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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富貴,勿相忘!” 這些說笑打鬧在看到陳塵后戛然而止,見鬼了似的瞪大雙眼,低聲交流。 “cao!學神怎么來17考場了?” “……不應該啊,難道是幫忙監(jiān)考?” “你很有想法!我也這么覺得?!?/br> 有個活潑點的,知道陳塵性格和藹可親,遠遠一揮手:“學神,上山下鄉(xiāng)體驗學渣生活、豐富寫作素材么?” 陳塵看過去,也不認識是誰,微微一笑,隨即漫不經(jīng)心到講臺查看韓深的座位,勾手指:“給我過來。” 看到韓深,議論又開始了。 “這他媽不是校草?” “臥草,搞了半天是送校草上學呢,這姿態(tài),是有‘一往塵深’內(nèi)味兒……” “原來你也磕這對cp????。 ?/br> “嗨,閑得沒事,當小黃文看著解悶兒,學學文筆?!?/br> 背后討論肆無忌憚,韓深頓了頓腳步,想想還是沒搭理,直接去了課桌。 距離考試開始還有十幾分鐘,陳塵拉開椅子在他身旁坐下,看了看兩手空空的韓深,本來臉上就沒笑意,這時候抿了抿唇。 “筆,草稿紙,橡皮擦呢?不帶裝備怎么打怪?” 這語氣莫名讓人挺cao。 韓深坐下盯著桌面上一點,沒說話,耳邊陳塵開始從筆袋往外取東西,擺的井井有條。 隨后“嘩啦”撕開一頁紙,遞到韓深視線之下,取了鋼筆帽一筆一劃地寫。 字跡深刻,鋒芒周轉,勾棱極其漂亮。 陳塵平時很少用鋼筆,就語文考試時寫作文秀一秀,圖個卷面好看。他的字一看也是下過苦功夫練的,公認一霸,在附中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這時候起承轉合,寫的是韓深的名字。 “這兩個字該怎么念?” 韓深:“……” 陳塵一點沒客氣:“跟我念,han——shen——,會寫嗎?要不要我手把手教?” 邪門,今天。 韓深跟他對視:“您有事嗎?” 陳塵垂著視線,眼眶折角的陰影沒什么溫度,指尖躍動飛快寫下另一串數(shù)字,若無其事道:“這是你的考號,認不認識?機讀卡會不會涂?” 韓深心頭躥出一股悶火,舔了舔干燥的唇,沒說話。 “一會、考試、給我、都填上——”陳塵一字一頓,“不然考完全校老師公開辯認你這低分試卷,丟不丟人。” 韓深忍無可忍,一腳踹上課桌:“你有病吧!跟我兇什么?吃他媽火箭筒了?” 周圍靜靜吃瓜的同學們都震驚住,默默往后縮了一步,繼續(xù)吃瓜。 學神和校草這是怎么肥事? 剛才不還纏纏綿綿教寫字念書嗎,怎么吵起來了? 陳塵“啪”地拍俯下鋼筆,起身撐著校草課桌的兩端,校服利落挽在手臂,修長的手腕上青筋微微擰著,低頭垂視韓深。 “兇?”碎音從他齒里溢出:“這次、再考0分、我、打死你,小朋友?!?/br> 叼啊,學神! 男性魅力! 鐵骨錚錚! 吃瓜群眾深知校草也不是軟柿子,此刻坐得更穩(wěn)當,摩拳擦掌期待校草反擊—— 韓深聽到這話怔了一下,抬頭直視陳塵的眼睛,隔的挺近,白校服染浮的薰衣草香氣強勢逼到鼻尖,平時聞著特別好聞,特別舒服,現(xiàn)在卻變成了某種核爆的催化劑。 …… “距離本場考試開始還有十分鐘,請考生立即——” 廣播全?;厥?,陳塵放下草稿紙、筆、2B鉛筆,走到教室門口,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韓深垂著視線一動不動,還看著他原來的位置。 好像才有人跟他說過,小朋友不能受委屈。 第20章 20.秘密 最后一科理綜,陳塵提前一個小時交卷時,全場考生rou眼可見倒吸一口涼氣,集體躁動冷抽。 “我他媽——這是人?” “雖然……但是……我還是覺得提前一個小時太夸張了?!?/br> “多出來的時間寫完大題不香么?” 監(jiān)考老師正好是余捷,看他的目光意味深長,沒說話。 陳塵交卷后去了17考場,透過階梯教室敞亮的窗戶,后排課桌空了一位。 “……” 果然人已經(jīng)跑了。 * 韓深在幾千公里的云層中,腿稍微有些冷,將棒球帽蓋在臉上睡覺。 腦中有一線僵硬的刺痛,從機場大廳出來,他給手里隨意扇動的帽子戴到頭頂,遮住一大截銀發(fā),往人流涌動的出口掃了一眼。 落地,那股城市熟悉的味道,讓他懶了一個月的骨頭開始作癢。 閆鑫遠遠揮手,甩了個標準飛吻:“那個男人他又回來了!” 謝之航瞇著眼睛,咬了根煙:“來,祖宗,來抱一個。” 韓深一掌推開他舔近的臉:“滾?!?/br> 一點沒留情。 謝之航似笑非笑。 人堆中還站了個文文弱弱的男生,王野,韓深跟他一點頭算打過招呼,上了車,時間深夜十點半,商廈峰立的街頭燈光刺目,浮光躍金。 “這次回來玩幾天?”閆鑫問。 韓深盯著窗外一塊黑點,車駛過大橋,以前他上學每天都從這橋洞底下過。抬手撓了下頭發(fā):“多玩幾天。” 中秋假期只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