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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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鷺剛走到門口,忽然就聽祝月瑕在他身后說:“秦鷺,幫我叫舅舅過來吧?!?/br> 秦鷺一怔,回頭錯愕地看著她:“叫祝先生來干什么?” 祝月瑕的性格他是了解的,能自己解決的事情,她絕對不會麻煩家里人。不給別人添麻煩,是她最基本的行為準(zhǔn)則。 把事情告訴祝家和叫祝家的人過來,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告訴祝家,意味著事情還不大,祝月瑕自己可以處理。但是叫祝家的人過來,這無異于找靠山了,什么事情這么嚴(yán)重? 祝月瑕把頭埋進(jìn)了臂彎里,“我有事要告訴他?!?/br> 秦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我一會兒就去打電話?!?/br> 兩個人一走出病房,就見到了坐在邊上的駱名爵。 曹嘉誠心底很不厚道的快活了一下,哈哈,你駱名爵也有比我還不受待見的時候。 這種想法是真的很不友好,但是曹嘉誠心底就是爽快。 駱名爵沉聲問道:“她好點(diǎn)了嗎?” 秦鷺答道:“我看她的樣子,比一開始的時候好多了?!?/br> 駱名爵松了一口氣,想要進(jìn)病房看她,卻被秦鷺攔在了門外。 秦鷺抿了抿唇,有些為難的對駱名爵說道:“雖然我們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是她現(xiàn)在還是不想見你。爵爺,你再等等吧?!?/br> 曹嘉誠似笑非笑的看了秦鷺一眼,有意思。祝月瑕找舅舅的事情,秦鷺竟然沒跟駱名爵說。 他這幾年雖然混賬點(diǎn),但是該明白的事情他也清楚。 照理來說祝月瑕和駱名爵已經(jīng)訂了親,他們兩家就合似一家親了。 既然是一家人,有什么親人也是該互相認(rèn)認(rèn),通曉一下,但是秦鷺好像并不這么想。 祝月瑕要叫自己的舅舅要來北海城,駱名爵如果知道這件事情,到時候肯定要去接人。但是現(xiàn)在秦鷺不說,駱名爵又不知道這件事情,到時候長輩來了,倒是容易讓駱名爵給長輩留下不好的印象。 秦鷺是因為看見了祝月瑕突然對駱名爵新生排斥,才不想把祝月瑕的打算告訴駱名爵的嗎? 駱名爵的喉結(jié)滾了滾,在病房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進(jìn)去。 秦鷺看了看駱名爵那濃厚的黑眼圈,“爵爺,你不是也守了一天了嗎,現(xiàn)在月瑕不想見你,你不如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等什么時候月瑕想明白了,我再告訴你?!?/br> 駱名爵低頭沉默了片刻,“你告訴她,傍晚我再來?!?/br> 這句話的意思是,他給祝月瑕一個下午的時間緩一緩。 到時候不管祝月瑕見不見她,他都要見祝月瑕。 他不能由著祝月瑕這么瘋下去,不管怎么樣,他都要從祝月瑕的嘴里聽到一句正常的話。 她心里藏著事,他必須弄清楚這件事情是什么,才好幫她解開那個心結(jié)。 其實剛才等在外面的那會兒,駱名爵已經(jīng)隱約地猜到了點(diǎn)什么,只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才會更想要去驗證。 最好,她什么都不要想起來。 如果想起來了……她想起來了,他該怎么辦呢? 駱名爵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醫(yī)院。 秦鷺愣了愣,扭頭看著身邊的曹嘉誠。 曹嘉誠頓時攤手,一副別找我麻煩的模樣說道:“你看我干什么,駱名爵要看她訂了親的媳婦,誰能攔得???你是和祝月瑕一塊從金昌來的人,你都沒法攔,我就更不行了?!?/br> 其實曹嘉誠也不是真攔不住,曹嘉誠就是想要秦鷺到底是什么心思,也想要弄清楚祝月瑕和駱名爵之間到底藏著什么事。 如果他們兩個人始終不說話,不見面,那就算是他沒法把事情弄清楚。所以這兩個人心里有事還是說清楚的好。 秦鷺一陣沉默,“我感覺月瑕這次心里有一道大坎?!?/br> 曹嘉誠冷笑了一聲,“用得著你說!” 秦鷺聽了瞥了他一眼,就不該和曹嘉誠說這些,他就永遠(yuǎn)這么一副態(tài)度。 曹嘉誠抬步往外走,秦鷺問道:“你去哪兒?” 曹嘉誠背對著秦鷺,舉起手揮了揮,“今天挨了一頓打,急匆匆的跑來看祝月瑕,身上的傷口都沒處理呢,回去洗澡看傷?!?/br> 秦鷺一愣,曹爺竟然也會挨打? 他挨誰的打? 秦鷺捉摸不透,搖搖頭,去給祝月瑕打水買飯了。 她剛醒,又是一天沒吃東西,一定餓了。 祝月瑕醒來以后,整個人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不說話,只是哭。后來連哭也不哭了,只是像個沒生氣的木頭一樣,窩在病床上,一個下午都沒有動過。 秦鷺專門買來的飯她也沒有吃,看的秦鷺干著急。 他不知道祝月瑕到底怎么了,和從前一樣,他一貫猜不透祝月瑕的心思。 看著窩在床上的祝月瑕,秦鷺說道:“剛才我已經(jīng)打了電話回祝家,祝先生收到消息以后馬上就讓人去買火車票了,最遲,他們明天早上也該到了?!?/br> 祝月瑕的半個頭埋在被子里,秦鷺聽到她低低地“嗯”了一聲。 秦鷺看著擺在床上桌的那些熱乎飯菜,勸到:“午飯你就已經(jīng)沒吃了,晚飯總該吃點(diǎn)。不然明天祝先生來了,看到你這幅憔悴的樣子,一定心疼?!?/br> 好好一個人如果不吃飯都會餓出病,更何況祝月瑕現(xiàn)在還在養(yǎng)傷,最是需要營養(yǎng)好好吃飯的時候,秦鷺是真的擔(dān)心她。 祝月瑕仍舊窩在被子里沒有動。 屋子里安靜了半晌。 “駱名爵說傍晚來看你?!?/br> 被子里埋著的半顆小腦袋抬了起來。 祝月瑕回頭看了他一眼,但是很快又躲了回去。 “我不見他?!?/br> 和之前一樣的答案。 秦鷺說:“這恐怕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我看他的樣子很堅定,今天是怎么都要和你見一面的?!?/br> 祝月瑕問道:“我想見什么人,不想見什么人,怎么不是我說了算?” 秦鷺說:“你心里有事,不如干脆和他說個明白,這么躲著也不是個事。” 祝月瑕又是一陣沉默。 秦鷺知道自己勸不動祝月瑕,反正他也從來沒勸動過,只說到:“一會兒如果他來了,我就出去,你們好好聊?!?/br> 第400章 你恨我當(dāng)年懦弱 兩個人正說話間,病房門被人推開了。 秦鷺回頭看了一眼,駱名爵一身干凈的黑襯衫,定定地站在那里,而他的視線,直直鎖定在床上的祝月瑕身上。 秦鷺低頭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站了起來,對駱名爵說:“你們聊吧,我先出去交個住院費(fèi)。” 秦鷺帶上了門,只留下他們兩個人靜靜地待在病房里。 駱名爵朝祝月瑕走了過去,他繞過病床,走到祝月瑕面前坐下,靜靜地看著她。 祝月瑕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迅速將頭給埋了下去。 駱名爵一愣,他看的出來,祝月瑕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了。 “頭還疼嗎?”駱名爵踟躕了片刻后問道。 祝月瑕沒有回答他。她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駱名爵。 喜歡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突然有一天變成了一個無恥的懦夫,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怎么看他,才是對的。 駱名爵看了一眼擺在床頭的飯菜,猜她可能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又說道:“你先吃飯吧,吃飽了,想要問什么,我都回答你?!?/br> “我媽的事,你為什么瞞著我……”祝月瑕將頭埋在被子底下,哽咽道。 駱名爵的心一沉,“你都想起來了?!?/br> 祝月瑕忽然掀開被子,坐起來看著他問道:“我問你,為什么瞞著我?” 她的眼睛紅的像個小兔子,叫駱名爵的心一緊。 駱名爵問道:“那天的事情,你想起了多少?” “全部?!彼f:“那一天發(fā)生的事情,我全都記起來了。是商麓強(qiáng)jian未遂害死了我媽,是你藏著這件事情沒有告訴任何人,讓我媽蒙受了那么多年的冤屈。這些,我全部都記起來了?!?/br> 駱名爵的瞳孔驟然一縮,但是在巨大的驚詫過后,他卻又在某一瞬間松了一口氣。 這些,就是她想起來的全部? 駱名爵低頭沉默了半晌,“月兒,不管我做什么,都是為你好?!?/br> 祝月瑕看著他的閃避的眼睛質(zhì)問道:“讓我媽死的不明不白就是你說的為我好嗎?如果你為了我好,就不該瞞著我那些事情,而是應(yīng)該說出實情,把商麓繩之以法,讓我媽能夠安息!” 現(xiàn)在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就算她想起了這些再去報案,也不可能再翻出什么證據(jù)證明當(dāng)初商麓的罪行了,這就意味著,她mama再也沒有伸冤的機(jī)會了。 祝月瑕問道:“你明知道我有多愛我媽,你怎么能讓一個殺人兇手逍遙法外,你怎么能讓我媽死的不明不白?” 從前她以為駱名爵是英勇的,是偉岸的,因為無論在什么時候,他都會是自己不可撼動的靠山。 可是現(xiàn)在,她看著駱名爵只覺得他懦弱和卑鄙。 她不敢相信逃避和掩埋這件事情是駱名爵做出的選擇。 駱名爵抬頭看著她,定定的說道:“月兒,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br> 他知道祝月瑕不會再輕易相信自己任何話了,但是這句話,他仍然要告訴祝月瑕。 祝月瑕說:“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你當(dāng)初瞞著我,瞞著祝家這件事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駱名爵說:“那時候我沒得選,祝阿姨已經(jīng)死了,很多東西對私人來說是沒有意義的,可你還要好好的活著。事情發(fā)生以后,你摔了一跤,正好失憶了。那時候掩埋一些事情,對你來說是最好的?!?/br> 祝月瑕吼道:“你憑什么說讓我媽死的不明不白是為我好!” 誰能理解她那時候醒來突然被告知自己的mama自殺時的痛苦,連真正的死因都不讓她知道,這也算是好嗎? 駱名爵的眸光陰暗,“只要能讓你不為那些事而痛苦,就算是讓我卑鄙一點(diǎn),我也愿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