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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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終南見田止妙終于不再扯些云山霧繞的假招,肯以靈虛梧正統(tǒng)功法與自己對決,心中正是高興不已。 她見田止妙已將綿綿不絕啟動,于是也信手拈來,口中默念,暗暗啟動了風(fēng)雷訣。 田止妙周身被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著,她此刻面容平靜,與之前猙獰的面貌判若兩人。 她緩緩將招數(shù)使來,對著賀終南上下便是一攻。 賀終南最擅長的便是身法挪轉(zhuǎn)騰移之術(shù),如今應(yīng)付田止妙,自然不在話下。 兩人憑空過了幾招,賀終南本以為她跟田止息一樣是個草包,可沒想到她路子奇穩(wěn),殺招出其不意,雖然起勢較慢,可是明顯看的出來是靈虛梧的正統(tǒng)路子,而且天賦修為比田止息高了不少。 只可惜這功法使的不夠完整,常常有半截招數(shù)魚貫而出,剩下的聯(lián)系全靠對方折中。 賀終南以前與風(fēng)狄生拆招時曾也遇過這種情況。 她為人懶散,心意自如,林千用心教學(xué)之時,她心猿意馬,聽的不甚認(rèn)真。 風(fēng)狄生卻是格外全身貫注,一招一式都聽在耳中,記在心里。 日子一久,她和風(fēng)狄生雖然使的都是浮云心法,可是在固定招式之外的起承轉(zhuǎn)合之時,兩人卻有巨大的不同。 風(fēng)狄生幾乎都是按部就班。 而賀終南卻是花樣百出,自成一套。 說白了,因為聽的三三兩兩,所以這貫通連接之處就少不得要自己琢磨了。 這自己琢磨的一多,不管是不是獨創(chuàng),總歸和師父教授的有所不同。 賀終南也是自己玩這個的行家了,如今也看田止妙也有這個毛病。 心中便已經(jīng)揣測了三分明白。 自己就算再馬虎,可是這關(guān)鍵的招數(shù)卻是全的。 可是田止妙對靈虛梧的身份如此看重,天賦也高,為何成品竟然只是這般程度。 如此想來,也只能是她學(xué)的并不系統(tǒng),只怕是打魚曬網(wǎng),修修補補。 賀終南恍然大悟。 難怪她之前如此介懷自己說她不受看重,莫非真是如此? 田中云想必只對自己的兒子田止息悉心教育,招招親授??墒菍μ镏姑顓s不管不問,甚至說不定勒令她不許偷學(xué)。 如此說來,這田止妙如今這點靈虛梧的招數(shù)也是她自己拐彎抹角偷來的? 這般天賦,竟然落到這步田地。 賀終南思及此處,也不由得感慨世事弄人。 倘若田中云能對一雙兒女一碗水端平,只怕依田止妙的聰明才智,只怕成就比今日更大。 可如今,卻成了半落,橫豎討不了好。 賀終南這才明白,她為何會找盡門路也要熟悉他派功法,原來只是因為靈虛梧防著她而已。 她想到這兒,決定快刀斬亂麻。 眼見時機(jī)成熟,以指力一印而出,一道白光自她手上傾斜而出,打的田止妙措手不及。 這白光硬生生的向她劈去,如同扇面柴刀,將她的霧罩修身之氣幾乎泄去了大半。 田止妙口中吐出一口血來,她擦了擦嘴角,面容虛弱: “好厲害的風(fēng)雷訣,當(dāng)真是名不虛傳?!?/br> 賀終南上前一步,看著她,關(guān)心問道: “你雖是靈虛梧出身,可卻并不擅長靈虛梧功法,剛剛為何不直言相告,偏要逞強?我若早知道你本門功法程度如此之弱,定然不會纏著你與我打。” 田止妙昂起頭,面容高傲: “不用你同情我。四大派年輕弟子里面也沒幾個是你的對手,我打不贏你,倒也不丟人?!?/br> 賀終南猶豫問道: “我見你天賦不錯,為何你爹不將靈虛梧正統(tǒng)心法好生傳于你?” “我爹?這個問題,我也一直想問他很久了。他對我大哥倒是耐心的很,不管他如何胡鬧,都能好好教他??墒俏í毼?,卻始終防著我,不肯傾囊相授。我本以為他是重男輕女,只怨我是個女兒身,可沒成想,那冷寧寧卻竟然得了靈虛梧一脈真?zhèn)鳎@叫我如何不氣?!” 賀終南見她咬牙切齒生氣至極的模樣,這才明白過來,為何她對冷寧寧的反應(yīng)如此強烈。 她知冷寧寧來歷特殊,輩分奇高,不能以尋常思路來參解,可是這實在是不適合告訴田止妙。 賀終南不敢說出實情,只能靜靜聽她言下去。 “我從小就發(fā)過誓,他日定要我爹對我高看一眼,所以,這才想盡辦法,也要勝過他一頭,如今想來,我這七七八八的仙門各派雜法學(xué)了不少,可唯獨怎么把你們浮云落下了……” 田止妙說到此處,突然躍起,用力對賀終南吹了一口煙。 這煙輕柔如蟬翼,淡藍(lán)無味,賀終南不過嗅了一嗅,便無法動彈手腳。 她心中大氣,對著田止妙喝道: “姓田的,你我已經(jīng)分出勝負(fù),如今使出這等陰招,你不得好死!” 田止妙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輕輕哼著小曲,來到了她的面前,信步恬然道: “賀姑娘,你果然還是道行太淺。其實剛剛你那一擊并未傷我的心脈,這一口血不過是我裝模作樣,吐給你看的。不如此做派,怎能引得你放下防備。你太厲害,太能打了。如果不略施小計,我怎能有機(jī)會向你討教呢?” 賀終南瞪著她,恨不得當(dāng)場淬她一口: “我呸,你個無恥小人,我剛剛還對你心生同情,如今發(fā)現(xiàn)我真是有病,無端端同情你這種人作甚?!?/br> “誒,賀jiejie,這話你就說的不對。大家年齡相仿,可是你看看你,如說起來,你的命可比我的好太多了。我從小便是爹不疼娘不愛的主兒,靈虛梧上下也視我如空氣一般,根本沒有人真心誠意的對我好??墒悄憔筒煌?,你師父林千對你可謂是寵愛有加,你師弟風(fēng)狄生對你更是一心一意,至于浮云上下滿門更是待你親厚,若論及功法,你更是得了風(fēng)雷訣的真?zhèn)?,如此說來,還不是羨煞旁人……” 田止妙看著她,輕輕柔柔的說道。 賀終南還未曾領(lǐng)教這等招數(shù),不知她從哪兒學(xué)來的這個定身的法子。 如今只想拼命沖破阻礙。 她見此處隱蔽,只怕沒有旁人經(jīng)過,要是這田止妙起了殺心,只怕自己今日當(dāng)真就要結(jié)果在此處。 賀終南此刻恨不得拍自己的腦袋。 千算萬算,斷斷沒有算到眼前之人是個神經(jīng)病,誰知道竟然能想出這種主意。 田止妙緩緩迫近她,用自己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龐,聲音低穩(wěn)說道: “賀姑娘,你知道嗎?我其實早就見過你了?!?/br> 賀終南如今只想分散她的注意力,隨口胡謅道: “是嗎?我倒是完全想不起來了,咱倆在哪兒見過?” “你不記得了嗎?三年前的求仙臺大會啊,那一次,你好風(fēng)光啊,其他各派的女弟子都對你羨慕的不得了,說你好福氣,有個美人師弟對你一心一意,惟命是從,可是卻對旁人理都不理,不屑一顧,我那時聽她們議論的歡,心想你那師弟能有多好看呢,于是前去看了一看,可是誰成想,你那師弟倒是普普通通,不過你,我倒是覺得這皮相不錯……” 田止妙的手指已經(jīng)從臉龐撫摸到了她的下巴,人也緩緩的轉(zhuǎn)到了她的身后。 賀終南還是第一次聽見女子說風(fēng)狄生長的普通,心道這田止妙莫不是個瞎子吧。 只聽得田止妙在她腦后輕輕柔柔的說道: “賀姑娘,我呀,最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子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受過什么苦一般,皮膚白皙,身材纖細(xì),笑起來就跟蜜一樣,連眉眼都在笑,這笑不像我的笑,竟好似從你心里長出來的一般,連旁人看見了也跟著開心。也難怪你那位風(fēng)師弟對你如此信賴仰慕,若然是我,從小跟在你的身邊,只怕也會甘心拜服與你吧。” “呵呵,過獎過獎。” 賀終南的臉上尷尬,心中更不知她此言的用意。 田止妙在她的腦后撥開一縷頭發(fā),輕輕探出頭,附耳對她小聲言道: “所以,我想,如果殺了你的話,是不是就能讓我好過一些呢……” 賀終南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了。 她故意哈哈大笑道: “田姑娘,這個玩笑就不用開了吧。” “這怎么是玩笑呢。賀姑娘,你不知道我這個人。我呀,最喜歡你這樣的東西了,可是卻見的少,之前我的日子也算好過,可是見識過你們這樣的好人物之后,這對比之下,就覺得自己過得有些糊涂,實在是相形見絀,唉,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我本覺得自己不錯,可是見了你這般順風(fēng)順?biāo)中牡厣屏嫉拈_朗活潑的好姑娘,愈發(fā)襯的自己格外暗沉,愈發(fā)覺得自己的那些行事詭跡見不得人……” 田止妙輕輕挪轉(zhuǎn)了自己的臉,靜靜的看著賀終南的臉頰。 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若是沒了你,我這心里就舒服了。畢竟以后,就沒人顯得我如此拙劣不堪了?!?/br> 賀終南連連叫苦。 這到底是哪兒跑出來的神經(jīng)病。 你活的不好,行事低劣,跟我有屁關(guān)系啊。 “田姑娘,有話好商量。你切勿一時沖動,要知道,我這個人,毛病也很多的,沒有你想的這么好,說起來,我還覺得你長的美呢,真的,不騙你,初見你時,我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心道四大派有這么個大美女,為何之前從未聽人說過……” 眼見賀終南急的胡亂夸耀自己,田止妙開心大喜道: “好好好,我就喜歡你這驚慌失措的小模樣,真的,比你之前對我發(fā)狠的樣子好看多了……” 賀終南還要再辯白兩句,突然覺得自己后背心一陣巨痛,她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快要暈了過去。 向前栽倒在地之前,賀終南終于得以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田止妙,她高高在上,冷冷的看著自己,手上是剛剛發(fā)完功的姿態(tài)。 田止妙冷笑一聲: “可是什么也比不上你死在我面前的這般好看,現(xiàn)在,就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