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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往有零星的行人,有輛馬車貿(mào)然出現(xiàn),似十萬火急般急急馳來。 本就路窄。 若不停下,只會被撞翻。 “王妃小心!” 青雉一個飛身站起,馬蹄四起,驟然停下,江吟婳頭磕在車上,遲遲然坐起。 “怎么了?” “前面有輛馬車差點(diǎn)撞過來了?!鼻囡裘嫔懿桓吲d。 對面的馬車也停了,走下來個彪悍獨(dú)眼男,手持大刀,笑的陰險:“小兄弟,這么著急是去哪兒呢” 青雉輕蔑地看他一眼,便繼續(xù)趕馬。 那男人大刀砰地砍過來,狠狠插入馬蹄前面半米。 “滾!” 她低聲冷喝,便抽出軟劍,目光狠辣地盯著那人。 “喲呵,小兄弟脾氣還挺大呢。老子也是講道理的人,只要乖乖把銀錢交出,就放你們走!” “癡心妄想?!?/br> 四字落下,青雉刀法快如閃電,身輕似燕腳踩馬背,一個掃腿,將人踹在地上,兩人對起來。 那馬車上又下來十個壯漢,皆是手握大刀。 江吟婳神色微緊,看著那架勢,也不知道青雉能否應(yīng)對過來。 慎之掀開馬車后門,拎著包袱,小聲言:“小姐,我們先跑出去躲著,等青雉解決完他們再上車,免得受傷?!?/br> “嘶?!?/br> 前面,青雉捂著受傷的肩膀,幾刀下去,將其中五人砍傷在地。 她沒想到對方武功尚可,像極了專業(yè)打劫的,一時間失了方寸,便被對方占了上風(fēng)。 “小姐,快出來?!?/br> 慎之緊張兮兮地拉江吟婳走,在這種緊急關(guān)頭,拋下青雉是有些自私,可在她心中,最重要的只有小姐。 “瞧瞧,還是個女的!” 一聲尖利的嘲諷響起,青雉被獨(dú)眼男捏住下巴。 江吟婳心中惴惴,掙開慎之的手,下了馬車,聲音沉靜,目光微冷,指著車中道。 “車、還有銀兩,所有物件都給你。放開她?!?/br> “放?”獨(dú)眼男狂傲大笑,劍指江吟婳,“本以為你們是三個男的,哪成想這還是個娘們!娘們,可就不能放了!女人能嬌喘,銀子不能?!?/br> 無恥之徒! 江吟婳又驚又怒,袖子一甩,冷冷瞪他:“你可知我是誰?你也不思量,我是不是你可以得罪的人?!?/br> “你?” 獨(dú)眼男眼冒yin.穢,瞧她秀氣俊美的‘男子’,笑的放肆,似乎對她的嚇唬毫不放在心上。 “老子管你是誰呢!你雖是男子,長得卻比這女人還陰柔三分,青樓小倌也沒你這姿色……” 一邊說話,那手便伸過去。 江吟婳后退一步,緊了緊喉嚨,眼中森冷,玉手發(fā)顫,指著他呵斥。 “我乃徵王妃!” 迫不得已,她拿出自證身份的王府牌子。 這倒是把獨(dú)眼男唬住了,他臉色有些凝重,雙掌摩擦,望著那令牌:“你真、真是?” 見他不信,江吟婳松開玉簪,破墨般烏發(fā)便散開來。 美人如畫,艷若桃花, 這般絕色,讓那行強(qiáng)盜有些發(fā)愣! 轉(zhuǎn)而,獨(dú)眼男色迷心竅,摸了一把胡子,呵呵噠。 “就算你是徵王妃,那、那又如何呢?斷袖王妃,不受寵,老子聽說他府上十八個男妾,你怕是都還嘗過做女人的滋味呢?!?/br> “放肆!” 江吟婳怒形于色,心中顫了一記,“本王妃,是你可肖想的嗎?” 她極力威嚴(yán)起來,那群人有些被嚇到的,上來勸獨(dú)眼男。 “算了吧,畢竟是王妃,不是我們?nèi)堑闷鸬?nbsp;……” “你也知道我家小姐是王妃!還不滾?”慎之狠狠罵道,就差一人一巴掌打過去了。 獨(dú)眼男遲疑過瞬時,又道:“徵王不會管她的!之前不還和江將軍大打出手嘛?只怕兩個人隔閡大著呢!” 眼見他越靠越近,慎之迅速擋在江吟婳的面前:“快跑!小姐!” 江吟婳慌慌忙轉(zhuǎn)身,便跑入林中,又見一輛馬車奔馳而來。 她以為是強(qiáng)盜的同伙,急忙躲進(jìn)灌叢,拉住芭蕉葉遮臉,余下的三倆強(qiáng)盜追來,江吟婳后退一步,竟落空。 嘻嘻索索! 落入獵人的捕獸洞中,她渾身泥巴,頭碰著草葉,才沒有受傷。 “嘶——” 手腕有了擦傷,臉上也有手指甲大小的血痕。 她勉強(qiáng)站起,頭往上看,這洞大概有三米高,被灌木叢遮擋著,從上面來看,根本看不出這兒有個洞。 慎之見她消失在視線中,才緩口氣,一步步退著,扶起青雉,諷刺道:“就你們也肖想王妃,等著王爺歸來,你們都得死?!?/br> 獨(dú)眼男怒火中燒,剛剛要掐她脖子,有支點(diǎn)燃頭子的箭,劃破長空,刺入獨(dú)眼男嘴巴中。 慎之便被人攔腰抱走。 原是刑部尚書鄒書轅,將她放在地上,雙手抱拳做謙和狀,徐徐問道:“沒有受傷吧?” “怎么是你?” 慎之皺眉,有些嫌棄,“你不是大理寺主審,那個一會說王爺有罪一會兒說王爺沒罪的墻頭草嗎?” “這 ……” 鄒書轅臉色青白交加,呵呵一笑:“是本官,又如何? “呵?!鄙髦菜阕松判?,小家碧玉,扭頭不再理會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