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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機(jī)撒了通氣的皇后,任花蘭輕輕撫著后背,氣兒才順了些,剛剛想開口,卻又看宇王妃講話了。 投去一個眼神,嚇得宇王妃聲音都小了不少,結(jié)結(jié)巴巴的。 “兒媳在想,他怎么會把那么重要的令牌給江吟婳呢?”宇王用詞斟酌,“難道…徵王不是斷袖,喜歡上了江吟婳?” 這話,花蘭之前也說過,皇后銳利精明的眼睛,微微瞇了下,心中已有些計量。 如果,李乾徵的斷袖是裝的,他甘愿忍受天下罵名二十年,麻痹所有人,他背后的勢力該有多龐大。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冷冷的質(zhì)問,皇后盯著宇王妃,精光畢露。 “兒媳知道!” 宇王妃咬牙,繼續(xù)分析,“其實上次我就派太監(jiān)刺殺過江吟婳,但那十名宮人卻都死了。我覺得好奇,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么能殺那么多人?原來是有令牌調(diào)令羽營!” “之前為何不報?” 皇后站起身,來到跪下的宇王妃身旁,緊盯她雙眼,確認(rèn)沒有撒謊后,扶起她,氣場威嚴(yán)到宇王妃有些呼吸困難。 “之前、之前兒媳沒想那么多…” “所以,你們怎么看?” 皇后環(huán)視眾人,沉沉的目光掃量過沈太傅、李晟宇。 這個話題,讓大家有些凝重。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崩铌捎畹?,“不管怎么樣,他毀我兵工廠是真,至于是否偽裝成斷袖,都會想法子好好試探!” 如果,他斷袖是裝的,如今爭儲的局面就會發(fā)生逆轉(zhuǎn),會更加復(fù)雜。 但不管咋樣,李乾徵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的敵人了! 但凡是想到耗了那么多心血的兵工廠被毀,他就恨的牙癢癢,很少、很少有人得罪過他,還安然無恙地活在這世上。 在他陰森嗜血的神色中,母子四目相對,無數(shù)邪惡的念頭涌上心頭。 作者有話要說: 家里蹲的第n天,睡到中午十二點起來吃飯。 不知道大家在家里蹲,躺著也能為國家做貢獻(xiàn)的這些天,都在干什么~~ 【記的少出門,戴口罩,有發(fā)熱情況及時上醫(yī)院看看哦~】 第26章 別樣心思 回王府后。 江吟婳一連三天都沒有怎么出門,不是她刻意避著誰,而是她病了。 那日,坐上小舟,河流湍急,河風(fēng)極大,又濕了裙擺。 想來是受了風(fēng)寒,回來又嫌棄姜湯苦辣,愣是沒喝,結(jié)果第二天就發(fā)燒了。 她身穿里衣,坐在床上一個接著一個噴嚏打著,芊芊藕臂抓著被褥將自己裹成了粽子。 一會冷的發(fā)抖,哆嗦著:“慎之,慎之,你快多加一些火!” “小姐,暖爐里面的火已經(jīng)加到最大了。” 慎之頗為無奈,她掐算著時間,果不其然,才過半刻鐘。 江吟婳又跟剝竹筍似的,把自己從層層被褥中薅出來,額前布著密密麻麻的細(xì)汗,苦著臉,啞著嗓子,可憐兮兮的。 “我好熱,慎之,你…你把暖爐移出去吧?!?/br> 慎之面上又心疼又不知所措,去去摸了摸江吟婳的額頭。 “小姐,您這一冷一熱的,我倒是不嫌折騰。可是我怕您病情加重啊,您之前喝藥也不見好,要不,出去走走?眼下初春,萬物復(fù)蘇,萬般好看呢!” 慎之為江吟婳撥開窗戶一角,見縫隙外姹紫嫣紅,許多梔子也結(jié)了花骨朵,含苞待放,一派生意盎然。 也見三五幾人,帶著隨從攜了禮物款步而來,聽見男子爽朗嬉笑聲。 這聲音,像她死去的弟弟,是雪芝和黎健他們來了。 他們一來,門口值守的青雉便刀劍一橫,面色冷沉地攔住他們,不言不語。 “誒,你是?怎么以往沒見過你,我們是要去見王妃的,聽聞王妃病了…” 雪芝蹙著眉,問青雉,青雉目不斜視,甚至都不看他一眼,氣場冷的很。 雪芝覺得此人不好惹,便也訕訕不說話了。 “無妨,讓他們進(jìn)來罷?!?/br> 江吟婳簡單的收拾下,未施胭脂,面色白皙的過分,像冰清玉潔的瓷娃娃。 因為病著,所以舉止很是乏力,盈盈細(xì)腰不足一握,束著腰帶,頗為惹人憐愛。 她任慎之扶著,倒了茶水。 “黎?。ㄑ┲ィㄋ{(lán)信),給王妃請安了。王妃萬福金安?!?/br> 他們?nèi)缩r少如此正兒八經(jīng)的行禮。 倒讓江吟婳有些不習(xí)慣,虛扶了下,便道。 “我不過是小感風(fēng)寒,無需如此興師動眾,都來看我?!?/br> 面前三人,三個男子。 黎健長得溫潤如玉,一顰一笑都和善無比,和他說話就如沐暖暖春風(fēng)般,舉止得體,謙謙君子。 雪芝調(diào)皮可愛,性子率真,長相要陰柔些,若扮做女子,只怕比女子還美幾分。 至于末尾處的藍(lán)信,沉默寡言,一雙眼睛永遠(yuǎn)寡淡少欲,總是垂眼斂目,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和性子。 藍(lán)信,長得卻是這三人中最英俊帥氣的,可陰柔可溫潤,低調(diào)的僅穿了襲純白衫,毫無點翠,便很是惹眼。 江吟婳晃眼,將打量三人的視線收回。 卻見黎健直挺挺地朝她跪下磕頭了,她一驚,連忙想去扶他起來。 黎健卻滿臉歉意:“王妃,請恕黎健三個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