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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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麓被放出來的那一天,祝月瑕也去了。 那一天警局門口圍著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也絕不算少數(shù)。 警察解開商麓手上的鐐銬,把他從所里帶了出去。 商麓一身的衣服倒是整理的很整齊,只是兩天沒洗臉,他的臉下巴里埋了不少胡茬子。 看到站在門口邊望著自己的祝月瑕,商麓笑了笑。 他扯了扯衣領(lǐng)朝她走了過去,站在她面前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祝月瑕看著大膽的走向自己的男人,并沒有因為他被放出來而變得偏激和躁怒。 兩個人就這么互相對望著,平靜的幾乎要叫周圍的人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仇人。 商仕衡來接他,見自己的父親站在警局門口不愿意走,走過去叫道:“爸,先回去吧,爺爺還在家里等你呢。” 然后商麓突然就再次笑了出來。 他沒有理會來接自己的商仕衡,而是對祝月瑕說到:“二叔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甜甜地對著二叔笑。就好像你母親從前一樣。” 他說這些話顯然就是為了刺激面前的女人。 祝月瑕卻低聲笑了笑,“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告訴過我一句話。” 商麓揚了揚眉,“哦,愿聞其詳?!?/br> “她說這世上的確有些人是因為環(huán)境不好才變壞,但有些人并不是后天變壞的,而是生來就壞。骨頭里是壞的,血也是臟的。” 商麓靜默地看著她,祝月瑕笑道,“二叔,你并不是因為出生不好才變成了一個混賬。你是后者,生來就壞,倒也對得起你這私生子的名頭,對不對?” 商麓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這張嘴比從前犀利了不少?!?/br> 祝月瑕說道:“就算現(xiàn)在找不到證據(jù),警察也不會放棄盯著你。就算警察放棄了,我也不會放過你??傆幸惶炷銜槟阕龀龅氖虑楦冻龃鷥r?!?/br> 商麓低頭,喉嚨里發(fā)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好孩子,你專門跑到這里來看我,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沒有一點用處的廢話嗎?” 祝若涵他已經(jīng)殺了,這么多年不也是平平安安的過來了。 所有人都認(rèn)定她母親是自殺的,就憑她一句指控就想要翻案,祝月瑕還是太天真了。 祝月瑕說道,“我來不只是為了和你說這兩句話,更是想看看你這張嘴臉究竟能夠虛偽到什么樣的境界。” 商麓不為所動,他的視線撇過站在祝月瑕身側(cè)的駱名爵,抬手拍了拍祝月瑕的肩膀。 極輕的兩下,卻成功的讓駱名爵的嘴角沉了下去。 然后商麓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到,“不要再為死去的人打攪活人的生活,你母親就是自殺的。就算你恨商家,對我們商家的人有怨懟,也不能這樣無理取鬧。對不對?” 一句話,輕飄飄的將祝月瑕擺上了無理取鬧的位置。 本來大家就對這件事情非議頗多,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祝月瑕對商麓的指控。現(xiàn)在商麓這么一說,大家更是相信祝月瑕在這件事情上并不那么無辜可憐。 祝月瑕和商家有矛盾在先,祝月瑕指控商麓殺人在后,這件事情也可以看作是祝月瑕為了害商家而鬧出來的。 商麓說完以后,上了商仕衡停在一旁的車,在祝月瑕暗惱的目光中,離開了警局。 商麓離開以后,祝月瑕也離開了。 一個原本在北海城迅速沸騰發(fā)酵的案子,在商麓被放出來以后,仿佛一下跌入了谷底,突然就冷了下來。 案子沒有進展,大家就沒了新的談資,這件事情沒過多久就被大家拋之腦后,就好像從來不曾發(fā)生一樣。 除了她的身邊人,沒有人會因為祝月瑕的痛而痛。 令人詫異的是,就連這件事的受害者本人祝月瑕,竟然也像放下了這件事一樣,一頭扎進了永安坊和康泰面粉廠的生意里,再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鬧過。 夏巧云見她這樣不顯山不露水,心里更是猶如一團亂麻。 她越發(fā)覺得自己這個外甥女不簡單,真怕她弄出什么事情來,只能在心里祈禱著祝若明快點回來。 時間一眨眼就是兩三天。 這幾天里,比起祝月瑕和商家的矛盾,大家的關(guān)注點反而移到了另一件事上去。 這幾天永安坊多出了一個女人,長得漂亮又多金,叫韓煙兒,年紀(jì)比他們的老板祝小姐要大一些,據(jù)說是祝小姐遠(yuǎn)方來的表姐。 聽秦會計說,韓煙兒之所以會來北海城,就是來安慰祝小姐的。 祝小姐身上出了那么大的事,祝家本家的人不放心,就送了年紀(jì)和她相仿的韓煙兒過來。 這事兒是從秦會計的嘴里說出來的,一傳十十傳百,大家也都信了。 但是這兩天大家卻發(fā)現(xiàn)這個韓煙兒,她和賣紅糖冰粉的高建南走的挺近。 每天中午韓煙兒都一定要去高建南的鋪子里吃上一碗紅糖冰粉,和他聊上半個小時才離開。 韓煙兒人長得漂亮不說,還生了一張巧嘴。說話極其討人喜歡。 這么幾天下來,別說是別人了,就連高建南都覺得韓煙兒對自己有好感。 今天處理完永安坊的事情,祝月瑕就去高建南的店里找韓煙兒了。 韓煙兒一見到她店里走了出去。 “該回家了嗎?”韓煙兒問到。 高建南一邊收拾著攤面,一邊悄悄地把眼神晚兩人那里瞟,豎著耳朵聽倆人說話的內(nèi)容。 第437章 怎么都不虧 祝月瑕點點頭,“明天康泰面粉廠剪彩,今天要早點回去。表姐,小姨夫下午還打電話問了你的消息。等明天面粉場剪彩以后,你的事情也該定一定了。” 高建南心下好奇,要定什么事情? 韓煙兒的臉色霎時白了不少,低頭說到,“我不想回去?!?/br> 高建南一看她的臉色不對,就知道祝月瑕剛才說的不是件好事。 祝月瑕說道:“小姨夫電話里已經(jīng)說了,明天剪彩以后你就得回去,你要是不回去,他就來北海城,你躲不開的。” 高建南的耳朵豎的奇尖,可就是聽不明白她們兩個人在說什么。他一邊好奇的心癢癢,一邊又要控制住自己不引起兩人的注意。 就在他琢磨著明天讓韓煙兒跟自己說說這事兒的時候,潘小六就過來跟她們說道,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路邊,可以走了。 祝月瑕沒在他的鋪面前繼續(xù)耽誤功夫,叫上韓煙兒一起離開了。 出了永安坊,上了車,確定沒在被其他的眼線看著,韓煙兒臉上原本的端莊的神情霎時就變了。 她一臉不解的望著祝月瑕問道,“祝小姐,這幾天你又是給我買衣服,又是讓我去吃紅糖冰粉的,現(xiàn)在又讓我在高建南面前演那么一出戲,到底是要干嘛呀?” 祝月瑕高深莫測的說道,“放長線,看看河里有沒有魚。” 韓煙兒皺了皺眉,她本來是希望祝月瑕給他解釋解釋的,可是現(xiàn)在她怎么越聽越糊涂了呢? 祝月瑕看了她一眼,說道,“今天晚上你再演一出戲,就差不多可以收工了?!?/br> 韓煙兒愣了愣,收工的意思是不需要她了,是嗎? 這幾天她在永安坊被秦鷺?biāo)麄儺?dāng)作一個真正的小姐來對待,她都要覺得自己真是個富貴人了。 要結(jié)束這場戲,她還真的有點舍不得。 韓煙兒問道,“什么戲?” 祝月瑕說,“哭戲?!?/br> 餌已經(jīng)放了那么久,高建南咬不咬鉤,就看今天了。 當(dāng)晚,永安坊的燈一家接一家的熄了。高建南正要關(guān)鋪子,就看到不遠(yuǎn)處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的朝他走了過來。 他定睛一看,來的人不是韓煙兒又是誰? 韓煙兒走路不穩(wěn),手上提著一只半空的酒瓶,還一身的酒味,一看就是喝多了。 見到高建南,韓煙兒腳下跌了兩步,一下?lián)涞搅怂纳砩稀?/br> 高建南一愣,她這是干什么? 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韓煙兒已經(jīng)抱著他大哭了起來:“高建南,我不想回去,你說我該怎么辦?” 高建南怔了怔,問道:“怎么啦,有事你慢慢說?!?/br> 看街上四處都沒有人,他壯著膽子扶著韓煙兒走進了店里。 韓煙兒喝的醉醺醺的,一邊抹眼淚一邊委屈的說,“我爸要逼我嫁給一個瞎子,我來北海城就是為了逃婚的?,F(xiàn)在他要抓我回去,回去以后我就只能嫁給那個瞎子了。你說我該怎么辦?” 高建南詫異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酒精上頭,韓煙兒倆只臉蛋粉撲撲的。想到這么一個漂亮的女人,就要嫁給一個什么也看不見的瞎子,他就一陣氣惱,可是他偏偏又無可奈何。 高建南說道,“我也只是一個小生意人,你爸要逼你,我也沒辦法?!?/br> 韓煙兒聽了,哭的更是悲慟,“你是我來北海城以后認(rèn)識的唯一的朋友,連你也不幫我嗎?我該怎么辦呀?” 她窩在高建南的懷里,雙手綿軟的捶著他的胸口,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 高建南看的一陣陣的心疼,連忙把韓煙兒抱進了懷里。 原來她們白天里說的是這件事情,難怪韓煙兒當(dāng)時的臉色那么難看。 可是她父親明天過后就會來北海城了,他能怎么辦呢? 韓煙兒在他懷里哭了一陣就沒了動靜。 高建南低頭一看,韓煙兒顯然醉的厲害,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他伸手拍了拍韓煙兒的臉,叫了幾聲她的名字,韓煙兒都沒有反應(yīng)。 美人在懷。 高建南的身體僵硬了好一陣子。 這可怎么辦才好? 高建南的喉結(jié)滾了滾,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冒了出來。 像韓煙兒這樣的大小姐,名聲比什么都來的重要。得了她的身子就是得了她的人。 這么好的機會,他完全可以先要了她的人。韓煙兒的父親要明天過后才會來北海城,等生米煮成熟飯,韓煙兒還會不從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