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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柜上擺放裝飾的小物件全被撞亂在了地上,掉落到同樣殘缺的被撕裂的黑襯衫上,而賀子興西服搭配的白襯衫上,壓著史溟黏濕的長褲。 賀子興的聲音太好聽,史溟的臉從來沒像那晚那么紅過。他知道賀子興喜歡聽那些,他隨意賀子興怎么擺弄他,只要對方是賀子興,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史溟雙臂勾住身上人的脖子,忍住心里的羞恥感,附上人耳側,輕聲叫了一聲“老公”,滿足了他心上人的愿望。 賀子興其實應該提前跟史溟說的,讓史溟在那種時候不該太聽話,不要他要求什么史溟就聽什么,因為史溟聽話起來他就會發(fā)瘋,兩眼發(fā)紅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氣,恨不得掠奪盡史溟身體一切的那種瘋! 賀子興是個小混蛋,小混蛋以前覺得自己這輩子就該長在史溟的身上,難受的時候蜷縮在哥的懷里,撒嬌蹭蹭要親親,史溟從來不會拒絕他,要什么給什么。 現(xiàn)在人大了,連十九歲生日都過了,別塞在心底里那些愛念情|欲再也憋不住了,賀子興就像頭被喚醒的餓狼,餓狼伏在獵物上,肆意妄為的玩弄著自己最珍愛的美人兒。 越愛,越忍不住去疼他,史溟是個撩人勾魂兒妖孽,這讓他怎么控制得??? 第一次沒經(jīng)驗,賀子興也沒個輕重,把人弄疼了流出了淚,他邊哄邊吻,跟人道歉說心疼,可見著了躺懷里的美人紅臉淚眼朦朧的小模樣兒,對不起就又全都見鬼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 一晚上不止一個小時,一個小時說一次。 “哥,”賀子興事兒后慫得不行,摟著自己小情人心疼的沒法兒沒法兒的,他親親史溟疲憊的眼皮,蹭蹭他的臉,又跟人說了聲“對不起”。 史溟身心疲憊的埋頭在他頸間,低低的“嗯”了聲。 凌晨四點的時候天色微亮,賀子興大混蛋把被自己折騰了一晚上的人裹上被單,小心抱進了浴室給人洗澡,史溟完全沒力氣的癱坐在浴缸里,雪色的肌膚上青紅雜糅星點一片,幾乎沒一塊兒好地方。 賀子興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巴掌,罵了聲自己混賬!然后看著自個兒柔兮兮的俊美人兒,眼眸越來越沉,臭不要臉的又爬進去,俯身湊上去給浴室小美人來了個纏綿的深吻…… 誰造的孽,誰收拾殘局。賀子興幫史溟洗穿好,又把人抱回到臥室沙發(fā)上,給人拿了新小被子裹身上,叫美人躺著,自己又去浴室洗了遍澡,收拾好了狼藉一片的浴室,又回屋來收拾床上地上的戰(zhàn)場。 美人窩在沙發(fā)瞇了一會兒,等賀子興洗完床單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朝人懶懶的招了招手。 “乖,媳婦兒辛苦了,”賀子興大步過來摟著美人親了一口,他看了下時間:“快七點了,乖媳婦兒,我時間有點趕,你再睡會兒,我今天有個酒局,還有兩個會……” 肩上的小被子突然一滑,美人兒身上一軟,倒在大王懷里,仰臉看著他,小聲說:“今天可以和你一起吃早茶嗎?” 賀子興鼻血瞬間一陣倒流,他猛得抬頭,立刻打電話給李淙,叫人替他延遲今天的日程,再替他盯著要開的兩個部門會議。 李淙是年后讓他從倫敦給拽回來了,賀子興還準備今年年后把丁小天也給拽回來,左膀右臂搞齊了,他就可以騰出更多的時間陪小美人兒了。 李淙問賀子興不上班想干什么去,賀子興跟人說履行家庭義務去。 李淙了然,笑問:“現(xiàn)在的那個人,是你當初喜歡的那個人嗎?” 賀子興回頭瞅了眼窩在沙發(fā)上露肩瞇眼打盹的倦美人兒,挑起的眼尾滿是笑意:“當然!” 作者有話要說: 咦哈! 該怎么去形容你!我的溟! 絞手絹,絞啊絞,我的溟終歸還是成了別人的媳婦兒?。?/br> ☆、第一百一十一章 在大中國,高考是個大事。 賀子興沒拿這個大事當回事兒的代價就是,被黎明逮回家軟硬兼施的收拾了一頓后,扔給他一摞子復習資料和一個書包,叫他復讀去。 賀子興當時就傻了。高考都過去了,他家美人兒已經(jīng)在上大學了,他也終于不用再受一中那些個死規(guī)則條例的約束了,誰知道他媽又把他拎回來,搞什么回爐再造,這不是誠心想讓他倆異地戀呢嘛! 賀總裁覺得,雖然高考可以作為一個人生轉折,幫助很多人跨越階級的障礙欄魚躍龍門,但他不需要??!他用不著啊!他本身就是龍,再叫他跳回去算是怎么個回事兒?。?! 他媽說,史溟有學上,你沒學上你不覺得你丟人嗎? 賀子興說,不丟人,他喜歡掙錢養(yǎng)媳婦兒。 他媽給了他一巴掌說他沒出息,賀子興說我就是沒出息!就想天天跟媳婦泡一塊兒! 然后黎明就給史溟打電話,說,她想叫賀子興上學。 半年的相處,同住一個屋檐下,黎明也是把史溟當親兒子養(yǎng)的,沖刺高考一百天那陣幾乎天天去學校給二兒子送飯,高考查分那天夜里,即便知道了史溟穩(wěn)cao勝券,黎明還是在二兒子擱樓上睡大覺的時候,神情嚴肅的端坐在樓下客廳里,一個人守著倆電腦查分數(shù)。史溟對黎明無疑也是感恩感激的。 史溟聽了黎明的想法,也覺得還是讓賀子興多讀點書好,就趁著還沒開學,從家飛過來看賀子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