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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攔住打聽路線的大爺回頭看他,在后面喊:“小伙子!是不是有人打你?遇到壞人還是要報警啊!” 錢小可被大爺?shù)倪@句話差點兒絆個跟頭,回頭道謝說:“謝謝大爺,沒有沒有沒壞人,我就是想家了,想快點兒回家而已!” 他琢磨著,如果非說誰是壞人,那可能是他,畢竟是他的一句話把那人給弄得不舉了。 不過,這種愧疚之心也就持續(xù)了幾秒鐘,錢小可很快就忘了這事兒是因他而起。 他一邊跑一邊琢磨著,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錢小可轉(zhuǎn)動了一下他機靈的小腦袋瓜,把這句話簡單修改了一下為他所用——知人知面不知身。 那個男人,又高又帥聲音還性感,可以說是極品中的極品,可以讓任何一個嬌嫩饑渴的小受流下一噸的口水。 但是,誰能想到,他那方面不行呢? 真的很可惜。 暴殄天物啊。 錢小可坐在地鐵上的時候無比惋惜地想:遺憾,太遺憾了。不過,從這件事情上也證明了老天爺還真的不會對任何一個人有私心。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是被上帝咬過一口的蘋果,只不過咬的地方不一樣罷了,這事兒實錘了。 比如他錢小可,樣樣都好,就是窮。 再比如那個大帥哥,有顏又有錢,但是萎。 生活是公平的。 錢小可長長地嘆了口氣,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說句實話,他其實挺喜歡這人的,這人叫什么來著?好像沒問啊。 不過不重要了,他們不會再有故事了。 在“意外事故”發(fā)生之前,他真的很喜歡這個人,就是那種很膚淺的看臉看身材的喜歡,但喜歡不能當飯吃啊,情侶之間X生活和諧是非常重要的! 經(jīng)過這么一遭,錢小可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經(jīng)過一夜自己的屁股一點兒都不疼。 一切都開始變得合理起來。 他坐在地鐵上為自己只失去了一半的處子之身默哀,也順便為那位大帥哥默哀。 生亦何歡,死亦何哀??! 錢小可忍不住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虔誠地祈禱從今往后他跟那位帥哥不要再相遇。 而被嫌棄了的江同彥頂著一頭的怒火跟怨念,提著他的行李箱離開了酒店,坐上車,前往機場。 這一趟歸國之旅實在算不上開心,工作雖然很順利,但個人生活上,不提也罷。 他爺爺奶奶歲數(shù)大了,五年前兩位老人本著“落葉歸根”的原則從美國回來定居,但總惦記著他,他自認也惦記著二老,之前就想過,要不也回國工作吧,在老人身邊,盡盡孝心。 他從小爸媽忙得都見不著人影,自己從小就跟在爺爺奶奶身邊,現(xiàn)在二老需要他了,他理應陪著。 本來都開始計劃這事兒了,但因為這次的經(jīng)歷,江同彥又有些怕了,他覺得自己還是跟這個傷心地還是徹底斷了關系比較好,他很擔心自己以后每走一步都會想起今天噩夢一樣的場面。 江同彥去機場的路上憂心忡忡,他倒不是擔心別的,就是擔心自己以后都硬不起來了怎么辦。 失策。 報應。 他壓根兒就不應該想著跟那小子做那事兒! 江同彥現(xiàn)在追悔莫及了。 痛不欲生的江同彥到了機場,時間剛好,可以辦理值機手續(xù)。 他過去,掏出護照遞給了工作人員。 “先生您好,身份證您請收好?!?/br> 身份證? 江同彥都懵了,他從小就在國外,根本就沒有國內(nèi)的身份證,來來回回也都是用的護照,哪兒來的身份證? 他湊過去一看,然后差點兒直接暈死在機場。 那是錢小可的身份證,之前他去見沈徽明的時候揣走的,為了防止錢小可偷他的東西。 他竟然忘了把身份證還回去。 江同彥拿著身份證端詳著,直到辦理完手續(xù),掏出手機給程森打了個電話。 “在機場了?”程森本來要送江同彥,但被拒絕了。 現(xiàn)在的江同彥,誰都不想見。 “嗯,”江同彥說,“問你個事兒?!?/br> “合同細節(jié)我都已經(jīng)發(fā)給你了,你回去可以好好看看,考慮一下。” 這次江同彥回國一是為了跟程森合作的項目,而是正經(jīng)八百地在考慮回國工作的事。 程森很希望江同彥能來他公司,各種條件都開得相當優(yōu)越。 “我知道,這個我回去之后會認真考慮?!苯瑥┱f,“我給你打電話不是為了這事兒?!?/br> “那為什么?”程森笑了,“為了索煬?” “索煬是誰?”江同彥問完,恍然大悟,“哦對,我想起來了?!?/br> 程森嗤笑一聲,罵了他一句。 “不是,跟索煬也沒關系?!苯瑥┹p咳了一聲說,“問你,在國內(nèi),身份證丟了是不是挺麻煩的一件事兒?” “挺麻煩?那是相當麻煩,且不說各種銀行卡都登記著身份信息,就說那詐騙的,多少人拿著別人的身份證作jian犯科。”程森說,“身份證丟了得盡快掛失補辦,怎么了?你又沒有身份證,你問這個干什么?” 江同彥微微一笑:“沒事兒,就隨便問問?!?/br> 兩人簡單寒暄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江同彥手里掐著錢小可的身份證,他打算惡作劇一下,不還了,結(jié)果,江同彥這人骨子里還是過分正直,在安檢前,還是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