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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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梵梨來說是非常難以理解的現(xiàn)象。 隨著當(dāng)代人類的孤獨(dú)感加劇,社會中誕生了大批把“主子”寵上天的鏟屎官,2019年經(jīng)濟(jì)報告顯示,中國網(wǎng)店里貓糧銷量都超過了嬰兒食品,動物的地位都快高過人類了??蓪W宥裕`比動物還不如。 看見那些被關(guān)在牢籠里瘦弱的奴隸,對比那些在牢籠旁吃肥到流油的奴隸主們,一股無名火在梵梨的心中徐徐升起……甚至看看紅meimei,她都覺得很可惡。 生在惡劣的環(huán)境中,這些海洋族的孩子有什么錯? 同為生命,甚至是同族生命,怎么可以做到如此歧視與踐踏? 還好她不是生在這個世界的,不然,她恐怕會被這世界的很多現(xiàn)象氣到吃不下飯。 這時,一個奴隸主游過來,做了個示意他們跟過去的手勢。他身材肥胖,膚色黝黑,右手大拇指上戴著一枚夸張的祖母綠寶石金戒指,就像一個一夜暴富的阿拉伯菜市屠夫。星海沒打算理睬,但紅meimei好奇過去看了,梵梨也游了過去。 奴隸主向他們介紹一個大籠子里單獨(dú)陳列的男孩子:“這一只是‘高智者’血線的優(yōu)質(zhì)奴隸,才五十五歲尾巴已經(jīng)很長了,以后會是個大體格的奴隸。長得非常有‘高智者’的氣質(zhì),預(yù)計成年后體重可以到170斤。一邊眉毛偏高,除此之外全身對稱,耳鰭無瑕疵。我們家都不對奴隸做絕育,以后可以留來當(dāng)種奴的。已經(jīng)打過寄生蟲疫苗,做過全身體檢了,只要這個價?!彼焓直攘藗€數(shù)。 籠子里的男孩子有著淡金色的尾巴和耳鰭,玫瑰色的發(fā),深海色的眼睛,五官精致端正,像經(jīng)典老電影里的童星??匆娍拷念櫩?,他縮成一團(tuán)瑟瑟發(fā)抖,尾鰭根部被鐵索勒出血痕,鐵銹跟傷口混在一起,也不知會不會得破傷風(fēng)…… “‘高智者’血線?老板你厲害啊,這么厲害的貨都能弄到?!?/br> 紅meimei正想伸手去摸他的頭,奴隸主卻攔住了她:“等等,這是星辰海斐理鎮(zhèn)的貨源,不給摸的。我們家是只做純正血統(tǒng)奴隸繁育,不賣二手貨。” “有證書嗎?” “沒有證書,要有證書就肯定是假貨了?!?/br> 紅meimei很滿意地了那個奴隸一眼:“老板,這是‘高智者’的父族還是母族的呢?” 奴隸主半掩著口,湊過來壓低了聲音:“孫族?!?/br> “孫族?怎么可能,我從未聽過‘高智者’有孩子。你賣假貨啊?!?/br> “怎么不可能。只是消息被圣都壓下來了而已,‘高智者’是有后代的,而且就是在星辰海配的種。” “不,我還是不信?!?/br> “我做了五十八年的奴隸交易,對這一行的內(nèi)幕了解難道比你少不成?愛信不信,不信拉倒?!?/br> “算了,如果是真的,我還不敢養(yǎng)。被發(fā)現(xiàn)了就是死刑?!?/br>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他祖母是誰。低調(diào)點(diǎn)不就完事了。如何,讓你們朋友考慮考慮,買回家玩玩?”奴隸主的小眼睛瞥向了星海。 其實他一早看上的就是星海,不是紅meimei。雖然星海是混種,但相貌上乘,氣質(zhì)高貴淡雅,比很多海神族都還有范兒,以他老辣的眼光看來,多半是哪個權(quán)貴的庶子。這樣的人是不差錢的,差的是名分和凌駕在他人頭上的快感,也是他們這一行里最闊氣的客人。 “我不買贗品。走吧?!毙呛n^也不回地走了。 紅meimei本來也只是好奇問問價,她買不起這么高級的奴隸。梵梨跟在最后,只留下奴隸主在后面嚷嚷:“不買沒什么,有機(jī)會再來看看別的貨?!甭牭叫呛Uf“贗品”,他其實心里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但他也怕被舉報,只能撫摸著戒指上的碧綠大寶石,壓著火氣,好言道別。 他們逛到了市場盡頭,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休息。游了一整天,梵梨有些累了,伸了個懶腰,假裝漫不經(jīng)心:“其實我不懂,‘高智者’是什么?” 紅meimei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確認(rèn)無人偷聽,靠到梵梨耳邊低語道:“蘇釋耶大人是平民出身,有一個沒血緣關(guān)系的meimei。這個meimei智商爆表,后來戰(zhàn)亂,他們兄妹失散了幾年,這期間她被賣到了奴隸市場。‘高智者’就是指代蘇釋耶大人這個meimei。‘高智者’奴隸,就是指帶有這個meimei親生父母和他們親屬血統(tǒng)的奴隸。” “你是說……蘇伊?” “哦對,我才想起來,你就是學(xué)奧術(shù)的,肯定知道蘇伊。沒錯,就是她。你不知道她曾經(jīng)當(dāng)過奴隸吧?!?/br> 什么鬼,mama當(dāng)過奴隸?! 不可能。她絕不相信這些騙子說的一個字!但她很快想到了另一件事—— “等等,蘇伊和獨(dú)裁官沒有血緣關(guān)系?” “他們沒有公開說過,但奴隸主們都說是沒有的?!?/br> “確定?” “不確定,但我覺得。畢竟蘇伊怎么看都是海洋族的樣子,而獨(dú)裁官大人是純種捕獵族,不可能有血緣關(guān)系啊。” 原來,這舅舅還很可能不是親的舅舅…… “這要是被獨(dú)裁官發(fā)現(xiàn),不是要出大事了嗎?”梵梨不解道。 “上面早有文書下來了,現(xiàn)在奴隸主被抓到賣‘高智者’,死就一個字。只是我們是在紅月海,圣耶迦那鞭長莫及。但剛才這個老板的說辭很荒謬,他說那個男孩子是‘高智者’的孫輩,理由是‘高智者’曾經(jīng)與其他奴隸配種。其實,蘇釋耶大人兩百多歲,‘高智者’如果生孩子早,原理上說是可以有孫輩了??晌疫€是覺得數(shù)量那么少,不可能讓我們這么巧就碰上?!?/br> “可是,以獨(dú)裁官現(xiàn)在地位……”梵梨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想為他meimei所有遠(yuǎn)房親屬都贖身,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怎么還會允許他們繼續(xù)淪落奴隸市場呢?” 紅meimei用力一擊掌:“有道理啊,我怎么沒想到!梵梨,你這小腦瓜也太好使了吧!” “謠言的擴(kuò)散是有模式的。當(dāng)謠言的接受成本遠(yuǎn)小于辨認(rèn)成本時,很容易呈指數(shù)擴(kuò)散。這個謠言的接受成本并不高?!?/br> “噢!”紅meimei沒有聽懂。 星海一直沒說話。他快速游動,一直按著額頭,身體搖搖晃晃,好像腦袋有千斤重。但梵梨在和紅meimei講話,沒看見這一幕。 和紅meimei沿著海山斜坡閑游,過了一會兒,梵梨忽然停了下來,發(fā)現(xiàn)前方有大片雪白的礦物質(zhì),不仔細(xì)看還以為海里過大雪,留下了一片雪山。她狐疑地說:“前面那一片珊瑚為什么是白色的?” “梵梨,你視力這么好?為什么我看還是藍(lán)色……”紅meimei揉了揉眼睛,但她的視錐細(xì)胞比梵梨的少,還是無法看清那里的顏色,只是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突然轉(zhuǎn)過頭喊道:“不好,我們得趕緊走!” “怎么了……” 這時,有四個海洋族妙齡少女朝他們快速游過來,顫抖著發(fā)出細(xì)微的嗚咽聲:“怎么辦,珊瑚白化,這附近是不是有深淵族……我們好害怕……” 梵梨只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卻全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情況。其中一個少女抖得最厲害,哭泣著說:“jiejie快抱抱我,我好怕,救救我們……”慢慢地靠近梵梨。 她小小的臉周圍滾滿了淚珠,梵梨一時不忍,雙眼發(fā)直,剛想上去抱她,卻聽見星海的聲音從身后響起:“讓開!” 與此同時,少女眼睛突然變成完全的血紅,尖牙從口中伸出,手指甲長長了五公分以上。她身體也變壯大了,肌rou在一秒之內(nèi)繃緊,發(fā)出嘶啞聲,一口朝梵梨的脖子咬去!她速度實在太快,梵梨來不及退,眼見就要一命嗚呼,整個人卻被一道強(qiáng)有力的水波震開。 四名少女變成了赤目獠牙的黑發(fā)深淵族,被那道水波彈到了十五米以外。但她們回?fù)粢惭杆贅O了,梵梨看見一道身影閃電般沖過去,擋住她們的去路,成功激怒了她們。她們不再襲擊梵梨和紅meimei,咆哮著朝著那道“閃電”沖刺! 四道黑影和一道白光數(shù)次撞擊、分開、撕打、錯位、再次撞擊……快得令人眼花繚亂。直至一道道水浪撼動而來,同時鰓里吸入海水里的血腥味,梵梨才意識到這不是做夢,是真實的場景。 那道白光是星海,他手里拿著短匕,在和深淵族們交戰(zhàn)。 很快,兩個黑影陸續(xù)戰(zhàn)敗,被劃傷了脖子,重重摔到地上,濺起了厚重的泥沙。第三只惱怒至極,一口咬住星海握匕首的胳膊,匕首“當(dāng)”地一聲掉到了泥土里!深淵族兇猛得左右搖擺身子和尾巴,試圖把他的胳膊撕下來,卻見他手心有金色閃電跳躍,迅速凝聚成球,倒扣在她的頭頂。她悶哼一聲,試圖逃脫,渾身卻中了極強(qiáng)電流,全身高頻顫抖。 最后一只深淵族進(jìn)退兩難。她已經(jīng)十二天沒進(jìn)食了,但眼前的光海族,似乎不像她們預(yù)測的那樣柔弱。 梵梨看了一眼埋在沙里的匕首,過去拾起它,舉起來,朝最后一只深淵族游去。那只深淵族看了看她,又看看星海,嚇得一溜煙游到了懸崖邊,頭也不回地跳了下去。紅meimei想跟過去看,星海說:“別去。那里說不定有更多的。我們趕緊離開?!?/br> 他這才把已經(jīng)電暈的深淵族甩開,一邊游動,一邊按住自己的傷口。梵梨從包里拿出一瓶隨身攜帶的療傷藥,過去幫他涂抹,卻看見他指縫間一直有鮮血擴(kuò)散在海水中。她輕輕撥開他的手,發(fā)現(xiàn)被咬得很深,都能依稀看見些骨頭了,不禁臉都皺成了一團(tuán):“星海,你……你受傷好重,我們趕緊去醫(yī)院吧……” “沒事,小傷。” 星海把那三個暈過去的深淵族扔到懸崖下面,帶著她們往落亞市中心的方向游動,同時施展奧術(shù)為自己治療。 紅meimei低頭看著他的傷口一點(diǎn)點(diǎn)愈合,看見寶藏般驚奇道:“梵梨,你這個同學(xué)好厲害啊,一打四,真不愧是鯊族?!?/br> “是的是的,剛才救我們的樣子真是帥呆了!” 看見梵梨星星眼的樣子,星海笑了笑,淡淡說:“如果真的強(qiáng),也不會受傷了?!?/br> “不要謙虛,那幾個可都是深淵捕獵族?。 奔tmeimei嘆道。 “其實剛才我已經(jīng)沒力氣對付第四只,但她看到梵梨拿著匕首居然嚇得跳懸崖了,還是太年輕了,膽小又缺乏戰(zhàn)斗經(jīng)驗?!?/br> 梵梨笑出聲來:“這么說,我做做樣子還有用嘛?那她是回深淵了嗎?” “是?!?/br> 紅meimei打了個哆嗦:“以前我只在刑場看到過深淵族,不知道他們還會變形……” “有很大一部分深淵族都有擬態(tài)烏賊的能力。捕食本能讓他們演化出了很多光海族沒有的特質(zhì),例如變形、變色、變透明也就是隱身、在黑暗中發(fā)出熒光。獠牙和指甲就不用說了,深海魚都長這樣的?!?/br> “太可怕了。” “光海族更可怕,因為是我們讓他們變成這個樣子的。剛才和我們戰(zhàn)斗的四只深淵族祖先都與我們是近親,但她們只能在深淵和黑暗里生活。就像吞噬鰻一樣,深淵族一輩子都不可能看見陽光。他們最多就是隨垂直遷移的生物上來捕獵,其它時候都是在深淵里一動不動——為了減少能量的消耗?!?/br> “難怪從小到大聽過的鬼故事都是和深海有關(guān)的?!奔tmeimei臉色發(fā)白,說得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想想,如果我們掉下去,立刻就會被大批深淵族吃得骨頭都不剩?!?/br> “是這樣,只要在我們的地盤,他們就會很怕奧術(shù)。一旦到了他們的地盤,哪怕他們的文明程度遠(yuǎn)落后于我們,我們也處于劣勢。深淵錯覺就足夠讓我們被動了?!?/br> 會產(chǎn)生深淵錯覺,是因為在演化過程中,光海族從高處跌落的危險,比上游的危險概率更大。在高處對低處的高度估值會遠(yuǎn)大于從低處往高處的估值。例如剛才那個懸崖下的深淵,假如下面有一百米深,視覺會告訴他們那有三百米。這在作戰(zhàn)中是很大的誤差。所以四億多年來,光海深受深淵的困擾,卻對這些無所畏懼的深淵惡魔無計可施。 “那沒辦法,誰都想住在陽光普照的地方?!奔tmeimei嘆氣,“我曾經(jīng)下潛到過黃昏區(qū)邊緣,真是被完全不行的恐懼感籠罩……” 他們回到了奴隸市場,正準(zhǔn)備去醫(yī)院,卻看見行刑臺周邊圍滿了人。紅meimei咂咂嘴說:“哎呀,又要砍頭了?!?/br> “看來還有其他深淵族被抓?!?/br> 梵梨好奇地探過腦袋看了一眼,卻剛好看見一片叫好聲中,一個深淵族嘶啞而憤怒地大喊,被硬生生按在了斷頭臺上。然后,劊子手放下一百公斤的刀刃,連普通罪犯應(yīng)有的牧師禱告都沒有做,直接送走了他的性命。 鮮血染紅了海水。那顆翻著白眼、表情憤怒的頭顱在地上輕飄飄地滾了一圈,就被刑法部門的海族裝入口袋,丟到了饑餓的鼬鯊群里。 梵梨被這野蠻殘忍的一幕嚇傻了,連叫都叫不出聲來。而后她發(fā)現(xiàn)圍觀群眾居然沒有一個人感到害怕,反倒是看好戲般議論紛紛,甚至起哄。想到使用靈魂交換禁術(shù)就會是這樣的下場,梵梨只覺得自己脖子酸酸的,腦袋搖搖欲墜,死亡的恐懼跟白蟻群似的蠶食了她的神經(jīng)。 但前一個驚嚇尚未過去,又一個詭異的畫面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在士兵的推搡下,路邊的平民自動讓開了道路。兩名殯葬人員抬著一個擔(dān)架游到了更高位置。擔(dān)架上躺著一個把白布染紅的尸體,即便全身被蓋著,也能看出有左邊身子已經(jīng)只剩了骨頭,衣架般支撐起白布;右邊身子完好無損,把布匹高高地鼓起來。 “剛才那個奴隸主死了?”梵梨愕然道。 “這死法,應(yīng)該是深淵族動的手。”星海說道。 殯葬人員抬游得很快,所以這個尸體的右手從擔(dān)架上滑了出來。是一只肥胖的手,大拇指上帶著一枚祖母綠寶石金戒指。但很快,那只手就被推了回去,重新蓋在血染的布下。 后來紅meimei也回家了,梵梨陪星海到醫(yī)院包扎傷口。從醫(yī)務(wù)室出來以后,星海低下頭看了看她:“你還好嗎,從剛才就一直憂心忡忡的樣子?!?/br> 梵梨滿腦子都是深淵族頭顱落地和戴戒指的手,思緒一片混亂。她低下頭,用力搖搖頭,游出了醫(yī)院。 夜間的落亞有一種繁華褪盡后的沉寂。海浪如有巨風(fēng)吹動,吹來海面上的呼喚、更深處的絮語,撫摸著咸水淹沒的草原,搖動著生命之花般的彤紅珊瑚群。 見梵梨只是垂著腦袋埋頭前游,星海亦步亦趨地跟在一側(cè),輕聲說:“如果不方便說的話,有我可以幫到你的地方嗎?” “我……”梵梨停下來,求助的眼睛被發(fā)絲半掩,“我……我想去陸地上。你可以幫我嗎?” “去陸地上不是什么難事,只是現(xiàn)在有出海禁令。等解禁以后,我隨時可以帶你去?!?/br> “可是,還有多久才會解禁呢?” “這就不知道了……最近圣都不是已經(jīng)放出消息來了嗎?可能最多半個月到一個月吧?!?/br> 太久了。她怕自己還沒等到那時候,已經(jīng)人頭落地了。她有些懇求意味地說:“星海,想出海的事……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br> “嗯?!?/br> 雖然聽上去不是什么大事,但星海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對她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秘密。他又和她并肩游了一會兒,眺望著遠(yuǎn)方夢境般的發(fā)光水母群,微笑道:“在你的家鄉(xiāng),婚禮誓詞是怎樣的?” “不論貧窮與富有,不論健康與疾病,我都愿意與你患難與共、白頭偕老,直到生死將我們分離……這一類的吧?!?/br> “在我的家鄉(xiāng)也差不多。不過我們還帶上了對宗神的宗教誓言。我是一個無神論者,所以覺得什么看在神靈的份上對另一半愛的誓言并不偉大。偉大的是一個男人違背dna本能去選擇性地犧牲自己,愛他的妻子?!?/br> “你是想起你的父親了嗎?” “是。我記得他和有多愛我的母親,記得他告訴我,如果遇到自己愛的女孩子,要多用心地去對待她。我也記得,父母想方設(shè)法要讓我活下來。但是,他們似乎白費(fèi)心血了?!?/br> “為什么?” “我的身體很不好?!毙呛nD了頓,“我有嚴(yán)重的負(fù)面記憶吞噬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