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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把心思花在學(xué)習上,成績就不會那么差了。”夏嵩月翻了他一個白眼,加快了腳步。原本就靠著夏嵩月遷就才勉強站住腳的周睦陽踉蹌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他說了什么立刻氣呼呼地跟上去,“好你個夏嵩月,你又在內(nèi)涵我?!?/br> 三人一路說著鬧著到了食堂,雖然博雅一中的學(xué)生多,但是食堂也足夠大,打飯的窗口也很多,所以夏嵩月三人排了會兒隊就買到了飯,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之后,周睦陽就開始大吐苦水,“你們說博雅一中的規(guī)矩也未免太多了,課程安排得也很滿,課余活動時間好少,體育課也不多,你看那個籃球場,都沒什么人去打籃球的,你知道嗎?我的新同桌是個學(xué)習狂,連老師打個噴嚏都要記錄下來,生怕遺漏什么考試大綱,你說奇葩不奇葩?” 薛曉漓咬了口雞排,對于周睦陽這樣炮轟式的怨言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等他說完了才插嘴,“你就知足吧,我的同桌是紀律委員,專門打小報告那種,比老師還老師,上課有人講話或者是開小差,隔著好幾個人她也抓得到,還把名字逐個登記下來,這才可怕呢?!?/br> “學(xué)習委員啊,”周睦陽連連嘆氣,“那你比較慘一點?!?/br> 兩人都相繼吐槽完了自己的同桌之后,周睦陽好奇地問:“夏小爺,你的同桌又是什么人?” 略微思忖了一下,夏嵩月不太確定地說,“應(yīng)該是個挺好相處的人吧?!闭f起他的這個同桌,夏嵩月這才想起都中午了,也不知道季時珹有沒有吃東西,將剩下的蔬菜和幾口米飯都吃完,他跟周睦陽和薛曉漓說了一聲,就重新去排隊買了份粥了。 夏嵩月到校醫(yī)室的時候,孫老頭正準備鎖門去吃飯,看見他帶了份粥過來,他有些意外,“小同學(xué),你是來找你同學(xué)的吧,他第二節(jié) 課就回去了,你要是送粥的話去宿舍找人吧。” 夏嵩月自然不知道季時珹是在哪個宿舍,所以只好把粥給了孫老頭。博雅一中的午休時間不短,但是夏嵩月懶得回家了,就在圖書館里看了會兒書,等差不多要上課了才回教室。 隔壁的位置還是空空的,如果不是季時珹的書包還放在椅子上,夏嵩月還以為自己有同桌只是自己的錯覺,幫著他把發(fā)下來的書一本本摞好,夏嵩月在聽課的時候順道把早上科任老師布置的作業(yè)寫完了,等到放下鈴聲響起,大家都裝了一袋子書回去的時候,夏嵩月只是裝了一本要預(yù)習的英語書,輕輕松松地出校門了。 剛出校門沒多久,夏嵩月就看見了一抹熟悉的影子,季時珹戴著棒球帽,依舊是一身黑地走進了學(xué)校斜對面的網(wǎng)吧街,略微思索了一下,夏嵩月抬步跟了上去。 網(wǎng)吧街里大大小小開了十多間網(wǎng)吧,雖然大多數(shù)都寫了禁止未成年人進入,但是有些查得不嚴的還是能溜進去,夏嵩月進去的時候雖然被攔了一下,但是網(wǎng)管看他給錢爽快,想來也是那種家里很有錢平時父母不怎么管的小屁孩,也沒有怎么為難他。因為怕被季時珹發(fā)現(xiàn),所以夏嵩月挑了個他看不見的位置坐下,在他這個角度里,只看見季時珹修長的背影以及色彩鮮艷的游戲界面,病著還不忘出來打游戲,看來癮很大啊,夏嵩月平時玩游戲不多,所以就隨便找了款益智的連連看消磨時間,打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后,季時珹就起身走人了,夏嵩月連忙把耳機一摘跟了上去。 夏末初秋的天色哪怕是黑下來了,也還帶著一絲光亮,沿街的路燈都亮了起來,路上行人不多,夏嵩月結(jié)賬的時候耽誤了一下,等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見季時珹的身影了,他四下張望了一會兒,確定真的找不到了正準備回家,剛剛出巷口一道黑影就將他壓在了墻上,勁瘦有力的手臂卡著夏嵩月的脖子迫使他仰起頭,季時珹白皙而完美的下巴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尤為線條分明,聲音像是夏夜的雨水一樣冰涼,“說,跟著我做什么?” 夏嵩月將雙手舉在肩側(cè),仰著一雙圓圓漂亮的貓兒眼,十分無辜地看著他,“我只是想看看你病好了沒有,中午我有去校醫(yī)室找你,但是你回去了。”生怕季時珹將自己看成變態(tài)的跟蹤狂,他辯解道:“我也沒有故意跟著你,我本來就是會去網(wǎng)吧打游戲的,只是正好你也在?!?/br> 這個辯解的理由聽起來著實蹩腳,但是季時珹還是松開了他,一雙幽深不見底的墨色眼眸像是冬夜玻璃窗上的微雪一樣涼涼的,他靜靜地注視著夏嵩月略微帶著幾分青澀的精致面容,低聲警告道:“別跟著我?!?/br> 第7章 壞學(xué)生? 他的眉骨高,眉尾微揚,看起來眼窩微深,語氣雖然冷,但是總給人一種深情注視的錯覺,夏嵩月看著他在路燈下漸漸走遠略微顯得有些清瘦孤寂的身影,心頭一時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回家的時候夏嵩月特意看了一眼隔壁的院子,大門緊閉一片漆黑,看來人是搬走了,夏元慶今天要加班,所以夏嵩月自己隨便煮了個面吃了,預(yù)習了一下英語書就上床睡了。 第二天夏嵩月到課室的時候,季時珹已經(jīng)在那里了,他趴在桌子上悶頭睡著,左側(cè)的手臂貼著墻壁,窗臺上的陽光躍動在他細碎的黑色發(fā)梢上,光影露在他白皙的臉上,讓他平日里線條分明略微顯得有些凌厲難以親近的臉多了幾分柔和,夏嵩月甚至還發(fā)現(xiàn)了,季時珹的右耳耳垂上有顆淺淺的朱砂小痣,鮮紅得像是秋天里楓葉的顏色。季時珹手長腳長地窩在角落里伸展不開,睡得似乎有些不舒服,夏嵩月剛剛坐下他的眼皮就抬了起來,一雙濃墨一樣漆黑的眼眸在陽光下透出了玻璃珠一樣剔透的光澤,他從自己的課本里抽出一個本子推到夏嵩月的桌上,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睡的同時說道:“我不需要這種東西,以后別放在我桌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