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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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乃馨和哥哥的感情走勢,則是由極度甜蜜轉(zhuǎn)為極度崩壞。剛開始哥哥幾乎已經(jīng)把康乃馨當成了半公開女友,但她突然在媒體面前情緒失控大哭兩次,旁人都不懂她是怎么了,只都猜測與哥哥有關(guān)。 然后,康乃馨突然搬回落亞,再沒回過圣耶迦那。 離開哥哥后,她的事業(yè)有些走下坡路,出了新電影,要全海到處親自宣傳——以前,她只需要參加圣耶迦那大劇院那一場就好。一次,她到裂空海來參加她新電影的發(fā)布會,送了我最前排的貴賓票。我去參加了首映,到后臺送了她一籃新鮮的海藻和賀卡,本想默默離開,早些回去做實驗,沒想到剛好遇見她。 我趕緊摘掉眼鏡,把扎成低馬尾的頭發(fā)散下來,撥了撥頭發(fā),以表尊重。 絳紅色的帷幕下,她被一群高大的捕獵族保鏢圍著。經(jīng)典逗號鬢角黑色短發(fā),白色皮草披肩,低胸紅裙勾勒出波瀾起伏的身材,眼眸是夜色里最純正的深藍寶石……康乃馨是驚艷到令人挪不開眼的第一眼美女,還不必等她微微勾起唇角,便已傾倒眾生。也難怪阿諾會說:“在部隊,哪個士兵每天如果不對康乃馨的海報擼一發(fā),都不能算是男人?!?/br> 也難怪她會那么自信。 但康乃馨看見我那一剎那,先是一愣,然后眼眶紅了一圈,最后發(fā)抖著哭出來。 “蘇伊,沒有什么比在異國他鄉(xiāng)看見你,更讓我感到傷心的了。”她抽泣道,“我一開始就告訴過自己,你哥哥不會愛上我。但是,這么多年了,他始終沒有放棄我,我就忍不住多想了。想他會不會真的和風晉結(jié)不了婚,來娶我。但最近我才知道,即便不是風晉,也輪不到我。” “你走心了。” “對,我走心了?!彼嬷劬?,不想露出自己的淚水,“曾經(jīng)因為他,我拒絕了很多優(yōu)秀的男人。然后我想不開了,故意把別的男人帶到他面前,希望以此讓他嫉妒。但是,你知道他說什么嗎?” 其實我知道答案,但搖頭。 “他說,如果我男朋友事業(yè)上遇到難題,他可以提供幫助——他說這話時,沒有生氣,沒有難過,甚至看上去還有一點放松。” “那你就交男朋友,讓他為幫你男朋友飛升好了。不是兩全其美么?!?/br> “蘇伊,我不是捕獵族。可能我看上去灑脫,但其實內(nèi)心只能愛一個人?!?/br> “為他走心,不值得。” “是啊,他送了我很多很多東西,但卻從來沒和我接過吻?!?/br> “沒接過吻?”我呆了一下,“你們在一起這么多年,沒接過吻?” 康乃馨苦笑著點點頭:“我問過其他和他約會的女生,沒有一個和他接過吻的。最多碰碰嘴?!?/br> 想到了哥哥到我床邊發(fā)神經(jīng)的晚上,我立刻閉著眼晃了兩下腦袋,讓自己別想了:“那你們在一起都干什么,牽手出??丛铝??” “做男女之間該做的事,但不接吻?!?/br> “……”我望著別處,無語地放空了半天,“雖然他是我哥,但我還是想說,這個男人你跟他玩玩就好了。只是玩玩,他是很不錯的對象,有顏有錢有情調(diào)??紤]到結(jié)婚層面,那你得太失望了?!?/br> “我離開圣耶迦那之前,就是因為知道了一個秘密,才會想到和他更進一步,但我失敗了……”說到這里,康乃馨謹慎地抬頭,眼神有點駭人,“這秘密我藏了好久,沒辦法告訴任何人,但我真的好想告訴你……” “是關(guān)于什么的?” “是圣都黨的最高軍事機密?!?/br> “你怎么會知道的?我哥告訴你的?” “不是。”她頓了一下,儼然道,“是圣提風晉。” 最后,康乃馨還是什么都沒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了我,觸景生情,她又想到了和哥哥的點點滴滴。她繼續(xù)保留著這個秘密,當晚便對媒體說,她要公開圣都黨的秘密。這一天是24669年6月27日。 6月29日,康乃馨疑似自殺的新聞傳遍了全光海。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非正常死亡和自殺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 為她感到悲痛的同時,我也有些慶幸。還好她沒把秘密告訴我。不然,以哥哥的個性,天知道他會對我也做出什么事。 24669年7月1日,全海第一屆微子奧術(shù)會議正式在裂空海天照闡幽召開。19位全光海頂級的奧術(shù)師參加了會議,并集中討論了微子理論和邪能輻射現(xiàn)象等議題。遺憾的是,長達十四日的會議中并沒有任何突破性的進展。微子意味著光海奧術(shù)怎樣的改變?理論掩埋著怎樣的秘密?蘇伊常數(shù)δ究竟有什么意義?一位大奧術(shù)師對記者說:“δ就像瘟疫,讓奧術(shù)界每一個人都插翅難逃。” 我承認,我被康乃馨的死訊影響了。 哥哥不是第一次殺人,康乃馨也確實觸碰到了她萬萬不該插手的政治軍事敏感點,但她放出這句話的目的,無非是要他去哄她一下。連我這種戀愛白癡都知道的道理,我不相信哥哥不懂。但他還是把她殺了。 他們相戀了四十一年,她到死都還愛著他,他說殺就殺,還是隔空殺的,連她最后一面都懶得見。他還有什么人是不可以殺、不可以拋棄的? 所以,會議結(jié)束后,我第一時間趕到落亞,參加了康乃馨的葬禮,然后回圣耶迦那。 見了哥哥,我們誰也沒提到康乃馨的事。確切說,除了問候近日的身體狀況,我們已經(jīng)完全不聊彼此的生活和人際圈了。當他問起我天照闡幽會議的事,我把早就想好的話告訴了他:“會議沒什么進展,但我個人的研究有了質(zhì)的飛躍。最近,我在研究一種靈魂交換術(shù),它可以超越時間和空間,超越種族和介質(zhì),把任何人的靈魂都帶到被交換人的身體里來?!?/br> “真的假的?怎么聽起來這么玄乎。”哥哥半信半疑地說道。 “是挺玄乎的。這不還沒成功嘛。但如果成功了,咱們文明發(fā)展可就有質(zhì)的飛躍了。” “你還是先不要想文明發(fā)展了。別忘了你做的是非法研究,被抓到是會判死刑的。想繼續(xù)做下去就留在圣耶迦那,最起碼我可以保護你。” “好,那我接著加油啦?!?/br> 當然,全都是撒謊。沒有這樣的靈魂交換術(shù),我只是早早地做好了逃亡的準備。 24669年是百年來最和平的一年。24670年開始,因為邊境領(lǐng)土的摩擦沖突,圣都黨正式向風暴黨宣戰(zhàn)了。星辰海、臨冬海、菩提海屬于圣都黨。裂空海站在了風暴黨那一邊。紅月海保持中立。復活海態(tài)度強硬又曖昧,似乎有點偏向風暴黨;又像兩邊都不想幫,想自成一黨。 自從哥哥和風晉聯(lián)姻之后,圣都黨實力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所以,明眼人都能看出,風暴黨完全不想和圣都黨打,純粹是哥哥逼加斯宗族歸順不成,去找人家一家子的茬。 這一仗打到第十一年,也就是24681年時,我滿兩百歲了。然后,我又休克了,這次時間是一周。 ***追憶碎片十結(jié)束*** “醒了?” 清澈的陽光被一片橘色拖曳得混濁,海水里只有曖昧的氣息。男人用耳語般的柔度在上方說道,本意是不想打擾床上的戀人,卻因過分溫柔而噴薄出滿滿的荷爾蒙。 枝形吊燈初明,照亮了古典四柱床邊、復活海產(chǎn)的手工編織珊瑚地毯。梵梨揉了揉眼睛,翻身抬頭,看見蘇釋耶早已穿戴整齊,撐著耳朵下方的頸項,斜倚在她身邊,眉眼慵懶。絲質(zhì)帷帳在他背后隨波搖曳,細小的泡泡流動在海水中。 只是看到他,心都被甜蜜與幸福填滿了。但奇怪的是,明明什么都做過了,但現(xiàn)在她反而不太好意思去觸碰他,只是打了個呵欠,抱著枕頭,懶懶地看他:“怎么天還沒亮……” “不是天沒亮,是天已經(jīng)快黑了?!?/br> 梵梨瞬間清醒了,坐起來想下床,卻“啊”地叫了一聲,差點忘記自己已經(jīng)快要半身不遂的事實。 “笨梨,你要多休息。”蘇釋耶把她重新放倒,“等我,馬上回來?!?/br> 說完,出去吩咐奴隸為她準備食物。 梵梨把自己卷在了足絲被子里,犯錯的小孩一樣。今天是幾號來著?數(shù)了數(shù),應(yīng)該是七號。從四號晚上起,他們過的都是什么糜爛墮落的生活啊……熬夜,在床上吃飯,來了感覺就陸生做,休息夠了就海生交尾,喝酒,喂食,次次接吻都超過二十分鐘……尤燦打電話過來問論文的事,還在滿腦漿糊地和蘇釋耶鬼混。最夸張的是越睡越晚,昨天到今早實在是精疲力盡了,天都亮了才睡下,結(jié)果這一睡就睡了一輪。 這真的是她嗎?完全不像她。 太沒節(jié)制了…… 而且,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法直視蘇釋耶了。只要一看到他,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只要一想到他,全身上下都有生理性的反應(yīng)??伤诖采虾苓^火,時而強勢粗魯,時而溫柔撩人,下來卻很少說太過火的話,就只剩下溫柔了。 為了防止別人看到她的身體,蘇釋耶接過奴隸遞來的食物,親自過來喂她:“有刺,小心點?!?/br> 梵梨吃了一口下去,小聲說:“有沒有女生說過,你是理想情人的典范?” “你覺得我是么?” “當然……有人說過嗎?” “現(xiàn)在有了?!碧K釋耶微微一笑,“那看來我的表現(xiàn),梨梨還算滿意?!?/br> “何止?jié)M意,也太完美了一點……”梵梨把下半臉都埋入了被子里,只小心地露出了一雙眼睛,“那……我是你的理想情人嗎?” 蘇釋耶笑意更深了一些,卻沒說話。 梵梨這才想起來,蘇釋耶好像一向喜歡烈焰紅唇型的大美女,自己完全不是那一款的。好像有點尷尬了。 蘇釋耶默默喂她吃完東西,把餐盤放好,又看向眼前的女孩。 梵梨現(xiàn)在是完全還原的模樣,沒穿衣服,一頭濃密的深紅卷發(fā)、少許被子遮住了胸口,藍色的尾巴輕緩擺動,皮膚光亮如珍珠,白嫩如羊脂,腰線、臀線都美極了。但最美的還是天然長的睫毛、與尾巴同色的大眼睛,明亮動人到有一點點無辜。 “你是我理想的妻子?!?/br> 說著這樣的話,卻是在用嘴喂她紅酒“褻瀆的愛”。梵梨抓著他的領(lǐng)口,只覺得很可怕。兩個人確認最親密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了三天,但和他接吻,還是會不由自主感到電擊,隨后整個脊椎到尾骨都只剩一片酥麻。 “但要說理想的情人,也是?!碧K釋耶悄悄說道,“第一次,就三次。真不愧是我的梨梨,讓我大開眼界?!?/br> “不、不要說了。”梵梨清醒了很多,臉紅成了深番茄色,“這種事不要說出來??!” “有什么不能說的,只有我們倆。”蘇釋耶把她摟過來,吻了吻她的額頭,“而且,沒想到梨梨這么有料,以前都沒發(fā)現(xiàn)?!?/br> 意亂情迷并不止存在于開端。 布可日梵梨去上課,長期走神,不管做什么都會想到蘇釋耶。雖然內(nèi)容她早就會了,但什么都聽不進去的失控感讓她很心慌。 和他在一起越久,就越喜歡他。越睡越喜歡,完全感受不到倦怠,只有被越拓展越無邊界的欲望。這男人有毒。 但蘇釋耶并沒打算如此輕易地放過她,他無孔不入。 中午十二點半,梵梨和雙思夫妻、尤燦、兼特羽燼吃過飯,便坐在教學樓外的長椅上聊天,等一點的奧術(shù)政治課講課。 除了他們,還有一些學生也在附近休息。但梵梨的尾巴太醒目,她剛坐下來,就吸引來了很多人的目光,包括不遠處的艾倫、凱墨、麗娜等人。艾倫遠遠地觀察了她幾秒,發(fā)現(xiàn)她不僅尾巴無比美麗,臉頰似乎也比平時粉了些,眼睛滿滿都是水靈靈的柔軟,舉步投足都充滿了女人味,讓他心動不已。 “梨子,奧術(shù)政治你預(yù)習了嗎?”霏思抱著課本,唉聲嘆氣道,“我覺得這一門好難,哪有什么奧術(shù),根本就全是政治,有點后悔選這門課了……” “沒呢?!边@幾天快被蘇釋耶折磨死了,沒時間翻書。 “沒預(yù)習,是不是又沒錢買書了?我?guī)闳ビ∫槐??!闭f話的人不是霏思。 聽見這個聲音,梵梨等人齊刷刷地抬頭,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 梵梨低頭揉了揉眼睛,再抬頭看了一眼身后說話的少年。 干凈的水藍色眼眸,灰白色的短發(fā),有些瘦削的挺拔身材,骨感而白皙的手指,還有他偏愛的白襯衫……她沒看錯,真的是星海! 藍思:“我他媽……星海你最近是在搞什么,消失那么久!” 尤燦:“啊啊啊啊星海哥回來了?。∥覀兒孟肽阃?!” 在羽燼一聲奶聲奶氣的“星海哥哥”之后,他摸了摸羽燼的頭,一一接受了朋友們的嚴刑拷問,似是而非的答案竟然還算不上撒謊。 “原來你是忙別的事去了,我們還以為你和梨子永遠分手了呢?!宾寂呐男乜?,“你們還在一起,那當然最好了。但你發(fā)現(xiàn)梨子變成海神族了嗎,怎么一點也不驚訝?你是早就知道了,對嗎?” “嗯,早就知道?!?/br> “那……你們想過未來怎么解決孩子的問題嗎?” “只要真心相愛,繁衍并不是最重要的?!毙呛恐罄娴氖?,“我是無所謂有沒有孩子。但梨梨如果想要孩子,海神族jingzi庫買一波?!?/br> “太好了??!”霏思感動得都快哭了,“我就知道你們肯定不會這么輕易分開的。你們就是天生一對!” 梵梨卻看得有些頭暈了,起身把星海拽到角落里,施展了隔音術(shù):“蘇釋耶?” “現(xiàn)在是星海?!?/br> “你這是在做什么……” “想你了?!?/br> 看看學校鐘樓上的時間。早上因為在床上磨磨唧唧了半天,她的宏觀奧術(shù)課都遲到了?,F(xiàn)在下午一點不到,算算,他們分開了也就三個多小時而已。 梵梨知道,星海是粘人的。但是,蘇釋耶也這么粘人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會變成這樣的?”梵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