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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治,不要看醫(yī)生。 史溟活該,他喜歡上了史溟,他更活該! 無法全部參與他的過去,無法改變他不近人情的決定,更無法再次回到他的身邊擁抱他,親吻他,溫暖他,愛他,那他就要這么受著。 受著,以這種偏執(zhí)極端的方式,哪怕只承受史溟過去痛苦和絕望的萬分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分手這陣確實好難過啊,看大家追更也好辛苦,所以決定今明兩晚全部萬字二更 (啊,抱著我的存稿大聲哭泣!嗚嗚嗚哇累死我吧!) 另外! 感謝seraph童鞋的地雷!感恩! 今晚倒計時之距甜甜的親親蹭蹭摸摸的重聚還有一天!大家都hold住吖! 另另外! 之前賀子興在車上和史溟聊天時想的那些不知道史溟還經(jīng)歷過什么的心理活動,指的是,除韓淞給他講的之外,因為他知道,韓淞也不可能過于細致的了解史溟的經(jīng)歷,所以這里他說他“全都知道”這句話是沒毛病的! 唉,寫到最后一句的時候突然想起一句有些老的歌詞—— 特別的愛,給特別的你。 賀子興不是一個偏執(zhí)極端的人, 但他愛的那個人是。 ☆、第九十四章 砰——砰——砰 門外的人敲了幾下門,接著就是門把擰開的動靜。 手機放在枕頭邊上,賀子興眼神渙散的盯著它,癱在床上一動不動。聽到外臥有人進來的動靜,他直接轉(zhuǎn)身背對著門口閉上了眼。 “起來,”黎明端著一碗粥進來把東西放在他桌子上,偏頭看了他一眼,皺了下眉:“過來吃飯?!?/br> 賀子興啞著嗓子敷衍的“嗯”了一聲,沒動,也沒睜眼。 “剛才你們年級主任給我打電話道歉了,還說今天下午要來看看你,”黎明走到賀子興床邊坐下,推了推他:“你臉色給人老師擺夠了就趕緊回學校上課去,躺家一個多星期了,脾氣也該收了?!?/br> “別叫他來,”賀子興煩躁的扯過被子埋住自己的腦袋,“跟他沒關系?!?/br> “是,跟他沒關系,”黎明余光掃了眼賀子興床頭柜前被牛皮紙袋套住的那個唱片機,眼神沉了沉,她伸手拍了下賀子興的后背,無奈的嘆了聲:“是跟史溟有關系吧?” “沒有,跟誰都沒關系?!?/br> “你們是分手了吧?”黎明的聲音軟了軟:“之前天天在家抱著唱片機聽人家說話唱歌,天天跟我炫耀他學習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優(yōu)秀,現(xiàn)在也不說了,不僅不說了,也不笑了,還有你看看你屋里這烏煙瘴氣的,在家這些天里,你都抽了多少盒煙了?你是我兒子,我怎么能不清楚,區(qū)區(qū)幾十公里的確算不得什么,真正讓你難受傷心的,是史溟吧?” 被子里,賀子興攥緊了手機沒說話。 “分手就分手吧,”黎明又拍了拍賀子興的后背:“賀子興,失戀沒什么大不了的。” “媽,”賀子興悶聲說:“你能別提他了嗎?” “好,”黎明手伸進被子揉了揉賀子興的頭發(fā),問著:“賀子興,需要我安慰你嗎?” “不需要?!?/br> “那你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嗎?” “能?!?/br> “你確定?” “我確定,”賀子興咳嗽了幾聲,又往埋頭被子里縮了縮:“媽,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行么?” “不行,”黎明聽賀子興咳嗽沙啞的聲音皺緊了眉,她起身一把扯下他悶在頭頂?shù)谋蛔樱R子興的胳膊把人從床上拽下來,命令道:“快點,起床把粥給我喝了?!?/br> 猛地被人拽起來,賀子興腦子一陣眩暈,渾身沒勁兒,就這么被他媽拖到了桌前坐到了椅子上。 “快喝,這不是我做的,從外面買回來加了加熱,”黎明把牛rou粥往賀子興面前推了推,又開始嘮叨:“你看看你這一天天的,飯也不吃水也不喝,除了抽煙就是睡覺,本來回來那天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非等把身體搞垮了住院才覺得痛快了是嗎?我告訴你賀子興,我給你一個下午的時間振作起來,明天必須去上學。” 賀子興有點失神的看著面前的粥碗,然后低頭嘆了口氣,扒拉過來碗,拿勺舀粥食不知味的吃著。 “給,紙?!钡荣R子興吃完,黎明在桌邊上的紙抽里扯了兩張紙遞給他。 賀子興接過來擦了嘴,手指突然就被唇邊的細小尖刺給刮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原來光滑細嫩的皮膚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長出了細細麻麻的針刺,扎在手心上癢癢的,這種感覺很奇異,就像是成長給予他的某種莊嚴的宣示。 成熟,自信,更多的擔當和責任。 生命中有些事物的出現(xiàn),就是為了作為一道過去和未來的分界線,讓過去天真guntang的熱淚和桀驁赤誠的驕狂泯然成灰,在人邁出那道界限時,在過往記憶里沉淀為繭,催人蛻變。 傷心解決不了問題,他該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 賀子興摸著他的小胡茬,微微失神。 “長胡子了?”黎明湊近看了看他的下巴,說:“正?,F(xiàn)象,你也該長了,等會兒我去給你拿幾個你爸的剃須刀,都是新的,他還沒用過?!?/br> “嗯。” “你們老師說過幾天就要月考了,都上高三的人了,沒事兒別總想那些沒用的,該看書的時候還是要看書,賀子興,你是學生,主業(yè)就該是學習,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