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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酒將涂年接過,看見他腳上的鐐銬眼神微冷了幾分,手微微一扯腳鐐就碎成了幾瓣。 手指在自己手腕上一劃,血慢慢滲出皮膚,屋子里涌現(xiàn)一股奇異的異香。涂家四兄弟紛紛捂了鼻,往后退一步。 燭酒將手放在涂年的嘴邊,血順著手腕滴進涂年的嘴中,慢慢滑入咽喉。不過幾滴涂年就有了動靜,雖然依舊緊閉著雙眼,但卻抬起雙手緊緊握住燭酒的手,唇覆上那道傷口,不停的吸吮著。 燭酒揉了揉他的頭,眼神中竟帶了幾分滿足感與幾絲瘋狂,聲音淡淡的,“別急。” 全憑本能的涂年哪里聽得見他在說什么,依舊是急不可待。 沒眼看……幾個哥哥紛紛轉(zhuǎn)過了頭,眼不見心不煩。 但是那吸吮的聲音卻充斥著整個屋子,涂荒氣的不行,一腳將已經(jīng)昏迷的余力踹到墻上,劇烈的撞擊,鉆心般的疼痛反倒讓他醒了過來。 “打不過他,你我還打不過嗎???” 余力:“?????”啥????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他怎么有些聽不懂這話。 涂荒和涂洪冷笑一聲,圍了上去,接下來余力的尖叫聲蓋過了那并不明顯的吸吮聲。涂宇和涂宙表面看著挺淡定的,只不過額角跳的正歡的青筋暴露了他們的真實想法。 “別把人打死了,問問他還有沒有幫手。” 隨著血液的攝入涂年的臉色變得紅潤,常年蒼白的唇覆上了一層血色,配合著眼角那點小痣無比的妖艷魅惑。 燭酒余光瞥見他右手那道猙獰的傷疤,將那條發(fā)舊的編織手鏈細細的扣在他手上,把傷疤遮擋好。 涂宇走進將燭酒隔開,把涂年抱到自己懷中,一言不發(fā)的往外走去。 懷中的溫度驟然消失,燭酒握了握拳。 涂宙留在了最后,他笑瞇瞇的看著燭酒,語氣溫柔,“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醫(yī)學(xué)生將人捅了64刀,刀刀避開要害,我覺得如果我來的話,128刀應(yīng)該不成問題。” “涂年離目前或許是離不開你的血,但是你又怎知我能不能調(diào)出替代你血液的藥劑,到時你妄想見年年一面?!?/br> 涂荒和涂洪聽見齊齊打了個寒顫,一邊氣燭酒一邊又為他默哀,惹誰不好竟然惹了他二哥,兩個小的只能為兩個大哥點贊。 “大哥威武!”“二哥牛逼!” 等人都走了,燭酒獨自一人待在這間關(guān)押涂年的房間里,唇角勾了勾,將大舅哥們都惹惱了,好像也有點麻煩。 …… 燭酒踏出門同一刻,整個風(fēng)云閣自燃了起來,他清冷的聲音傳遍整個妖界,“燭酒靜候風(fēng)云閣閣主?!?/br> 許許多多的小妖藏在風(fēng)云閣不遠的地方看著這存在千年的風(fēng)云閣慢慢消失在藍色的火焰中。 就在大家心驚不止的時候,涂洪喊了一句,“屁!我們涂家的事關(guān)燭家什么事?要算賬就來涂家,我們天狐一族等著你!” 小妖:“……” …… 涂年再次醒來他也不知道是幾天后了,原本浸入五臟六腑的疼痛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反而感覺身體松泛了不少。 轉(zhuǎn)頭往周圍看了一眼,熟悉的環(huán)境。 “年年你醒了?” 涂宙將手中的雜志放下,起身走到他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已經(jīng)退了,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東西?” 涂年躺在床上對他笑了笑,仿佛做了一場大夢一般,自己竟然真的活了下來,見到親人后委屈感涌上心頭,“二哥……” 涂宙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二哥在?!?/br> 涂年抿唇笑了笑,頭在二哥手下蹭了蹭,一幅小狐貍崽子的模樣。 雖然他大哥三哥四哥都在外頭,但是這種和涂年單獨相處的時間他怎么會那么傻把人叫過來呢。而且一般這種時候涂年的心里是最脆弱的了,很容易就會對他產(chǎn)生依賴心理,也不虧他算好了涂年醒來的時間,早早就坐在這等了。 涂年稍微坐起來一點,背靠著床頭,“哥,余力呢?” 說道余力涂宙的臉色就變得不那么好看了,嘴角的弧度微微垂下了幾分,“他在你四哥手中?!?/br> “四哥也回來了?” “嗯?!本驮谶@時門突然被打開了,另外三位哥哥都走了進來。 涂洪不爽道,“二哥你這個老狐貍,我就知道你這么早早的守在這里一定又貓膩!果不其然被我猜中了!年年醒了你都不和我說!” “年年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涂年搖了搖頭,眼中浮起一絲開心,好久沒有聚這么齊過了,“大哥、三哥、四哥,你們都回來了啊?!?/br> “先把藥吃了?!蓖坑顚⑺庍f給他。 涂年就著溫度正好的水將接過藥片一仰頭全吞了。 涂宇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攤開掌心將手心的糖露了出來,“糖?!?/br> 涂年愣了愣,以前小時候他不愿意吃藥,涂宇總能變出一顆糖給他,后來他吃藥就像家常便飯,早就習(xí)慣了藥味,也就不存在不愿意吃藥的時候了。這么多年過去,他都快忘記糖的事情了,倒是沒想到大哥還記得住。 涂年臉紅了紅,“我又不是小朋友了?!?/br> 雖然話是那么說,但是吃完之后還是忍不住拿過大哥掌心的糖,拆了一顆放進嘴里,臉上有點嫌棄的表情,眼里卻是藏不住的滿足。 另一邊,燭酒的幾個助理大驚失色的來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