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頁
書迷正在閱讀:擼大貓嗎,超兇超猛的那種!、重生之貴圈真亂、重生成偏執(zhí)狂影帝的金絲雀、卿卿腰軟、被劈腿之后[穿書]、親媽被認回豪門后[穿書]、穿成龍傲天后我開啟了萬人迷光環(huán)、為了活命我竟成了萬人迷、每次穿書都被迫神轉(zhuǎn)折、穿成學神的小作精[穿書]
浴室里霧氣升騰,官聆將自己脫了個精光沉進浴缸里,熱水瞬間包裹住全身,一天的疲憊盡數(shù)卸下,官聆仰著脖子閉著眼,喉結(jié)滾動,舒服的嘆出一口氣。 不知是浴室里熱氣太重還是體內(nèi)的酒精被這熱水一泡又上了頭,抑或是梁澤那兩滴精油適得其反了,沒一會兒官聆就覺得腦袋暈乎乎沉甸甸的,思緒也七飄八飄沒個著落,跟做夢一樣,腦袋里亂七八糟的閃過一些片段,七零八落的總匯不成一副完整的畫面,只余心尖上或難過、或不安、或驚懼、或心酸、或悸動的情緒交織,像被密密麻麻的網(wǎng)束著,官聆掙不開,只蹙著眉胡亂哼哼了兩聲。 梁澤在主臥套間的浴室里泡完澡出來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了,客廳里安安靜靜的,梁澤趿著拖鞋去敲客臥的門,敲了兩聲沒人應便扭開門進去了,卻發(fā)現(xiàn)床上空空如也。 人呢? 梁澤蹙著眉轉(zhuǎn)身往外走,穿過客廳走到浴室門口,抬手敲門,敲兩聲等兩秒,屋內(nèi)毫無動靜,他又貼著門板叫了兩聲官聆的名字,等了幾秒還是沒聽到回應,想也不想的便擰開了門。 梁澤推開門進去,淋浴隔間的玻璃門上掛著細密的水珠,儼然是霧氣散盡后留下的,透過細密的珠簾能看到浴缸里隱約的人形輪廓,梁澤快步上前,拉開隔間的玻璃門喊了聲官聆的名字。 官聆整個人沉在浴缸里,腦袋靠在缸沿上,折疊得厚厚的浴巾墊在腦袋底下,一張臉被熱氣熏得通紅,像兩顆半熟的蘋果,眼睛緊閉著,似是睡著了。 暖黃的燈光照進水里,底下景色一覽無余,白皙的皮膚好像透著光,梁澤的視線停駐在上面,從脖頸描摹到腳踝,像勾線的畫筆,快速、利落,卻仿佛帶著輕微的震顫。 畫面著實太過震撼,梁澤口干舌燥嗓子眼發(fā)干,被迫將視線挪到官聆紅撲撲的臉蛋上,抬手用指背在“蘋果”上蹭了兩下,喚他,“官聆?醒醒?!?/br> 許是手上力道太輕了,也可能是自己的聲音太啞了分貝不夠,官聆沒有任何反應,似乎睡得很熟。 真是一點兒警覺性都沒有,梁澤暗暗腹誹,想起官聆似乎泡了挺長時間了,這才伸手進浴缸里摸了摸水,水還沒有涼透,但也沒什么溫度了,梁澤擔心官聆感冒,又叫了他兩聲,官聆蹙著眉哼哼了兩聲將頭轉(zhuǎn)到一邊,也不知是在做夢還是睡得不安穩(wěn),眼皮跳了兩下卻沒有睜開。 梁澤不得法,叫不醒人只得親自動手伺候了。 只是……他不由握了握拳,眼下這副光景著實有些心累。 梁澤半躬著身子,手伸進水里將人撈起來,水沒什么溫度了,連帶著官聆身上也有些涼嗖嗖的,指尖與皮膚相碰,些微的涼意中藏著幾分柔軟,柔軟中裹著兩分嫩滑,激得梁澤心尖兒一顫,咬牙低聲罵了聲cao,一手攬著官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繞過對方的后腰去扯缸沿上的浴巾。 官聆渾身濕漉漉的,瞬間將梁澤身上的藏藍色睡袍浸濕了,梁澤也顧不了那么多,扯過浴巾單手抖開披在他身上,然后將人連摟帶抱的弄出了浴缸。 官聆看著挺瘦,但身高在那兒,又是個成年男人,浴缸狹小,長手長腳的本就不好cao作,梁澤將人抱出來的時候沒注意下面,腳在缸沿上撞了一下,本來睡熟的人眉頭一擰,眼皮顫了兩下后悠悠轉(zhuǎn)醒。 梁澤沒注意,怕對方著涼又伸手在架子上取了件浴袍給他裹上,這才將人打橫抱起往外走,所到之處留下一串斑駁的水跡。 官聆被熱水一泡,身體里殘留的酒精就被激發(fā)了出來,反而上了頭,本來就暈乎乎的,被梁澤這么一倒騰感覺更暈了。他緩緩睜開眼,觸目是白色的天花板和耀眼的水晶燈罩,他眨眨眼,天花板好像還在移動?視線往左微微一瞥,落在光潔的下巴上,寸寸下移,突出的喉結(jié)……寬闊的掛著水珠的胸膛…… 官聆眨眨眼,渾渾噩噩的,暗想我這是做夢了?還夢到個如此誘人的美男? 梁澤緊抿著唇,腳下不停,神情很是肅穆,實則內(nèi)心翻江倒海大半天了,腦海里時不時的閃過之前逗官聆的那些玩笑話。 牽手、擁抱、親吻、上床,缺哪一樣直接給補了不就完事兒了。 那會兒把人逗得面紅耳赤的覺得可愛又好玩兒,如今真抱在懷里了,卻生出些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憋屈來,倒不是他不想辦,只是按官聆的話來講,進度確實有點兒太快了。 梁澤腦袋里炸著一束盛大的煙花,劈里啪啦的將思緒炸得短了路,一時也沒多想,腳尖兒一轉(zhuǎn)就抱著人進了主臥,等把人放到床上了,對上那么雙黑不溜秋的眼珠后,梁澤被花炸得斷了線的思緒才重啟了。 梁澤把人放到床上后還沒來得及直起身,此時還保持著微微躬身的前傾姿勢,雖然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可心里總閃過一抹心虛是怎么回事? “你醒啦……”梁澤扯了扯嘴角,跟那雙黑眼珠子對視了四五秒才尷尬的開口問了句廢話。 官聆懵了半晌還以為自己在做夢,聽到上方的聲音,視線落到梁澤的臉上,遲鈍的“啊”了聲,連他自己都有點兒分不清是清醒的還是置身夢中。 “冷嗎?”梁澤也不嫌累,雙手撐在官聆的頭兩側(cè),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勢問。 臥室里開著空調(diào),又泡了半天涼水,身上的水也沒有完全擦干,經(jīng)這一提醒,官聆下意識縮了縮胳膊,感覺還真有點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