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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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彎不答,他繼續(xù)道:“你現(xiàn)在找兇魂是為了對付行深吧,那用我的。只要你能把他殺了,我可以現(xiàn)在就死?!?/br> 沈彎想到他那個暴脾氣,也不再回避,當(dāng)即出現(xiàn)在醫(yī)院,“你先別沖動,就算我需要魂魄,那還輪不到你獻(xiàn)身。觀主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你如果也死了,那誰來照顧他?” 說話間,青松觀主已經(jīng)摸了過來,癡癡呆呆地看著他們。 見他這般,天一子忍不住罵罵咧咧道:“都變成了這幅鬼樣子還想著當(dāng)和事佬,我們不吵行了吧。” 他說完,青松觀主左瞧右看了他們一眼,還真就安安靜靜又坐了回去。 沈彎見狀,心里很不是滋味。 青松觀主在她看來,一直都是為和氣的長者。這事他是無辜的。 “是我連累了他。” “現(xiàn)在說這些也都沒用,行深那狗娘養(yǎng)的一天不死,我們到時候說不定連他都還不如。你是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了對付他的辦法?”天一子死死盯著沈彎道。 沈彎剛想回答,拿在手上的手機(jī)卻震了下。她點開一看,卻是一條陌生人發(fā)來的信息,里面沒一句話,只有一個視頻。 視頻時間不長,里面是一個被捆在椅子上的男人,旁邊的黑衣人對著鏡頭將那男人的四只手指頭剁了下來。 手指斷骨處正對著鏡頭,沈彎能清楚地見到白骨被鮮血淹沒的整個過程。 “三哥……”沈彎只感絕腦子里像什么東西炸開一樣,憤怒讓她渾身發(fā)顫。 三哥是鋼琴家,最重要的就是手指。這些人竟然…… 偏偏這時那陌生人又發(fā)了條短信過來,這回沒有視頻全是字,“想要令兄安然無恙,那就快點來溫泉山莊。一個小時后不見你人,到時候他只能用他的手來向我道歉了。如果天亮之前還不見你,你就等著給他收尸吧?!?/br> 這段話是誰發(fā)的,想也知道。 沈彎強迫自己冷靜了一點,飛快給藺直和大哥打了電話。 她不相信行深,現(xiàn)在三哥對他來說還有用處,他肯定不會要他的性命。一旦自己也被行深抓住,三哥沒了利用價值,這才真正救不了他。 “馮唐現(xiàn)在人在國外,想要找到他恐怕很麻煩,我這邊會盡快想辦法?!碧A直道。 馮卓沒想到他們會找到三弟,現(xiàn)在也只能是發(fā)動所有的人脈去找人。 通知完藺直和大哥,沈彎也不再猶豫。她先是向徐文斌確定了杜若晟的位置,然后用匿息符來到了杜若晟這里。 她一走,床上的天一子掙扎著,連滾帶爬也爬出了病房…… —— 杜若晟在溫泉山莊里正準(zhǔn)備和人滾床單,浴室里面有動靜,那女人大概在洗澡。杜若晟則在給人打電話,“……那小子你們先關(guān)著,不要讓他死了。到底是馮家的兒子,回頭說不定還能敲詐馮家一筆?!?/br>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想著去和馮家交好關(guān)系了,只想這快點把這個家族給滅了,以絕后患。 在他把電話掛掉后,卻感覺背后一寒。接著,他就見到了站在床邊的沈彎。 “你怎么會進(jìn)來?”杜若晟被嚇了一跳,他本想讓人把她趕出去,后來又想起一件事,馮家的女兒不是變成了植物人?他想去找人的時候,聽說馮家人也把她也給帶走了。她現(xiàn)在怎么活生生的在這里? 很快的,杜若晟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見到床上還躺著另外一個他。 “你……我……”他連忙伸手去推床上的自己,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穿身而過,根本碰不到床上的人,“這是怎么回事?” 他想方設(shè)法躺回去,可怎么也回不到身體里。 “是不是你搞的鬼?”杜若晟沖著沈彎兇狠道,然而他還沒靠近,就被沈彎捏住了脖子,“我三哥是你抓的對不對?他現(xiàn)在在哪?” 杜若晟也不是什么蠢人,他道:“是我抓的又如何,只要你把我放回去,我就告訴你三哥的下路?!?/br> 可惜,他的威脅對沈彎半點作用都沒,“你如果不說的話,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扔到火堆里活活燒死你?!?/br> 隨著她話音落下,杜若晟的旁邊還真出現(xiàn)了一堆火,火焰炙烤著他讓他十分難受。可他始終強撐著不肯說話,沈彎等了一會兒后,知道他是下定決心不說了,于是道:“既然你打死都不說,那就去給我三哥陪葬吧?!?/br> 說著,她把杜若晟的身體拎在手里,準(zhǔn)備往陽臺外一丟。杜若晟見她動真格,知道自己這身體一旦被摔個稀巴爛,回答頭想活怕都活不了,他忙道:“我說我說,馮唐現(xiàn)在在紐約。只要我一個電話打過去,他們就會放人?!?/br> “具體位置告訴我。” “這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在皇后區(qū)?!?/br> “皇后區(qū),”沈彎這才對著電話道,“人現(xiàn)在在皇后區(qū),剩下的就交給你和我大哥了?!?/br> 為保險起見,沈彎決定先把杜若晟的魂魄帶回便利店??删驮谒郎?zhǔn)備離開時,卻發(fā)現(xiàn)從這離開不了。這間房四周已經(jīng)被下了禁制,她無法像來時那樣隨心所欲離開。 就在沈彎心道不好時,這時旁邊的另外一間房門被打開了,行深從門后走了出來。 “我們終于見面了,沈小姐?;蛘呶覒?yīng)該叫你一聲,師妹?” 被行深陰翳的視線注視著,沈彎只感覺像被什么東西盯住一般,讓她渾身都不舒服??裳巯滤仓荒芡蠒r間,找機(jī)會闖出去,“這醫(yī)生師妹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br> “怎么會呢,師父的《符篆秘要》應(yīng)該就在你手里吧,你能得到師父的心血,你就是我的師妹。”行深慢慢靠近沈彎道,“只可惜你雖然有這份機(jī)緣,卻沒半點修行的天賦。不如你將這本符書給我,我來給你打通修行的大門如何?” “好啊?!蹦脑肷驈澲苯哟饝?yīng)道,“你既然這么想要,那就給你。” 行深沒想到她會不按常理出牌,眼見著有一本書朝著他丟了過來,他忙伸手去接。這一疏忽間,沈彎已經(jīng)捏著杜若晟躥出了房間。 房里,行深發(fā)現(xiàn)這被丟過來的書是一本漫畫書,但是知道自己被騙,連忙追了出去。 沈彎是魂魄,她想的是回到店子就行,然而行深不僅在房間周圍布下了禁制,連帶著整個溫泉山莊外圍都是鐵桶一片。 “你出不去了?!奔堷B道,“這周圍布下了陣法,你只能被困在這。與其想著走,不如就趁著現(xiàn)在把符畫了,我去給你拖延時間?!?/br> 行深的陣只為把沈彎困住,但紙鳥的陣卻能以假亂真,它想要拖延時間完全沒問題,“只是我最多只能撐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之后,我就無能為力了?!?/br> 它以前所布置的黃粱夢境能讓陷進(jìn)去的人永遠(yuǎn)都出不來,可那都是以前了,現(xiàn)在它只能這樣糊弄糊弄人。 “好?!?/br> 事不宜遲,見周圍景象變幻,沈彎忙將神明血和蛟龍鱗片取了出來,正好手里還有杜若晟的魂魄,也算是三樣齊全。接著,她又狠狠心,將隨身帶著的天珠以及那套翡翠首飾內(nèi)的靈氣全都提取了出來,這是她全部的身家,成敗在此一舉! 以龍鱗為符篆的納體,這畫符的難度比起一般的符篆要難上太多。沈彎才剛開始動手,就感到冥冥之中有一股無形的阻力在牽扯著她,不讓她繼續(xù)畫下去。咬著牙,沈彎將所的靈氣凝聚在手上,靈氣破勢而出,第一道符文終于漸漸成型。 但這道符篆一共有七七四十九道符文,越往后越難,沈彎再次屏息凝神,不再想多余的雜念,拼命畫起符來。 人一旦忙碌起來,時間就過得飛快。一刻鐘也不過是15分鐘的時間,在這15分鐘里,行深能感覺到沈彎的氣息就在這附近,可怎么也尋不到她的蹤跡??杉堷B的心情卻沒多開心,因為時間快到了,而沈彎的符篆完成度看上去還不到一半。 它也不敢去打擾她,只能縮小范圍,看能不能再延長一點時間。 很快的,一刻鐘過去,紙鳥有些搖搖欲墜。它精力不濟(jì),現(xiàn)在也只是強撐。就在它想再收縮一點范圍時,突然一支利箭朝它射了過來,它一閃,氣息一泄,方才所布置的幻境瞬間潰散,幻境中間的沈彎也出現(xiàn)在行深的面前。 行深見到沈彎手里閃爍著紫金色光芒的符篆,當(dāng)即手一招,無數(shù)只黑色的怨魂從他體內(nèi)冒了出來,朝著沈彎撕咬而來。紙鳥撲騰著翅膀,下意識不想再蹚這趟渾水,但在飛了幾步遠(yuǎn)后,心里又覺得不得勁。 如果它今天就這樣走了,那真是活該這一聲被那兩人瞧不起。 “真是煩死了!”紙鳥扭頭飛了回來,在那些怨魂即將攻擊到沈彎之前,一把傘突然出現(xiàn),被怨魂瞬間擊碎。 雖然它只擋了這么一瞬,但卻是實實在在幫了沈彎一把。因為就在下一刻,周圍突然雷光漸聚,他們的不遠(yuǎn)處,腦袋上還纏著紗布的天一子正一邊吐著血一邊口里念念有詞。他手心里所燃著的,正是之前從假貨包里得到的五雷符。 第76章 五雷符一出,周圍那些黑色的怨魂全都避之不及一般朝著四周逃竄。趁著這個空隙,天一子盯著行深喊道:“正元教的弟子們,那就是害死我們掌教的仇人,今天我們要他血債血償!” 天一子身后頓時涌出一群道士,這些人手里拿著各種各樣的法器朝著行深沖了過去。而在正元教弟子背后,很快又來了一批人,這些人里有僧有道,大多年紀(jì)都很大,只少數(shù)幾個年輕一點。而領(lǐng)著他們出現(xiàn)的,正是到了杭市一直都沒露面的吳中天。 吳中天見到亭子里的沈彎安然無恙,松了口氣,對身側(cè)的藺直道:“幸虧你通知的早,我們還沒來遲。所有人聽著,我們只有一個目的,不準(zhǔn)任何人靠近中間的那方亭子?!?/br> 他話音落下,他帶來的那些人立即沖了上去,對付起沈彎周圍的怨魂來。 他們雖然道行不高,沒辦法立即斬殺這些怨魂,但卻能攔上一欄。 行深沒想到會出這些意外,他有些惱恨這些蒼蠅跑出來壞他的好事,頓時出手也不再留情。雷電聲中,有怨魂被擊潰,同時也有僧道被削掉了半個腦袋。 血腥之氣很快在四周蔓延,看著那些被打倒的人又站起來和怨魂纏斗,紙鳥有些目瞪口呆,“這些人是瘋了嗎?”明知道斗不過還要沖上去,這和送死又有什么區(qū)別。 下一刻,一潑血濺射到它的翅膀上,那血還帶著些許溫度,紙鳥扇了扇翅膀,它好像有些明白為什么總會有人那么不顧一切了。 藺直帶著人將沈彎圍在身后,剛才和沈彎通話時,他察覺到不對,這才立即同時了吳老先生,他自己也將之前招募來的雇傭兵帶了來,只為能在關(guān)鍵的時候出點力。 可惜,行深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厲害。全場差不多百來個人,行深的怨魂酒能纏住絕大部分人,而他自己殺人如切菜,全場能攔住他的人幾乎沒有。唯一能拖住他腳步的,也就只有吳老先生和天一子。 天一子其實都已經(jīng)被打廢了,身上的紗布早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小腿骨都硬生生戳穿了皮rou,就這樣他還能死死咬著行深,硬生生從他手臂上啃下一塊rou來。 吳老先生稍微好點,但他年紀(jì)到底大了,眼見著撐不了多久。 “螳臂當(dāng)車?!毙猩畈恍家恍?,拿著拐杖一點,吳老先生瞬間倒飛落地,撞在了沈彎面前的柱子上,落地時噴了一口鮮血。 沈彎眼角余光里將這一幕都收在眼底,可眼下她不能分心,手里的動作這不能停。 這會兒符篆完成度已經(jīng)過了大半,畫符的難度也在成倍增加。唯一比較好的消息就是,符篆周圍的氣機(jī)開始出現(xiàn),這也就是說繼續(xù)下去,這符有很大的概率能成功。 “不要掙扎了?!毙猩钍殖驈澤烊?,一股猛烈的吸力讓沈彎身體踉蹌了一下,就在這時,他注意到有人朝著他動手,他冷笑一聲,不欲搭理,眼下最重要的是阻止那個女人繼續(xù)把符畫下去。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那人手起刀落,他的胳膊竟然掉在了地上。 行深瞬間吃痛,扭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這個普通人有些不同,連帶著他手里的劍也大有來頭。 “哈,上天真是待我不薄?!毙猩顪啙岬难劬Ψ懦鲆环N奇異的光彩,“在我需要的時候,符篆和rou身都被送到了我面前。有了這身體,我完全能再活一百多年,不,甚至能活得更久。” 眼睛他著魔一般看著自己,藺直趁機(jī)吸引他的注意,拿著劍與他搏斗起來,為沈彎爭取時間。 “我不會傷害這具身體,”行深怪笑著,就在他想將藺直束縛住時,身后卻有人朝他撲了上來,天一子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行深痛叫一聲,無論他怎么甩,竟然都沒能把天一子掙脫。就在這時其他人也抓住這個機(jī)會一擁而上,一時半會竟然把行深給拖住了。 鮮血從青石上一點點往沈彎所在的涼亭里流,沈彎不敢分心,她只能是催動靈氣穩(wěn)步將符篆畫好。 “滾開!”十步遠(yuǎn)的前方,行深大吼一聲,他周圍的人全都被擊飛,但他的脖子也被天一子撕下了一片血rou,露出了下面的血管。周圍怨魂飛舞,那些無力掙扎的僧道們很快就化為一具具尸體,血rou也被怨魂吸食干凈,化為骷髏。 而此時,沈彎的符篆已經(jīng)只剩最后一道符文,可她的靈氣已經(jīng)消耗殆盡。 不能停,一旦停下就功虧一簣。 沈彎深知這個道理,沒了靈力,她只能用魂魄去補。好在竟然有用,只是消耗的速度比起靈氣要快上許多。 只畫了半道符文,她的靈魂就rou眼可見地淡了不少。 “快成了嗎?”在旁邊未曾出手的紙鳥瞥見這一幕,眼見行深再次過來了,它立即飛身上前,幻境一鋪,沈彎消失地?zé)o影無蹤。 這道幻境是它咬牙編的,時間只能持續(xù)片刻,如果沈彎還不能成的話,那它也無能為力了。 可行深似乎認(rèn)定了沈彎的位置,他竟然閉眼朝幻境中走去。紙鳥一驚,好在打不死的天一子又來了,他的牙齒在剛剛已被行深全部打碎,這回是咬不了人了,只能用身體擋著他。 在行深將他的胸膛踹得凹陷進(jìn)去時,周圍突然刮起了一陣風(fēng),而天上也風(fēng)起云涌,雷電陣陣。 “這異象……”行深臉色一變,忙朝著前面走去,就在此時,眼前的幻境點點消散,沈彎拿著一張紫金色的符篆出現(xiàn)為行深面前。 行深想伸手去搶,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道符篆自動升上半空,紫金色的光芒瞬間籠罩了整片天空,接著原本的微風(fēng)變?yōu)榭耧L(fēng),整個小吳山的樹葉都被風(fēng)卷了起來,紙鳥更是躲在屋檐一角這才避免被風(fēng)吹走。 行深見狀,知道自己這會兒想跑,只怕也跑不掉了。掉了唯一能阻止這一切,也就只有江面前這個始作俑者殺了。 “去死吧!”他原本以為她只是普通的陰魂,只是好運的得到了師父的傳承,沒想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她竟然能將玄水出龍符畫好,這天賦,至少遠(yuǎn)遠(yuǎn)超過當(dāng)初的他。 怨魂凝聚成刀朝著沈彎劈開,沈彎這會兒一心都在cao控符篆上,正避之不及時,藺直卻不知從哪滾了出來,將她帶去了一邊,避開了行深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