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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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尤燦,梵梨、星海,還有整個教室的學(xué)生,都聽到了。 那是一個女孩子的哭號聲。 雖然隔得很遠,但那種無比凄慘的叫法,連梵梨都覺得心驚rou跳。聽力敏感的捕獵族,好多都直接用雙手捂住了耳朵。 跟著人群,梵梨等人游出教學(xué)樓看。只看見教學(xué)樓后門外,一群逆戟族女生包圍著一個海洋族女孩,每個人都沖上去任意踐踏她:甩耳光,用尾鰭抽打,用指甲刮傷她的皮膚,掀開她的裙子,把她一頭濃密的棕卷發(fā)抓得亂七八糟……海洋族女孩早就沒了發(fā)型,滿頭彩色海星發(fā)飾落了一地,因為一直在受輕傷,海水里時不時飄出猩紅細煙般的鮮血。 麗娜在一旁,被六個男生高高舉起,跟女王似的俯瞰著這一幕,時不時打個呵欠。 一個逆戟族女孩抓住海洋族女孩的頭發(fā),把她的臉翻過來,對著群眾:“看什么看,想看看得罪我們麗娜姐的女奴長什么樣嗎?就長這樣!” 女孩滿臉刮傷,嘴角裂開,絲血一條條溢出。她雙唇發(fā)顫,眼中布滿了血絲,淚水也跟珍珠似的一顆顆往外流。 梵梨驚呆了。 是當當?。?/br> 人群突然變得安靜。學(xué)生們連議論都不敢。 “其實,我對奴隸一直很寬容。”麗娜撥了一下頭發(fā),身體前傾,輕輕說道,“但是,如果奴隸不懂認清自己的身份,就不能怪麗娜姐下手太狠了?!?/br> “我才不是你的奴隸!”當當大叫一聲,眼中滿滿都是委屈與怒火,“我只是海洋族??!海洋族不是捕獵族的奴隸??!” 麗娜笑出聲來:“哦?開始帶種族之間的節(jié)奏了么。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瞧不起你的。剛才在食堂,你又在跟你們音樂系的女同學(xué)說一些什么惡心的話——‘女人只要夠年輕,夠美,夠溫柔,就是能夠得到男人的物質(zhì)投資呀。為什么我喜歡結(jié)過婚有孩子的男人?我想要房子,他就會把房子給我;我想要愛情,他就會雙手奉獻給我。有女兒又怎樣,女兒的東西不都還是我的?!@是你說的話,對吧?你說說看,這和海洋族有什么關(guān)系?每個海洋族都像你一樣卑賤嗎?” “我怎么想,關(guān)你什么事?!我又沒對你說話!” 此刻,有一半原本同情當當?shù)娜?,都露出了微妙的神情?/br> 麗娜瞇著眼睛,語氣也變得陰狠起來:“那我弄死你,也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她那些逆戟族小姐妹心神領(lǐng)會,接著對當當一陣毒打。 每打一下,當當就會發(fā)出一次慘叫,希望以此獲得別人的救助。 但是,在場的學(xué)生都知道,麗娜的強勢,絕不僅僅是因為她母親在星辰海著名的金色漂浮雨林,都有一棟一千一百平的豪宅。而是因為她母親擁有那樣一棟豪宅,卻沒有自己掏過一分錢。所以,不管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沒有人敢當面頂撞她,只是默默圍觀著得罪她的下場。 當當在感情方面固然有很蠢的地方,但私底下并不是一個壞女孩,不應(yīng)該被如此對待! 梵梨看得神經(jīng)都繃緊了,推開人群,一溜煙游入教學(xué)樓,沖到了院長的辦公室,大口大口地吐著泡泡:“院、院長,麗娜在廣場霸凌其它學(xué)院的女生!” ***4.3小劇場*** 花子簫:“抱歉,走錯片場了。諸位不用擔心,在閃閃的幻想題材小說里,誰碰女主最多,前期欺負女主最多,后媽虐誰最多?!赌魏巍废颡毑霉俅笕税l(fā)來賀電,不信你看我?!?/br> 洛基:“《奧汀的祝?!钒l(fā)來賀電。我都變成樹了?!?/br> 逸疏:“《畫仙》發(fā)來賀電。我仙元盡毀,半條命都沒了。” 上官透:“《月上重火》發(fā)來賀電。我武功盡失,筋脈全斷,冰凍七年?!?/br> 胤澤:“《月都花落,滄?;ㄩ_》發(fā)來賀電。我都沒了。” 蘇釋耶:“……” 第36章 “什么?”院長從椅子上站起來, “麗娜又開始了?” 梵梨帶著院長下去時,當當還在被麗娜的小跟班們凌虐,抱著頭慘叫。海洋族女孩們把這當成了殺雞儆猴, 臉色都不好看。捕獵族則是一臉不耐煩地掏耳朵, 或把尖耳壓下來,揉到耳朵里當耳塞。海神族則分為兩種:要么勸架, 要么嫌棄。 看見這一幕,院長怒了:“都給我住手!” 暴打當當?shù)膶W(xué)生們作鳥獸散。 梵梨立刻沖到當當身邊,把她抱起來。當當原本還有一臉接近猙獰的惱怒,一看到梵梨,她的怒氣煙消云散,抱著梵梨的背, 叫了一聲“梨子”,就哭了出來。 梵梨拍拍她的背:“不哭不哭……你看看尾巴還能動嗎?” “梨梨, 我們先帶當當去醫(yī)務(wù)室吧。”星海彎下身, 想要扶當當, “來, 你抬她的尾巴, 我抬胳膊……” “先不要走?!碑敭斞劭敉t, 回過頭, 惡狠狠地看著麗娜。 麗娜不怕校長, 反倒有點怕院長??匆娫洪L出現(xiàn),她也磨磨唧唧地從男孩子的手中下來。 “你們是怎么回事?”院長背著手,對麗娜說,“麗娜,你為什么又要欺負別的學(xué)生?” “她在學(xué)校亂說話,我只是給她一點教訓(xùn)?!丙惸炔辉倌敲磭虖埩? 但還是盛氣凌人。 “她亂說什么了,需要你給教訓(xùn)?” “像當當這種學(xué)生,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落亞大學(xué),她滿腦子都是男人男人男人,男人換資源,資源來自于男人,離了男人就不能活。如果我們學(xué)校全都是這種風氣,也就不會有梵梨這樣的學(xué)生愿意考進來了。院長您是不知道,她剛才說……” “行了,我不想聽?!痹洪L打斷她,“就算她作風有問題,也應(yīng)該是你向?qū)W校舉報,讓學(xué)校來處罰她,而不是你代替學(xué)校,對她施暴。這件事你錯得更多……” 麗娜也打斷了院長:“可是她這樣在公開場合亂說話,就是給我?guī)聿涣加绊懥?,我讓她住嘴,她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聽你說還是聽我說?那你說,我們大家都聽你說。” 麗娜垂下頭去:“我不打斷您了,您繼續(xù)?!?/br> “麗娜,當初你來奧術(shù)學(xué)院之前,我就對你在落大附中的名聲有所耳聞。我開始是不想收你的,哪怕你成績很好。開學(xué)之后,我發(fā)現(xiàn)你并不像傳聞那樣不可理喻,只是脾氣比較急而已。除了梵梨,我覺得我們院最有可能考高分的人里,就算你一個。我很看好你的升級成績。結(jié)果今天你做的都是什么事?讓我大跌眼鏡。你多大歲數(shù)了,是小學(xué)生嗎?怎么處事方式這么幼稚?” “我……”麗娜看上去沮喪極了,吐了一串泡泡,說不出話。 院長沒給她好眼色,低頭看向受傷的當當,嘆了一口氣:“梵梨,星海,你們先帶她去醫(yī)務(wù)室。這里我來處理?!?/br> “好!” 梵梨和星海抱著當當去治療,院長留下來繼續(xù)教訓(xùn)麗娜等人。 到了醫(yī)務(wù)室,醫(yī)生看見當當被打成這樣,皺著眉說:“尾鰭上葉骨折了?!比缓笾噶酥杆ら_rou綻、鱗片脫落、連熒光線都被截斷的尾巴傷口:“這種,一看就是逆戟族搞的。雖然平時逆戟族就很囂張,但很少會把人傷成這樣的。你們到底是惹了什么麻煩?” “就是口頭爭執(zhí)?!辫罄鎿牡乜粗敭敚八膫o嗎?” “不是大傷,休息幾天就好了,但這種程度的校園暴力,建議你們?nèi)蟀?。這種惡劣學(xué)生就該被開除。” “不報案。沒辦法報案。”當當搖頭。 “為什么?” “帶頭動手的人是麗娜?!?/br> “麗娜?奧達宗族那個麗芙的女兒?”看見當當點頭,醫(yī)生眉頭皺得更深了,“算了,先治療吧。逆戟族的戰(zhàn)斗力、爆發(fā)力都很強,稍微控制不好就會沒了小命,以后避免和她們發(fā)生沖突,知道嗎?” 在病房里忙了四十五分鐘,當當疲憊地睡過去了。梵梨帶著星海輕手輕尾地游出去,把門帶上。擔心的心情褪去后,怒火又漸漸點燃了她:“麗娜真的太過分了!” “是很過分。這樣發(fā)泄情緒,除了激化種族矛盾、敗她和當當都帶來麻煩,沒有任何意義。” “是!她就早知道當當是什么樣的人了,現(xiàn)在聽到當當說這些話,為什么還要發(fā)這么大火。我真的不懂。有必要搞成這樣嗎?” “辛苦你了?!毙呛?桃夥啪徚擞蝿拥乃俣?,免得她跟不上,“本來你和當當才出去旅行,應(yīng)該是很有助于解壓的,結(jié)果發(fā)生這種事,很掃興吧?!?/br> “唉。當當自己也有問題。明知道麗娜很討厭她說這種話,還去刺激麗娜。當當mama早就跟我說過,當當脾氣沖,叫我多照顧她、提醒她,免得她得罪人。結(jié)果這才離開她兩天,她就又放松了警惕?!?/br> “離開她兩天?”星海頓了頓,“你不是和她一起回落亞的?” “啊,不是。”梵梨也停了一下,又開始心虛了,“我、我多玩了兩天。當當和她男朋友先回來了?!?/br> “一個人也可以玩兩天?以前都沒發(fā)現(xiàn)復(fù)活海有這么好玩,看來我錯過了很多?!?/br> 梵梨埋頭往前游,無意識中加快了速度,結(jié)果不小心在醫(yī)務(wù)室門口撞到了一個腰扭傷的學(xué)生,撞得他“哇啊”地叫了一聲,于是趕緊向?qū)Ψ降狼浮W(xué)生罵罵咧咧地進去了,星海拉著她的胳膊,往旁邊拽了一些:“怎么這么不小心?!?/br> 哪怕隔著袖子,被星海觸碰那一下,也讓梵梨禁不住感到罪惡。 她在心里說服自己,沒什么好罪惡的。她和蘇釋耶私會,與星海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星海只是好朋友,她沒必要向他交代所有私事??墒牵斔ь^,看見星海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就覺得自己像個罪人,有一種被天使用包容眼神注視的錯覺。 好吧,既然他們是好朋友,她就更沒有必要向他隱瞞。她對當當也沒隱瞞不是?就當普通聊天,跟星海攤開說好了。 “前兩天,我不是一個人在復(fù)活海旅行。我去了臨冬海?!?/br> “臨冬海?”星海不解道,“臨冬海很遠。你怎么去的?” “乘私艦去的?!?/br> “這么快的私艦?”星海先是一愣,想到梵梨的經(jīng)濟條件——她支付不起這么貴的交通費,但很快,他眼神黯淡了下來,“我懂了。你是跟男生一起的?!?/br> “嗯?!?/br> “發(fā)展到哪一步了?”等了很久,星海低聲說,“……接過吻了?” 梵梨沒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星海聲音更低了:“到最后一步了?” 梵梨立即抬頭,擺手:“沒有!怎么可能!” 有大概五六秒,海水里都彌漫著一股審判死刑般的尷尬氣息。面對星海的目光,梵梨底氣不足地低下頭,看見一只藍鰭刀鰍魚鉆入沙地中藏起來,她自己也恨不得把自己藏進去。然后,她聽見星海平靜地說:“挺好。恭喜你了?!?/br> 梵梨抬頭,發(fā)現(xiàn)星海確實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yīng)。恭喜她,就像恭喜當當、霏思、琉香一樣。本來她想,如果他生氣了,她就把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說明自己對蘇釋耶只是頭熱,并不會有更進一步的發(fā)展…… 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沒必要。星海確實只把她當朋友。 看來,之前她以為他們之間有一點點點點超出友誼的感情,都只是錯覺。 當朋友挺好。挺好的。她也不用跟他解釋太多,也不用再感到罪惡。被蘇釋耶吻得春心蕩漾這種傻事,自己買單,自己記住教訓(xùn)就好了。 放學(xué)以后,星海問她有沒有人送她回家,她也不太想麻煩他,只說自己一個人回去就好。于是,星海也沒再多問,停止了每天接送她的“例行工作”。 不僅如此,除了上課還會和她們的小團體坐在一起——也是坐在藍思身邊,其他時候,他沒有再來主動找梵梨。即便在食堂遇到了她,他也只是笑著打個招呼,就跟其他男生一起用餐去了。 隨后,十二月結(jié)束,新的一年到來。因為海族的壽命都很長,在光海的文化中,過年沒有那么重要,新年只有一天假期,海族們也只會小聚一番。 但梵梨的新年過得一點都不好。 樓下來的新租客是一個黑線鱈族男子,他身材短胖,離異十二年,隔著銀灰色的鱗片都能看出,他的尾巴上沒什么肌rou,全是五花rou。他的腰際兩側(cè)以下到尾巴根部,有兩條長長的黑線,就像是一條為了切五花rou用標記筆畫上去的切割線。和當當、梵梨自我介紹時,他紅菜頭般發(fā)紅的雙頰和鼻頭更紅了,看了當當?shù)臒晒饩€一眼,說“我們倆都有線呢”,把當當惡心得話都沒說完,就跑到房間里干嘔去了。 黑線鱈族有底棲習(xí)性,所以黑線男老是喜歡待在一樓,一灘rou泥般躺在沙發(fā)上。又因為他們的鰾臟可以當成一架體內(nèi)鼓來敲,他還經(jīng)常一個人發(fā)出“咚咚咚”的怪聲音。當當一個勁兒抱怨說吵死了、不知道他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當當不想看到黑線男,也不想讓伯恩看見自己這么慘的樣子,只是蜷縮在房間里,拉也拉不動,跟得了自閉癥一樣。 紅meimei和紅太太——不,是新的紅先生,掏出早就備好的私房積蓄,搬到了市區(qū)里相較干凈的環(huán)境居住,寄給梵梨的新年賀卡上,都貼著他們倆一起旅游的幸福照片:新紅先生一把摟住紅meimei,在她額上狠狠吻了一下;紅meimei對著鏡頭的位置比了一個心。背景是不知名熱帶海島。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見他們的賀卡,梵梨更加覺得想念他們。 又翻了翻當日的郵件,她陸續(xù)收到了雙思夫妻、琉香、尤燦還有另外幾個同學(xué)的賀卡,她也立刻就回復(fù)了他們。剩下最后一個金色的信封,她本以為是星海寄的,但郵戳上的印記卻是一只口銜紅寶石的鷹。郵戳上寫著:圣耶迦那。 梵梨小姐, 新年快樂。每天都在想你。 蘇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