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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喝一口,把水吐掉就不難受了。乖。”江沂輕聲道。臧白睜開眼睛,聽話地喝了一口,沖了一下嘴巴,又吐掉。 溫?zé)岬臍庀⒁恢痹谧约旱牟鳖i里,那一處的肌膚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紅色。懷里的人已然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靠著他手上的力量才沒有滑下去。江沂一彎腰,想把人扛在肩上,卻在彎腰的一瞬間,改變了動(dòng)作。 踢開車門,將抱著的人放進(jìn)座位上。 看那地上走著的兩條腿,哪里瘸了? 起身的一刻,一只手抓著他的袖子,又拽了下去。 車門在后面緩緩合上了。 “你,為什么來找我?” 江沂心頭一震,卻看到近處的臉,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還在說著什么,但聲音太輕,什么也聽不清。 “唔……好冷?!标鞍椎哪橆a輕輕蹭著他的胳膊,動(dòng)了下身子想要靠他更近一些,索取他的溫暖。 剛喝過水的嘴唇還留著濕潤的水光,他自己還不自知,微微張著唇。 江沂的喉結(jié)滾了滾,押了一口氣,掰開拽著他衣服的手指,從他身上起來。 他將車?yán)锏臏囟日{(diào)高了一些,低頭看了一眼臧白別扭的睡姿,給他輕輕調(diào)整了一下。 手指解開了他有些厚的外套,脫掉,將他的兩條腿都放上去……最后,修長的手指輕輕落在了他緊皺著的眉毛上。 我……竟然覺得你張揚(yáng)的樣子更討喜。 江沂將后座緩緩放倒,擔(dān)心臧白又會吐,他取了一個(gè)空調(diào)被給他蓋住了上身。 “臧白?!?/br> “嗯……?” “如果我告訴你,我好像……一直對你圖謀不軌,你會……怎樣?” 第18章 “什么........?你心里才有鬼,”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在逼仄的空間里,清脆的不能再清脆。 江沂胳膊被甩開的一瞬間,他看向面前躺著的人。 面前的人,下巴皺了皺,睫毛抖了一瞬,睜開眼睛??吹疥鞍妆犻_的眼睛,視線都沒有聚焦在自己的臉上。江沂閉了閉眸子、嘆了一口氣: 呼——我剛才,是瘋了嗎? 在臧白固定不變的高冷臉色上,竟平白無故地有了一種委屈感。江沂勾了下唇:“對啊,我心里有鬼。我有鬼,你...........也有吧?!狈駝t,臧白的反應(yīng)也不會那么大。 看到臧白的視線要聚焦在他的臉上了,江沂忽地看向別處,問道:“你為什么喜歡喝酒?雖然.........”酒量差的很。 第一次是,這一次也是。他,總是很喜歡喝酒。 臧白翻了個(gè)身子,身上的空調(diào)被順勢拽落。臧白團(tuán)了團(tuán),把被子抱在懷里:“辛辣的味道,很暢快。喝進(jìn)去之后,就會........變得暖暖的。很舒服,不會憋著難受。” 江沂坐的直了一些,垂目看到臧白鼻梁上的一滴眼淚,有些試探道:“吐的時(shí)候,明明很難受?!?/br> “那我,至少還能吐。” 臧白的語氣太鎮(zhèn)定,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江沂怔了一下。 果然,已經(jīng)清醒了嗎。 “??!傻逼!”一團(tuán)東西,甩著江沂的臉扔了過去,落到了前座上。 江沂愣了一下,低頭再看臧白時(shí),已經(jīng)把頭轉(zhuǎn)向了里面,有些憤怒地用膝蓋撞了一下前面的東西,隱約在說著什么。但瞧那語序不對的樣子。哪里能清醒。不過,可以辨別的是,剛才那句粗口,并不是在罵江沂。 雖然不知道這個(gè)人心里藏著什么,但,為什么呢,這個(gè)人的每一句話,都影響著他的心臟驟縮呢?是被人議論作弊難受?是因?yàn)槲覔屃四愕奈恢秒y受?還是,因?yàn)槭裁措y受?即使是酒量差勁得很,每喝一口都會皺眉,也要將那辛辣的味道咽進(jìn)去。吐掉的,也是心里的郁悶。 一只手按在了臧白的肩上,壓住了臧白煩躁的動(dòng)作。 背后緩緩貼上來很溫暖的胸膛........江沂慢慢躺著臧白的背后,整個(gè)人和動(dòng)作都是僵硬的。 不煩躁了。所以,是睡,睡著了嗎? 半晌,江沂閉著眼睛也快睡著的時(shí)候。懷里有了動(dòng)靜,一條長腿搭在了他的腿上,像是找了一個(gè)更舒適的環(huán)境。江沂把胳膊伸出去的時(shí)候,臧白順勢枕了上去。 “憑什么........”清晰的聲音震在江沂的胸口。 呼——呼——呼—— 黑暗中,江沂愣愣地睜著眼睛,睡意全無。 懷里的人,松軟的發(fā)頂上,淡淡的洗發(fā)水味,很好聞。很冷的清香,就像他本人一樣,很難接近。江沂的表情顯然有點(diǎn)不爽了。 因?yàn)槟橙税l(fā)現(xiàn),自己和他用的不是一種洗發(fā)水。 略過臧白的頭發(fā),后衣領(lǐng)處的一縷奶香飄入江沂的鼻子,不像是乳液的味道,味道聞起來有一絲甜,但,不會膩。 江沂的身體僵硬了又僵硬,放在座位上的手掌,漸漸搭上懷里的人的腰上。 好細(xì),只夠他的兩掌的距離。 他們平時(shí)都穿校服,盡管校服褲子會裁剪,但校服外套和半袖基本沒有人去改。所以,盡管是同桌,他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gè)人,的腰這么細(xì)。 但,臧白看起來,也不是很瘦。打籃球,應(yīng)該要更壯一些的,否則,那不是很容易受傷嗎? 鬼使神差的,江沂竟然環(huán)著臧白,丈量了一下他的腰。 手指剛觸碰到一處細(xì)膩的肌膚,就突然響起了聲音:“嗒——嗒—”。江沂縮了一下手指,側(cè)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