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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溟以為賀子興在生氣,起床后也沒敢再跟人搭訕,來送衣服的人是在六點半敲的門,史溟當(dāng)時在洗漱,賀子興接過來時看了眼價格,一大長溜的零前頭還是個九,賀子興送人走后就忍不住朝浴室罵了句“敗家玩意兒”。 他自己也是個穿名牌追求時尚的人,但因為家庭的關(guān)系,他再奢侈也沒史溟這么揮金如土的,史溟一件兒衣服動輒上萬,光他見過的這人穿過的衣服,六七八位數(shù)的就有不少件兒,也真沒虧了他這個豪門大少的名頭。 豪門大少。 賀子興心痛的揉著史溟給他新買的這套休閑裝,這么一比他還能花錢的人,叫他賀小少以后可怎么養(yǎng)得起啊! “衣服送來了?”史溟出來后見賀子興已經(jīng)換好衣服了,帥氣俊朗又剛毅,史溟就挺喜歡的沖人一笑:“賀子興,這個世界上真的再沒比你更俊朗的人了?!?/br> 賀子興冷眼瞥他一眼:“那跟你也沒關(guān)系?!?/br> “可你昨晚親我了。”史溟還在笑。 “所以呢?” “沒事,”史溟依舊在笑,挺無賴的調(diào)戲著:“賀子興,你怎么不直接上了我?” 賀子興兩眼發(fā)沉的盯著他,不說話。 短暫的晨醒溫存已經(jīng)成了過去式,史溟其實還是有點失落的,他朝人扯了扯嘴角,點了下頭,然后進浴室換了衣服。 挺心疼的,賀子興沉眼看著史溟瘦削落寞的背影,想著要不就算了吧,他希望給他個教訓(xùn),但不希望傷透史溟的心。 史溟可以傷他的心,但他不可以傷史溟的心,因為史溟真的是個很敏感很脆弱的人,史溟受了他的氣之后不會罵他,也不會打他,史溟只會不停的親他,討好他,史溟除了一如既往的縱容,就只是愛他。 賀子興張了張嘴正要開口,就見史溟穿好了衣服推門大步?jīng)_出來緊緊抱了他一下。 “cao?”賀子興有點懵。 “賀子興,快七點了!”史溟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蹭了蹭。 “七點怎么了?”賀子興伸手就要把人推開。 “賀子興,”史溟提前摁住賀子興的手,湊近他的臉親了親他的嘴角:“你是我的?!?/br> “我是我自己的?!辟R子興說,并且準(zhǔn)備問問這人大早起抽什么風(fēng)。 “賀子興,”史溟在他臉上一刻不停的親來親去:“我早晚會把你再追回來!你早晚都是我的!我早晚都會要了你!我們早晚都要在一塊兒整夜整夜的做!所以現(xiàn)在就算分手了!你也不準(zhǔn)跟任何人好!” “神經(jīng)??!”賀子興掙扎了兩下。 “不管男的還是女的,”史溟懲罰性的咬上了賀子興的側(cè)脖頸,“除了我,你誰都不準(zhǔn)喜歡!” 賀子興簡直就是無語了,剛軟下來的心立刻就把史溟這毫不憐惜的一通狂吻給激得又硬了起來,他抬腳就準(zhǔn)備把史溟這個習(xí)慣性欺負(fù)他的壞家伙給踹到爪哇國去! 史溟像是早有預(yù)料,還沒等人踹過來,就趕忙松開他跟人保持距離。 賀子興:“……” “一會兒那個小黃魚是不是該來了?”史溟鬧了半天終于提到了自己發(fā)酸的對象:“你說叫她七點到?!?/br> “……”賀子興朝桌邊走去拿手機:“人家叫管韻?!?/br> “我不管她管云還是管雨,”史溟搶先一步在桌上拿了他倆的手機,全都揣在兜里:“你為什么讓她沖你大喊大叫?” “人家說話就那樣,你哪兒那么多事兒?”賀子興伸手:“別鬧了,快到點兒了,一會兒人該打電話了,手機給我?!?/br> “那她說話為什么還對你裝可愛?”史溟對賀子興的要求置若罔聞,一串連珠炮似的詢問:“你脾氣這么暴躁,為什么就能容忍她那么說話?你為什么答應(yīng)給她帶小黃魚?為什么打個電話還對她笑?為什么讓她一個女的當(dāng)你的司機?為什么都給她買小黃魚了還要請她吃早茶?” “因為她的職業(yè)干的就是配音!因為我是她領(lǐng)導(dǎo)她是我員工!因為她在我創(chuàng)業(yè)初期無條件無薪酬的白給我干了一年的活兒!因為人家對我有恩!我賀子興他媽的得知!恩!圖!報!”賀子興怒聲如雷滾,他瞪了眼面前這個人,喝道:“快點兒別逼我揍你!把手機給我!” 史溟被吼得低頭蔫巴巴不說話,雖然某溟現(xiàn)在活像個亂吃醋的小媳婦兒,但他仍舊揣緊了賀子興的手機沒還。 “史溟,”賀子興瞪著他:“把手機還我!” 史溟抬頭看了他一眼,有點緊張的抿了下唇,然后不怕死的又問:“她為什么無條件無薪酬的幫你干活?” “因為我人帥性格好!因為我人格魅力大!因為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行了吧!” 賀子興閉眼仰頭深吸一口氣,說:“別鬧了,快把手機給我。” “哦,”史溟木木的說:“她這不還是喜歡你么?” “喜歡又不代表愛,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賀子興瞪他一眼,然后還是忍不住解釋:“她是不婚族,萬年單身主義堅定擁簇者!你瞎吃哪門子的醋!快把手機給我!” “你知道就好,”史溟把手機還給賀子興,“喜歡不代表愛?!?/br> 賀子興低頭看消息沒理他。 “不喜歡不代表不愛。”史溟湊近他伸著頭又說。 賀子興把手機揣回兜里就推門往外走,依舊沒理他。 “我跟你說‘不想喜歡’但我沒說‘不想愛’!”史溟跟在人身后叭叭的不停強調(diào):“所以就算那話是從我嘴里說出來的,我也沒說徹底不要你!所以你不能說我把你扔了!你不能說我不要你了!我早就告訴過你!無論發(fā)生什么,我心里一直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