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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苦著臉道:“少爺,咱還是回去吧。這東西沒營養(yǎng)又不干凈的,您現(xiàn)在還病著,要是被老……” “老什么?”霍恒打斷了他的話,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眼神終于冷了下來:“我叫不動你了是吧?” 元明伺候了霍恒多年,是很清楚他的脾氣的,趕緊縮著脖子搖頭:“小的馬上滾回去。” 霍恒看他出去,等那腳步聲逐漸消失了才緩下臉來,去看依舊站在一旁的周盡歡:“周老板,我的下人不懂事,說話冒犯你了?!?/br> 周盡歡搖著頭,勉強(qiáng)擠出了笑容:“其實(shí)他說的對,這東西確實(shí)沒有營養(yǎng),你還是回去吃吧?!?/br> 霍恒用筷子又夾了塊放進(jìn)嘴里,咽下去了才道:“你晚上吃什么?” 周盡歡道:“我等等煮稀飯。” 霍恒又問:“你喜不喜歡面食?” 周盡歡點(diǎn)了點(diǎn)頭。 霍恒把最后一塊蔥油餅也解決掉,放下筷子,用帕巾擦了擦嘴:“我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蔥油餅,下次來你再做吧?!?/br> 周盡歡又給他倒了杯水,笑道:“其實(shí)是很尋常的口味,只不過你吃的少才會覺得好吃?!?/br> 霍恒把水喝完,滿足的打了個嗝,起身走到新床邊對他招了招手。 他跟過去,霍恒讓他轉(zhuǎn)個身,他還沒搞懂這是要干嘛就被壓著肩膀坐下了。 霍恒看著他道:“躺下試試舒不舒服?!?/br> 第11章 周盡歡趕緊站起來,退開一步道:“不必了,這么好的床肯定是舒服的?!?/br> 霍恒打量著他,見他神情尷尬又不看自己,便明白他是不好意思了。于是道:“好,那走吧。” 周盡歡不解道:“去哪?” “你請我吃了蔥油餅,我?guī)闳コ院贸缘拿??!?/br> 周盡歡的嘴唇動了動,還沒說話就被霍恒拉著出門去了。 下樓的時候他還在推辭,現(xiàn)在太晚了,讓霍恒早點(diǎn)回去休息。霍恒并不聽,說一個人去吃沒意思,剛好拉上他作陪。 他拗不過霍恒這種略帶強(qiáng)勢的好意,趕鴨子上架般坐進(jìn)了車?yán)铩5然艉阋沧M(jìn)來了,車內(nèi)的空間就變得很狹小了。他不適應(yīng)這樣容易碰到肩膀的距離,就往車門那邊挪了挪。 霍恒把他的小動作看在眼里,但沒有說出來,發(fā)動車子往北邊開去。周盡歡住的這條巷子都是民居,路兩旁有不少沿街的小食店?,F(xiàn)在華燈初上,幾乎每家店里都坐滿了食客。裊裊炊煙夾裹著各種各樣的飯菜香飄蕩在空氣中,霍恒吃了幾個蔥油餅墊肚子,周盡歡卻什么都沒吃,這勾人的味道一下就把饞蟲引出來了。 霍恒聽到了一陣“咕嚕?!钡穆曇?,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他尷尬的捂著肚子,頓時笑道:“剛才我餓狠了,真該給你留兩個的?!?/br> 周盡歡丟了臉,卻還在嘴硬:“我也沒有很餓?!?/br> 霍恒道:“那家店不會很遠(yuǎn),你再忍忍,等等敞開肚子吃?!?/br> 周盡歡故作淡定的看著窗外,但在路過一盞明亮些的路燈時,霍恒瞥見他耳朵紅了。 霍恒勾了勾嘴角,收回視線看著前方。路上周盡歡的肚子又叫了幾次,他也體貼的當(dāng)沒聽見,只是加快了車速。 等到終于能下車的時候,周盡歡聞到了一鼻子的牛rou香。 霍恒帶著他走進(jìn)旁邊的小巷子,那股味道越來越濃郁,最后停在了一家其貌不揚(yáng)的小店門口。 他探頭看了看,店里七八張桌子,每張都坐滿了人。那些人穿著樸實(shí),吃面的時候會發(fā)出“哧溜哧溜”的聲音。這樣一家充滿煙火氣的店和霍恒的打扮實(shí)在不相宜,但霍恒并不在意,走到柜臺那叫了兩碗牛rou粉絲湯,四個菜rou夾饃,兩份醬大骨,一盤耗油爆牛舌,還有兩碗酸菜牛rou面。 老板似乎與他相熟,他朝周盡歡指了指,老板就連連點(diǎn)頭,帶他們穿過長長的走道去了后院。 那是個尋常的小院子,草木沒怎么打理,不過環(huán)境不錯。老板給霍恒支了張桌子,拿來兩把木凳,熱情的招呼周盡歡坐。 霍恒讓老板盡快上菜,等老板出去了,周盡歡才道:“你經(jīng)常來?” 霍恒依舊戴著口罩,周盡歡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眼睛彎了彎,像是在笑:“以前經(jīng)常來,不過是背著家里人偷偷來的?!?/br> 周盡歡想起了剛才他在吃蔥油餅的時候,身邊的小廝就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臟”這個字眼??磥硭阅艹缘孟伦约鹤龅臇|西,并不是因?yàn)樽约鹤龅挠卸嗪贸?,而是因?yàn)樗挥嬢^食物的出處。 不過說到這個,周盡歡又記起了另一件事。霍恒以前看過自己的戲,但又不懂戲,這兩年也不在北平,還會說一口流利的日本話。他細(xì)想了下北平有哪些有錢的李姓家族,但在記憶中,喜歡聽他唱戲的又是姓李的,就只有兩個做生意的,可那兩個老板家里也沒聽說有像霍恒這樣的兒子。 他盯著桌面出神,霍恒問他想什么? 他搖了搖頭,試探道:“你是什么時候來聽我的戲的?” “有兩年半了吧?!?/br> “那你這兩年不在北平,是去了哪里?” “在外國待了一段時間。” 霍恒不確定周盡歡是否知道霍丞的弟弟去日本讀書的事,也就說的含糊。不過他的態(tài)度坦然,周盡歡便沒有多想了。畢竟自己所知的只是些明面上的,但在這個動蕩的時代,多的是隱藏自身或家族實(shí)力的人。既然霍恒沒有主動提起,那他也不該問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