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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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奉離還要細問,卻突然覺得眼前天旋地轉(zhuǎn),只覺得頭疼的厲害,頓時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隱隱覺得自己好像誤入了一個深長悠遠的洞xue,又好像騎在五彩祥云之上,穿越了層層山巒,耳畔只有風(fēng)的聲音,但是眼睛卻又無法睜開。 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可是這個夢如煙如霧,根本看不清楚。 他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薄弱,腦內(nèi)的那根弦好像隨時要斷開一樣 就在那一瞬間,弦斷了。 厲奉離徹底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有了一絲痛感。 厲奉離掙扎著爬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俱已被綁住。 他用力掙扎,想掙脫而出,根本使不上力氣。 厲奉離看了看四周,這地方應(yīng)該是花隱山莊沒錯,可練爍尹不是才放了一場大火,將這里燃燒殆盡了嗎? 為何如今環(huán)顧四周,卻是芳草茵茵,花紅柳綠,一派祥和之景,哪有一點被破壞的模樣。 厲奉離心生困惑,不過更令他擔(dān)心的,是自己的爹還有林千究竟去了哪兒。 三人明明之前都在一處,可如今為何只有自己到了這里。 其他二人完全不見蹤跡。 厲奉離正想從這亭子離開,卻不料守衛(wèi)的二人發(fā)現(xiàn)他意圖逃竄,上來就給了他一巴掌。 “小子,偷了小姐的錢還想跑,老實點!” 厲奉離什么時候受過這等窩囊氣,如今自然是氣的咬牙切齒。 他對著兩人破口大罵道: “你們是什么東西,也配打我?” 看守其中一人不屑對他言道: “小子,別在老子面前充大爺,我可告訴你,得罪了我家小姐,花隱山莊你有命進來,卻沒命出去?!?/br> 花隱山莊,原來這里真的是花隱山莊。 厲奉離見狀對著四周大聲叫喚道: “爹,林伯伯,你們到底在哪兒???快點來救我!” 剛剛打了他一巴掌的那守衛(wèi)兇神惡煞的言道: “好你個狗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今天不把你打的脫掉一層皮,老子就不姓劉!” 他正要出手,就聽得后面突然傳來一女子柔聲細語的聲音: “劉護衛(wèi),你的手癮又犯了嗎?” 那人聞聽聲音,忙轉(zhuǎn)過身去,瞬間跪了下去: “不知小姐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小姐恕罪?!?/br> 那女子大大咧咧的走上前來,厲奉離一見她,頓然大喜過望,連聲喚道: “賀jiejie,你快來救救我,這些人只知道打我?!?/br> 他話一出口,突然恍然大悟。 賀終南不是已經(jīng)身故了嗎?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此處。 她的死,已是確信無疑之事,當時眾人皆為見證。 厲奉離心頭暗道: “莫非,我也一命歸西了,所以這才見到了她?” 他心下狐疑,如今不知道賀終南是人是鬼,自然不敢再與她攀談。 可他剛剛那連聲叫喚之詞,分明叫眼前的女子聽到了耳里。 她上前一步,仔細端詳他道: “怎的?你剛剛喚我賀jiejie?我不姓賀啊?!?/br> 厲奉離內(nèi)心恐懼又心存疑惑,,如今聽到她這般回答,不由自主鬼使神差的回話道: “你不姓賀?那你姓什么?” 那女子撲哧一樂道: “我姓練啊,花隱山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都偷到我家里來了,難道不知道這是我練家的地盤嗎?” 厲奉離的額頭冒出陣陣冷汗來。 他不明白眼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他遲疑問道: “練爍尹,他是你什么人?” 剛剛對他大打出手的劉護衛(wèi)沖上前來,對著他責(zé)罵道: “大膽,無恥小賊也敢直呼我家莊主的名諱?” 那女子笑吟吟的擺了擺手,止住了手下人的沖動: “行了,你別嚇著人家。” 她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笑臉盈盈的對他言道: “他是我爹,這個,你也不知道嗎?方圓百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厲奉離睜大了眼睛,他咬了咬自己的舌頭。 疼的厲害。 不是做夢啊。 他望著眼前死而復(fù)生的賀終南——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練終南。 實在是怎么也想不通。 好端端的,為何天地間的一切都天翻地覆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厲奉離如今做不得他想,只想從目前的狀況中脫身。 如今不管眼前之人是姓練還是姓賀,如果能夠攀上交情,說不定多問幾句,定然能有所轉(zhuǎn)機。 厲奉離打定主意,正想開口求她。 不料,這女子已經(jīng)吩咐下人立刻松綁了。 “這小子,雖然手腳不怎么干凈,可長的還不錯,這樣吧,送到我房里,當個小廝隨身跟著,每天見一見,心情也會變好?!?/br> 厲奉離一口氣差點沒噎住。 他斷斷沒想到自己之前見過的完全不近男色潛心修煉的賀終南,為何一夕之間竟然連性情也變了。 那劉護衛(wèi)面有難色,倉促應(yīng)答道: “小姐,這事,有點不合規(guī)矩。萬一被莊主知道,恐怕會責(zé)罰我等?!?/br> 練爍尹笑了一笑,眼睛如同彎彎的月牙一般,十分可愛。 “管我什么事,有本事,去跟我爹告我的狀啊。” “小的不敢?!?/br> “那還不快把人松綁了送過去?!?/br> 練終南連嚇帶騙,這幫人倒是不敢怠慢。 厲奉離不知道眼前到底是個什么狀況,如今嚇的話也不敢多說,心頭打起了小鼓,猶豫的緊。 那女子上前一步,搭住他的肩膀,笑顏驟開,一臉得意的對他說道: “放心吧,去了我那兒,保準你有吃有喝?!?/br> 厲奉離尷尬一笑,默默的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肩膀順下,正襟危坐。 花隱山莊地界不小,可厲奉離剛剛走到練終南房里這一路還是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雖然以前的花隱山莊苗圃茶花眾多,可也及不上如今的姹紫嫣紅半分,這等規(guī)模,世所罕見。 厲奉離忍不住開腔問道: “這花隱山莊為何種下如此多的名貴花木,你爹就算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吧?” 練終南滿不在乎的答道: “我也不愛這些東西,總覺得花都差不多,哪有這么珍貴??墒牵夷锵矚g啊。我爹自然就不遺余力的討好她了?!?/br> “你娘?” “對呀,我娘還挺出名的,你沒聽過嗎?素手真人段清風(fēng),大家都說,我娘的修為比我爹更勝一籌呢?!?/br> 厲奉離睜大了雙眼: “段清風(fēng)不是二十年前就死了嗎?” 練終南轉(zhuǎn)過頭來,瞪了他一眼道: “誰死了?你咒誰死了?不要以為你這個小白臉長的好看,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信不信我一掌劈死你!” 她這似曾相識的語氣讓厲奉離回到了曾經(jīng),沒錯,當年的賀終南也曾經(jīng)一言不合就揚言要用風(fēng)雷訣劈死自己。 難不成,如今她雖然身份變了,可這門功法卻依然存在。 厲奉離悄然問道: “世間哪有這般厲害的功法,還能一掌劈死我?” “風(fēng)雷訣啊,你沒聽過嗎?” 厲奉離心頭一緊,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可這不是浮云的功法嗎?你又不是浮云的弟子,焉能會使它?!?/br> 練終南轉(zhuǎn)過頭來,一臉奇怪的看著他: “你這個小毛賊,知道的還真不少。浮云現(xiàn)在早就滅派了,你如何聽說過他們?可是你既然知道浮云,為何不知道我們花隱是練家人做主呢?” 她上下打量著,眼神充滿懷疑。 練終南突然掐住他的要害之xue,問道: “你是白焰教派來的細作?” 白焰教? 厲奉離更崩潰了。 這又怎么和白焰教扯上了關(guān)系。 “你們和白焰教有仇?” “不錯,不共戴天?!?/br> 厲奉離沉下一顆心來,那就好。 只要不是跟天姥世仇就沒事了。 他穩(wěn)下心,決定坦誠相告。 “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白焰教的人,我乃是天姥山的弟子?!?/br> “天姥?” 練終南看著他的眼神更奇怪了。 “天姥作為四大派之一,二十多年前跟著仙門聯(lián)盟一起早就解散了,早就不存在了,你怎么可能會是天姥弟子?” 厲奉離如遇五雷轟頂,什么,天姥派早就解散了。 那我爹,還有我娘,以及眾師兄弟都去了哪兒。 厲奉離的手在不停發(fā)抖: “你胡說,天姥掌門厲天涯治派有方,門下井然有序,為何會突然解散?” 練終南停住腳步,與他爭辯道: “看來你這小子還懂點仙門秘辛,當真不是全無來路,可是你這消息怎么老是對一半錯一半。不錯,當年天姥派最后一任掌門,的確是厲天涯,他為人也算有本事,可是卻被jian人所害,一命歸西,他死后,他夫人也跟著一起殉情了,聽說肚子還有個孩子,唉,一家人,都沒了。再后來,四大派各自相斗,仙門聯(lián)盟不攻自破,都四散而去,此后這么多年,世間再也沒有四大派之說了。” 她斜睨一眼道,對著厲天涯上下打量道: “這些街頭巷尾,人人皆知的事,你倒是一點也不曉得??蔀楹文切o人知道的異樣,你又多少說的出來一點?!?/br> 練終南突然抬起他的下巴,對著他目光咄咄的逼問道: “說,你到底是什么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