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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不盡在門口發(fā)出爆笑:“這是什么貓,也太有趣了吧,它是想表達(dá),‘主人歡迎回來,飯在鍋里,我在床上,你想先享用哪一個’嗎?” 阮靜時又羞又怒,他這是急中生智好不好!不搞怪一下,怎么分散你們的注意力? 還沒等他看清那個四眼仔的表情,脖子后的皮毛驀地一緊,接著身體懸空,很快貼上了另一個陌生的胸膛。 莊棲拎著貓,努力往錢不盡懷里塞,臉色冷得像一具沒有感情的機(jī)器:“現(xiàn)在是你的了。請你帶著你的貓,立刻從我的房間圓潤離開?!?/br> “哎,別啊,七哥……”錢不盡不想接這塊燙手山芋,阮靜時也十分抗拒地四條腿蹬在他胸膛上,拒絕得□□。 開什么玩笑,他才不要跟這個四肢不勤的宅男走,一看就不像是會照顧人的樣子,誰知道跟了他會不會過上豬狗不如的日子,而且……這個人,肯定不會給他做貓飯的……長得也沒有四眼仔好看…… 莊棲不再理會這一人一貓,走進(jìn)屋去,蹲下開始一支支撿筆。 錢不盡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對懷里掙扎不休的貓說:“趕緊去道歉,咱們七哥心最軟了,你到他面前賣賣萌,撒撒嬌,說不定他一高興,就原諒你了?!?/br> 阮靜時覺得可以試試,錢不盡松手的一刻,他輕盈落地,踏著小貓步走到莊棲身邊。 莊棲看也不看他,專心低頭撿東西。 阮靜時有點小苦惱,他四下看了看,跑去把距離滾得最遠(yuǎn)的那只筆,給莊棲叼過來。 莊棲的臉色并沒有緩和多少:“別用嘴。” 他接過阮靜時遞來的筆,抽出紙巾擦了擦。 阮靜時靠過來,腦袋挨著他的小腿蹭了蹭。 別生氣啦,我錯了,不該把你的房間弄得一團(tuán)糟。 下次干壞事,肯定不會再讓你發(fā)現(xiàn)了。 看貓蹭得這么賣力,莊棲眉宇間的寒霜總算消散不少,沒再說什么不近人情的話。 這只貓不愿意跟錢不盡走。 它剛才的反應(yīng),莊棲都看在眼里,現(xiàn)在它又跑來找自己示好,這是不是說明……在這只貓心里,還是有一點點喜歡自己的? 阮靜時見他默不作聲,以為他還在生氣,便主動把腦袋塞到他的手掌下,輕輕一頂,讓那只手滑到自己的背上。 男人不要這么小心眼,來擼擼我吧,擼一擼心情就好了。 莊棲動了動手指,手掌下的貓剛洗過澡,皮毛光滑柔順,像小緞子一樣,摸上去很舒服。 門邊的錢不盡看著這一幕十分欣慰:“這才對嘛,一家人就要和和氣氣的?!?/br> 莊棲垂著眼簾,手指一下一下在貓的背脊上梳理著:“我養(yǎng)不了,沒時間管它,這里地方也小?!?/br> 錢不盡走進(jìn)來幫著收拾:“你那套房子不是快下來嗎?以后你一個人住,還有個貓?zhí)焯炫隳悖嗪?,也不孤單了。?/br> 莊棲想說他一個人挺好,不會覺得孤單,嘴唇動了動,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 吃飯的時候莊棲從來不開口,錢不盡只能對著貓喋喋不休:“你看我們七哥對你多好,他平時中午從來不回來的,今天怕你沒飯吃,特地去找樓下那家健康餐,定制了一份套餐,可貴了呢?!?/br> 莊棲實在聽不下去了,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桌子。 吃飯就吃飯,哪來那么多廢話,對一只貓說那么多,它聽得懂嗎? 錢不盡并不怕他,繼續(xù)用慈祥的目光盯著吃得正香貓:“錢叔叔在網(wǎng)上給你買了一袋十公斤的貓糧,過幾天就到了,以后想什么時候吃飯,就什么時候吃飯。” 阮靜時耳尖動了動,并不領(lǐng)情。 貓糧那種東西,誰愛吃誰吃,反正他不吃。 一直等到莊棲開始收拾桌上的打包盒,錢不盡這才纏著他問:“七哥,你給它起名字了嗎?叫什么???” 莊棲一愣,一只貓要什么名字,就好像它能聽得懂似的。 錢不盡慫恿他:“起一個吧,你看別人家寵物,都有高大上的名字,就它沒有,以后它走出家門該有多自卑啊……” 莊棲不勝其擾:“你話怎么這么多?!?/br> 錢不盡開啟宅男式撒嬌:“起一個吧,起一個吧……” 莊棲讓他惡心壞了,扭過頭,微皺著眉,看著吃飽喝足的貓,思索起來。 這只大貓并不是純色的,皮毛上有著像老虎一樣,一條條的深色花紋,莊棲想了想,脫口道:“莊大花?!?/br> 阮靜時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壞掉了,而錢不盡又開始爆笑:“七哥你認(rèn)真的嗎,這是哪個年代的起名方式,太土了吧!” 阮靜時也是接受無能,他不需要這種名字,謝謝。 莊棲并沒有放棄,還在一本正經(jīng)的想。 “莊大胖?” “莊小虎??” “莊莊???” 錢不盡已經(jīng)笑到要抽抽了,阮靜時忍無可忍,抬爪拍了拍錢不盡手腕上的表。 莊棲若有所思:“莊鐘?” 撞你大頭鬼的鐘,我看你是存心想氣死我。 阮靜時鼻子里重重呼出一聲,對這個男人絕望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阮喵喵:以我之姓,冠你之名,本來挺浪漫一事,這讓你搞得…… 莊木西:意見這么多,你跟錢不盡走吧。 阮喵喵:莊大花也挺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