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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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答應(yīng)得爽快,沖著他眉眼彎彎一笑。晏初原本黯然的眼睛一點(diǎn)一點(diǎn)明亮起來,像被重新點(diǎn)燃的燭火。 完蛋了,晏初想。這樣一個簡略的答案,這樣一個簡單的笑,竟輕易便讓他滿足了。 小姑娘催促道:“哥哥,你還是盡快去一趟東瀛山吧,我怕他的病越拖越嚴(yán)重?!?/br> 晏初顯然抓錯了重點(diǎn),沉思了半晌,糾正道:“以后別喊我哥哥了,也不要把我當(dāng)成哥哥。” “那我喊你什么?” “叫我阿初吧?!?/br> “那……阿初。” 小姑娘輕輕咬著這個名字,唇齒間都纏上一絲情意綿綿的余味。小姑娘念到“初”這個字時,嘴巴微微嘟起,像是在索吻。 晏初掩藏不住嘴角的笑意,像看到兔子的狼一樣眼冒綠光,尾巴忘乎所以地狂搖。他伸出手摸了摸顧盼的臉頰,細(xì)膩冰涼的感覺讓小姑娘下意識蹭了蹭他的手指。 察覺到小姑娘無意間的反應(yīng),晏初嘴角的弧度加深,聲音里難免帶了幾分笑意:“盼盼,我和哥哥不一樣。你和何楚那小子單獨(dú)在一起,哥哥不會吃醋,但阿初會。” 小姑娘一頭黑發(fā)早已被晏初揉亂了,幾縷發(fā)絲散了下來,耳后的一束滑落到胸前。晏初挑起那縷發(fā)絲,用指尖輕輕纏繞著打圈兒。發(fā)絲微微扯動頭皮,并沒有什么疼痛的感覺,但足夠小姑娘把所有心思都放在眼前人的身上了。 顧盼很上道兒:“以后他若叫我出去,我一定帶上你,不和他單獨(dú)待在一起?!?/br> 晏初的手指松開小姑娘的發(fā)絲,轉(zhuǎn)而移到她的臉頰上。拇指輕輕劃過小姑娘的唇角,有幾分愛憐的意味:“再喊幾聲阿初給我聽聽?!?/br> 小姑娘不明所以,但仍乖巧喚了幾聲,帶笑的眼睛里似乎有顆小星星:“阿初,阿初,阿初!” 晏初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只覺三魂六魄都要被她勾走了。要是這世上真有勾人的小妖精,也許就是小姑娘這般模樣,不自知的撩人最為致命。好像無論她做什么動作,哪怕只是平日里再平常不過的一顰一笑,都能美得讓他舍不得眨一下眼睛。晏初想著竟有幾分得意,能有這么一個嬌俏鮮活的小姑娘做他的娘子。 小姑娘當(dāng)真有些急了,出聲催促道:“阿初,你快去吧。你再不走,何楚怕是真的熬不下去了?!?/br> “好,那我走了。” 話雖應(yīng)了下來,晏初卻遲遲沒有移步,手還緊緊揪著小姑娘的衣袖。小姑娘將衣袖一點(diǎn)一點(diǎn)從他的指縫間抽出,不經(jīng)意間抬頭,直直撞進(jìn)他藏了幾分幽怨的目光里,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狼狗,眼中明明白白地寫著“負(fù)心漢”三個大字。 小姑娘笑著催他:“趕緊走。” 晏初當(dāng)真頭也不回走了。他走得似乎十分果斷堅定,其實腦袋里正發(fā)著空,直直撞上了陰暗里的墻角。眼前一陣黑,晏初站定了,揉揉自己的額頭,聽見了身后捂著嘴的偷笑。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二更~ 第32章 太陽 東瀛山上的小木屋, 晏初已許久不曾來過了。這里四處無人地面空曠,小姑娘幼時時常來此處舞劍,晏初便差人建了這座小木屋, 好讓小姑娘有個休憩之處, 沒想到竟便宜了那個名叫何楚的小子。 晏初的腳步加快了一些,輕輕推開小木屋的門, 發(fā)出吱呀吱呀一陣瘆人聲響。小木屋已有些廢棄了,晏初踩著厚厚一層落葉進(jìn)了里屋。 屋里連個人影都沒有。晏初上前摸了摸被褥,溫度已涼透了, 想必那人已走了很久。四周還殘留著若有若無的龍涎香味道,昭示著這里曾有另一個人來過。晏初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這個曾經(jīng)只屬于他和小姑娘兩個人的地方,竟染上了陌生人的氣息。如同一個巡視著自己領(lǐng)地的猛獸, 一旦嗅到了其余雄獸的氣味,誓要把它驅(qū)逐出去才肯罷休。 小姑娘抱著畫兒回了丞相府,拿給顧丞相品鑒。畫兒是真跡,不是偽造的贗品。顧盼這才放了心,把白竹先生的畫兒當(dāng)作壽禮獻(xiàn)給了顧老爺子。 小姑娘答應(yīng)了晏初一天寫一封信, 便從來沒落下過。時間長了竟成了習(xí)慣,小姑娘睡前總會端坐在燭光下,一筆一劃寫一張字條, 讓鴿子乘著朦朧月色捎帶給晏初。晏初則習(xí)慣在第二日清晨回信, 卡著小姑娘睡醒的點(diǎn)。顧盼每天早上一睜眼, 便看見一只鴿子晃晃悠悠飛了進(jìn)來,腳上綁著回信。兩個人整日卿卿我我情意綿綿,反倒是鴿子來來回回受累,瘦了一大圈。 蕭楚何一連半個月沒給顧盼寫信, 許是在家安心養(yǎng)病。直到小姑娘快把這個人忘在腦后時,一只肥碩鴿子乘著冬日冷峭的寒風(fēng),送來了一封久違的信。 明早卯時,胭脂胡同口兒見。 好巧不巧,晏初那日恰逢公務(wù)纏身,須得晚三刻才能趕到,小姑娘便和蕭楚何在胭脂胡同口兒等著他。 小姑娘率先開口:“最近可好?腳傷可好全了?發(fā)熱可退了?” 蕭楚何聞言眉心擰在一起:“怎么和我如此客套?” 小姑娘頓了一下,連敷衍的假笑都不會,慢吞吞道:“客套是難免的吧,我又和你不熟?!?/br> 蕭楚何嘶了一聲,小姑娘怎的說變臉就變臉,跟朵帶刺的花似的,稍一靠近就被扎了手。 蕭楚何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老樣子,一張嘴嘚啵嘚啵不停:“我都把白竹先生的畫兒送給你了,你居然還說我們不熟?” 小姑娘到底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心虛道:“若不是你送了我白竹先生的畫兒,我才不會來見你?!?/br> 蕭楚何控訴道:“你這人怎能如此無情,送畫兒那一日,我發(fā)熱燒的整個人都糊涂了,腳傷也沒好,自己一瘸一拐走了回去,你也不怕我死在半路?!?/br> 面對蕭楚何無緣無故的指摘,小姑娘繃著臉反駁道:“我沒放著你不管。那日我下山找郎中抓藥去了,誰知你自己走了?!?/br> 蕭楚何伸手要捏小姑娘氣鼓鼓的圓臉,笑吟吟道:“怎么一副苦瓜臉?這樣的表情可不適合你。” 小姑娘扭頭躲開,臉上帶了幾分惱意。 蕭楚何見好就收,不緊不慢說道:“我也沒怪你,回去細(xì)細(xì)想了想,便知你定然下山給我抓藥去了。” 小姑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理他。一雙漂亮的眼睛水波盈盈,眼尾上挑自帶風(fēng)情,里面卻隱隱藏著冷漠,與他相處總帶著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蕭楚何也不惱,反倒覺得她這副故作冷淡的小模樣很招人疼。跟路邊張牙舞爪的小貓兒似的,若有人想走近一步摸摸她,她便渾身炸起了毛,一雙貓眼警惕地盯著入侵者。 蕭楚何有意套近乎,沒話找話:“我發(fā)熱還未好全,總覺得身體不舒服,有些頭疼?!?/br> 苦rou計對顧盼沒什么用,小姑娘惜字如金道:“多喝熱水?!?/br> 蕭楚何又和她閑聊了幾句,小姑娘一一回應(yīng)著,但她一心等著晏初,一雙貓眼望眼欲穿地看著大理寺的方向,回答明顯夾雜了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敷衍。 蕭楚何頓時心生不滿,對小姑娘的熟悉感讓他再次失了分寸,拉著她的衣袖往外走:“在這兒干等著多沒意思,我們先去逛一逛也未嘗不可。” 小姑娘不肯走,使了一把力氣將自己的衣袖從蕭楚何手中硬拽回來,固執(zhí)道:“我不走,我就要在這里等他。” 兩個人互相瞪著對方,誰都不肯讓步。最終還是蕭楚何率先敗下陣來,妥協(xié)道:“那你在這里等著,我自己去買些吃食墊墊肚子,總可以吧?” 小姑娘大發(fā)慈悲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br> 小姑娘說罷不知想起了什么,繃不住笑了笑:“你可別跟上次一樣,多給了人家那么多銀錢。” 蕭楚何應(yīng)了一聲,一轉(zhuǎn)眼便消失在熙攘人群中,連背影也看不見了。 蕭楚何人潮中慢慢走著,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眉心微微擰著,似有什么事情一直壓在他心底。他眼下是一圈nongnong的青黑色,像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他每次來找顧盼都帶著這般那般的目的,從沒有哪次純粹是為了她。反倒是小姑娘至今被蒙在鼓里,還傻乎乎的以為欠他人情。小姑娘被身邊人保護(hù)得很好,可以去所有她想去的地方,做所有她想做的事,不愿學(xué)女紅便不學(xué),喜歡習(xí)武便任由她練劍。 蕭楚何見慣了宮墻里的勾心斗角,是小姑娘讓他相信陰暗的人性邊緣還有光,這世上還有人間正道。只可惜,帝王家總是夾雜了那么多不得已的無可奈何,許多事從出生開始已成定局。他注定站在黑暗的中心沉淪,小姑娘的干凈讓他覺得刺眼,忍不住想要狠狠弄臟她才好,染上和他一樣的黑色。那一日,他本可以把這個一無所知的小姑娘推下懸崖,只那一瞬的不忍心,便讓所有計劃功虧一簣。 今日絕不能再次被她動搖決心,蕭楚何暗暗告誡自己。 不過半盞茶功夫,蕭楚何已邁著輕快的步子回來了,手里拿了一袋果脯蜜餞和兩根糖葫蘆。 “吃不吃?” 小姑娘也等得有些餓了,但仍義正言辭拒絕道:“不吃,這是小孩子才吃的東西?!?/br> 蕭楚何咬下一顆糖葫蘆,嘴里含糊不清道:“酸酸甜甜的,你當(dāng)真不喜歡?” 小姑娘搖搖頭,但神情已有些動搖。 蕭楚何把那袋果脯硬塞給她,聲音里藏了笑:“我不信你不喜歡吃。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扯上太多關(guān)系,但也不必拿零嘴撒氣吧?!?/br> “說得在理,”小姑娘點(diǎn)點(diǎn)頭,“不必和吃食過不去?!?/br> 小姑娘說罷從他眼前拿走另一根糖葫蘆,蕭楚何看著她抽回手,腦子里仍是小姑娘嫩白如玉的手腕。 小姑娘伸出舌尖舔了舔最上面那顆糖葫蘆,朱唇微張,素白的齒襯著殷紅的舌,帶著些惹人遐想的情|色誘惑。 蕭楚何咬緊后牙槽,喉結(jié)幾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人潮忽然一陣涌動,不知是誰撞了一下小姑娘,糖葫蘆上一粒本就搖搖欲墜的糖渣沾到了蕭楚何身上。 糖渣上似乎還沾著小姑娘晶瑩的口水。 小姑娘急忙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遞給他:“不好意思,你用它擦一擦吧?!?/br> 蕭楚何沒怎么在意,接過手帕擦了擦。 蕭楚何今日穿了一身白衣,糖渣留下的淡黃色痕跡愈發(fā)醒目。小姑娘自知闖了禍,尷尬地摸了摸鼻尖:“對不起啊,把你衣服弄臟了?!?/br> “沒關(guān)系,不礙事?!?/br> 小姑娘以為蕭楚何只是和自己客套,但他心里當(dāng)真是這么想的。他一向愛干凈,如今竟不覺得臟,好像一切潔癖情緒都會在這個小姑娘面前失效。如果以后還能和她一起吃糖葫蘆的話,衣服弄得再臟,他也是愿意的。 見蕭楚何如此通情達(dá)理,小姑娘冷眉戾目了許久,至此終于朝他笑了笑:“謝謝你的糖葫蘆,我很喜歡?!?/br> 蕭楚何對上她灼灼的視線,有瞬間的恍惚。小姑娘的眼睛映著天邊的太陽,像燒著兩捧暖黃的火,誘著人深陷下去。許是光線太過晃眼帶來的錯覺,他甚至覺得在這一瞬間,陽光下的她也像在發(fā)著光。太過純粹的光,飄飄渺渺的,伸手便可以碰到,但握不住,稍稍松開,便從指間滑落了。 蕭楚何抬頭看了看太陽,恍惚道:“你是從太陽上掉下來的嗎?怎么就偏偏掉到了我面前呢?” 他幾乎看怔住了。街角一枝臘梅生了細(xì)小的骨朵,在溫暖陽光的照耀下,有幾分要綻放的意思。 小姑娘笑得滿頭珠翠亂晃:“喂,你傻了?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從太陽上掉下來?” 蕭楚何也跟著小姑娘笑起來,半真半假道:“方才是我傻了?!?/br> 蕭楚何從袋子里拿出一塊桃花酥,遞給小姑娘。 小姑娘待要伸手去接,還未碰到桃花酥一角,一只大手從后方伸了過來,頗有些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作者有話要說: 晏初:什么狗男人給的東西,我們不吃 再次求收藏~《郎君他見色起意》(原名《錢給你,你歸我》)求收藏~ 《郎君他見色起意》文案: 永康十一年秋,吏部尚書之女嫁給了京城首富之子。 同窗好友問孟?。耗阆矚g她什么? 孟?。何蚁矚g她好看啊。 陪嫁丫鬟問葉鳶:你喜歡他什么? 葉鳶:我喜歡他有錢啊。 她覬覦他的家產(chǎn),他貪圖她的美貌。 可百般圖謀,千種算計,都敵不過你情我愿,步步沉淪。 * 在孟潯心里,比銀子更可靠的是金子,比金子更可靠的是權(quán)力,而善變的人心,才是這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 直到他娶了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 他曾經(jīng)最不屑一顧的便是這所謂的情意,直到自己親身經(jīng)歷了這一遭,才知竟是如此情難自禁,肝腸寸斷。 1.甜甜甜,不虐不虐,雙c 2.騙錢騙炮騙感情女主x窮到只剩下銀子的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