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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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瑕關(guān)上車門問道:“盧先生和楊先生都到了嗎?” 秦鷺說道:“剛到,已經(jīng)在會客室里坐下了,就等你呢?!?/br> 祝月瑕問道:“邵偉才呢?” 秦鷺說道:“車間里有點事,先過去了,一會兒就回來,我們先談應(yīng)該也不妨礙吧?” 祝月瑕想了想,回頭對秦鷺說道:“他是廠長,先跟著我們一起聽聽談生意的事情,以后對他也有好處。你去看看,車間里要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就讓他先過來跟著聽聽吧?!?/br> 當(dāng)初她答應(yīng)過邵偉才,只要他和自己來北海城,她一定會給他一個比在金昌更好的前程。這種時候邵偉才在場,能學(xué)到不少東西。 秦鷺點點頭,對潘小六說道:“你跟我一起去吧,正好有兩件事情要和你說。” 潘小六不疑有他,跟上秦鷺,朝工廠車間走去。 秦鷺和潘小六并肩走在一起,潘小六面色如常,看不出一點端倪。 秦鷺對他說道:“最近祝小姐會很忙,你在她身邊做事,要多上點心。要是有什么事情要請假,就提前說,免得祝小姐到時候應(yīng)對不及,給祝小姐添麻煩。” 潘小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秦鷺為什么突然跟他說這些?潘小六說道:“秦會計放心,這些事情我心里有數(shù),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我會第一時間跟祝小姐說的,絕對不會給她添麻煩?!?/br> 秦鷺眼底對他的探究多了兩分,他都已經(jīng)暗示的這么明顯了,潘小六也沒有說自己有事,那昨天晚上跟他打電話的人是誰? 難道不是家里或者他自己的事情? 要是這樣,豈不是更奇怪了! “小六啊,有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鼻佞樥f道。 潘小六驚奇的說道:“秦會計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我們都覺得您是祝小姐身邊最厲害的人物,還有讓秦會計感到奇怪的事情?” 秦鷺勾勾嘴角,這種奉承的話他從前也聽了不少,潘小六想要用這兩句話來迷惑住他,就打錯算盤了。 “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好奇,你和田小五當(dāng)初一起來永安坊,現(xiàn)在田小五走了,你怎么還有心留在這里,私下里,不會覺得自己對不起田小五嗎?” 潘小六愣了愣,扭頭看著秦鷺,發(fā)現(xiàn)他也正在用一種詢問和探究的眼神看著自己。 潘小六一陣沉默,腦海里的警鈴霎時就響了起來,秦鷺是開始懷疑他了嗎? 潘小六越是沉默,秦鷺眼底的懷疑就更甚。直覺告訴他,潘小六這個人藏著事,只是他現(xiàn)在還沒摸出來是什么事情而已。 潘小六直白的問道:“秦會計是覺得我應(yīng)該跟田小五一起離開永安坊,才算顧全兄弟情義嗎?還是……秦會計想要趕我走?” 秦鷺倏然笑了起來:“沒有的事,小六兄弟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心底是怎么想的。大家都是幫祝小姐辦事的人,是一家子兄弟,你應(yīng)該沒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吧?” 潘小六說道:“我一直都覺得古人有句話說的好,道不同不相為謀。從前我也相信田小五是個做事認(rèn)真勤懇的人,但是現(xiàn)在他做出了賣主求榮的事情,我哪里還敢再和他為伍,這不是要把自己的前程和未來都搭進(jìn)去嗎?” 潘小六笑了笑:“人總該為自己著想一點,田小五今天能出賣祝小姐,明天肯定也能出賣我,我一直跟他共進(jìn)退,總一天害了我自己。這點遠(yuǎn)見我還是有的?!?/br> 秦鷺笑笑:“說的是?!?/br> 但是他說的再對,也沒有說清自己留在永安坊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潘小六在跟他和稀泥。 秦鷺問道:“對了,一直都不知道你家里有幾口人?” 潘小六隨口答道:“四五口。人不多,這兩年都回鄉(xiāng)下生活了?!?/br> 秦鷺追問道:“四五口人都靠你一個人在北海城工作養(yǎng)活?” 潘小六搖搖頭:“也不是,爸媽還能干點農(nóng)活,吃喝不成問題。我每個月只要寄點錢回去,供我小meimei上學(xué)就行了?!?/br> 秦鷺了悟的點點頭,旋即他話鋒一轉(zhuǎn),扭頭問道:“鄉(xiāng)下那種地方,應(yīng)該沒有電話吧?” 潘小六一愣,不解地看著他。 秦鷺追問道:“昨天夜里凌晨的時候,我看見你在電話亭打電話了,你當(dāng)時再跟誰通電話?” 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不再平靜,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面對陌生人時的冷漠。 他不信任潘小六,他確信潘小六有問題。 潘小六愣了兩秒,大笑道:“秦會計,你胡說什么呢?逗我玩兒呢?昨天夜里下了大雪,我一直都在家里睡覺,怎么可能出去打電話。大半夜的,不得冷死啊?!?/br> 剛聽到秦鷺的話時,潘小六的確愣了一下。他心底也有一瞬的驚慌,但是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淡定。否則他就會被秦鷺看出端倪。秦鷺太狡猾了,他必須對秦鷺多一點防備。 秦鷺瞇了瞇眼,就是因為大半夜出門打電話,他才更懷疑潘小六。潘小六現(xiàn)在是打算死不承認(rèn)嗎? 秦鷺說道:“那我問你,你什么時候睡著的?” 潘小六直視著他的眼睛,眼神里沒有半點心虛:“大概十點?!?/br> 秦鷺冷笑了一聲,輕而易舉地揭破了潘小六的謊話:“昨天夜里十一點才下的雪,你十點睡了覺,怎么會知道夜里下雪了?” 潘小六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睡,他就是和別人偷偷打了電話! 潘小六面不改色的說道:“那是因為我中間醒來一次,看見窗外下雪了。我這個人睡不熟,夜里常醒?!?/br> 潘小六的心理素質(zhì)倒是不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把自己的謊話給圓回來。但他表現(xiàn)的越是淡定,秦鷺對他提起的警惕就越多。在這種時候都能冷靜應(yīng)對,潘小六不是個簡單的人。 第454章 長得真像 潘小六沖他愉快的笑了笑:“秦會計說看到我了,應(yīng)該是身形和我相似的人,秦會計看錯了吧?畢竟天黑,還下了雪,秦會計認(rèn)錯人也不奇怪?!?/br> 這種事情只要他不承認(rèn),秦鷺就拿他沒辦法。 秦鷺做事謹(jǐn)慎異常,就是因為連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有問題,他才會這么試探自己。 要是他能抓到自己有問題的證據(jù),他早就在第一時間告訴祝小姐了,哪里會私下里和自己說這番話。 潘小六不怕秦鷺把這件事情告訴祝月瑕,因為只要抓不到證據(jù),祝小姐也不會胡亂懷疑他,最多盯他緊一點而已。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繼續(xù)留在祝小姐身邊做事,只要能隨時關(guān)注著祝小姐的一舉一動,就算被人盯著對他來說也沒有影響。 反正他已經(jīng)和先生達(dá)成了共識,未來一段時間不再聯(lián)系,秦鷺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時間久了,祝小姐自然會相信他沒有問題。到時候自己一樣能回到祝小姐身邊工作,秦鷺也拿他沒辦法。 秦鷺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潘小六,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問題。但是潘小六實在是太淡定了,他的心理素質(zhì)過硬,一點也不受秦鷺的影響。 潘小六推開前面的門,對秦鷺說道:“秦會計,車間到了,你不進(jìn)去找邵廠長嗎?” 秦鷺知道自己現(xiàn)在拿不住潘小六的把柄,笑了笑,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溫和:“你說的對,天黑了看花眼也是有的。興許是我真的認(rèn)錯人了,畢竟永安坊里人身材相似的人也不少?!?/br> 秦鷺走進(jìn)車間,去找邵偉才了。 在他走進(jìn)去以后,潘小六的平靜不復(fù)存在,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不愧是祝小姐帶在身邊的人,秦鷺的敏銳度也太高了,不過是看見他和別人通話,就能想到這么多事,懷疑起他的動機(jī)。 現(xiàn)在秦鷺雖然口頭上信了他的話,但是心里一定還對他存著懷疑,私下里說不定還會繼續(xù)關(guān)注著他的舉動。 以后他面對秦鷺的時候,還得小心再小心。 車間里沒什么大事,秦鷺說了兩句話,邵偉才就跟著秦鷺回辦公室了。兩個人一起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祝月瑕剛和盧先生以及楊先生開始談生意。 邵偉才什么也沒說,跟著秦鷺在祝月瑕身后的位置上坐下,聽他們談。 邵偉才雖然是廠長,但是他了解的生意上的事情遠(yuǎn)不如祝月瑕多,他只能跟著祝月瑕,一點點的開始學(xué)。 有些時候看著別人洽談,也能學(xué)到不少東西。 這兩位盧先生和楊先生原本都是商氏面粉的供銷商,是聽說了康田面粉廠給的面粉批發(fā)價更低,而且利潤更好,才轉(zhuǎn)投了他們的面粉廠做生意。 祝月瑕和他們談生意的時候妙語連珠,講話又詼諧幽默。兩個供銷商很快就被她的有趣吸引。 誰能想到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在生意上竟然能有這么大的天分,那兩個供銷商很快就被祝月瑕說服了,要和她簽合同。 這兩個人是從商氏面粉搶過來的客戶,他們答應(yīng)簽合同,祝月瑕當(dāng)然開心。 在簽了合同以后,祝月瑕還把兩個人一起送到了面粉廠門口。 盧先生和楊先生分別上了自己的車,祝月瑕和他們揮手道別以后,就在寬敞的馬路對面,看到了笑瞇瞇的看著她的商麓。 商麓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罪,甚至還抬手跟祝月瑕打了個招呼。 祝月瑕的眉頭一皺,腦海里只浮現(xiàn)出四個字:真是惡心。 祝月瑕隔著街道對他問道:“那另個客戶,你應(yīng)該很熟悉吧?看見商氏面粉的客戶被我搶走了,你還能笑的那么開心?” 商麓看著街口盧先生和楊先生的車子消失的方向,不以為意的說道:“兩個客戶算什么,今天見到了你,我就足夠高興了。” 商麓穿過了街道,走到祝月瑕面前,看著她的眼睛笑瞇瞇的說:“月瑕啊,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二叔也替你高興。你mama要是見到了,一定也為你感到開心?!?/br> 祝月瑕的臉色一沉:“你不配提她?!?/br> 殺人兇手,不配在家屬面前提起亡者的名字。 商麓繼續(xù)笑瞇瞇的說道:“我可一直都很喜歡你mama。因為喜歡你mama,我也跟著喜歡像極了她的你?!?/br> 祝月瑕冷笑道:“她只覺得你惡心。我也覺得你惡心?!?/br> 商麓對祝若涵的感情,絕對不是真正的喜歡。那只是在商麓自己心底發(fā)酵的變態(tài)的情感。 被這樣的一個人喜歡,她覺得惡心死了。 商麓的眉頭皺了皺,臉上掛著的虛偽的笑容終于裂開了一條縫。 他惡心嗎? 他只是想要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她們母女兩個為什么都要這么對他說話,把他貶斥的一文不值? 商麓輕聲說道:“月瑕,你這么跟二叔說話,二叔覺得很傷心。不要和你mama一樣不聽話,否則二叔會生氣的?!?/br> 祝月瑕冷漠地說道:“不如你去死吧,哪一天你死了,就不會再傷心了。” 商麓看著祝月瑕的臉,仿佛透過她的樣子看到了當(dāng)粗的祝若涵。那個他真心喜歡了很久很久的女人,他唯一喜歡過的女人。 失手殺了她,他也很難過。如果祝若涵當(dāng)初沒有死,他發(fā)誓一定會好好對她。 可是現(xiàn)在,他卻永遠(yuǎn)的失去了祝若涵。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心痛,為什么就沒有人能理解他哀痛的心? 現(xiàn)在他只能透過祝月瑕來看當(dāng)初的祝若涵了。 她們,長得真像。就好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要是可以,他也真心的想要對祝月瑕好。 她來北海城以后,他就從來沒有害過她呀。 她為什么要把自己逼上絕路呢? 他抬手想要撫摸祝月瑕的臉頰,卻被祝月瑕厭惡的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