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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然打了勝仗心情頗好,說道:“明早起來就記,我的話你不聽,倒是事事都聽紀文的?。俊?/br> “我沒有?!碧丛郊泵q解。 “好了?!苯粡奶丛绞掷锍槌隽宋募?,說道:“文件我拿走了,你放心了吧。晚安?!?/br> 檀越小聲也說了一聲晚安之后,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房間,也是在自己關(guān)門之后才聽到了對面?zhèn)鱽砹岁P(guān)門的聲音。 檀越背倚著門,急急忙忙地把手機掏出來,給蕭涯發(fā)了一條消息——你的號先借我玩兩天。 然后把自己手機里面另一條賬號信息刪掉了。 那個號略微比江然的等級高一點。 畢竟自己比江然的時間多了很多,等級高一點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主要是。 江然眉飛色舞的時候,真的很可愛。 緊接著,檀越把自己埋進了枕頭里。 檀越一向有熬夜的習慣,可是在現(xiàn)在畢竟住在江然家里,賴床似乎是不太好的,他定了八點鐘的鬧鐘。 本以為已經(jīng)算早了,一出門就看到了坐在樓下的江然,帶著一架金絲邊眼鏡,隨意的搭了一方披肩在身上,一只手輕輕撫摸著躍躍的腦袋,一只手里舉著文件。 兩個人個互道早安之后,檀越去廚房里面做早餐,看見江然泡的紅茶還有些底,端著茶壺走到了江然的身邊,把剩下的紅茶倒進了江然的杯子里。 江然站起來要給檀越行方便,誰知道站起來的時候用力過猛椅子倒在了地上,江然急忙去扶,來不及顧及茶杯,那杯子就這樣砸在了地上,成了碎片。 檀越和江然兩人同時反應過來,急忙蹲下去撿玻璃渣子。 兩個人靠的太近,蹲下的時候頭撞在了一起,躲開一點之后去撿玻璃渣子。 “你……手上本來就有傷,我來吧?!?/br> 江然話音剛落,檀越就看見江然的指腹上流出了紅色的液體。 在此刻,一陣靈魂的抽離。 兩個人互換了身體。 江然二話不說叫檀越長了嘴,含住了那個出血的食指,然后起身去拿了創(chuàng)口貼,帶著檀越將血沖洗干凈之后替他纏上了創(chuàng)口貼。 江然覺得手上有些疼,果然是昨天檀越燙著的地方在疼,這小崽子還不告訴他,自己昨天還叫他打游戲來著。 江然一邊自責,一邊看著檀越。 兩個人許久沒有說話。 到頭來是檀越摸了摸那個創(chuàng)口貼,問道:“應該不會留疤吧。” 江然不知道該怎么說檀越,自己都快被氣笑了,說道:“放心,以前受過更重的傷,沒留疤。” ? 什么更重的傷? 檀越想問,卻發(fā)現(xiàn)檀越早就離開了自己去收拾玻璃,然后坐在了沙發(fā)上繼續(xù)背詞。 檀越也很自然地去廚房做飯。 只是江然背著背著,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江然著電視的倒影看了看自己,又抬頭去看檀越。 這,好像不需要他來了? 同時間,檀越好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轉(zhuǎn)過身來去看江然,兩個人的視線剛好交匯。 隨后,檀越就被江然壓在了沙發(fā)上。 誰背,這是一個問題。 江然先發(fā)制人,用手捻了捻文件頁子,說道:“你看,我真的背了一早上才背了那么一點兒?!?/br> 江然說這話的時候好似是端了六月飛雪江娥冤,哭斷長城孟江女的架子在,就連眼睛里似乎都泛了淚光,委屈得不能再委屈。 江然從來都仗著自己那張臉公然行兇,紀文也是修煉了許多年才能抵御江然的攻擊。如今換了檀越的這張臉,江然相信依舊可以達成這樣的效果,畢竟,對方是檀越。 就算是,小小地,小小地利用一下。 也算是檀越年紀太輕,糊里糊涂的答應了江然。 等到手里已經(jīng)拿著文件記了一會兒之后,才對著端著紅茶過來的江然想要推辭。 江然看著檀越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記了多少了?” “一半了。”檀越低下頭,靦腆地笑了笑。 “挺好的?!苯凰毫嗣姘囊唤侨M了嘴里,看著檀越繼續(xù)記憶。 檀越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接下這個活。 他! 要代替江然去面對那么多的觀眾,還有鏡頭。 天!開玩笑的吧。 江然看了檀越一眼。 算是自己對不起檀越,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人的身體才會停止互換,如果兩個人的性格能夠互相貼近一點,會省去很多的麻煩。 江然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檀越雖然說會緊張會害羞,可是在遇到大事件的時候,他會很從容地應對,江然希望檀越能意識到這一點,摒棄掉自身的所有不自信,愿意把自己展現(xiàn)給眾人。 檀越的手不自覺在紙張的邊角處刮蹭著,感受著刺痛。 主要是,他也不敢主動地要求換回身體啊,這不就是赤裸裸地跟江然說,要他吻自己嗎? 光是想著。 檀越的臉上已經(jīng)飛了紅。 江然不知道自己的觀察是否正確,或者說是自己的初衷是否正確。 到頭來,江然還是問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還是——” “沒有,我很愿意。” 檀越總比別人想得多,檀越的想法,他也知道一星半點,江然這是……拿他自己鼓勵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