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再不女裝大漢就要亡了!_分節(jié)閱讀_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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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他仿佛看透了一切的目光,曹cao心頭一顫,他暗道一聲:壞了! 怎么能表現(xiàn)的那么急切?! 他面不改色地再次問郭嘉:“若是奉孝只是說玩笑話,那便當面與公臺、呂將軍講清楚。” “沒什么,換一個月,一個月罷了,”郭嘉咀嚼了一下曹cao定下的期限,笑瞇瞇地應下了。 曹cao心虛了片刻,在商議交換謀士以后,與陳宮一頭扎入了對梁地的規(guī)劃之中,他還叫來了戲志才,與他們二人商議起了接下去的計劃,同時又指派夏侯惇、呂布等去進行屯田與城防建設,招募當?shù)氐膲讯沓洚攧趧毡?/br> 一連幾天,曹cao都老實地悶頭做事,沒有輕舉妄動。 各人的公務都挺忙,呂布在南邊忙著建設城防,夏侯惇在西邊忙著與陳留互相接應,曹cao讓張邈停留在陳留與梁地的邊城,負責運輸輜重與糧草,派遣援軍也多通過此處。 正如曹cao此前所說,梁地的地理位置特殊,就像是一柄插入兗州腹部的匕首,它大部分土地凹入了兗州腹地,西面是陳留,北面是濟陰的山地,而匕首的手柄,又短又鈍,凸入了豫州的部分土地,以江河為對岸,分割開了數(shù)座縣城。 曹cao在梁地建設往南的防護,而袁術吃了大虧,也開始在江河對岸建立起了重要的大軍重地,弄起了面朝北的防護,與曹軍隔著大江遙遙對望。 “主公,梁地大部分丁口都被袁軍招走了,剩余的百姓躲避戰(zhàn)亂遷徙走了近半,這里多的是空茅屋、廢田,卻不見人?!标悓m帶上人走訪了梁地的各縣城與鄉(xiāng)村,大致了解其中的情況。 “這里的水土還算肥沃,氣候也比兗州要暖和,”曹cao沉吟道:“適合種植的良田有多余,不如多引些流民來此居住?!?/br> 近日,梁地迎來了這些年來最大的一場雨,河水的漲勢比前幾年都要兇猛,曹cao推測出今年是豐富的水季,派人巡邏河岸,分點測量河水高度。下屬們按照曹cao前些年的做法,如法炮制地在測量岸上畫了三道線,紅線、黃線與綠線,發(fā)現(xiàn)河水雖急,卻從未到達黃線境界,于是紛紛放松了警惕。 他們一放松,沒有行動,當?shù)氐陌傩諅儎t坐不住了,商丘附近的村民們聚集在一起,在當?shù)嘏f族老人的主持下進行了一場活人祭祀,選擇兩名童男童女,裝入兔籠之中,沉入荷塘,孩子在兔籠中哭叫求救,孩童父母則在岸上誠心禱告河神息怒,請求河神寬恕他們,他們禱告著:“一切都是那些官匪的錯,驚擾了河神爺,上天若要降下懲罰,應當出懲罰做下罪孽的人啊,我們都是無辜的。” 巡邏的官兵發(fā)現(xiàn)此處不尋常:“怎么聚集了那么多人?” 于是前來查看發(fā)生了什么,哪知竟看到了這樣慘絕人寰的一面! 義憤填膺的官兵怒吼一聲,派人來解救兩個孩子,撈上來的時候,女童已經(jīng)徹底淹死沒了生息,男童嗆咳救了回來,卻被河水奪走了心智,雙目無神呆滯。 當?shù)厝艘虮淮驍_了祭祀而發(fā)生暴動,一個個拿起了鋤頭與掃把,前來與官兵死磕,為首的將領正是曹cao的族弟曹洪,一怒之下將這群人都給逮捕了關押進牢中,而后事情一發(fā)不可收拾,近三個村莊的村民們聯(lián)合起來進行反抗。 曹洪見勢不對,忙沖去求助戲志才。 此時,曹cao與陳宮已經(jīng)走到了西面的一個村落,這里距離陳留只剩下五十里地,氣候卻比陳留好太多了。 曹cao見村中井水充沛,顯然剛下過雨,有部分百姓活動于此,不由感嘆道:“同樣臨著河流,這里的河水乖順仁慈,而陳留的河水兇猛暴戾。雖是地勢高低所造成的結果,仍令人更憐惜心疼陳留的百姓幾分?!?/br> 二人回到梁地商丘,分工合作,將此后要進行的大致事物落實到各個下屬負責人身上,陳宮獨攬大活,戲志才案上的宗卷也已經(jīng)堆積地如山高,他揉了揉眉心,向曹cao匯報道:“陳留有張?zhí)鼗ㄐ难獊碇卫恚耧L開化,梁地則成為軍要之地,重武輕文,民風彪悍,當?shù)匕傩照J為河水仁善,是因他們連續(xù)幾年以童男童女祭天的緣故,這是何其殘忍的手段,人們竟習以為常,就連被祭祀的孩童父母,都深信神明是收走了他們的孩子去享福。” 對于當?shù)氐呐f風俗,愚民心智的開化一途,戲志才是一個頭兩個大,他艱難道:“這太需要耐心了,也絕對不是一夕之間能夠達成,需要一個在這里德高望重,并且極有耐心的人長期待在這里,帶領民眾們?nèi)W習,這些,我自認是做不到的?!?/br> 他沒有那個耐心,更不適合做教書先生。 “曹洪將軍關押百姓的作為雖沖動了一些,卻也是不得不為之,若不如此,恐怕幾個村落都會出現(xiàn)暴、民亂政。主公想建設梁地,只靠兗州的官吏顯然是不夠的,還需要當?shù)厝说募尤?,唯有常年住在這里的文人,才了解這里的風俗,能夠在開化民智的時候拿捏到適當?shù)姆执纾龅窖驖u進、潛移默化?!?/br> 曹cao采納了戲志才的意見,命人去尋訪梁地當?shù)氐拿?,但凡是有一些名望的,都能夠征兆來最好了?/br> 陳宮對此并不看好,他勸說曹cao道:“主公何不用軍隊的威懾來迫使名士們來應了征兆?您現(xiàn)在仁慈,反而讓他們不懼怕,并且想要違抗您,這對于急需用人的您來說起效太慢了。” “我先來個先禮后兵罷了,”曹cao笑道:“公臺別急,忙中易出錯,我們有時間徐徐圖之,剛以強硬手段拘押了暴、民,再得罪文人可就要引起梁地人的叛逆之心了?!?/br> 陳宮轉(zhuǎn)念一想,也是那么回事。都怪呂布,性子急地好似屁股后頭著火,連累了他也被帶著急躁起來??纯此麄冎鞴@才是沉得住氣的人。 曹cao那哪兒是沉住了氣,他最沉不住氣!早就被戲志才描述的景象被氣得鼻子都歪了,即便如此,他坐在主公的位置上,也必須要將利益最大化,將最合適的安排貫徹下去。 曹cao按捺下自己的小暴脾氣,學著曹節(jié)曾經(jīng)那不顯山不露水,溫水煮青蛙的處世風度,去將一場干戈,化為一塊玉帛。 不久,在曹cao心焦的等待之中,當?shù)氐奈娜舜砭陀腥酥鲃忧皝戆菀娏瞬躢ao,如此一來,倒是應證了曹cao的自信,陳宮更加敬佩不已:主公當真料事如神! 曹cao召見了那位橋姓文人,方一見面,竟是故人之顏,萬分眼熟! “你是!”曹cao站了起來,震驚萬分:“你是橋子的……” “橋某單字名守,州牧所說的橋子,或許正是家父橋玄?!蹦俏娜碎L得像極了曹cao出入大學時第一眼見到的橋玄,夕陽般的年歲,深邃睿智的沉淀。 見橋守彎腰下拜,曹cao忙上前將其扶起,熱切道:“原來是橋子的后人,快快請起,橋子于我有勸學之恩,我至今仍記得他的諄諄教誨。也沒想到橋子離去洛陽后竟隱居在商丘附近,他老人家現(xiàn)在還好嗎?” 橋守低垂下眉眼,面有哀色:“父親已經(jīng)病逝了?!?/br> 曹cao怔了怔,回憶起與橋玄臨別時的一幕,那時候的他已經(jīng)年過七十,佝僂著背脊,兩鬢寒霜,時光如梭飛逝,往事歷歷在目,恍然間,竟已過去了近十年! “已經(jīng)去世了啊……”曹cao悵然若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