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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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出現(xiàn)在門口的白發(fā)男人,全場石化——為什么蘇釋耶陛下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那個那個,蘇釋耶陛下是我叫來的。”艾澤趕緊起身,搬了一個新的椅子到梵梨身邊。 “我有事要跟大神使談?wù)?,談完了就走。你們玩你們的,不用管我們?!碧K釋耶笑著走向梵梨,在那個空著的椅子上坐下。 但從他坐下后,大家都集體走神,目光時不時落在他身上。蘇釋耶對此也很習(xí)慣了,使用了隔音術(shù),在梵梨耳邊低低地說:“玩夠了么?” “還沒啊,我才來沒多久?!辫罄嬗X得耳朵有些發(fā)熱,他離她好近,讓她說話都有些不自在,“陛下想說什么事嗎?” “我只允許你到研究所工作,結(jié)果你跑到這么多人的地方。上次差點死掉還不夠?”他語速很慢,側(cè)頭的樣子、微笑的樣子都分外優(yōu)雅,說話聲音悄悄的,彬彬有禮仿佛怕是會打擾到別人,“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現(xiàn)在就跟我回去,不準在外逗留?!?/br> “哥哥!”梵梨握緊拳頭,頭皮都發(fā)麻了,“我有社交需求,又不是你的玩具!” “那我在這里陪你。” “你在這里陪我,我還怎么玩?”梵梨最近被憋壞了,有些怒了,拍了一下桌子,“你快走,我要聚會,再見。” 可是,她那只拍桌子的手剛收下來,就被蘇釋耶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她拼命掙扎了兩秒,沒擰過他,只能作罷。 這時,只聽見麗娜驚呼了一聲“海鞘停在陛下身后了”,所有人都往蘇釋耶和梵梨身后看去。 “好,看看給蘇釋耶陛下的問題是什么——”麗娜看了一眼跟蹤海鞘,一臉便秘般的尷尬,“這個……在過去十年的時間里,您和幾名異性交過尾?” “哇……”不僅男生,連女生都不由自主抱成一團,好奇問題的答案。 “記不清楚了?!碧K釋耶淡淡道。 “哇,這個答案果然如我所料!”有女生指了指周圍的男生,“聽到?jīng)]有,陛下說他記不清楚了!哪像你們,騙到了兩三個女生就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傻子!” “記不清楚沒關(guān)系,這個問題我記得答案可以選擇范圍的。”艾澤知道這個海鞘的懲罰機制,趕緊繞到它后面,朗讀追加選項,“a.0名;b.1名;c.2到10名;d.10名以上。e.30名以上。a、b、c三個答案首先排除了。陛、陛下,請給出您的答案吧……” 蘇釋耶瞥了一眼梵梨,又瞥了一眼跟蹤海鞘,有點不耐煩,卻沒說出一個字。 三十秒之后,跟蹤海鞘幫他給出了答案。 于是,所有人都驚呆了。 梵梨卻站起來,檢查了一下這個跟蹤海鞘——這是出故障了吧? 這答案明顯不對啊…… 悲劇的是,因為第一個問題沒有回答,蘇釋耶還得接受懲罰機制的靈魂拷問。艾澤顫顫巍巍地說:“補、補充問題……請您說出這一名異性的名字?!?/br> 第112章 于是, 跟蹤海鞘報廢了。因為蘇釋耶多看了一眼艾澤,艾澤二話不說就毀了它。在場的諸位轉(zhuǎn)彎也很快,沒人敢多問, 只有剛才感慨過的女生再次感慨: “這個這個……蘇釋耶陛下這樣最有多偶資本的男人, 居然如此專一,好意外啊……你們這些狗男人, 看到了嗎?連蘇釋耶陛下都如此專一,你們以后還敢不敢吹自己約了什么妹?!” 誰的意外程度都趕不上梵梨。 這一刻她想起來,為什么在他們倆維持情人關(guān)系的階段,他總是如此欲求不滿,原來是因為…… “這十年,你只和我有過……”她開啟了隔音罩, 眨了眨眼,覺得胸腔里的感動都快溢出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就……” “你別誤會, 我只是現(xiàn)階段不想在女人上浪費太多時間, 帝國有一大堆要事需要我處理。把欲望分在別的事情上, 會消耗不必要的精力?!?/br> 也是, 他之前還和公主的母親有過一段, 也就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但她還是不愿認輸, 執(zhí)拗地說:“那為什么我出現(xiàn)以后, 又那么放縱了呢?” 蘇釋耶張了張口,想了一會兒,說:“羞辱全光海男人心中的女神,我有成就感。” 嘴硬。反正就是決口不提愛她就對了。發(fā)現(xiàn)一向懂女人的蘇釋耶居然也有如此直男的一面,梵梨不但不反感,還覺得有些幼稚, 有些好笑。她在桌子下面握住蘇釋耶的手,回頭對他微笑:“只要能讓你開心就好。” 蘇釋耶把手抽走:“我開心得很?!?/br> 梵梨知道,蘇釋耶現(xiàn)在還是沒有安全感。本來在他心中,這是一段徹底死掉的感情,除了交尾,他原本什么都不想給她了。但在她一步步溫柔攻勢下,他被套得越來越多,如今主動邁出結(jié)婚這一大步,他肯定還是有點郁悶的,所以不想碰她。對于他安全感的缺失,她只能選擇靜靜陪伴,等到他愿意完全接受她為止。 她把雙手放在鼻翼兩側(cè),做出了一個喊話的動作,但聲音卻小小的:“今天還是愛你的一天。還有,謝謝你關(guān)心我,因為擔(dān)心我,專門過來找我?!?/br> “不要說沒用的話。我不吃你這套?!碧K釋耶取消了隔音術(shù)。 聚會結(jié)束后,從餐廳里出來,昆蒂把夏彌拽到了無人的角落,又狠狠推開她:“夏彌,你不是在跟我搞笑吧?!?/br> “怎、怎么了?”面對jiejie,夏彌總是忍不住要把頭埋下去。 “我是直到今天才知道,你和瓊……”像是在努力尋找一個不那么直白的詞匯,但昆蒂失敗了,因此更加惱怒,“你和瓊,不是在搞笑吧?” “那是他年紀小,不懂事,jiejie不要當(dāng)真……” “對,你說對了!他年紀小,性格又很被動,你如果沒有暗示他,他可能會像今晚這樣主動?!” “你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啊……” “你別想騙我,我是你jiejie!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知道他是誰的兒子嗎?他長得簡直像奧達艾倫的克隆人,你難道不會因為那對狗男女感到惡心嗎?還是說……”說到這里,昆蒂被自己的設(shè)想嚇到了,“等等等,你不會真正喜歡的是……” 夏彌背脊都涼了一大片,只是一個勁兒搖頭:“是,我是喜歡瓊。” “什么?!” “我是喜歡瓊?!毕膹洷槐茻o奈,只能欲蓋彌彰,“我知道他和那個渣男長得像,是有點膈應(yīng)。但是,瓊的性格太溫柔了,還是很容易吸引我,我控制不……” 她話沒說完,已經(jīng)被昆蒂甩了一個火辣辣的耳刮子! “太齷齪了?。 崩サ僮隽艘粋€嘔吐的姿勢,“瓊叫我們‘姑姑’!哪怕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你居然想跟他搞成這種關(guān)系?!” 說罷,昆蒂又揚起手,想給夏彌一個耳光。夏彌認命地低下頭,但遲遲沒挨打。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卻看見昆蒂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她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只手的主人居然是瓊。 “瓊,你放手!”昆蒂勃然大怒道,“讓我打死她!我怎么會有這樣一個meimei!” “她做錯什么了?錯在和我相愛?” 面對瓊的質(zhì)問,昆蒂更加不知該如何回答,只用另外一只手,甩了瓊一耳光:“你們倆實在太讓我想吐了!我是白養(yǎng)你了?。 ?/br> “昆蒂姑姑,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樣的事,是不是單身,有沒有孩子,我都會盡好撫養(yǎng)你的職責(zé),像兒子一樣照顧你,請你盡管放心吧。” 瓊和他的父親不一樣,說話很含蓄。但這番話的意思,昆蒂聽懂了——“我已經(jīng)成年了,你沒有資格插手我的私生活”。 昆蒂悻然離開。 可是,夏彌并沒有因為瓊的救場感受好一些。她甚至沒有留意到瓊聽到了什么,只記得剛才昆蒂差點發(fā)現(xiàn)了她藏在內(nèi)心深處幾百年的秘密。 她愛著艾倫,到現(xiàn)在依然忘不掉他。 這四百多年里,瓊的臉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她的少女時代,有過一段絕無可能開花結(jié)果的單相思。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想,可能自己也不會那么痛苦了。 夏彌多想叫瓊遠離自己,不要再讓她陷入苦楚了??墒牵偟臒o條件順從是毒藥,讓她難以自拔。 就像此刻,他低下頭來,小聲說:“她已經(jīng)走了,你不用害怕啦?!?/br> 害怕——這個詞讓夏彌覺得自己更加可悲了。她為什么要愛上艾倫?昆蒂有他的婚約和最后一吻,晴有他的憐愛與孩子,她卻只有不想被人知道對他愛意的害怕。 再抬頭看看瓊,她眨了眨眼睛,幾顆淚珠接連不斷地扇動出來。 “夏彌姑姑,你怎么了?”瓊慌亂地擦擦她的眼淚,“是因為我嗎?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嗎?” 夏彌撥浪鼓般搖頭,還是低頭默默流淚。隨后,她的長發(fā)被撥到耳朵后面,瓊勾下身子來,閉著眼,側(cè)頭就含住了她的唇。她嚇得身體顫了一下,想退縮,卻跟中了蠱一樣頭皮發(fā)麻,舍不得離開。瓊一手捧著她的頭,另一只手哄孩子般輕輕撫摸她的后背,一直摸到她發(fā)抖著放松了防備,任他用舌頭分開她的唇瓣。然后,她微微張開口,羞怯而期待地迎接他…… 接著便是長吻襲來,時深時淺,他把她整個人都緊緊摟在了懷里。她哭得越厲害,他的深入與侵襲便越堅定。于是,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跨越了五百多年的時光,暗戀的花終于開了。但澆灌花苞,讓花朵盛開的男人,卻不再是她愛的那一個。 翌日,夏彌醒來,揉著沉重的腦袋,只覺得渾身酸痛,但翻了個身,卻看見瓊沉睡在她身邊。他裸著上半身,肌rou線條緊繃的胳膊搭在厚厚的被子外。 厚厚的被子? 夏彌環(huán)顧四周,才想起他們在情人酒店的氣囊房。 她和瓊做了。 而且是不可逆轉(zhuǎn)的陸生交尾。 夏彌抱著頭,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皮膚下每一寸神經(jīng)都酥麻地拉扯,在告訴她,她做了什么蠢事。好在瓊年紀輕,睡眠很沉,連她下床都沒弄醒他。他只是在睡夢中,甜膩而慵懶地說:“夏彌姑姑……” 夏彌屏住呼吸,偷偷把衣服穿好,躡手躡腳地離開房間,一口氣沖到酒店外。 四天后的清晨,禁衛(wèi)訓(xùn)練場中,兩百六十四名精英組成的強悍之師以陸生態(tài)穿著黑金鎧甲,從頭到尾腳都被金屬包裹。站在隊伍最前方的赤月帝王穿著簡易黑色軍裝,一綹銀色碎發(fā)初雪般落在瘦削的臉側(cè)。他手中捧著一團金色的熒光,那團光在他的cao控下移動、變幻:當(dāng)他伸出食指,指向右邊,金光便朝右張開翅膀,同時,面前的軍隊也跟著往右上方?jīng)_刺;當(dāng)他把手指握成拳,那團光回到他手的上方,軍隊便在0.1秒內(nèi)回歸原位,仿佛什么都未發(fā)生;當(dāng)他打了個響指,金光在上方呈小禮花狀爆炸,后排邪能師扔出深邃炸彈,在水里爆出轟隆聲…… 雖然知道蘇釋耶熱衷于親自練兵,這時候不該去打擾他,但艾澤知道他已經(jīng)練了一個通宵,這樣下去根本沒個頭,只能硬著頭皮,游過去對他行禮:“蘇釋耶陛下?!?/br> “嗯。”蘇釋耶注意力不離軍隊。 “現(xiàn)在您和蘇伊大神使結(jié)婚了,我們要不要考慮聯(lián)絡(luò)光海政府,再一起公開這個喜訊……” 蘇釋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繼續(xù)指揮了兩個動作,才波瀾不驚地說:“不用?!?/br> “可是,這是很大的事,如果一直瞞著……” “我不還沒死么,你急什么?”蘇釋耶感到有些掃興,回頭瞥了艾澤一眼,令艾澤禁不住渾身一顫,有看見金色極冰的錯覺。 艾澤立刻畢恭畢敬地低下頭,不敢造次。 蘇釋耶收起了手中的邪能光,一個眨眼便消失在艾澤面前。 半個小時后,艾澤才趕回?zé)o盡宮,果然在長廊里找到了蘇釋耶,跟屁蟲似的黏在他身后,卻一直不說話。蘇釋耶走了一截,停下來,平靜地回頭看著他,眼中卻盡是不耐煩:“你還有什么事?” “陛下,我總覺得蘇伊大神使很奇怪……”艾澤低著頭,不敢看他,語氣卻很堅定。 “我沒覺得她有什么奇怪的?!?/br> “不是,陛下,我是真覺得很奇怪?!卑瑵商ь^急切道,“據(jù)我所知,大神使以前一直熱衷于事業(yè),在思想觀念上比很多男性都強勢。但最近她研究做得也不多了,每天都早早下班,在無盡宮等您回去,像個全職主婦一樣柔弱,就覺得挺怪的……” 艾澤沒敢說出實話:奇怪的人是陛下。為什么娶了自己愛的女人,卻對她如此冷淡?這種失衡的關(guān)系之下,好像藏著很大的秘密。 蘇釋耶冷笑一聲:“你覺得你很了解她?” 艾澤愣了愣,再次低下頭,氣勢弱了很多:“不、不是屬下了解她,是因為她現(xiàn)在……唉,沒什么……對不起,是屬下多言了?!?/br> 隨后,艾澤轉(zhuǎn)身離開了無盡宮。蘇釋耶徐徐游到陽臺上。俯瞰此處的巴曼薄亞夜景,他意識到從龍城遷都至此,馬上要到三百七十二年了。 成立深淵帝國后,他們僅用了五十多年時間,就把龍城建設(shè)得逼近光海一線城市水準,又開發(fā)了各式深淵能源技術(shù)。隨后,他們發(fā)現(xiàn)了這片深海平原。 此處原本沒有日光,沒有月色,只有星點般的深海生物熒光,把它烘托成了萬米水下的宇宙。是他和誓死追隨的下屬一同建造了“巴曼薄亞”。 “就在這里。深淵帝國的首都,巴曼薄亞?!碑?dāng)年他在同一個位置,對著貧瘠之地如此說道。 這近四百年時光過得真快,看看不遠處建立在高山上的宏大建筑,好像它昨天都還是一片荒蕪的海溝峭壁,還被大量白色??⒚喊愕募毦鷫|侵蝕著。但是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儀器般被修建得越來越精密了。 此處是帝國的中心地帶,也是深淵四十億年來文明的最高點。 一個鼎盛文明的建立,不過是宇宙的一個剎那。 時光與空間交錯紛雜,在他的腦海中編織著密密的細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