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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知,徵王妃可是個絕頂標志的人兒??!本王倒是見過一次,怎地,今日沒陪五弟來嗎?” 宴席上,觥籌交錯之間,李晟宇搖著手中白玉酒樽笑的深不可測。 李乾徵臉上劃過一絲厭惡,也朝那方面敬了杯酒,緩緩笑:“來了。” 李晟宇故作吃驚:“來了?在哪里?快讓眾大臣見見!可惜父皇母后去皇陵祭祀了,還得等三天才能見到你那標志的王妃呢?!?/br> 眾人自然知曉李晟宇在借機刁難,誰不知道徵王是個斷袖? 眼下李晟宇和李俊儒兩人為爭儲已互為勁敵,兩方勢力龐大,但李乾徵也不可小覷,雖然他是個斷袖無望儲君之位,可那滔天的權(quán)勢還是讓李晟宇眼紅。 那知李乾徵笑吟吟的,把酒樽擲在桌上,剛要說不知道,李晟宇卻指向他的身后—— “五弟妹在那里呢!” 視線如潮,紛紛圍住了江吟婳。 只見月光下的她水眸皎潔,嫻雅端莊,食指與小指正拈起團紅豆糕,斯斯文文地往嘴里送。 美。 膚如凝脂,白璧無瑕。 可惜,嫁給了個斷袖! 她深呼吸口氣,怔住了,朝李乾徵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四目相對,只見那雙深邃如古潭的眸子也在看著自己。 啊,算了,靠他解圍是不可能的! “奇怪,你們倆怎么不坐在一起呢?” 明知故問。 投在她的身上目光多多少少帶了嘲諷。 邊上的姑娘也默默念叨了句:“王妃居然也會坐在那么后面啊。” “我無心賞舞,有些倦怠,便往后面坐去,想小憩片刻?!苯鲖O咬牙,心中惴惴不安。 沒成想,李乾徵朝她走過去了,垂眼冷笑:“王妃累了,本王這就帶她回去?!?/br> 李晟宇連忙擋過來,攔住路:“五弟妹,這也算是第二次見面了,和本王喝一杯再走?” 他就是要眾臣看到徵王和徵王妃夫妻不和,讓他家里的破事成為大家的笑料,趁機讓江將軍與李乾徵結(jié)親不成,還反目成仇! 江吟婳卷長的睫毛抖動著,接過那白酒樽,猶猶豫豫喝了口,便嗆紅了眼睛,不住地咳嗽。 李乾徵順手搶過她的酒,仰頭一飲而盡,丹鳳眼里鋒芒漸溢,是笑三分冷。 “不知道皇兄竟有勸弱女子喝酒的癖好?!?/br> 李晟宇瞬間黑了臉。 李乾徵便拉著江吟婳,徑直地走出御花園了。 他是習武之人,步子邁的很大,江吟婳不會兒便累的小喘,盯著那扯著她袖子的大掌,幽怨地嘆口氣。 “和本王走近了,你很反感?” 恰巧,他的一個轉(zhuǎn)頭,將她臉上的情緒盡收眼底。 江吟婳愣住,水漾大眼看他。 李乾徵放手,兀自一個人健步如飛地走著,不會兒便把她甩在了七萬八繞的園中小道里。 離開了李乾徵,江吟婳覺得整個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她既已是徵王妃,在徵王府的日子好不好過,一大半還是取決于李乾徵的 。 所以她要躲著點、離遠點,免得一個不小心得罪李乾徵,日子難過! “五弟妹!” 是和之前一樣的女人聲音,對面的宇王妃帶著丫鬟朝她走來了。 “宇王妃?!?/br> 江吟婳眉頭不可察覺地皺了下,美眸波光流轉(zhuǎn),她鮮少和別人打交道,知宇王妃來者不善,必然是來挑刺的。 這花園小徑很窄,只能一個人行走,所以當宇王妃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必須要有一個人側(cè)身,退到泥濘花壇里面去讓行。 李晟宇是極其寵愛這位王妃的,加之李晟宇在朝中如日中天,是太子的最好人選之一,所以連帶著宇王妃在這皇宮中都要拽一些,不少妃嬪見了也要禮讓幾分。 宇王妃氣勢洶洶走來,倒是把帶著慎之的江吟婳給比下去了。 到擦肩而過時,宇王妃腳步一停,竟撞了她一下,讓江吟婳略有些狼狽地退進花壇中,繡花金絲鞋邊沾了不少污泥。 “小姐!” 慎之急忙去扶她,轉(zhuǎn)而氣紅了臉,敢怒不敢言。 “不礙事。” 江吟婳站穩(wěn),搖搖頭,柔美的五官掩映在月色中,聲音婉轉(zhuǎn)動聽。 身后是開的正艷的牡丹花海,姹紫嫣紅襯著,一時之間,倒是人比花媚,美色無儔。 看的宇王妃心生羨妒,嗤笑聲:“再美又如何,嫁給了個斷袖!這輩子都命苦啊?!?/br> “不管王爺好男好女,都是個明理的人,我相信我當一天徵王妃,他就會給我一天的殊榮,世人也會尊敬我?!?/br> 江吟婳擰著絲絹的手關(guān)節(jié)發(fā)白,淡然慣了的眸中有些慍色,腦海里閃現(xiàn)出李乾徵之前對她以及她父親的態(tài)度,講了生平的第一次瞎話! 果然,很快宇王妃便揭穿了她。 “你真是打腫臉充胖子,誰不知道徵王揚言這輩子都看不上你啊!既然看不上,怎么可能給你殊榮?除非你把他性取向掰直了!” 一番話下來,江吟婳卻輕輕笑了笑,心想如果真的與她計較,倒是自己失了風度,便細腰一直,蓮步輕移,打算離開。 “站住,那么清高給誰看?”宇王妃想要欺負她到底。 突然,如暗箭般急速飛來片樹葉,咻地刺向宇王妃去拽江吟婳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