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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怪不好意思的?!鳖櫯囡L抓抓頭,“你等我走了再看嘛……” 蘇齊云注意到,他手里提著上班用的電腦。 他抬手抓住首席風控官的領(lǐng)帶,把他扯過來:“顧首風,大忙人,事情都告一段落了,你還在忙什么?” 即使和他交往了有一陣子了,對上蘇齊云漂亮的眼睛,顧培風還是無可遏制地心猿意馬。 他低著頭,臉稍稍有些發(fā)燙:“白老在整理和馮易之相關(guān)的證據(jù),他的事情,牽涉的太多太廣,實在是不好清查。” 蘇齊云站了起來,一把把他推進沙發(fā)里。 形勢逆轉(zhuǎn)。 “齊建國,齊建軍的遠房表兄。幾十年前因為被推出去給老板頂鍋入獄,后申請政治庇護逃到美國,幾年后,搖身一變成為華僑,以馮易之的名義,趁著我國金融制度不完善,滲透到方方面面,還通過資助、撫養(yǎng)、說服等手段控制、洗腦多個高智商少年為其所驅(qū)動。很不幸,我險些成為其中之一?!?/br> “——過了四十多年,他還活在當初被誣陷的仇恨和陰影里。以至于他的惡意越滾越大,甚至想毀滅這個讓他傷心的國家......或者,他也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也許是別的國家想打壓我國,恰巧看中了這顆好棋子。” 顧培風有些發(fā)愣地看著他。 不知道蘇齊云這時候說這么大一段做什么。 “你傻呀,這件事情,白老查了多少年了,證據(jù)數(shù)據(jù)早一堆一堆的,就連FRCA成立也是為了對抗馮易之龐大的高智商少年群體——他哄你說這件事沒頭緒,只是想讓你早點回去陪他理數(shù)據(jù)罷了。” “……哦?!?/br> 真有你的白老。 顧培風略帶無語地放下了包。 “除了這些,你還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蘇齊云單腿跪上沙發(fā),把這位首席風控官逼近死角里。 他溫和地盯住顧培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br> 顧培風下意識地抿緊嘴唇。 是緊張,但不是害怕的緊張。 蘇齊云……好香。他只需要一用力就能把他按進懷里。 “快點?!?/br> 蘇齊云又抓起了他的領(lǐng)帶,威懾性地扯了扯,“蘇警官,很兇的?!?/br> “我……” 顧培風的喉頭細微滑動了一下。他看到蘇齊云左側(cè)的耳釘,一閃一閃的,撩人。 他抬起頭,眼眸里都是閃爍的星星:“你多年聯(lián)絡(luò)的筆友是我,危難時的提示紙條是我,高中畢業(yè)那年夏天,那個無人接聽的電話也是我——都是我?!?/br> “傻?!碧K齊云湊近他,聲音又輕又溫和,“你以為——我不知道么?!?/br> 顧培風猛地摟緊他,擁著他的背親吻他。 “咳咳?!?/br> 蘇齊云被這聲咳嗽嚇住,瞬間松開了顧培風。 顧培風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看到易燃、陶子堅、蘇孝慈等等一群人站在門口,氣都不打一處來:“有沒有搞錯,每次都是你們幾個!還能不能讓人好好談戀愛了!” “能啊?!碧兆訄猿砗笾噶酥福澳銢]聽云哥說么,孝慈這回國際奧數(shù)拿了金牌,為了獎勵她,我們幾個打算自駕西藏游呢。顧首風,談戀愛的好機會!” 顧培風從沙發(fā)上騰地站起:“真的?!” 蘇齊云溫和點頭:“真的?!?/br> * 西藏這地方,不能看視覺大片,更不能看文青尋找自我的記錄,其實是個看上去很美,走上去很苦的地方。 別的地方都可以二三成行,單打獨斗,但西藏這地方,沒點經(jīng)驗,還真的不建議直接幾個人就大咧咧去了。 出于安全考慮,這回五個人一道休假,女強人汪貝達堅守后方。 當然也并不是沒邀請這位jiejie,陶子堅大著膽子敲開汪貝達的辦公室,說了進藏計劃之后,這位姐眉毛一挑,輕哼一聲“無聊”,低頭又繼續(xù)開啟工作狂mode了。 陶子堅自討沒趣,被這個工作女魔頭冷了一鼻子灰。 原本喊她,是考慮到孝慈是個女孩子,好歹有個女伴。這一來,孝慈又得自個兒high了。 結(jié)果出發(fā)當天,陶子堅剛把房車開出地庫,看到汪貝達手下的向夢拖著行李箱,朝他招了招手。 一見面才知道,真是無巧不成書,向夢和孝慈早就是多年的網(wǎng)上好基友,這倆簡直一拍即合,見面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陶子堅瞄了一眼,這倆交換看的小說題目他都看不懂,什么“叱咤風云蘇警官X顧邪道有rou虐甜”,什么“叱咤風云星際雙A文學”,最后一個他倒是隱約琢磨出來,是“叱咤風云豪門虐戀 顧小少爺?shù)慕鸾z雀”。 他心里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告訴“顧小少爺?shù)慕鸾z雀”,免得被他暗殺。 于是乎,六個人分了兩輛房車,蘇齊云、顧培風、蘇孝慈、向夢一輛,易燃和陶子堅一輛。除了孝慈之外,所有人換著開車。 休息的時候,考慮到男女有別。蘇齊云和顧培風把房車留給兩位女士,自己出去靠帳篷過活。 這不,剛順著新藏線進入阿里地區(qū),一開始的那股子新鮮勁兒就都沒了,八月的太陽烈空當頭,一群人在房車前支起了白帳篷,脆了個甜瓜分著吃。 “說起來,有件事我疑惑很久了?!碧兆訄源亮舜烈兹肌?/br> 要不怎么都說患難見真情,經(jīng)過幾天的同車相處,白手起家的陶子堅居然和紈绔浪蕩的易燃都能情比金堅,生出了無比堅固的革命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