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頁
書迷正在閱讀:被偏執(zhí)校草告白后、聽說我的馬甲喜歡我、我暗戀的同桌是個偏執(zhí)狂、偏執(zhí)風控官總想撩我、偽善、乳香誘人(高H)、撩寵、花都絕品殺手、異界之風流邪帝、農(nóng)門醫(yī)香:肥妻傾城
陳塵制止爭端:“我沒事,不疼。” 章鳴咬著下唇,極盡哽咽,陳塵真笑了:“沒事,我這不還在嗎?!?/br> 章鳴嚶嚶嚶。 “沒事了?!标悏m聲音低下來。 他其實沒做好準備跟附中的朋友們見面。 牽掛他的人越多,他越無可奈何。 韓深還沒怎么著,就見章鳴樹袋熊似的掛陳塵肩頭,嚶嚶其鳴,一刻也不撒手,走路都得陳塵牽著他才肯走。 你媽的。 “塵哥,你不是在國外嗎?” 陳塵看韓深:“沒去,擔心韓深跟人跑了,不敢去太遠的地方。” 章鳴控訴:“你都沒擔心過我們,是不是兄弟?!” “也擔心,也擔心?!标悏m說的情真意切。 “那你什么時候回附中?”章鳴逐漸被他安慰的情緒穩(wěn)定。 大街上人來人往,雖然他安定下來了,但毫不覺得這樣黏著有何不妥。繼續(xù)掛陳塵身上。 陳塵被這180斤的厚重身軀壓著,脊梁微微往下彎,但也沒推,聲音非常寵溺:“最近有點事,再等等,我就回來了?!?/br> 章鳴笑嘻嘻地將胳膊勾的更緊:“那太好了。塵哥我跟你說啊,我最近在練腹肌,感覺成效顯著,你有沒有感覺我瘦了——” 韓深走在背后,一言不發(fā),半晌,聲音幾乎從齒間擠出:“還不松手?” 章鳴感覺背后一股涼意,回頭,韓深重復(fù):“還不松?” 章鳴低頭看了看自己跟陳塵十指相扣的手。 “怎么了啊,不就拉個手——至不至于至不至于?” “……” 陳塵松的很快,章鳴意猶未盡纏著陳塵說話,不過被韓深看得略為有點發(fā)憷。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連男朋友跟兄弟拉個手都吃醋吧? 校門口分手,章鳴準備回寢室了:“塵哥,我還算好的,要是李斐看見你,肯定得哭。小顧也得哭,明天我跟大家說一聲,高興高興?!?/br> 陳塵本來想叮囑他,暫時別告訴他們自己沒走,但見章鳴喜出望外,話在唇邊停了下來。 “好,但我回來的時間還不確定?!?/br> “沒事,我們就等你?!?/br> “好的?!?/br> 陳塵垂著目光,唇角的弧度若有若無,但被橙黃的燈光暈染著,清晰又明凈。 韓深看了看他:“我也回去了?!?/br> “嗯,回去吧?!?/br> 韓深走了一段回頭,陳塵還站在校門口,若有所思地張望。 韓深有點想回去,問他,為什么所有人都期待著你,而你還是不回來? 你到底被什么東西拖住了?陳塵。 *** 周天只有半天假期,放學(xué)后韓深完全沒休息,直接打車去了市南。 不過去了后發(fā)現(xiàn)陳塵沒在家。 發(fā)消息問,陳塵在市圖書館看書,馬上回來。 韓深現(xiàn)在才覺得餓,洗了個水果,到床上躺下了。 全是陳塵身上的味道。 說白了,韓深知道自己來這兒就是跟他做的,但一會都忍不了。 等陳塵的間隙,韓深隨手拿了本床頭的書,翻看起來。陳塵看的書他一般都沒興趣,要么純文學(xué),要么純科學(xué),他翻翻打發(fā)時間而已。 不過陳塵似乎看得挺認真,還做了不少筆記。 在興趣愛好方面,韓深跟他絕對有隔閡。 合上書扔掉,重新翻了另外幾本,也沒興趣。不過看到作者時韓深怔了下。 莊梁。 一翻,這十幾本書,作者全是莊梁。 死忠粉? 韓深翻到小說扉頁,打印著莊梁的照片,一張略為褪色的上世紀照片,少女,穿學(xué)生服,頭發(fā)垂至耳側(cè),模樣非常漂亮。 越看越眼熟。 韓深想了想,這張臉跟陳塵的眉眼開始重合了。 上次跟莊念鶯見面其實是去年,跟陳塵第一次闖禍,而那時候她已經(jīng)瘦削蒼老得喪失了大部分美態(tài)。 這張照片,年輕的女孩真的很美。 只有她,才能生出陳塵的模樣。 重新翻開書,在韓深印象里莊念鶯是個略為陳舊的教授,不可避免帶上嚴謹迂腐的印象,但單看文字,非常的靈動纖巧,波譎云詭。 有一本似乎是記錄冊,名叫《棲枝》。 翻開第一頁是張嬰兒的照片,底下寫著文字。 寶貝,你的到來,是上蒼賜予爸媽的春天。 這本書似乎單純是個人印刷的紀念物,沒標價,沒書號,但每一頁的圖片和文字都非常溫柔,雋美,深情。 這是你第一次松開mama的手走路,但我已經(jīng)想到你長大了會離開我,開始難過了。 無論你去何方,面目如何,mama永遠是你不倒的棲枝。 韓深翻開另一本。 莊念鶯的文風發(fā)生了變化,從少女時的輕盈,到婚后的溫柔,再到現(xiàn)在的陰冷決絕。 三頁,講了一個簡單的故事。 古時候,一位女人成親后懷孕時,見丈夫欲求不滿開始納娶妻妾,倍感厭惡,于是殺了丈夫逃出大宅門,到客棧里淪為了洗碗工。洗著碗,肚子里丈夫的孩子出生了。女人將孩子勒死,用一種極具暴力美學(xué)的方式,重新戴上貞cao帶,宣布自己潔凈無暇。 字里行間,有句話被劃了黑線。 “她認為,臍帶的另一端通向罪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