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劈腿之后[穿書]、親媽被認(rèn)回豪門后[穿書]、穿成龍傲天后我開啟了萬人迷光環(huán)、為了活命我竟成了萬人迷、每次穿書都被迫神轉(zhuǎn)折、穿成學(xué)神的小作精[穿書]、穿成炮灰白月光后[穿書]、卡牌密室[重生]、賞清歡、網(wǎng)戀撩到未婚夫
掌心酥癢,答非所問你快痊愈了,真好。 溫軟聲掩不住喜悅,指尖在空中點了點,“對啊,我要跟兄長家去了。你放心,懷安,我早與兄長你幫我之事,待回了長安,你要什么,盡管跟我兄長說,兄長都會如你所愿的。” 說起兄長,她面上笑意又深了一層,燦爛如花。 這里天涼地寒,終究快離開了。 而這個人,他左不過要得是更高一層的官位、更多的金銀罷了。再后如何,便與自己無關(guān)了。 第23章 “嗯?你還要說什么?”賀玉姝再攤開手掌心。 賀小姐, 我若是想要你呢? 他指腹慢慢在掌心滑動,最后一畫落成。 空中猶如一道悶雷將她劈中, 賀玉姝回過神,抽回自己手,沒想成被他牢牢攥住,掌心溫厚炙熱。 他上前,掌心順勢扣住賀玉姝手腕,大力急急一推他,女子磕磕巴巴紅了臉, “松, 松開?!?/br> 一手掌心握住她手腕,懷安還預(yù)再寫,賀玉姝一下掙開。 她落荒而逃, 好在這個懷安的隨從沒有緊跟不放。 走出門, 后頭有茶盞落地聲。 淞王原是今日來給賀玉姝行醫(yī)換藥的,倒是在門口看了一場好戲。 他往里看了一眼,臉上帶著玩味笑容, “哎呀,這世上也只有玉姝jiejie能讓沈國公爺露出這般破敗之意了?!?/br> 落井下石,言語刺人,這才是以前的淞王殿下。 裴云祁不待見他一眼。心頭想著什么,忽而停下,轉(zhuǎn)身來, 看著后面的素有小藥圣之稱的淞王,身形較清瘦,嘴皮子溜得很。 淞王忽而覺得背脊一涼,倒也不好示弱看回去。不過悄悄往旁挪著步子, 還是快些進去給玉姝jiejie看病罷,遠(yuǎn)離這個瘋子。 上次沈國公看見沈國公著意味深長的眼神還是他明擺著自己一道,害的自己被皇兄罵了一通。 裴云祁走近,反手扣住淞王,他嘴角起了一抹笑意,幽幽道:“我聽說,小藥圣會易容的,是吧?” 淞王目光游離,答得干脆,“不會?!?/br> “哦?”音調(diào)打著轉(zhuǎn)兒,這人笑出聲,“我又聽說淞王在長安西郊有處宅院是吧?里頭地庫倒是有些奇珍靈藥。” “哎,也不知孟王殿下可知這處雖是別人名字的私宅,可暗地里的主人卻是淞王殿下?!卑蛋祲毫艘?,裴云祁這廝慣是拿捏別人軟處,“哎,孟王殿下一向?qū)τH弟管制極嚴(yán),也不知這次是打斷哪只腿啊?!?/br> 淞王面色一滯。 二人交談幾句話后,裴云祁不愧是jian臣,在哪兒都不會栽跟頭吃了虧。你看此時他笑著悠哉出院去。 淞王悲憤地?zé)o處撒氣,踢了一腳廊柱。哼了一聲往屋里去,快過門檻時,一個踉蹌,差點臉栽在手中的托盤上。 自己一定腦子有病才會去嘲笑這沈國公,下一次最好莫讓自己逮著機會。 屋里的這位病人倒是乖巧,只是這面頰嫣紅,像是打翻了胭脂盒,涂抹暈染好看極了。 “別想了,人都走遠(yuǎn)了?!彼雎暤溃笮睦锊黄?,多嘴一句,“那人就是個懷痞子,玉姝jiejie你可又莫給他騙了?!?/br> “小藥圣,你胡說什么?!辟R玉姝氣惱,扯了旁邊的枕頭朝近得人打去,手可是用了自己七八分力。 淞王這下終于被打在地上。 “怎了這是?”賀晏一進屋,便看見淞王摔倒在地,上去將人扶起。 “兄長。”賀玉姝氣鼓鼓的,伸手朝方才的聲源處去,“這小藥王就是愛開我玩笑,我氣不過打他?!?/br> 在大將軍面前,淞王依舊放肆,補了一句,“本王又沒有說錯,大將軍,你說啊,你是歡喜原先那個沈國公妹夫,還是如今這個時時刻刻無微不至照顧玉姝jiejie的隨從?!?/br> 賀晏沒答出,去看玉姝兒,他唬了一跳,急忙迎上去,“怎的哭了?” “兄長,我不要看見裴云祁,我不想看見他!” 話落,賀晏與淞王無聲對視一眼。 懷安、裴云祁這二者都是一人。只有這暫時看不見的賀玉姝不知道罷了。 賀晏走出房門,問了裴云祁身邊隨從,在不遠(yuǎn)出石路上找著人。 走近,大將軍賀晏昂了昂首,瞧著面色冷峻頗有頹廢之意的人,威嚴(yán)聲緩緩道,“我meimei可是不待見你啊,沈國公。” 裴云祁一臉淡然,看了眼賀晏,淡淡道,“哪又如何?” 賀晏“咳”了一下,公事公辦的架勢,“玉姝兒說不想見你,和離書已給你了,既如此難便是我賀家外人,待會兒你就走吧。莫留在此處,免得惹我meimei心煩又哭?!?/br> 裴云祁不語,身形挺立,目視前方,心中不知在想著什么。 賀晏無奈指著他,咬牙切齒,“你看你,不停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誰讓你當(dāng)初非得不耐性子娶我meimei的,非得把人家留在你身邊,我賀家二叔二嬸雖不喜她,可她也活得自在?;钤??!?/br> “晏兄這些無用話還是留著跟皇帝講吧?!迸嵩破睢А盟π?,袖風(fēng)拂過了賀晏腰上佩戴刀劍。 賀晏攔住他,兩眉怒倒,“你這渾子,說兩句倒氣了。這脾性,我家玉姝兒真是倒霉,算了算了,你走吧走吧,我還是把自己這破法子扔了,不給某些人機會?!?/br> 裴云祁心里………憋屈,自己娶得夫人,還得需要別人來中間打轉(zhuǎn)。 “晏兄,有事好商量?!?/br> 裴云祁嘴角起了一抹笑,邪邪正正,如同頑劣學(xué)生突然像老師虛心求教,“晏兄的法子自是好的,勞煩您說與我聽聽,若是成了,您這大恩,云祁不敢忘,不敢忘。” 嚯。賀晏大將軍看著旁邊微彎腰拱手的清俊男子,心中著實吐了一口惡氣啊。 誰讓這廝早早娶了自己meimei,讓他這當(dāng)兄長的連禮都沒送。 這次可不能白白便宜了這小子。 …… 如今正在長安的路上,大將軍賀晏需得立即回朝述職,賀玉姝身子孱弱,不便長期車途勞頓。因此落在兄長后面幾日。路上由自己隨從‘懷安’護著。 一路上陰雨綿綿,好不容易遇上此處天暖晴朗,便在此處逗留了些時日。 裴云祁眉眼清朗柔和,不敢出大氣。 你莫怕,我不是故意唐突你的。 不由分說,裴云祁攥住賀玉姝手腕,容不得她掙脫。斂眉仔細(xì)寫著,似如臨摹一本古跡那般莊重。 今日難得晴朗,我?guī)〗愠鋈プ咦甙伞?/br> 旭日暖陽灑在身上,愜意舒暢慢慢補上心口,賀玉姝抬起手臂,掌心朝上,喚他,“懷安。” 掌心輕柔,他指腹拂過。 他在身側(cè)。 細(xì)柔聲慢道,“我是死不得看不得的殘人,往后能活幾日也說不準(zhǔn),你為何……對我有意?” 她問出心中疑惑,掌心有風(fēng)輕輕拂過。 賀三小姐,我心悅你許久,這話絕非虛假,老天可作證。若是有假,便讓上天劈一道雷打在我身上。 這話似成相識,同是低沉,可眼前這個更真實些。 賀玉姝咽了咽那股莫名涌起的酸意,“什么打雷得,你白日好好說著,等到了晚上當(dāng)心雷公專找你應(yīng)驗?!?/br> 賀玉姝緩緩眨了眨眼,有些入目酸澀疼感,低首要伸手去揉,被凇王制止,“jiejie暫且先忍耐些吧,剛摘了面紗是有些疼的?!?/br> “我可沒哭?!比讨酆熖幉贿m,賀玉姝嘟囔,“明明就是你這藥氣味太沖了,直逼得我忍不住流淚。” 淞王冷笑,一副任你如何說也改變不了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還有幾日可以瞧見?”淞王將要出去時,賀玉姝喚住他。 "三五日,"淞王聲音幽幽,故意嚇?biāo)?,森森磨牙,“也許七八年?!?/br> 賀玉姝也不氣惱,坦然接受,“小藥圣,我要過河拆橋了?;亓碎L安后,你我便是不相識的了。往后,祝你與素?zé)煿媚锇最^偕老,和和美美一世?!?/br> 屋子里靜窒一時,聽得門開聲,一聲“好”隨即傳來。 “玉姝jiejie,謝謝你?!币蚴峭L安去,孫素嫣清秀的臉兒上笑意盈盈,如花兒盛開一般。 她身上帶著自小浸漠藥香,主動去攬賀玉姝手臂,搭在她耳邊小聲說,“昨日我聽洛安身邊的小童說,洛安給我父親寫了封信,且還往附上了他的王爺玉佩?!?/br> 王爺玉佩送往女子家中,便是承認(rèn)定下親事。 “恭喜啊,有情人終成眷屬。”面上覆著白綾的女子,薄而粉唇邊撩起一抹溫柔笑意,真心道賀,“你們今日就要快馬回長安嗎?” “嗯。宮里的皇帝染疾,洛安昨兒半夜就走了。”孫素?zé)熜÷曊f,“他囑咐我留下來代他好好與您道別?!?/br> 賀玉姝拿出早備好的朱紅玉鐲送給孫素?zé)煟耙宦菲桨?。?/br> 孫素?zé)煷蛄恐@女子,再多的話咽在心口,洛安能收心答應(yīng)與自己成親,這其中她便是出了不少力。 孫素?zé)煹溃癹iejie,我成婚那日你要來啊?!?/br> 賀玉姝含笑搖頭。 ………… 車隊之中能說話的人越來越少,賀玉姝越發(fā)沉默寡言,才與她身邊侍候的小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端著托盤,里頭放著一杯熱茶,“小姐,茶來了?!?/br> “你先放在旁側(cè),我待會兒喝。”賀玉姝急急說著,不停得榻上摸著什么。 “小姐,你在找什么啊?”小丫鬟將托盤發(fā)下,往前近了一步,看著小姐將國公爺贈與她的各地玩物、珠寶隨意撥弄。 “我在找一個白玉簪子,奇了怪了,昨兒我還拿著手中的,怎的不見了?!彼泵α⑵鹕恚耙魞?,你幫我看看,是落在哪里了?!?/br> “是?!毙⊙诀叩昧朔愿?,往前看了看,“小姐,婢子并未看見……” “你再仔細(xì)找找,”賀玉姝聲音急切,將要撲過去。 “怎么了?”一道低沉深深聲從門外進來, "一只簪子不見了。"賀玉姝不禁懊惱,“是兄長才贈于我的,我找了許久也不見?!?/br> 裴云祁看了眼散落一地的珠翠玉釵,撇了撇嘴,而后道,“許是哪只耗兒叼了去吧?!?/br> 安忠暗地里被點名,腹誹裴云祁,您就是耗兒的主人。 國公爺早看夫人手中一直捏著那玉簪,而忽略了自己贈予夫人一妝奩的金銀玉釵,對此很是不爽。 昨兒好不容易尋了時間趁夫人不注意偷拿了,并吩咐自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