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末世開診所、[綜英美]超英桌寵全身變、女總裁的夏天、直播做飯后爆紅了、竹馬他心懷不軌、系統(tǒng)太多怎么辦、仙界種田日常、重返王侯家(重生)、越野性難馴的他越喜歡、穿成豪門假千金[民國]
雪惜也不負(fù)所望,整日抱著書簡翻來翻去,每日都上山采藥煉丹,修為也增增猛漲,很快就進(jìn)入了元嬰期后期。 這時蕭閉遲和陸任賈便有了異議,他們跟著凈空大師幾十年,才剛剛達(dá)到金丹期的修為,雪惜憑什么小小年紀(jì),就能進(jìn)入元嬰期? 他們心中不服,便暗中謀劃,想從雪惜嘴里騙出修煉秘籍。 那日三人一同上山采藥,半山腰遇到暴風(fēng)雨,他們只得藏進(jìn)山洞中躲避雷雨,趁著山洞沒有旁人,他們背后突襲雪惜,將毫無防備的雪惜打暈了過去。 蕭閉遲只想獲取修煉秘籍,誰料陸任賈卻生出了歪心思,兩人爭斗之間,蕭閉遲失手將陸任賈打死。 正好雪惜轉(zhuǎn)醒,看到了蕭閉遲打死陸任賈的那一幕,蕭閉遲對雪惜解釋,求她不要將此事告訴凈空大師。 雪惜見他是為了自己才失手殺人,便心軟應(yīng)下了,兩人編造了陸任賈的死因,生活又回歸平靜。 蕭閉遲不再執(zhí)著于修煉秘籍,他發(fā)覺自己似乎愛上了雪惜,他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感情,直到凈空大師突然圓寂。 他和雪惜在這座山上,先后開創(chuàng)了兩個門派,雪惜想要更多人學(xué)會醫(yī)術(shù)治病救人,而蕭閉遲卻抱著成為修仙界第一門派的心思成立門派。 成立門派后,蕭閉遲開始追求雪惜,但雪惜不喜歡他,明確表示只把他當(dāng)做兄長看待。 蕭閉遲也不強求,兩人亦親亦友過了許多年,直到向逢的出現(xiàn),打破了應(yīng)有的平靜。 雪惜救回個白眼狼,向逢發(fā)瘋逼死雪惜,甚至還屠殺了凌碧宮幾千弟子。 雪惜死后,蕭閉遲郁郁寡歡,將雪惜的尸體收存于冰棺之中,多年未娶妻生子。 后來,蕭閉遲在山腳下?lián)斓搅耸捰袂?,念起?dāng)年雪惜也是撿來的緣分,便將蕭玉清收為義子。 虞蒸蒸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他:“你說的這些,和安寧有什么關(guān)系?” 蕭玉清抿住薄唇,眸光黯淡:“父親待我極好,猶如血脈至親,可直到幾百年前,父親突然性情大變?!?/br> “他將我?guī)胍婚g密室,我在密室中看到了雪惜的尸體……不,她那時就已經(jīng)是安寧了?!?/br> 說到這里,他猛地咳嗽兩聲,面色煞白道:“高級傀儡需要注入靈識,但那靈識一旦注入,便會與傀儡共存亡?!?/br> 他沒再說下去,但虞蒸蒸卻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蕭閉遲不想讓自己和傀儡的性命捆綁在一起,所以就將蕭玉清的靈識注入了安寧的魂體中。 所以安寧身受重傷,蕭玉清也會感同身受,怕是安寧的身子撐不住了,所以蕭玉清剛剛與魔修打起來才會那般吃力。 虞蒸蒸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他是你父親,你為什么對我說這些?” 是了,就算蕭玉清是為了活命,那他也不該把這些話告訴給她聽。 她是個外人,而且她也救不了他。 蕭玉清垂下眼眸,嗓音低不可聞:“他不是我父親,我父親早就被他殺了?!?/br> “我的命是父親救的,父親若是想取走我的性命,我自是心甘情愿?!?/br> 他像是回憶起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面上隱隱泛出幾分痛苦之色:“我昨晚在殿外散步,無意間發(fā)現(xiàn)父親寢殿內(nèi)傳來怪聲,我擔(dān)心父親安危,便連忙趕了過去,誰料我卻從窗外看到父親化作龍身,正在啜飲人血?!?/br> 虞蒸蒸怔愣住。 龍身?人血? 蕭閉遲乃是凡人修煉,因此他的本體就是凡人的軀殼,怎能突然化出龍身? 青城山上唯有容上和七太子乃是龍族的血脈,但他們兩個昨晚上都跟她同在一個屋子里。 那蕭玉清昨晚看到的龍身是誰? 他長嘆一口氣:“傀儡術(shù)乃禁術(shù),我做不到大義滅親,這才在幻境多次隱瞞,誰料他竟不是我義父……” “我不敢聲張此事,就怕打草驚蛇,可我也不想讓安寧繼續(xù)禍害人,無奈之下,我用靈識支配安寧,用往生鏡將真相公之于眾?!?/br> 虞蒸蒸沒有說話。 蕭玉清給出的解釋合情合理,讓人找不出絲毫破綻。 按照他的話來說,他和安寧有牽扯,他替安寧隱瞞身份,但他都是被迫的。 他不揭露假蕭閉遲,是怕打草驚蛇,而他在賢明殿暗示安寧,令安寧照往生鏡爆出身份,是怕安寧再禍害人。 聽著出乎意料,卻又合乎情理。 虞蒸蒸垂下眸子:“蕭大哥想說的,不光這些吧?” 蕭玉清唇邊泛起苦澀的笑容:“虞姑娘聰慧,我昨夜在外偷聽到他與人交談,才知他竟是東皇三太子的遺孤,他說十五月圓之日,將會是他最脆弱之時,所以才需要多喝些人血補充體力?!?/br> 東皇三太子的遺孤? 那這個假的蕭閉遲,豈不就是容上的弟弟了? 十五月圓,那便是明日。 虞蒸蒸若有所思,并未反駁什么,只是點了點頭,而后問道:“我有什么可以幫你的?” 蕭玉清似乎難以啟齒,他遲疑片刻,還是說道:“陪陪我……別走,好嗎?” 他伸出guntang的手掌,輕輕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虞蒸蒸愣了一下,上一個對她說別走好嗎的人,還是她高中的體育老師。 蕭玉清如果真是被迫害的,那他也算是半個受害者,不過她和蕭玉清就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總歸是不太妥當(dāng)?shù)摹?/br> 她正思索如何婉拒,卻突然感覺到身后莫名傳來一道凍人的寒氣,她下意識的側(cè)過頭去,而后便透過遠(yuǎn)處的窗戶,看到了容上冷冰冰的死人臉。 這個不要碧蓮的男人,竟然一直在窗外偷聽?! 容上面容平靜,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當(dāng)然如果他不用眼珠子盯住他們握在一起的手,那就更好了。 他的大掌扶住一扇窗戶,神色從容淡然,他輕啟薄唇,對她做了個口型:“出來?!?/br> 虞蒸蒸冷笑一聲,反手握住了蕭玉清的手掌:“自然是沒有問題,蕭大哥安心休養(yǎng),我就在這里陪著你,一整晚也沒關(guān)系!” 她特意咬重了‘一整晚’三個字,只聽到‘咔嚓’一聲,容上竟硬生生掰斷了那一扇窗戶。 蕭玉清斜躺在榻上,身后的床架和帷帳剛好擋住了他的視線,他聽到聲音,下意識的想要轉(zhuǎn)過頭,卻被虞蒸蒸按住了臉龐:“風(fēng)大,我去關(guān)窗戶。” 說罷,她便推開了他的手,朝著殿內(nèi)左側(cè)的窗戶處走去。 蕭玉清的寢殿很大,她加快腳步,走到了窗戶旁。 “你想干什么?!”她的眸中燃燒著怒火,可她還是顧及到他神力全無,刻意壓低了嗓音。 容上沒什么表情:“這話該孤問你才是?!?/br> “你不是都偷聽到了?”虞蒸蒸側(cè)過身子,指著床榻上的蕭玉清道:“蕭大哥是好人,他現(xiàn)在很脆弱,你不要無理取鬧?!?/br> 無理取鬧? 她都準(zhǔn)備和蕭玉清過夜了,還說他無理取鬧?! 容上緩緩瞇起了長眸:“他不過有兩分姿色,就讓你著迷至此,連清譽都不要了?” 虞蒸蒸翻了個白眼:“我清譽毀在你手里,我現(xiàn)在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 她的話沒有說完。 他身子向前探去,大掌叩住她的后腦勺,用力的撕咬她的唇瓣,將她未說出口的話都堵了回去。 虞蒸蒸被咬的驀地一痛,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抬手就要扇他臉,卻被他另一只手攥住了手臂。 蕭玉清似乎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他猛地咳嗽了一陣,溫聲問道:“虞姑娘,你怎么了?” 虞蒸蒸想回答他,但她的嘴被堵住了。 她用力的推搡著容上,可不管如何掙扎,她都掙脫不開。 蕭玉清又喊了一聲:“虞姑娘?” 依舊無人應(yīng)答,他從榻上緩緩坐起,朝著窗戶的方向看去,只見方才還殿內(nèi)的虞蒸蒸,此刻卻是沒了蹤影。 蕭玉清嘴角噙笑,慢吞吞的走向那只剩下半扇的窗戶,他望著空蕩蕩的殿外,低聲自喃道:“哥哥,你也會被情所困嗎?” 他不知道答案,可他知道,魚要上鉤了。 虞蒸蒸跳窗離開,她扯著容上的衣領(lǐng)子狂奔在路上。 她本來也想像他每次拎她一樣,整個拎小雞崽子的造型,無奈他個子太高,這個想法就被掐滅在了搖籃里。 最后她采用了拖死狗的法子,將容上拖了回去。 一進(jìn)屋,她就松開手,冷著臉質(zhì)問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我早上說的還不夠明白?” 容上被拖了一路,神色依舊淡然,他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孤并未同意?!?/br> 虞蒸蒸憋得小臉通紅:“容上,我是喜歡過你七年,可現(xiàn)在我不喜歡你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容上沉默下來。 他不明白,他都沒有和她計較昨夜的事情,她怎么總是對于過去的事情耿耿于懷? 之前他認(rèn)為她和神女一樣,所以才厭惡她,可他除了讓她給他養(yǎng)的狗洗衣做飯七年之外,也沒干過其他過分的事情了。 唯有她為他擋劍墜崖之事,這算是他做的不對,但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他也沒辦法再挽回這個事實。 他到底如何做,才能讓她忘記那些不愉快的回憶? 容上垂下眸子,嗓音清冷:“你還喜歡孤?!?/br> 虞蒸蒸有些無奈:“喜不喜歡你,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牽扯了。” 他抿住薄唇:“因為蕭玉清?” 她別過頭:“和他沒關(guān)系?!?/br> 他緊追不放:“那是因為什么?” 虞蒸蒸失去耐心:“向逢那一劍,差一點就刺入我的心臟,我已經(jīng)為你死過一次,你還要我死第二次嗎?” 容上怔愣住。 原來還是因為那一劍。 是不是只要他為她死一次,她就可以解開心結(jié)了? “剛才蕭玉清的話,你應(yīng)該聽清楚了?!庇菡粽粝胍x開,走了兩步,卻又忍不住停了下來:“若如今的蕭掌門真是你弟弟,那藥效不知多久才過,你自己小心些?!?/br> 容上沉默片刻,抓住她的手:“你就如此信任蕭玉清?” 虞蒸蒸搖了搖頭:“不論他說的是真還是假,都與我無關(guān),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 容上攥緊她的手:“明日有雷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