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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杉睜開眼睛問:“你喊我?” “對?!?/br> “喊我干什么?” “誰讓你睡這兒的。” “我是你媳婦兒,我不睡這兒,我睡哪兒?” “我說過,我以后會(huì)和你離婚?!?/br> “現(xiàn)在不是沒離婚嗎?別說話了,我好困,先睡了。”慕杉是真的困,感冒讓她頭昏昏的,很難受。 謝嘉樹有心讓她離開,卻無力讓她離開,只好也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謝嘉樹是在慕杉的咳嗽聲中醒來。 “我吵到你了?”慕杉問。 謝嘉樹:“嗯。” “那你就忍著。”慕杉說著捏捏謝嘉樹的腿,觀察謝嘉樹的表現(xiàn)。 謝嘉樹:“……” 慕杉繼續(xù)咳,早上吃飯時(shí),繼續(xù)咳嗽。 謝嘉連忍不住說:“三弟妹,不如看看西醫(yī),見效快,你看你這受個(gè)涼,咳嗽比昨天還嚴(yán)重了。” “不用,可能是我的藥方了寫錯(cuò)了,我再吃一貼藥,如果不見好,我下午換家藥鋪買藥,肯定是掌柜的為賺錢,弄了假藥?!?/br> 謝嘉連無奈的搖頭。 下午,慕杉重新寫了兩張藥單,帶著小紅去買藥,中途又把小紅支開,讓一個(gè)陌生小女孩買了她其中一張藥單上的藥,然后拎著大包小包藥,坐上黃包車。 “三奶奶,你怎么買這么多藥?”小紅問。 “這大包都是給三少爺調(diào)理身體的。”慕杉說。 小紅暗暗撇撇嘴,要這么容易調(diào)理好,三少爺至于癱,至于弱,至于活不過二十八歲嗎? 慕杉無視小紅的表情,回去照樣親自煎藥,她喝也沒喝就倒了,然后開始煎謝嘉樹的藥,這次不但給謝嘉樹泡澡,還給謝嘉樹喝藥,當(dāng)謝嘉樹習(xí)慣性地吃中藥時(shí),被慕杉阻止。 “干什么?”謝嘉樹問。 “這藥不能吃?!蹦缴颊f。 謝嘉樹笑:“為什么?” “有毒?!?/br> “你的就沒毒?” “我的是以毒攻毒,攻的就是這種藥的毒?!蹦缴颊f。 謝嘉樹抱著必死的心,對世事也抱有無所謂的態(tài)度,也就沒有吃那藥瓶中的藥,慕杉拿自己的當(dāng)小白鼠似的,試喝各家藥鋪的調(diào)理藥,私下給謝嘉樹調(diào)理身體,調(diào)理的結(jié)果是她的咳嗽沒有減輕,謝嘉樹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令謝嘉連等人嗤笑。但慕杉堅(jiān)決不看西醫(yī),終于綿連了一個(gè)月的感冒癥狀讓她自己給治好,與此同時(shí),謝嘉樹身體終于有了反應(yīng),是在她給謝嘉樹腿扎針時(shí),謝嘉樹說了一個(gè)“麻”字。 慕杉為之一驚。 謝嘉樹也愣住。 “麻?”慕杉問。 “嗯。”謝嘉樹不敢相信地點(diǎn)頭。 慕杉再扎再問,謝嘉樹卻沒有絲毫感覺了,但這已經(jīng)夠慕杉高興了,可是她看向謝嘉樹時(shí),謝嘉樹的臉卻是鐵青,慕杉疑惑地問:“你怎么了?” “所以我之前吃的藥就是毒?”謝嘉樹突然問。 第28章 民國婚姻篇4 “不然呢?”慕杉輕松地反問, 謝嘉樹卻不是那么輕松, 他神色凝重,甚至有些痛苦, 目光微微煥散, 半晌突然說一句:“不可能!”而后看向慕杉, 似乎也等著慕杉和她一起否定這件事情。 然而, 慕杉只是看著他, 并沒有不說話。 “不可能!”謝嘉樹又說一遍。 “怎么不可能?” “他是我大哥?!?/br> “哦, 是嗎?”慕杉輕飄飄的語氣似乎惹怒了謝嘉樹, 謝嘉樹倏地瞪著慕杉,問:“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聽不懂嗎?我在諷刺啊,我以為我表現(xiàn)的挺明顯了?!?/br> “蘇一曼!”謝嘉樹怒吼。 “我在這兒呢,不用那么大聲, 你想說什么, 我都聽得著?!?/br> “你給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 我還不樂意伺候你了!十多歲的時(shí)候你看不清楚真相那是年少?zèng)]閱歷,現(xiàn)在還看不清楚, 你就是腦子有問題了!”慕杉絲毫不退讓, 直把謝嘉樹氣的臉通紅, 謝嘉樹指著外面怒喊:“出去!” “不稀罕待!”慕杉隨即收拾銀針,從浴室出來,正巧小紅聞聲急匆匆跑過來,迎上慕杉,隨即喊:“三少奶奶?!?/br> 慕杉又是一副溫柔似水的樣子。 “三少奶奶, 三少爺他——”小紅試探地詢問。 “他很好,就是又發(fā)脾氣了,你去看看吧。”慕杉用手帕拭了拭眼角,出了次臥,剛出來又碰上了謝嘉連,謝嘉連問:“三弟妹,怎么了?” 慕杉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三弟又發(fā)火了?” 慕杉點(diǎn)頭:“嗯?!?/br> “為什么?” “不知道,他最近總是莫名其妙地發(fā)火,我已經(jīng)全心全力地討好了,他還這樣?!?/br> 聽言,謝嘉連蹙起眉頭,說:“三弟妹,你這樣不行啊,你多耽擱一天,胡山就多吃苦一天?!?/br> 慕杉一驚,看向謝嘉連。 “三弟這種情況,你不能認(rèn)為對他好,就是好。要讓他覺得好,這才是好。他稍微有個(gè)人待他好,他就會(huì)真心實(shí)意對別人好,你得想想辦法啊,不能還按原來的套路?!?/br> 慕杉又擦了擦眼角說:“那我知道了?!?/br> “盡快吧?!?/br> “好?!蹦缴疾林劬ψ叩脚P室,自顧自地睡覺,也不理謝嘉樹了,第二天一早,她洗了臉,換了身鮮艷點(diǎn)兒的旗袍,漂漂亮亮地來到謝嘉樹這兒,謝嘉樹正坐在輪椅上扣衣扣,小紅在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