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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沒等他高興多久,腦袋就被強制的按壓在對方的臂彎中,燭酒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別鬧?!?/br> “嗷~”涂年這才安分下來,狐貍腦袋耷拉在他的手臂中,一幅要睡不睡的樣子。 沒什么東西好收的,原本來的時候就沒帶什么行李,還是后續(xù)才拿了幾套衣服過來,原因還是這個小少爺覺得病房的衣服太丑了,他不要穿。自家的醫(yī)院也不需要辦理什么出院手續(xù),燭酒在家屬那一欄簽了個名就這么抱著小狐貍走了。 涂宙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他看了一眼窗戶外那灰蒙蒙的天空,只希望今天的選擇是正確的。 怕涂年會凍到車內(nèi)將空調(diào)開到了最大,所以車子里頭暖呼呼的,涂年趴在燭酒的膝蓋上,這會倒是沒有再造次,不一會就受了那周公的召喚去了。 燭酒有一搭沒一搭的順著他的毛,眼睛望著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回過神來就已經(jīng)到了住宅。 見膝頭的小狐貍睡得正香燭酒脫了外套將他包得不透一絲風才將車門打開,這次他們沒有回之前直播的那套房子,那套房子在市區(qū)離公司比較近,地段雖然是極好的但是終究在市中心比較鬧騰,不適合靜養(yǎng)。 屋子里的裝潢依舊是偏古色古香那一掛的,隨便一件擺件拿出去都是各大名家爭搶的寶貝。才剛進屋涂年就醒了,狐貍眼半睜不睜,鼻子動了動,這屋子的熏香很熟悉就是燭酒身上那淡淡的冷香,很好聞。 他想著自己在這里呆久了身上是不是也會有這么一股子香味,那他得離香爐近一點,畢竟冬天狐貍的毛就重了。 燭酒直接將他抱進了臥室,涂年蹭蹭兩下崩下地,突然的動作把燭酒給嚇了一跳,眼皮跳了兩下,忍不住黑了臉,“小心點?!?/br> 涂年沒有當回事,往被窩里一鉆變回了人形,就是這點不好,每次變回原形再要變回來就會光禿禿的,沒穿衣服。 被窩拱了拱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后腦勺,之后是少年獨有的肩頸,雪白瘦弱,卻勾得人移不開眼。 涂年笑了一聲,眼珠子一轉(zhuǎn)又不知再打什么壞主意,笑得那叫一個魅惑人心,抬手伸了一個懶腰原本遮蓋嚴實的被子隨著他的動作滑落下去,露出里頭的風景,他低聲哎呀了一聲,將被子往上拉了一點,可那該擋的地方通通沒有擋住。 燭酒蹙眉,眼神幽深實在讓人看不透他在想寫什么。 涂年對著燭酒勾了勾手指,都說狐貍精魅惑人心,他今天倒是要玩一玩,仗著肚子里揣著一團貨他無所畏懼,最近實在太閑只想作死。 “酒兒,”他輕聲嘟囔,像是抱怨一般,“你都不想我嗎?這么久你是不是外頭有別的狐貍了?” 他抿抿唇,壓制住不斷上勾的唇角,眼神往下走了幾寸“還是說……都是男人,我懂!明天我讓我二哥幫你看看,咱們不能諱疾忌醫(yī)。” 看著燭酒那更黑的臉色,他忍不住擁著被子笑了起來,笑到最后干脆摟著被子躺床上去了,仗著燭酒不敢動他,他道:“年紀輕輕就……沒事,以后我來做上頭那個?!?/br> 燭酒不氣反笑,聽到笑聲涂年支著頭看了過去,被子蓋得亂七八糟的,一室春光而不知。 只見燭酒動作優(yōu)雅地將襯衫袖口處的扣子解開,修長的手指一挑,扣子就就開了,這才慢悠悠地將袖子卷了上去,一步一步往床邊走去。 涂年擁著和燭酒身上一樣味道的被子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床頭,后知后覺地用被子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我現(xiàn)在可金貴著,你不能動我!” 燭酒噙著一絲笑,點頭道:“不動你,讓你提前使用權(quán)力動動我怎么樣?” “?” 艸! 事后涂年從被子里小心翼翼地露出半張臉,嘴唇微腫,明明是冬天,可是額角已經(jīng)濕透,他瞪了一眼燭酒,禽獸!竟然還可以這樣玩,實是他大意了。 燭酒揉了揉他的頭,笑著將他擁進懷中。 第二天,涂年是被燭酒給叫醒的,迷迷糊糊地被壓著吃了些東西之后本來想再睡個回籠覺沒想到被那人硬生生地給拉起來散步了。 被裹得像個棉球一樣的涂年慢吞吞的跟在燭酒后面,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他瞇著眼看著拉著他的燭酒的手。燭酒的皮膚很白,是那種冷白色,本來氣質(zhì)就是生人勿近,這膚色更給他加了一點冷氣。他不是讓人害怕,只是覺得他高不可攀,他一個眼神過來都讓人自慚形穢。 世上竟然有這么完美的人,不對……他本就不是人,是神,世間唯一的神,就這么屬于他了。一瞬間心口被堵得滿滿的,他將燭酒的手松開,五指張開。 燭酒微愣,學著他樣子,涂年笑了笑和他五指扣在一起,一方微涼一方溫暖,很難描述那是什么感覺,都說手指連著心臟,那一刻他們明明白白聽到了對方的心跳,順著手指上的筋脈暖到了心底。 晨曦透過厚厚的云層灑了下來了,金黃一片,落在兩人緊扣的手上。微風和煦,草木清香,永恒是怎樣的他們不知,但是那一刻他們想,永恒也就是這樣子了吧。 時間越走越快,本來他還想說出院的時候再去參加《幸運》的,但是還沒等他去,就接到了林安的消息,說是燭酒已經(jīng)和節(jié)目組節(jié)約了,順便也給他解了約,賠了一大筆的違約金。 所以說他參加第一個綜藝節(jié)目并沒有掙到錢,反倒還虧了一大筆,這個認知讓他有些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