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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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上:“……” 衡蕪仙君不緊不慢的朝著那些赤足蟲走去,它們爬的很慢,他有些等不及了。 他隨手抓了三只赤足蟲,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虞蒸蒸有點沒搞懂他想干嘛,直到衡蕪仙君用樹枝將一只赤足蟲戳進(jìn)了向逢的褶皺里。 向逢想要喊叫,但衡蕪仙君卻將自己沾著血的羅襪,動作溫柔的塞到向逢的口中。 他將向逢的臉扳正,面朝著眾人。 他的嘴角在笑:“大家都在看著你呢。我方才也說了,赤足蟲會從一切能鉆進(jìn)去的地方進(jìn)入體內(nèi),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自己用力夾死它吧。” 向逢不敢睜開眼睛,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赤足蟲在蠕動,衡蕪仙君沒有說謊,那蟲子正努力的朝著他的腎臟爬去。 對他來說,死并不可怕,人總會有死的那一天。 可衡蕪仙君卻根本不想輕易殺死他,這對他來說是侮辱,莫大的侮辱。 他寧愿被赤足蟲活活咬死,也不會當(dāng)眾做出用力擠壓赤足蟲的行為。 衡蕪仙君早就料到向逢不配合,他指間輕撫剩下的兩只赤足蟲,笑容溫和:“向護(hù)法不愿意的話,那就讓安寧來給大家表演吧。” 安寧本來還在昏迷,方才被衡蕪仙君猛地摔了一下,此刻倒是已經(jīng)悠悠轉(zhuǎn)醒過來了。 聽到他的話,她嚇的唇色皆失,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看著衡蕪仙君用樹枝挑開了她的衿帶,她嗓音破碎,帶著濃重的哭腔:“向逢哥哥,我好怕,救救我……” 向逢咬緊了牙關(guān),他說不出話來,便只能哼哼唧唧的悶叫著。 衡蕪仙君停住動作,好整以暇的側(cè)過頭:“向護(hù)法想好了嗎?” 向逢聽出來,衡蕪仙君是鐵了心的想羞辱他了,他不愿屈服,可聽到安寧聲聲悲戚的呼喚,他遲疑了。 若是安寧遭受這樣的事情,她一定會自盡的。 不可以,他好不容易又尋回了雪惜,怎么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再死去? 向逢咬緊牙關(guān),他屏住呼吸,按照衡蕪仙君所說的,用力繃緊雙臀,一下下的收緊皺褶。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其中虞蒸蒸看的最仔細(xì),雖然說出去感覺有些猥瑣,可她看到向逢遭這種罪,心里竟生出一種莫名的快意。 她總算理解為什么衡蕪仙君的名聲那么臭了。 這種事情,她想都沒想過,但衡蕪仙君不光想了,他還干脆利索的做了出來。 真是的……太爽了! 虞蒸蒸認(rèn)認(rèn)真真的欣賞了一會兒,若非是赤足蟲離他們越來越近,她覺得自己還可以看上個三天三夜。 她收斂起心思,眼眸低垂,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這儲物鐲可以用神識打開,可光打開也沒用,她需要用手把那只雞拿出來。 她連動都不能動,怎么拿? 虞蒸蒸突然想起衡蕪仙君的話,這火堆里被他摻進(jìn)去了迷香,所以說離火堆越近的人,中毒就會越深。 鬼王坐在她身后,但他在欒殿那冰寒之地呆慣了,不喜歡靠近太熱的東西,便與那火堆保持了些距離。 既然如此,那他或許中毒不深,沒準(zhǔn)緩和一下就能動彈了。 只要她能離他近一點,他們就還有機會。 這樣想著,虞蒸蒸緩緩開口:“我在臨死前還有個遺愿,不知仙君能否滿足我?” 衡蕪仙君正拿著樹枝往里戳第二只赤足蟲,聽到她的話,他的動作頓了一下:“你說說看?!?/br> 虞蒸蒸毫不猶豫:“我想和鬼王死在一起,你把我往他身上挪一挪就好?!?/br> 衡蕪仙君同意了,他拎著她的后衣領(lǐng)子,把她扔在了容上的身上。 許是想讓他們死的舒服一些,他還貼心的給他們調(diào)整了個姿勢,讓她坐在容上的腿上,又把她的腦袋往上搬了搬,令他們兩人的唇瓣正好懟在一起。 衡蕪仙君對著容上嘆道:“你我生不逢時,若不然或許可以成為知己,這是我最后能為你做的事情。” 容上沒有理他,他滿腦子都回蕩著她剛剛那一句:我想和鬼王死在一起。 他怔愣的望著她,她此刻卻是離他這么近。 他見過太多人討好他,有人說愿意為他做牛做馬,有人說愿意為他肝腦涂地,可從未有人對他說過想和他一起死。 她為什么想和他死在一起? 都說生不同衾、死同xue,活著的時候不能在一起,死了便要葬在一處。 她說想與他死在一起,難道是想趁機對他表白心意? 他正失神,虞蒸蒸和他貼上的唇瓣便輕輕動了起來。 她并不是想趁機占他便宜,畢竟她渾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就是嘴了,她只是想跟他說話,讓他動一動試試。 可衡蕪仙君手太欠了,他們兩人的唇被他懟的緊緊的,她一說話,唇瓣就難免會碰觸到。 她不敢說出聲來,只好用眼神示意他,讓他看著她的口型行事。 容上又愣住了。 他沒想到她會如此熱烈的親吻他,她的眼神那樣決絕,就像是想用這個吻跟他告別。 他要回應(yīng)她嗎? 虞蒸蒸見他神情呆滯,急的后背冒出了一層薄汗,她張開嘴狠狠咬了他一口,用口型對他說道:你能動一動嗎? 容上有些吃痛,他看著她的口型,遲疑了一下,微啟薄唇,身子微微前傾,含住了櫻紅的唇瓣。 他在用行動回答她,他可以動一動。 虞蒸蒸抓狂的看著他,瘋狂的用眼珠子對他使眼色,可他卻根本不看她,甚至還闔上了雙眸。 溫軟的觸感,帶著一絲占有欲的搶掠,她僵直的身子軟了軟,她覺得自己有些缺氧,甚至根本無法思考。 但他不依不饒,仿佛想將她吞入腹中。 聽到耳邊響起的水漬聲,衡蕪仙君黑著臉道:“你們可以尊重一下我嗎?” 他只是好心讓他們最后親吻一次,誰知道兩人還深入交流起來了。 他毫不懷疑,若是這里沒有人,他們兩還會繼續(xù)再深入一些。 容上見她小臉憋得通紅,意猶未盡的松開了她:“呼吸?!?/br> 說罷這一句話,他便站起身來,將重明鳥從她的儲物鐲中取了出來。 重明鳥可驅(qū)邪避妖,便是窮兇惡獸都可以驅(qū)退,更不要提這區(qū)區(qū)赤足蟲了。 他正要把重明鳥扔出去,眸光卻停頓在了儲物鐲上,那里有一只黑色的小瓷瓶,不知道里頭裝了些什么。 修仙界的醫(yī)修煉藥,向來是用白瓷瓶裝丹藥,只有龍族喜歡用黑瓷瓶裝藥,她這里怎么會有龍族的東西? 容上瞇起長眸,他骨骼分明的手指微微收攏,將那黑瓷瓶一同拿了出來,收進(jìn)了乾坤袋中。 虞蒸蒸被他親的大腦缺氧,哪里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她用力的呼吸著,半晌才緩和過來。 衡蕪仙君先是瞥了重明鳥一眼,而后又將眸光落在了容上身上:“你沒中毒?” 容上沒有回答他。 虞蒸蒸聽到這話,怔愣起來。 鬼王沒有中毒,那他怎么沒管向逢,就這般眼睜睜的看著衡蕪仙君羞辱向逢? 顯然,想到這個問題的不止她一個。 向逢也朝著容上看去,目光中滿是破碎。 他被衡蕪仙君百般羞辱,丟盡顏面,可容上明明可以出手救他,卻選擇在一旁冷眼旁觀。 容上是救過他沒錯,可他在歸墟山上,為容上cao持大大小小的瑣碎之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在容上消失的一千年多里,鬼宗門被修羅王幾乎掏空,可他也沒有選擇離開,反而忠心耿耿的出去接殺人的活,全年無休的貼補鬼宗門。 為什么?容上憑什么這樣對他? 容上并未與向逢對視。 他向來不在意旁人對他的看法,自然也不會在乎向逢。 衡蕪仙君要為未婚妻出氣,而虞蒸蒸想看到向逢受處置,他沒道理非要跟他們擰著來。 他只答應(yīng)過雪惜收留向逢,以及不親手?jǐn)貧⑾蚍?,卻從未答應(yīng)過雪惜要救向逢。 耳邊響起重明鳥篤篤吃蟲的聲音,赤足蟲果真怕它,原本都已經(jīng)爬到了他們跟前,卻又被重明鳥嚇得四處逃竄,再也不敢靠近他們了。 一時間巖洞中只有重明鳥驅(qū)蟲的聲響,其他人都安靜極了。 氣氛有些僵持,眾人各有所思,唯有一人將眾人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隨后慢條斯理的揚起嘴角。 看來,是時候離開此地了。 他輕輕將指腹按在通信鐲上,伴隨著一聲轟隆隆的巨響,巖洞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崩塌。 他們想躲卻又動彈不得,可那墜落的石頭并未如想象中砸到他們,不知從哪飛來的流沙肆意飄揚,迷得他們睜不開眼睛。 不過片刻,待到他們再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回到了沙峪谷中。 衡蕪仙君怔愣一瞬,他的確和下屬聯(lián)系上了,不過他跟下屬們說好了,待他發(fā)出訊號才可以挪開陣眼。 可他方才并未發(fā)出訊號,這陣眼又是誰挪開的? 他沒能繼續(xù)思考,幻境里的一切都會隨著陣法毀滅而消失,他給眾人下的毒也是。 眾人都恢復(fù)了些靈力,雖然只恢復(fù)了兩三成,可向逢卻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朝著他攻了過來。 衡蕪仙君輕笑一聲。 不自量力。 他打不過容上,卻不代表他收拾不了向逢。 黃沙飛揚,一紅一黑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兩人誰都未拿武器,卻是打的火熱朝天。 虞蒸蒸沒在意他們,她先確定了山水的安全,而后走過去將重明鳥收了回來。 她揉了揉鳥頭:“多虧了你,小母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