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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揉了揉腦袋。 不得不說,這個生日禮物有一點令人震驚。 江然被迫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他現(xiàn)在沒有在做夢,而是莫名其妙地跑到了別人的身體里面,那個身體的主人叫做檀越。 江然看著這個房間的裝潢苦笑了一下。 這個檀越很有可能還是自己的粉絲。 突然手機又再次震動了一下,江然看到小黃鴨發(fā)來了一個問號,緊接著又發(fā)來了一句話—— “哥,快點來搞江然!” 江然知道這屆粉絲很熱情,也盡力的不去參與粉絲們的生活,可是在他看到“搞”這個字的時候,那顆三十三歲的腦袋莫名其妙的閃現(xiàn)出來了一些很黃暴的場面。 江然并不打算回消息,打開衣柜之后準備換一件衣服回自己的家,江然看著一衣柜的格子襯衫陷入了沉思,不明白為什么這個長得還算好看的男生會有這么多格子衣服。 將江然思緒帶回的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江然打算選擇視而不見,從衣柜中勉強挑出一件配色尚可的襯衫套在了身上,然后坐在了床上,等著那個人走之后自己再動作。 在等待的途中,江然反手拿起手機準備給自己的手機打個電話,在輸入了前三位數(shù)之后,他再也想不起來后面的幾位數(shù)字。 或許該試試打一下朋友的電話。 江然有些頭疼然后放任自己躺在了床上,他連自己的電話都不記得又怎么會記得別人的電話。 誰在他的身體里? 江然沒有思考這個問題。 而是滿腦子的“虧了”二字。 虧得不止一星半點兒,自己的盛世美顏就要送給別人了么? 江然看著空空的天花板,差點就要流出兩行清淚。 門口的敲門聲大概持續(xù)了二十分鐘左右,同時間手機也是震動個不停,一列的“江然”二字十分醒目。 江然實在是忍受不住這樣的摧殘,去開了門。 “我還以為你還沒醒呢,也不理我!” 江然看著門口那個人長著張鴨臉,說話又是極度呱噪的公鴨嗓,不禁在心里贊揚了一下檀越的起名藝術(sh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小鴨子”后迅速地將他的代號切換成了“公鴨嗓”。 公鴨嗓看到檀越之后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看到江然就會理我了,先說生日快樂。” 說完之后,公鴨嗓絲毫不見外地從江然的身側(cè)擠進屋內(nèi)把放在桌子上的電腦開啟,對著站在門口的江然說道:“越越快過來。” 江然看著公鴨嗓看著自己,似乎是確認一般用手指了指自己,說道:“你在叫我?” 公鴨嗓被江然的這個行為逗笑了,走近江然,半強迫地把江然壓著坐在了椅子上。 公鴨嗓看了看手機,說道:“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五十九,距離你的人生第一次直播開始還有一分鐘,檀越,你準備好了嗎?” 江然看著電腦屏幕上的自己有一些迷茫。 直播? 什么直播。 公鴨嗓好像聽到了江然心里的吶喊,拍了拍檀越的肩膀,說道:“不就是昨天見到你男神了嗎?你多大點出息,看著你醉酒的情況下我提醒你一下啊,你很早之前答應給粉絲的點圖直播畫江然?。 ?/br> 江然花了大概五秒鐘消化了這個信息,點開了直播的軟件,發(fā)現(xiàn)這個檀越似乎還挺有名氣,賬戶名稱是一串沒有意義的字母,粉絲卻將近有小一千萬,直播開始之后進房間的人越來越多,到最后差不多是幾百萬人的樣子。 江然面對著閃閃發(fā)光的電腦屏幕陷入了沉思。 一個很嚴峻的現(xiàn)實擺在了他的面前。 他,不會畫畫。 江然看著屏幕上越來越多的互動消息,覺得自己應該拼搏一把,他上一次畫畫還是在他上幼兒園的時候,萬一這三十年過去了技藝精湛了呢? 既然是畫自己,還有誰比自己更熟悉自己不成? 江然努力在腦內(nèi)思索著自己的樣子,不由自主地被自己的盛世美顏迷住,露出了十分陶醉的微笑,十分自信的拿起了數(shù)位筆在數(shù)位板上畫了個圓圈。 想起自己那迷人的身軀于是又在那個圓圈下面畫上添了幾筆。 一個圓加上幾根流暢的線條。 畫布上出現(xiàn)了一個精致的火柴人。 江然盯著那個火柴人看了看,覺得那個頭還畫的特別圓,在心里暗暗地夸獎了一下自己。 也就是在那個火柴人成型的那一刻整個互動屏幕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下。 江然偏頭看了看公鴨嗓,笑著說道:“怎么了?” 公鴨嗓目前沒有心思理檀越,趕快在公屏上發(fā)出了一條文字消息,上面寫著,“這個是草稿,確定一下人物的動作和畫幅比例,你們知道的,A神很任性的?!?/br> 公鴨嗓打完這句話后,互動區(qū)好像又重新活了起來。 大佬就是大佬,連一個火柴人都畫的這么好看555! 原來是這樣,我宣布我學到了! 神仙起稿,一點點細化。 腦子:我學到了,手:我沒學到。 江然指了指這幾個彩虹屁評論,笑著對公鴨嗓說道:“你看,他們夸我了?!?/br> “好了,別鬧了,快點認真畫。” 江然因為公鴨嗓的這句話陷入了沉思,最后癱在了椅背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