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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拓也沒再多說什么,起身點了點頭就要離開。 相比他的冷靜,反倒是裴老從這個長孫身上感到的驚訝更多一些。 在談話的時候,他甚至覺得,原拓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平等交談的成年人。 “你多大了?”裴老忽然問道。 原拓怔了一下,然后說:“19。” 裴老又問:“大學想學什么專業(yè)?” 原拓道:“編程吧?!?/br> 裴老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不再多言:“去吧,以后每周五的晚上過來陪我吃飯?!?/br> 原拓挑了挑眉,倒也沒拒絕,起身離開了裴家。 進門的時候夕陽西下,離開裴家老宅時則已經(jīng)星斗滿天了——就好像他見不得人似的。 裴老喜歡在飯后喝上幾盅酒,原拓正好趕上了,便陪著喝了點。 這酒后勁長,當時喝的時候逞強不覺得,此時出了門,就覺得腳步有點發(fā)飄,酒勁泛上來了。 他遠遠見到有一輛跑車從對面過來,轉(zhuǎn)眼掠過身邊,帶著一股風疾馳而去。 原拓的衣服被那陣風帶的飄了一下,正好看清,車里面的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裴亞輝。 這小子他從小到大大概也只見過三五回,第一次見面原拓就把他給揍了,第二次見面裴亞輝意圖報仇,又遭反殺。 因此雖然見的次數(shù)少,這兄弟倆卻可以說都對對方印象深刻,甚為厭憎。 但他們真正的交集還是在原拓的那些夢境中,裴亞輝不學無術(shù),能力平庸,裴洋和李欣麗卻一心一意為他鋪路,恨不得想盡辦法將最好的都奉至他的面前。 當原拓在為了給母親買一瓶藥而偷偷撿同學不要的礦泉水瓶時,裴亞輝已經(jīng)可以在家里辦宴會了。 沒什么可遮掩的,他生來一身戾氣,就是不忿不平,見到這家伙一回,就想揪過來暴揍一頓。 夜色中車水馬龍不斷,原拓不急著回家,就順著街邊慢慢走。 裴老問他多大了,他沒說,其實今天是他的生日。 就在兩個小時之前,原拓才剛滿十九歲。 他記得在自己七歲之前,母親的精神還正常,那時候日子雖然過得拮據(jù),每年到了自己生日那天,也會得到一個小小的生日蛋糕。 蛋糕還不夠一個盤子大小,上面用的奶油也比較劣質(zhì),吃起來甜膩的過分,但卻是他兒時不多的快樂時光。 但這點樂趣,也在母親的病情愈發(fā)嚴重之后,再也沒有過了。 曾經(jīng)羨慕過他人家庭美滿,生活安逸,曾經(jīng)也因為自己的命運而怨憤不平,多少人口中輕飄飄的嘲笑揶揄,于他而言,卻有若泰山之重。 心在不斷強大的過程中變得冷硬,本來已經(jīng)不在意的某些事情,因為今天重新走入裴家,因為那個本應該被稱呼祖父的人的一句話,重新翻涌上來。 原拓回家的路上要經(jīng)過一個街心公園,他走著走著覺得累,索性便找了把長椅坐下來,仰頭盯著滿天繁星。 星星在一圈圈旋轉(zhuǎn),不知道是酒勁上涌,還是那該死的幻覺又出現(xiàn)了。 原拓一手搭在額前,將眼睛閉上。 身邊傳來沙沙的腳步聲,他只當行人路過,并未在意,不料腳步到了附近停下,微涼的手指尖輕輕拍了下他的額角。 原拓睜開眼睛,看見童雋站在面前,單手托著一個生日蛋糕,沖著他一遞,笑眼彎彎:“喏,生日快樂?!?/br> 蛋糕上的電子蠟燭發(fā)出暖色的光芒,映入眼底,仿若星光漫溢。 童雋見原拓沒動,便自己在他旁邊坐下了,蛋糕放在兩人的中間。 他伸手在原拓眼前晃晃:“嘿,怎么不說話,傻了?” 原拓從椅子上直起身來,怔怔看著童雋,只見對方那張染了層淡金色光芒的面容上笑意盈盈,一時心悸如鼓。 那笑意,那流淌著暖色的光,好像一直浸到了他的胸腔里,泡的整顆心臟發(fā)脹發(fā)燙,像是要裂開一般。 這人光是簡簡單單地站著,就美好的令他心生向往,卻又不由得感到幾分自慚形穢,仿若對方是城堡里不染微塵的小王子,而他則是在人間風雨中掙扎的乖戾少年。 原拓忽然抬起手,將童雋在自己面前亂晃的手握住了。 “我……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痹鼐o緊握了一下,而后將童雋的手松開,輕聲道,“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童雋道:“你胸卡上寫著呢?!?/br> 原拓的生日是他一開始就注意到了的。記得看小說的時候有個情節(jié),講主角有一年的生日買了個小蛋糕,興沖沖地拿回來,結(jié)果被他突然發(fā)病的mama給打翻了。 童雋當時看的時候就覺得挺不是滋味,上回跟原拓借胸卡的時候,也就順帶著注意了他的出生日期。 他這一天學習的太過忘我,總覺得好像有點什么事沒做,直到傍晚看了一眼日歷,才猛然驚覺,今天正是原拓的生日。 “其實我是先去的你家,但沒有人,你又不接電話。”童雋道,“我就想從這個公園穿過去,去你打工的那家店,結(jié)果這就碰見了?!?/br> 原拓看了看手機,發(fā)現(xiàn)果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但他剛才要跟裴老談話,所以靜音了。 他忽然說道:“其實我知道是你給我粘了書,擦了桌子,還幫我教訓了趙家興那幫人。” 童雋不以為意:“我覺得你也能猜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