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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懂了,果然恨比海深,就算是在水群,依然會為這個battle起來!] [據(jù)說,這回是胡主任去跟對面下的戰(zhàn)書。] [附中好沒出息!挑釁一下就非要迎戰(zhàn)嗎,這么沉不住氣呢!] [我們的上課鈴好像從明天起就要改了,聽我在廣播站的姐妹說,胡主任讓她換成《讀書郎》] [什么玩意兒?] [小么小兒郎,背著那書包上學堂] [不怕太陽曬,也不怕那風雨狂] [只怕先生罵我懶,沒有學問無臉見爹娘] [我四歲聽的歌,居然就這么唱下來了!] [……胡主任。我怎么覺得我還沒瘋,他已經(jīng)要瘋了。] [那這回卷子怎么出,有哪個兄弟姐妹知道嗎?] [好像是物化生歸我們,數(shù)學也歸我們,其他科是附中出吧。] [我聽說,上回我們的月考卷,附中那個年級主任也搞了一份,對我們的數(shù)學卷子那是驚為天人,所以好像特意跟胡主任說,讓沁姐主導這回數(shù)學出卷。] [附中的年級主任,他要是在我面前,我就要瘋狂搖晃他的肩膀,問他為什么。] [說實話,每回在周考卷的命題人一欄看到沁姐的名字,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猜一下我會在考試開始的多長時間之后崩潰。] [我會猜這張卷子我要空幾道題orz] [我會猜這張卷子我能對幾道題orz] [考試范圍呢,跪求一下考試范圍!] 有人放上了一張照片,拍的是一張剛打印出來的紙:[從別處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最終版。] 那上面的知識點他們大部分都已經(jīng)學了,還剩幾個沒學的,也基本是很快就會講到的內容。阮奕大概掃了一眼。如果是這個范圍的話,聯(lián)考應該不會隔太久,估計就在兩三個星期之后了。 群里繼續(xù)鬼哭狼嚎,阮奕正在往下翻,突然彈出一個來電提示。 是個陌生號碼。 他按下接通。 “阮奕,我是蔣見遙?!?/br> “什么事?” 蔣見遙快速報了個地址,“過來接一下辰哥。” 阮奕皺眉:“什么?” “他喝醉了?!笔Y見遙冷冷地說,“我只知道他搬家,搬到你附近了,不知道具體的地址?!?/br> 阮奕頓了一會兒,說:“我把地址告訴你?!?/br> “你什么意思?” 阮奕沒有開口,讓他自己領會。 “……阮奕?!笔Y見遙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趕緊過來,我一個人沒法把辰哥弄回去?!?/br> “你喊別人過去吧。” “不行,除了你,沒人能把他帶走?!?/br> 阮奕說:“我還有事,先掛了?!?/br> “張子銘——” 阮奕聽到這個名字,準備按下掛斷鍵的手頓住了。 蔣見遙說:“之前我因為張子銘的事幫過你,這個人情你還沒有還我?!?/br> 阮奕緩緩問:“你要什么?” “我要你過來,把陸炳辰帶回家?!?/br> 阮奕握著手機的指頭緊了緊,他冷冷地說:“只此一次。” “好。” 阮奕按照蔣見遙報出的地址找到那里,一進門就看見了他們。 陸炳辰微微閉著眼,長睫斂起,安安靜靜地靠在座背上。阮奕本來以為他睡著了,但剛走過去,衣角就被他抓住了。 陸炳辰確實像是喝醉了,烏黑的眼眸上,仿佛暈開了一層迷蒙的水光。他一眨不眨地盯著阮奕,那目光看得阮奕心一擰。 他只好彎下腰:“能站起來嗎?我送你回家。” 陸炳辰乖乖地站起來,目光依舊牢牢定在阮奕身上,像是在等他的下一步指示。 蔣見遙注意到他的目光,一時間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他從來沒有在陸炳辰的身上看到過這種眼神,說實話,他也沒想到陸炳辰的身上會出現(xiàn)這種眼神。 那是一種癡迷到……簡直讓人有些心疼的目光。就好像這么大的世界,他只看得見眼前那一個。 蔣見遙移開視線,站起身:“阮奕,你送辰哥回去吧?!?/br> 阮奕說:“我一個人?” “我還有事。”蔣見遙說,“你一個人夠了?!?/br> 阮奕感覺特別無語。他覺得蔣見遙完全就是故意的。明明一開始是他陪著陸炳辰,結果等陸炳辰喝醉之后,這人一個電話把他叫過來,然后自己拍拍屁股跑了。 他剛要說話,陸炳辰突然歪了一下。阮奕伸手扶住他。 蔣見遙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我走了?!?/br> 他說完之后,也不管阮奕的反應,干脆利落地轉身走人了。 有上下兩輩子的記憶,阮奕對陽城的大街小巷基本都摸得很熟。他領著陸炳辰走進了一條巷子,打算抄近道回家。這條巷子以前很窄,來來往往的人卻不少,后來左右兩邊的樓房拆遷之后,專門擴建了巷子,但因為附近的居民很多都搬去還建房了,這條變得寬闊的巷子卻冷清了下來。 現(xiàn)在九點多,正是陽城晚上熱鬧的時候,巷子里卻沒什么人,只有一盞盞路燈投落下雪白的光。 走了兩步,陸炳辰突然一歪頭,被酒精刺激得微微發(fā)燙的臉蛋一下貼在了阮奕的脖頸間,火熱的吐息撲進他的衣領,柔軟的嘴唇從耳根輕輕蹭了過去。 阮奕一僵,一把扯開他:“陸炳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