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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你聽聽他說的這話是人說的嗎?什么叫那有怎樣!惡心!骯臟!” 面對莫凌云的禁忌之戀,嶺少沖心里也說不出什么滋味,要說厭惡似乎沒有,可是歡喜也無,剩的只有疑惑,疑惑為何他會對一個男子產(chǎn)生感情。 莫凌云:“憑什么男子喜歡上男子就是有一件骯臟的事?我又沒有犯什么十惡不赦之罪?!?/br> “陰陽交合才是正道!自古以來龍陽之癖者哪個有好下場了,大好男兒竟然會有如此骯臟的思想!” 隨著副官慷慨激昂的抨擊之后,屋子里原本敬畏莫凌云的士兵少將們?nèi)加靡环N很復(fù)雜的眼神看著他,嘴里的話一個比一個惡毒,恨不得他下一刻能消失在這個世上。 耳邊充斥著難聽的罵聲,甚至將他家人一個不落的也算了過去,莫凌云用手摸了摸酒杯,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酒,這會突然覺得眼睛看不見了也好,畢竟就看不到那么多厭惡的眼神。 “嘶……”酒入喉辣得莫凌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你們真可笑,就因為我喜歡嶺少沖你們就覺得我該去死。哈哈哈,但是真抱歉我還要活很久?!?/br> 莫凌云將頭往嶺少沖的方向偏了偏,心頭的苦澀差點沒將他淹沒,他勉強勾了勾唇角,問他:“怎樣?你也覺得惡心嗎?嶺少沖?!?/br> 一直坐在那看戲一般的嶺少沖聽到他的問話沉思了片刻,就在他要開口時外頭傳來了號角聲,敵軍攻營。 這話便沒能再繼續(xù)說下去,莫凌云和嶺少沖都鎮(zhèn)守后方。 貼身侍衛(wèi)將敵軍的布防和戰(zhàn)況一一描述給莫凌云聽,他在心里將畫面復(fù)原。 總覺得有什么不對…… 若是突襲的話,敵軍的兵馬似乎也太少了,這種布局反倒更像是拖延時間和吸引戰(zhàn)力……莫凌云心頭一緊,他扯了扯嶺少沖的衣袖,還沒等他說話就已經(jīng)聽到了劍劃來的破空聲。 他瞎了以后這耳朵倒是好用了很多,比大多數(shù)人都更為靈敏。莫凌云憑著直覺將嶺少沖推開,自己卻來不及躲避了,劍刺入身體的那種冰冷感讓他打了個寒顫。 不過對莫凌云來說最后能為嶺少沖死似乎也是個不錯的結(jié)局,全了他最后的一點念想,只是他的問題嶺少沖還沒回答。 涂年拍戲的時候,眼睛透過白綾看到了站在偏僻處觀看的燭酒,他今天來的怎么這么早。他和燭酒攤牌之后,兩人就一直維持著吸血的關(guān)系,時間一久他慢慢發(fā)現(xiàn)了吸多少血能夠維持的時間。一滴血只能維持一個小時左右,今天距他上次吸血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這是個極限值。 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有點不舒服了,本來想著拍完之后去找燭酒,沒想到燭酒自己來了。 不知為何,涂年腦海里突然就浮現(xiàn)了一個想法,若燭酒是嶺少沖那么莫凌云一定不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 導(dǎo)演最后一個鏡頭定格在他臉上,血染的白綾被風(fēng)卷起,微張的嘴像是要說什么卻說不出來了,只留下幾聲氣音。 通過嘴型隱約可以看出他說的是“我錯了嗎?”。 嶺少沖似乎是沒想到結(jié)局是這樣的,看著莫凌云倒在血泊中,潑天的怒意將他占據(jù),“殺!” …… “恭喜殺青!” 因為飾演的角色死亡,大家都給涂年送上了壓驚紅包,就連化妝師都不忘給涂年準(zhǔn)備一個。 楊峰更是抱了一束花遞給他,紅色的玫瑰,花束大的驚人。 “年年恭喜殺青,戲中的我負(fù)了你,我這是來道歉來了?!?/br> 涂年被他手中的花束嚇了一跳,不過還是接了過來,說道:“謝謝?!?/br> 楊峰見他收了花,眼中浮現(xiàn)了一絲欣喜。 涂年:“不過這花給我也沒什么用處,楊哥你介意我將花拆開嗎?” 楊峰:“?。坎?、不介意啊?!?/br> “那就好!”涂年把花束拆開給劇組的每位姑娘都送了一朵,“不要和我說謝謝啊,你們楊哥送的,快去謝他?!?/br> 面對大家的謝謝,楊峰勉強笑了笑。 涂年將花派完,妝卸完朝著一個角落走了過去,楊峰的目光一直跟著他等看到暗處站著的那個男子他瞳孔縮了縮。 燭酒皺眉看著涂年,臉色黑沉。 第十八章 接收到燭酒的不善的眼神,涂年愣了愣,“怎么了?” 燭酒:“沒事?!?/br> 說著轉(zhuǎn)身就走,腳上的步子跨得還大,涂年小跑著才跟上。 明明身高也差不多,都是一米八多的人差距咋這么大呢。 楊峰卻站在原地愣了很久,原來……網(wǎng)上的都是真的嗎?涂年和燭酒真的是一對? 回到房間里。 涂年以為會和前幾次一樣,燭酒會主動伸手給他讓他吸血,可是這次他等了好,他只是坐在沙發(fā)上拿著一本全英文的周刊自顧自的看著,不說話也不理會他。 涂年渴血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起來了,口干舌燥腿腳都有些發(fā)軟。 他抿了抿唇喊了聲:“燭酒……” 燭酒這才舍得抬頭看他一眼,“嗯?” “那個我……” 對上他的眼神,涂年有些不好意思,“……我有點難受?!?/br> 燭酒:“然后呢?” 涂年渴血的狀態(tài)也越來越明顯,呼吸聲變得粗重起來。 面對燭酒的問話他明顯愣了愣,這是裝傻不打算給他吸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