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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李乾徵繼續(xù)說:“其實大軍在兩日前就該走,但本王念著你才尋到親人,拖了兩日。等咱們回京都,一切安頓好,便暗中把莊姨接過去,讓你們好好說話。” 江吟婳沒了言語,長長的黑睫垂下,思來想去道:“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就算你要為璇妃娘娘平反,但不能傷害莊姨他們,一定不可以牽連她們?!?/br> 娘親費盡心思才讓莊姨和愛人在一起,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你放心 。” 他向來是言出必行,所以江吟婳很放心 。 “我信你 ?!苯鲖O撲入他的懷中,緊緊抱住。 李乾徵明白她的擔(dān)心,摸著她的腦袋,一下一下地撫摸,擁抱著給她安全感:“我知你想念莊姨,所以臨走前,安排莊姨和你見一面,這里人多眼雜,隨我去湖心亭。” 門口,恰好李晟宇路過,侍衛(wèi)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他們冷冷朝這里看了眼。 “宇王,認識莊姨嗎?” 撲通撲通,心跳加速,江吟婳有些緊張,如果說害莊姨的人且栽贓璇妃的人是皇后 ,她知道莊姨還活著,肯定費盡心思也要除去她,。 要是讓宇王知道……事情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莊姨從不出宮殿,那會兒見過她的次數(shù)很少,我和李晟宇對她都沒有印象了。要不然,上次你莊姨替李晟宇治療時,就該認出來了。別擔(dān)心?!?/br> “傷風(fēng)敗俗?!?/br> 門外的拐角處,隔了百米的李晟宇,突然回頭便看見他們恩愛的一幕,差點就啐口水了。 領(lǐng)著一眾士兵去了馬車。 “王爺?shù)纳眢w真好,這才幾日,便已經(jīng)可以行動自如了?!备诶铌捎钌砗蟮泥u書轅,搖著折扇,“皇后娘娘也不會因此擔(dān)心了?!?/br> 李晟宇斜他一眼:“本王的傷,還沒好,還嚴重的很呢。” 說罷,朝馬車躺,冷笑:“這是李乾徵打傷的,哪里有那么容易好”他可要帶著這個傷,去見父皇母后,參徵王這個狗.雜.種一本呢。 幾十萬大軍班師回朝,李晟宇先行,走前面打頭陣。 鄒書轅是他的人,自是要緊跟其后,他走到第二輛馬車期間,掀開轎簾,轉(zhuǎn)身朝身后看了眼。 慎之正有說有笑地跟著江吟婳,她今日穿的能綠色齊胸襦裙,長發(fā)插著花簪,很是好看,靈動脫俗。 加上她的性子,很愛笑,在江吟婳面前很是放得開,時而還比劃著。 “王妃,我聽說王爺打算回京都給您重修一座大的院子,用最好的玉砌地板呢。” 慎之咯咯咯笑,手臂伸長到不能再伸。 江吟婳跨出門檻,便任青雉撐起油紙傘,二人朝著前街走去。 鄒書轅盯了會兒,打個響指,前面李晟宇的馬車已經(jīng)開走了,他朝馬夫打了個招呼,足尖點馬頭,飛到慎之邊上。 江吟婳聚精會神地挑選金簪,打算給莊姨一個禮物。 最開始跟著江吟婳的青雉話很少,幾乎不笑,也眼下性子總算是略微活潑了些,墨色長曲裾,抱著劍,安安靜靜守在江吟婳的身邊。 “干嘛?” 慎之撇嘴,語氣不算好,看著眼前環(huán)抱雙手的鄒書轅:“你不是要走了嗎?” “本官是要 走了。”鄒書轅眼中有深邃,似蒙了層?xùn)|西,叫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這個給你,京都后會有期?!?/br> 慎之還沒反應(yīng)過來,懷中便接住了一把匕首,上面嵌著金絲,雕了轅字。煞是好看,刀鞘背面還貼了羊脂玉。 在陽光下,流光溢彩。 “給我的?這很貴吧……” 慎之雖不喜歡鄒書轅,可占他便宜這事兒也做不出來,一看這匕首便知價值不菲,她推拒:“我不需要,謝謝你?!?/br> “我偏要給你。”鄒書轅又扔回去,驟然咧出個笑容,“怎么?這么貴的東西,你當(dāng)一輩子的丫鬟也買不到。還不收著?!?/br> “誰說丫鬟就一輩子買不起了?”江吟婳微笑著轉(zhuǎn)身,手里拿著個精美的玉佩,細心地給她戴在腰間,溫柔地撫著她的長發(fā),“我名下還有幾個玉器店鋪,只要慎之想要,我都可以給她買?!?/br> 慎之喜悅上眉梢,下意識拉著江吟婳:“此言當(dāng)真?” “真真真,比真金還真!”江吟婳捏了捏慎之的鼻尖,“你家小姐說話能不做數(shù)?” “既然如此,鄒大人還是把您的匕首收好吧,奴婢不是很稀罕。” 雖然鄒書轅曾經(jīng)救了他們,不過上次在大理寺也曾害過小姐和徵王,站在他們的對立面指正他們。 “不稀罕?”鄒書轅臉上并五不悅,反而在眾目睽睽下抓過慎之的手,將她的手緊緊裹住那匕首,他便輕笑了聲,轉(zhuǎn)身:“不管你稀不稀罕,就留著防身?!?/br> “王妃……” 慎之皺眉,看著手中的匕首喃喃。 “收著吧,回京沿途也可以防身的?!苯鲖O溫柔地看她一眼,點頭。 慎之呆愣的喔一聲,放入囊中。 主仆三人在羽營暗衛(wèi)的護送下,去了湖心亭,湖心亭距離此處不遠,但很是隱蔽,掩映在青山綠樹間,大片大片的樹葉遮住一半的湖面,加之天氣炎熱,很少有人冒著毒辣日頭來游船。 此處便著實安靜。 莊雅是瞞著藍建和來的 ,自那天江吟婳離開后,藍建和便憂心不已,很擔(dān)心江吟婳和莊雅見面,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且徵王生母和莊姨之間的恩怨也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