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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興就煩他這樣!也不知道史溟跟他分開這一段時間怎么就變得跟個慫包蛋一樣沒出息!讓他都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個假人!賀子興不喜歡這樣的史溟,他喜歡之前那個特囂張?zhí)豤ao蛋的人!他喜歡之前會給他耍心眼兒干壞事兒的人! 賀子興看著史溟一副老實巴交的就火大!他揣回了手機,直接坐到了沙發(fā)上偏頭去看窗外,語氣挺沖:“你買!” “好?!?/br> 史溟挺老實的點點頭,挺老實的把送達時間要求標(biāo)到了明天早上,挺老實的付了他和賀子興兩個人的單子,又挺老實的把手機遞給賀子興,然后回床邊拿浴袍進浴室洗漱。 “褲子鞋都不能要了啊,”史溟進去前隨意嘟囔了句,然后回頭挺老實的問賀子興:“你一會兒洗了澡還會穿么?” 賀子興抬頭看白癡一樣看了眼史溟,尤其在觸上這人突然降智為負(fù)的傻白甜一樣的詢問眼神,他就想過去死命踹他兩腳! 媽的蠢貨! 臟了的都不能要的衣服洗了澡還穿個屁??! “不穿!”賀子興忍著火,低頭給曹厲誠撥過去了電話。 嗯,不穿就好。 “那你在外面守著,別亂跑,等一會兒要有人送衣服你就接一下?!笔蜂樵谠∈依镱^挺誠懇老實的說,然后又加了句:“麻煩你了。” “知道了!”賀子興覺得今天他一定是遇見史溟的冒牌貨了,他憤憤的瞪了眼浴室門,聽著里頭傳來的嘩嘩水聲,突然就有點兒煩躁的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在屋里徘徊。 曹厲誠接通了電話,聽到賀子興的聲音后也終于放下心來,倆人又聊了點剛飯桌上沒談完的事兒,賀子興希望曹厲誠有空了能多幫他引薦幾個合作人和投資人,他感興趣想要結(jié)交的人名單已經(jīng)給曹厲誠發(fā)了過去,他還就不信了,在廣州這片亞洲第一省會商都的生意場上,還就沒他賀子興的立身之所了! 尤其,他現(xiàn)在身后有了曹厲誠曹會長站著,那就相當(dāng)于這片地界兒的資源人脈隨便抓。曹厲誠的引薦跟賀子興找的那些廣告公司的宣傳可不是一個類別的,曹厲誠在這塊兒發(fā)展了這么久,無論是商界還是政界,他的地位毫無疑問是舉足輕重的,雖然賀子興舔著臉跟人說“我就提這么一個小小的請求”,但在心里可太明白“曹厲誠”這三個字有著多么大的威力了。 大佬的一句話,勝過他賀子興這個新來的千言萬語,這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恩惠。 曹厲誠果斷的就答應(yīng)了:“你搞得那行我雖然不是特別懂,但我信你,你小子從小就是個會折騰得天翻地覆的野猴子,你想要的,只要你曹叔我有,那就決不會虧著你!” “啊呀我叔就是好?。≈x謝我叔!”賀子興笑了幾聲,然后挺認(rèn)真的跟電話那頭說:“叔,從前小,什么都不知道,斷了聯(lián)系后也沒惦記著孝敬你,現(xiàn)在大了,有能力孝敬你了,沒想到還是先讓你幫了我,我也覺得特慚愧,有空兒了我還想再去看看我嬸兒和曹哥他們,到時候去了你家,希望你別嫌棄我。” “你慚愧個屁!”曹厲誠談完正事就哼了一聲,他在電話里那頭嚷嚷著:“你個小兔崽子!喝多了就開始跟我耍酒瘋!你知不知道你還扇了我腦瓜子一巴掌??!” 賀子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了兩聲:“那啥,真的?” “那還有假??!”曹厲誠說:“我可跟你說,下回見面,我寧愿喝棒面兒粥也不要跟你一塊兒喝酒了!你這拳擊沒少練吧?!奶奶的,手勁兒這么大啊!扇我扇得現(xiàn)在還頭嗡嗡著呢!就那一小會兒我都要受不了了,也不知道接你走那小伙子怎么帶你這一路安全回到家的!我問你!你沒欺負(fù)人家吧!?” “額……”賀子興一時語塞。 曹厲誠那邊立刻發(fā)出了一聲“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哼聲,然后嚷嚷著老年人要養(yǎng)生,就掛了電話睡覺去了。 賀子興面容糾結(jié),朝浴室瞅了一眼,隨后轉(zhuǎn)身就去床頭那兒的電話按了撥打。 “喂,您好。”酒店客服小jiejie甜美的聲音傳來。 “你好,”賀子興蹙了蹙鼻頭,有點不自在的抓抓頭,然后捂著電話跟人的小聲說:“請問你們這里有冰袋嗎?或者,有人可以幫忙跑腿就近找家醫(yī)院買點兒云南白藥氣霧劑之類的,我有個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emmm. ☆、第九十八章 酒店是不會提供藥物的,賀子興沒等一會兒就拿到了服務(wù)員給的冰袋,冷敷和噴霧劑對淤青凝血的效果都是差不多的,賀子興道過謝之后剛關(guān)上門把東西放桌上,史溟就從浴室推門出來了。 史溟習(xí)慣性的就去看賀子興的方向,賀子興有點心虛的抬了下頭去看史溟,倆人有些尷尬的對視一眼。 “衣服送來了嗎?”史溟問。 “沒呢,”賀子興把史溟的手機也放桌上,和冰袋一塊兒往他那邊推了推,有點不自在的說:“那男人是我叔,他說我耍酒瘋了,你右眼是讓我揍的吧。” “沒事,”史溟去床邊柜子里拿了件浴袍過來遞給賀子興:“你身上都是酒氣,先去洗澡吧?!?/br> 賀子興張了張嘴,沒接,也沒說話,就這么站在原地沉眼盯著他看。 他就想問一句,史溟究竟是怎么做到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這么流暢自然的?他就想問一句,史溟究竟知不知道兩個多月前,是他打電話把自己甩了的那件事?他就想問一句,史溟這個人究竟長沒長心???憑什么他說分手就分手,憑什么他想欺負(fù)他就欺負(fù)他,想對他好就對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