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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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黛黛氣憤至極: “你居然有臉承認?” 蕭景虹興許是看在此處也沒有外人在場的份上,竟然絲毫不畏懼。 “告訴你又如何。她的確有了跟你私奔的念頭,說是什么在靈淵谷死活待不下去了,覺得累的慌。天天夾在你和方洪中間,覺得生不如死。她覺得自己對不起方洪的夫妻情分,可是又離不開你。她實在是內(nèi)心太過痛苦糾結(jié),沒人可說這些話,就拉著我,一說好半天,邊說邊流眼淚,說什么自己這輩子命苦,欠你倆的太多,還是還不清了,唯有等來世再報了……” 蕭景虹說這些話時,看不出悲喜來,臉上甚至還有些隱隱的得意。 只是甘黛黛聽到這些話,臉上如遇針扎,表情痛楚,聽到后面,竟然又流了兩行清淚下來。 她哽咽說道: “這些話,她為何竟從來沒有對我說過?若早知她如此痛苦,我就該早些帶她離開才是?!?/br> 蕭景虹嬉笑道: “說到底,我終究還是她的娘親。這些話,她恐怕對著誰說都不合適,也就只能對著我這個娘親,說上一說了?!?/br> 甘黛黛氣極: “哼,她哪里想的到。你這種人,前腳她告訴你的話,后腳你就能去方洪那里告密。連自己女兒的肺腑之言都能輕易出賣?你這種人,到底有沒有良心,你可曾感到一絲后悔?” “后悔?我當(dāng)初就不該生這個兔崽子出來。你說她這般好的命數(shù),為何不知道珍惜,連人都嫁了,還何苦和你扯上關(guān)系。說起來,她會死,你才是罪魁禍首吧……” 蕭景虹說到這里,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指甲,她雙手保養(yǎng)得宜,纖纖玉指,十分出眾。 看的出來,她果然對自己的容貌非常得意。 甘黛黛看到此情此景,不知怎的,竟然冷笑了一聲。 “所以,芷珊臨死前,服下的那些玉漱散,也是你找給她的?” “不錯,就是我找的方子,也是我替她親自熬的藥?!?/br> 甘黛黛怒目而視: “是你逼她喝下去的?” 蕭景虹一臉平靜: “你胡說什么呢。這藥是她自己要喝的。只不過這法子,是我告訴她的。她之前總是睡也睡不好,夜半三更之時,也常常自夢中醒來,抱著自己,啼哭不止。我問過她,她就是支支吾吾的,也不說是什么事兒。后來她問我,可有什么助眠的法子,又說她素來精神不好,身體倦怠的很想,需要調(diào)養(yǎng)些日子,我便告訴了她,玉漱散是婦科常用的方劑,除了日常調(diào)養(yǎng),也有安神的效果,只是這劑量不能多了,若是一多,反而對身子有巨大的傷害,她當(dāng)時默默記在了心上……” 甘黛黛咬牙說道: “你明明知道芷珊心思細膩,她自從有了這心病,也不敢對我言說,方洪那里也還要隨時應(yīng)付著。她狀況已然堪憂,你不從旁開解就罷了,竟然還這等旁敲側(cè)擊,引誘與她。你說,你這樣到底是存的什么居心——” “你這樣做,跟直接殺死她,又有什么區(qū)別?” 蕭景虹凝望前方,似乎在想一個理由。 須臾片刻之后,她緩緩言道: “可能也是因為她太痛苦了,我這個做娘的,于心不安吧。所以,還是隨了她的心愿,讓她得以解脫?!?/br> 甘黛黛怒道: “那她背上的匕首又是怎么回事?” “她自服下了玉漱散,當(dāng)夜便一命嗚呼了。我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看了看,人已經(jīng)斷了氣,我心想,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就這樣沒了,心中也頗是不甘。既然我有心要離間你和方洪,這事也算是個大好機會,何不順手利用一番,于是,我就將匕首插入她的背脊,偽裝是他人刺殺,畢竟,這尸體發(fā)現(xiàn)之時,方洪的脾氣素來火爆,他必然會第一時間找出兇手,一時氣憤和你徹底撕破臉,也是有可能的,如此一來,豈不省了我諸多功夫,也沒有枉費我之前的苦心布局……” 這個女人,簡直惡毒至極。 “當(dāng)時芷珊的貼身丫鬟小珠通報的時候,明明說的是房門緊鎖,后來我得知消息趕過去的時候,方洪已經(jīng)將門砸開,硬行闖入了,門窗皆是完好無損的,你將匕首插入之后,又是如何得以順利離開的?” 這一點,也是之前風(fēng)狄生和賀終南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一點。 也就是因為這點疑慮,方洪才一直咬死蕭芷珊不是自殺,乃是他殺。 蕭景虹情不自禁的大笑,似乎是在笑話眾人愚笨。 “所以我才說你們這些人,關(guān)心則亂啊。我當(dāng)時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那間屋子。這門啊,還有窗戶啊,可都是我牢牢鎖住的。小珠推門發(fā)現(xiàn)房門緊鎖之后,我就躲在了門后,只待方洪引得眾人前來推門,我就等門大開之后,眾人見到芷珊的尸體,必然驚詫不已,此刻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我,我便悄悄自門后而出,跟丫鬟們站在一起,擺出一副剛剛到來的架勢……” “也是活該我當(dāng)日命好,這番過程竟然無比順利,沒有一個女眷發(fā)現(xiàn)我是后來才出現(xiàn)的。芷珊的尸體一現(xiàn)身,方洪就勃然大怒,根本就沒人留意現(xiàn)場環(huán)境,大家都小心謹慎,唯恐說錯話,生怕一個不妙,就惹得方洪大發(fā)雷霆。” 甘黛黛轉(zhuǎn)念一想,的確如此。 要不是當(dāng)日自己堅持找出谷內(nèi)的老先生驗尸,說不定蕭芷珊的真正死因到現(xiàn)在還被方洪誤認為是那把匕首。 如此說來,蕭景虹這番盤算倒也算是周密了。 她皺了皺眉,苦心追查了這么久,竟然沒有想到蕭芷珊的死亡真相居然會是這樣。 思來想去,連鬼神穿墻之論都出來了。 結(jié)局居然如此簡單。 甘黛黛看著蕭景虹,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既然對方已經(jīng)心知肚明蕭芷珊是親生女兒,為何還要如此對待她。 蕭芷珊對蕭景虹長期以來雖然未以娘親相認,但是日常照料并非普通的仆役待遇可比。 蕭景虹日常在谷內(nèi)自居為蕭姑姑。 倘若沒有蕭芷珊的高看一眼,她又何至于能過上這樣高人一等的生活。 甘黛黛不明白,這個女兒已經(jīng)做得十分周全,盡了自身全力在照顧與她。 蕭景虹到底為何對她如此不滿。 蕭景虹見甘黛黛半天沒有吭聲,笑顏說道: “甘姑娘,你剛剛問我之事,我可是老老實實,一五一十的都說了。相信你的心中疑惑,也定然已經(jīng)全部消除。既然如此,你不如也答應(yīng)我一個心愿如何?” 甘黛黛上下掃視她一眼,問道: “你有何心愿?” “我呀,此生夢寐以求的,就是那雪中仙。你不知道,這女人一旦上了年紀,這頭發(fā),這皮膚,還有這白里透紅的膚色,可就都大不如前了。如果不花心思保養(yǎng)的話,很容易老的。所以啊,我做夢都想要拿到那個東西。這個,就要請你助我一臂之力了!” 甘黛黛木然: “雪中仙不在我這里?!?/br> “我當(dāng)然知道雪中仙不在你這里。雪中仙,明明之前一直在你娘那里??墒遣恢涝趺椿厥拢谷挥峙艿侥莻€賀終南身上。我不知道你娘用了法子轉(zhuǎn)給她,可是她既然能轉(zhuǎn)過去,說不定就能要回來……” 蕭景虹突然面目猙獰,雙眼放光,她用腳提了提地上昏迷不醒的風(fēng)狄生,微笑說道: “你看,我已經(jīng)拿住了賀終南的軟肋,如今,若是連你也能擒下,豈不是白焰教母的弱點也被我制住了——” “只要你們二人皆在我的手中,不管是賀終南還是白焰教母,我就都不怕了。這可是個雙保險啊。你說,這個忙,你是不是應(yīng)該幫我呢?” 甘黛黛朝地上猛的一呸: “哼,就憑你,還想制住我?” 她轉(zhuǎn)念望了白稷一眼,白稷依然虛弱不堪的歪在大樹一側(cè)。 甘黛黛心中感到一陣踏實。 “蕭景虹,別怪我沒提醒你。倘若白稷在這兒,你們二對一,可能還有幾分勝算。只不過,現(xiàn)在他就是廢人,根本使不上力。你我一對一,結(jié)果如何,倒是難說的很啊?!?/br> 蕭景虹掩嘴笑道: “是嗎?如果我告訴你,沒有白稷,我也能和你二對一呢?” 甘黛黛眼神流轉(zhuǎn),她在心中念道: 莫非她還有幫手?但是看這周圍,根本沒有旁人。 正當(dāng)她困惑之時,只見蕭景虹笑盈盈的拍了拍手。 大樹后面,果然有了一個渾厚有力的背影走出。 他步伐低沉,滿臉沉重,臉色黑的跟口鍋一樣。 這般模樣,叫人目不忍視。 甘黛黛見了他,心中陡然大驚。 她用手指著來人,用驚顫的聲音說道: “怎——怎么會是你?方洪,你瘋了嗎?你居然要幫這個女人?” 那男人雙目猙視,表情痛苦。 蕭景虹在一旁打著哈哈說道: “唉,我這個女婿啊,一心就想知道芷珊是怎么死的,他還是始終沒法相信芷珊跟你是事實,甚至?xí)榱诉@個去自殺。所以我才做了這個局啊,畢竟啊,我一個人說的話,他也沒法全信。所以我就告訴他,我有辦法找到你,兩人當(dāng)面對峙,他在后面聽著就行。我想,通過這個法子,他總能信我說的,就是真相了吧。” 甘黛黛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剛剛自己逼問蕭景虹的時候,她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 什么都往外說的干干凈凈。 自己還奇怪她為何突然之間竟然如此痛快。 原來居然還留了這一手! 她那些話,不光是說給自己聽的。 更重要的是——說給方洪聽的。 方洪至此已經(jīng)徹底明白自己和芷珊的關(guān)系。 按照剛剛蕭景虹的表述之言。 他現(xiàn)在最恨的人,不會是蕭景虹,只可能是自己。 甘黛黛的額頭滲出汗來。 要是方洪和蕭景虹二人聯(lián)手,她真的沒有對陣的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