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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的店子通地府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那一瞬間,沈彎對正元教這個教派產(chǎn)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憐憫情緒。

    正元教的歷任掌教們應(yīng)該不會猜到他們道門最后會傳到這么一個奇葩手里吧……

    ——

    杜若晟把手串拿了回去后,接下來就是等了。

    此時另外一邊,陳桉回到學(xué)校后,怎么都有些靜不下心來好好上課。他家就在本市,趁著下午課不多,他找了個機會回了趟家,結(jié)果一回家就見到爸爸坐在家里。

    陳桉看了看日期,今天才星期三,應(yīng)該是工作日才對,“爸你沒去上班嗎?”

    陳經(jīng)義見兒子突然回來,他臉上露出一絲強笑,“公司最近有點問題,我工作的有些不順心,就辭職了?!?/br>
    這其實只是安慰兒子的說法而已,實際上他是被公司裁退了。之前兒子生病那段時間他一直請假跑前跑后。大概是因為這樣,公司發(fā)現(xiàn)有他沒他都一樣吧,等回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郵箱里多了封解聘書。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要去找工作,完全爭不過那些年輕人。這幾天簡歷投了不少,但絕大多數(shù)都是拒絕。所以這么幾天下來他還是呆在家里。

    “既然不熟悉那就換吧。”陳桉這會兒心思在別的上面,也沒注意到父親的不對,“媽呢?她在家嗎?”

    “她上瑜伽課去了。”陳經(jīng)義道,“下午五點回來,你餓了吧,我現(xiàn)在就給你做飯?!?/br>
    “好啊?!?/br>
    差不多等到下午五點多,林含秋上完課回來,正好趕上晚飯做好。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餐桌前,氛圍還算融洽……

    陳桉都想詢問外婆家的事情,但見爸媽在討論工作,嘴巴張了好幾次,最后都沒開口。

    “對了,上次買的顏料已經(jīng)用的差不多了,你這幾天有空的話正好去幫我買點回來吧?!绷趾锏馈K窒矚g畫畫,家里專門開辟出了一間房給她當(dāng)畫室。

    只是這回她的要求卻沒有立即得到丈夫的回答。

    “含秋,”陳經(jīng)義斟酌了一下,道:“你要的顏料可不可以稍微買便宜一點?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回頭再補償給你?!?/br>
    “為什么要買便宜的?那些劣質(zhì)顏料會讓我皮膚受傷害,而且味道還很難聞?!绷趾锊皇呛芡?,“你如果不愿意買的話,那就不要買算了?!?/br>
    陳經(jīng)義本來不想在兒子面前說錢的事,但見妻子明顯誤會了,他只好道:“我現(xiàn)在待業(yè)在家,家里的存款也不太夠了,所以我才想省著點花。你別不高興,明天我?guī)湍阗I就是?!?/br>
    “家里錢不夠了?”林含秋并不管理家里的財產(chǎn),她以前有什么需要都是對丈夫說,從來不在乎多少錢?,F(xiàn)在聽丈夫這么一說,她心里生出一絲不太真實的感覺。

    “嗯。”兒子住院的那段時間,用了不少進口藥沒辦法報銷,他們家本來也不算很富裕,再加上妻子是家庭主婦,全靠他一個人的工資,這些年存下來的錢并不是很多。兒子這一場大病,瞬間就掏空了存款。

    沒錢的事實讓夫妻倆同陷入了沉默。

    陳桉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mama,最后試探道:“爸爸的工作,說不定可以讓小姨幫忙?!?/br>
    他這話讓旁邊夫妻兩頓時都看向了他。

    “你說誰?”林含秋眼里有難以置信。

    也許是被母親這眼神給嚇到了,陳桉猶豫著回道:“小姨啊,林知秋。前幾天我去杭市找大哥道謝,遇到小姨了,我才知道我原來還有外家。媽,我看小姨也不是一般人,說不定爸爸的工作他能幫著安排呢。”

    但他話還沒說完,臉卻狠狠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陳桉都給打蒙了,但林含秋的情緒比他更激動,“誰讓你去找他們的!他們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呢,我就算是餓死,也絕不會回去找他們。以后你也不準(zhǔn)跟他們有聯(lián)系。你再敢背著我和他們接觸的話,那我就當(dāng)沒你這個兒子?!?/br>
    還是頭一次被母親這么嚴(yán)厲對待,陳桉脾氣也來了。他眼睛一紅,把筷子一摔,拿著背來的包扭頭就走。

    陳經(jīng)義見狀,忙上前去攔兒子,可是兒子已經(jīng)長大,力氣比他還大。他沒能攔住,只能小跑追了上去。

    “你這孩子脾氣不要那么倔,你媽確實不該打你,但你也要站在她的立場上想一想,為什么她這么多年都沒有回娘家。如果那個地方真的能那么輕易回去的話,她為什么會十幾年我不回去一趟?!标惤?jīng)義勸說道。

    聽他這么一說,陳桉才停下腳步問他,“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有些事情陳經(jīng)義不好說,只能說林家看不起他,不愿意把女兒嫁給他。而林含秋為了她拋棄了林家女兒的身份,和他當(dāng)平凡的夫妻。

    “猜到了?!标愯駞s嗤笑道,“爸,這么多年難道你都不覺得辛苦嗎?mama一心沉醉藝術(shù),什么都不管不顧,賺錢是你,家務(wù)也是你。你難道都不累的嗎?”

    “活著哪有不累的?!标惤?jīng)義沒有直接回答。

    “我們本來可以不用活的這么累的?!标愯褚馕恫幻鞯卣f了一句,背著背包繼續(xù)往樓下走,“我回學(xué)校了?!?/br>
    這回陳經(jīng)義沒阻止。

    他舔了舔牙齒,重新回了家。

    他回來時,餐桌前已經(jīng)沒了妻子的身影。他想去安慰,卻發(fā)現(xiàn)房門反鎖著。如果按照以往,他早就想辦法進去親身安慰了??墒墙裉觳恢罏槭裁?,他感到格外的疲倦。

    或許真的是年紀(jì)大了。

    ——

    杭市。

    杜若晟順利拿回了手串后,也沒懷疑手串被人做了手腳。只是之前在溫泉山莊里發(fā)生的事讓他心有余悸,為了謹(jǐn)慎起見,他打算把那位制作手串的大師請過來看看情況。

    徐伯來見他這么在意這條手串,少不得多問幾句,“這是什么好東西?”

    雖然那位沈小姐告誡過他,不要同杜生走得太近。可人情關(guān)系上的事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掰扯得清的。他想同杜家做生意,那就不能因為個人情緒而改變態(tài)度。

    “這是我專門從東南亞那邊找大師雕的,為的就是扭轉(zhuǎn)我的氣運?!倍湃絷傻靡獾溃斑@東西難得,單單是在上面的野生獸齒,我為了湊齊都花了五六年的功夫,要不然我也不會舍不得給出去?!?/br>
    徐文斌這幾天一直跟在父親身邊學(xué)習(xí),聽杜若晟這么說,他心里有些微的反感。

    前幾天姓杜的宴請青松觀主,父親因為沒空,所以他代替父親作陪。后面猴腦的事情他也目睹了全程,雖然后來他直接讓人把那家酒店給舉報了,但這依舊無法讓他對面前這個中年男人喜歡的起來。

    他不是沒想過勸父親不要同這種人往來,但很顯然這不切實際,他也只能是捏著鼻子繼續(xù)。

    “能讓見慣了稀奇寶物的杜先生都舍不得的東西,那看來真的是奇珍了?!毙觳畞砼鯃龅馈?/br>
    見有人捧場,杜若晟也不免夸夸其談起來,“我認(rèn)識的這位大師確實有些本事,等他過來了,到時候我也介紹給你認(rèn)識認(rèn)識?!?/br>
    聊著天的功夫,杜若晟下意識把手串戴在了手腕上。等過了會兒他發(fā)覺不妥,想著先摘下來,卻感覺手腕處一陣刺痛。那痛感十分迅速,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快的他以為產(chǎn)生了錯覺。

    杜若晟把手串摘下來一看,手腕上完好無損,連個紅點都沒。

    難道是被夾到rou了?

    杜若晟不敢掉以輕心,決定還是先把東西收起來,等大師來了再說。

    只可惜,他還沒等到大師到來,自己就先倒了下去。

    他一夜之間全身癱瘓在床,意識有,神智十分清醒,可身體不知道怎么回事,卻非常怕冷,讓助理蓋了好幾床棉被,都被凍得瑟瑟發(fā)抖。

    這不正常的反應(yīng)讓杜若晟想到前幾天在溫泉山莊里發(fā)生的事,他忙讓助理去聯(lián)系大師,讓大師快點過來。

    可人家人家既然是大師,那也不可能讓他隨傳隨到。

    在磨蹭了一兩天后,杜若晟實在受不了了,忙讓徐家人幫忙聯(lián)系天一子和沈彎。

    沈彎自然是拒絕,他們只能是找天一子,天一子拿喬拿了很久,隨著杜若晟那邊一直加碼,最后加到一個令他心動的價格,他這才點頭前去看看。

    不過他愿意過去看看,這就不代表這事就這樣完了。天一子借口要買法器準(zhǔn)備,變著花樣讓杜若晟出血不說,完了還又開始打杜家收藏的意思。

    杜若晟心里憋著一把火,但是為了自己這條小命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

    沈彎沒過去看這些事都是徐文斌告訴她的,另外徐文斌還告訴了她另外一個消息,“杜若晟據(jù)說認(rèn)識道行高深的大師,那位大師不日就要過來。我看杜若晟不像是甘心被掌教誆的人,恐怕這事回頭還有的掰扯?!?/br>
    沈彎知道他這主要是來提醒自己,她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和你爸近期也要注意一點。對了,你可打聽到那大師的名諱?”

    “說是叫行深?!?/br>
    “好,謝了。”

    現(xiàn)在靈氣稀薄,現(xiàn)存的高人很少。按照天一子的說法就是,佛道凋零。那些名山觀寺,能有一兩個他這種水平的,就已經(jīng)算不錯。至于道行再高一點的,像他那已經(jīng)歸隱山林的師父,那完全就是可遇不可求。全天下加起來,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

    沈彎不太確定這所謂的大師是不是那五個之一,但小心謹(jǐn)慎總沒錯。

    因此徐文斌過來通風(fēng)報信之后,她立即讓青松觀主幫忙去打聽了一番。

    “為什么不讓我去?”天一子對于這點十分不滿,他也想有個表現(xiàn)的機會,“我好歹也是一方掌教,認(rèn)識的人肯定比他要多?!?/br>
    青松觀主呵呵一聲,“你是認(rèn)識的人比我多,但大多數(shù)都是仇家。那些人要知道這事,巴不得來給你添堵,還會告訴你實情?做夢吧你!”

    嘲諷完,青松觀主把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都聯(lián)系了一遍,詢問了一圈之后,還真打聽到這個叫做行深的一點蛛絲馬跡。

    “他們說這行深一直住在泰國,好多明星養(yǎng)小鬼就是從他那里領(lǐng)養(yǎng)的。至于道行,據(jù)說很高,尋常人都不敢去招惹他。幾年前有個富二代侮辱了他,回來之后沒多久就暴斃而亡?!闭f完后,青松觀主神色有些凝重。

    這個人聽著就不像是個善茬,這次真的要來大陸的話,恐怕會和他們起沖突。

    如果大家都是同一水平線那都還沒什么,但如果對方比他們強的話,那他們就危險了。斗法這種事,一旦發(fā)生,沒了命都還是輕的,煉魂抽魄,壓得對方永世不得翻身的事常有。

    第67章

    可就算對方再棘手,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想要和解只怕不太可能,也只能等對方到了之后再看情況。

    好在杜若晟的面子似乎不怎么大,一時半會兒人還請不過來,天一子人就天天要過去。而在杜若晟躺在床上慢慢恢復(fù)知覺的時候,杭市有一批人身上卻開始長鬼面瘡。這些瘡口一開始很小,只是紅斑模樣,不痛不癢,可經(jīng)過一兩個晚上,瘡口越大漸漸形成人臉的模樣,看上去十分可怖。

    第一位患這個病的病人錢去醫(yī)院診治,哪怕是見多識廣的醫(yī)生看到這瘡口都被嚇了一跳。

    可偏偏醫(yī)院里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而這第一位患者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三天兩頭醫(yī)院就會出現(xiàn)一例類似的患者。這新病情突如其來密集性出現(xiàn),讓當(dāng)?shù)匦l(wèi)生局還以為有新的病毒入侵,頓時進入了預(yù)防狀態(tài),甚至邀請專家前來查看。

    衛(wèi)生局的動靜外人不太清楚,不過長了人面瘡的患者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再加上現(xiàn)在發(fā)聲渠道已不僅僅是媒體獨攬,很快就有人拍攝了小視頻發(fā)布到網(wǎng)上,在小范圍內(nèi)引起了一陣熱議。

    沈彎在查泰國小鬼的資料時也看到了這條新聞,她知道這是來自獸魂的報復(fù)。這種危害公共安全的事,警方肯定會有所關(guān)注。這些得了人面瘡的人究竟是不是無辜的,那得看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將視頻刷過去,沈彎本想繼續(xù)查資料,結(jié)果這時收到一條消息,徐文斌告訴她,那位行深大師今天到杭。

    ——

    徐文斌這消息得到的比較突然,在他通知沈彎的時候,行深已經(jīng)在下飛機。

    和一般人對大師的印象不太一樣,這位行深大師脊背佝僂,拄著一根竹拐杖,渾身黑衣,黑色的斗篷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陰影當(dāng)中,只能隱隱約如樹皮一樣的枯臉。

    徐文斌陪著杜若晟來接人,他對這位大師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大師你可算來了!”杜若晟此時一見到他宛如見到了親娘,天知道這小半個月來他被那天一子給折騰成了鬼樣,如果大師再不來的話,他都懷疑自己這條小命要交代在這里。

    行深對他的身體并不是特別關(guān)心,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你之前說你被鬼上身,有人畫了兩道符把你救了回來?”

    “是的?!倍湃絷蓻]敢隱瞞,當(dāng)即又把那天的事情給說了一遍,雖然這時他已經(jīng)在電話里敘述了一次。而也是因為他說了這件事,行深大師才會突然來到杭市。

    行深聽完后微微頷首,“我要見見那個沈姑娘。”

    站在后方的徐文斌聽到他這句話,心里微微驚愕。這話的語氣太理所當(dāng)然了,不是身居高位,那就是壓根沒瞧得起別人。

    “好的,這件事交給我安排就是?!倍湃絷梢豢趹?yīng)下,“大師你剛剛下飛機,舟車勞頓。我已經(jīng)在酒店里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了歡迎宴,現(xiàn)在就先帶您過去休息一下?!?/br>
    行深沒拒絕。

    杜若晟現(xiàn)在兩條腿還動不了,徐文斌有心想聽他們說什么,于是主動請纓給他們開車。

    一路前往溫泉山莊,杜若晟話就不停,即便行深不怎么搭理他。這一現(xiàn)象讓徐文斌心里又有了點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