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曹嘉誠就喜歡她身上那種冷美人的調(diào)調(diào),她越是冷冰冰的,他就越有征服欲。 但是他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是來看她的。 大名鼎鼎的曹爺,怎么能因為一個女人兒折腰,這說出去多沒有面子啊。 曹嘉誠說道:“我是來遛狗的!” 說罷,他提了一下狗繩,“是不是啊,棗兒?!?/br> 狗子很配合地叫了一聲。 祝月瑕在街頭站定,看著曹嘉誠說道:“紅柳街那么大個地方你不遛,繞開半個北海城,跑到我永安坊來遛狗,你腦子有病???” 曹嘉誠很不高興,“你怎么對救命恩人說話的!遛狗當(dāng)然得去棗兒喜歡的地方遛了,不然棗兒能開心嗎?” 雖然他很喜歡她冷美人的調(diào)調(diào),但也不喜歡一直被刺啊。 祝月瑕才不吃他這套。 她拒人于千里之外地說道:“你救我一次,我之前也救了你一次,咱們早就扯平了?!?/br> 她是真不明白,曹嘉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總來找她。 她的煩心事已經(jīng)夠多了,曹嘉誠還來鬧。 祝月瑕說道:“曹爺,你有什么想法,你能直接跟我說嗎?咱們就不要繞彎子了,這樣大家也省時間。” 曹嘉誠低頭看著手里的狗繩,嘟囔了一句:“我來這兒,是因為棗兒……了。” 祝月瑕怔了怔,“你說什么?” 他現(xiàn)在是連舌頭都不好使了嗎? 曹嘉誠見她沒聽清,干脆破罐子破摔,扯開嗓子在大街上喊了起來:“棗兒說它想你了!讓我?guī)鼇砜纯茨?!?/br> 祝月瑕愣在了原地。 她不傻,棗兒是一條狗,怎么可能會說話。 這分明是,曹嘉誠自己的想法。 曹嘉誠心底的話已經(jīng)被喊了出來,現(xiàn)在大家都看著他們,他也干脆地學(xué)會了破罐子破摔。 曹嘉誠接著問道:“棗兒都來了,你就說怎么辦吧。沒見著你,它吃飯都不香。” 然后曹嘉誠忽然發(fā)現(xiàn),人果然是一旦學(xué)會了破罐子破摔,就會覺得這個世界豁然開朗。 比如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羞恥心了,他已經(jīng)能看著祝月瑕的眼睛,胡說八道了。 第280章 哥哥還是愛人 祝月瑕怔怔地看著他,曹嘉誠剛才說的話她明白了。 這個男人,或許喜歡她。 但是她對于曹嘉誠的思慕卻沒有任何感覺。 換句話說,她不喜歡這個男人。 如果剛才的話是駱名爵說的,她一定會開心的滿腔小鹿亂撞。 祝月瑕看著曹嘉誠說道:“麻煩你轉(zhuǎn)告棗兒一聲,它想錯人了?!?/br> 曹嘉誠一愣,他都在大街上這么嚎了,祝月瑕就給出這么個表示?這算是拒絕嗎? 對,這就是拒絕! “棗兒不聽!”曹嘉誠不接受這個拒絕,撅起下巴傲嬌地說。 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過,不留一絲尊嚴(yán)與余地。 “那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她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曹嘉誠還要倔強下去的話,也不是她可以阻止的。 難道她還能在永安坊的門口拉上一個牌子,在上面寫上曹嘉誠與狗免進嗎?顯然是不能的。 曹嘉誠跟著祝月瑕,不滿地說道:“干嘛和我撇的那么干凈?!?/br> 祝月瑕不跟他繞彎子,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因為我對你沒有感覺?!?/br> 沒有感覺,所以不想有過多的牽扯。 這不僅對曹嘉誠是一種傷害,對駱名爵來說更是不能容忍的。 曹嘉誠冷笑道:“呵,你對駱名爵有,是吧。” 祝月瑕對他這種嘲諷的語氣很不滿,但還認(rèn)真地點頭,“對?!?/br> 她喜歡駱名爵,全世界第一喜歡。 曹嘉誠牽著棗兒在陽光下站定,問道:“你怎么知道那是愛情而不是多年來培養(yǎng)出來的親情呢?你一聲一聲地叫著他哥,興許是你把兩種不同的依戀混淆了也說不定?!?/br> 他之前就查過祝月瑕和駱名爵的事情。 他們認(rèn)識真的很久了,所以他很清楚自己輕易不能破壞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 女人對自己愛的男人是會有依戀,但是meimei對自己崇拜的哥哥同樣會有依戀。她真的知道自己對駱名爵的喜歡是哪一種嗎? 祝月瑕的身體一僵,回頭看著曹嘉誠,“你胡說什么?!?/br> 曹嘉誠問道:“親情和愛情你真的分的清嗎?在你心里,他是你哥哥多一點,還是你的男人多一點?” 祝月瑕篤定地說道:“當(dāng)然是我男人,我們就要結(jié)婚了!” 他是曾經(jīng)是她的哥哥,引導(dǎo)者,守護者,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駱名爵現(xiàn)在也同樣是她的另一半,她的戀人。她一直把駱名爵當(dāng)做一個成熟的男人來看待。 她比誰都清楚駱名爵在她心底的定義。 曹嘉誠聽了,沒有再留在永安坊,而是牽著棗兒往回走去,丟下一句話給祝月瑕。 “也許你連自己都騙了?!?/br> 哥哥對meimei的感情,還有meimei對哥哥的感情,他又不是不懂。祝月瑕真的以為他只知道男女之情嗎? 曹嘉誠的話猶如一個石子,在祝月瑕的心底激起了一陣漣漪。 她和駱名爵之間,有的就只是親情嗎? 祝月瑕最終還是沒有去深究這個問題,因為處理完張威以后,她又有別的事情要去做了。 祝月瑕回到永安坊里,率先去看了秦玉蘭。 她坐在店里,眼神呆滯,看起來沒有什么精神。 現(xiàn)在店里也沒有什么人,祝月瑕直接走了進去,在秦玉蘭面前坐了下來。 “事情都處理完了?!彼f。 秦玉蘭抬頭看著她,“這次又費了多少功夫?” “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問題。”祝月瑕說:“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秦玉蘭低下頭說:“月瑕,我是不是特別沒用?!?/br> 她也想活得像祝月瑕那樣有光彩,可是她的骨頭直不起來。她好像天生就是個軟骨頭,人人都可以欺負(fù)。 每當(dāng)她想反抗的時候,老天就會狠狠地給她提個醒。 小的時候是她爺爺?shù)墓髯?,后來就是張威的拳頭。 祝月瑕嘆了一口氣,“說實話,你是挺沒用的。但這也不是你的錯,畢竟你以前過的是那樣的生活。我?guī)湍?,是因為覺得你還有救,不算太愚昧。但你要是一直這幅樣子,我都想欺負(fù)你了?!?/br> 女人的骨頭太軟,就會被男人踩住。這是她看過了媽的悲劇以后總結(jié)出來的道理。 祝月瑕說:“張威我會幫你解決掉,這兩天你就別做生意了,先想想你來北海城到底是為了什么吧。” 只是為了活下去嗎? 還是想要活的更像個人。 祝月瑕離開以后,又叫來了田小五和潘小六。 總的來說,田小五和潘小六這次的事情干的不錯,還懂得提前通風(fēng)報信,祝月瑕還是挺滿意的。 她給了兩個人一筆豐厚的報酬,然后問道:“你們一直都干這一行嗎?” 田小五數(shù)著錢笑道:“沒錢了就干唄。” 這年頭,干啥不是謀一條活路啊。有的掙就行了。他們干這行,還不是因為來錢快么。 祝月瑕問道:“有想過以后要做什么嗎?” 田小五搖了搖頭,這還真沒有。 他現(xiàn)在想的就是能樂一時是一時,誰管那么多啊。 祝月瑕扭頭對潘小六問道:“你呢?有什么打算?” 潘小六說:“多掙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祝月瑕問道:“給我做事怎么樣?” 兩個人都是一愣,潘小六問道:“什么意思?” 祝月瑕說道:“既然你們沒想過以后要干什么,這么混著也沒勁。不如給我做事。我看你們辦事的能力還是不錯的,沒事的時候,你們就幫我跑跑腿,打個架什么的,月錢不會少你們的。有特別的事情要你們辦的時候,工錢另加?!?/br> 反正,怎么聽都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 田小五問道:“特別的事情是……” 祝月瑕說:“就像張威這樣的事情?!?/br> 當(dāng)然,除了張威,她還有別的人和事要處理。 尤其是余小蕾出現(xiàn)以后,讓祝月瑕覺得,她太需要一個人來不時地關(guān)注那些妖艷賤貨的動向了。 不然余小蕾什么時候又搞幺蛾子,她都覺得自己會防不勝防。 田小五和潘小六對視了一眼,似乎是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