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末世開診所、[綜英美]超英桌寵全身變、女總裁的夏天、直播做飯后爆紅了、竹馬他心懷不軌、系統(tǒng)太多怎么辦、仙界種田日常、重返王侯家(重生)、越野性難馴的他越喜歡、穿成豪門假千金[民國]
他不著急,既然那病秧子已經(jīng)對他出手,后續(xù)自然還會有其他動作。 凡事都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只要那病秧子動手,便總會有露出馬腳的那一時。 虞蒸蒸眨了眨眼睛,唇邊是純真無邪的笑容:“蕭大哥怎么不說話了?” 蕭玉清緩緩抬首,神色不解:“虞姑娘怎么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我和安寧姑娘能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便是在和虞蒸蒸打太極了。 虞蒸蒸挑了挑眉:“蕭大哥應(yīng)該先回答我的問題才是,別忘了衡蕪仙君剛剛說過的話,用真心才能喚醒女王。” 說罷,她又笑著補充一句:“仙君不是說要問最簡單的問題?我不過突發(fā)奇想,覺得這問題再簡單不過,蕭大哥不會介意吧?” 蕭玉清面上帶著溫潤的笑意:“自然不會,虞姑娘也是想盡快離開這里?!?/br> 他笑容不變,嗓音沉穩(wěn):“這一路走來,也算歷經(jīng)萬難,總算相識一場,就如同我和虞姑娘一般,也該算是能稱作同伴。” ‘同伴’二字,可謂是意義廣泛,跟沒有回答她也沒有什么兩樣。 虞蒸蒸有些懊悔,早知道她就該直接問他,安寧是不是傀儡。 若他回答了是,這便足矣證明他和安寧之間的關(guān)系,省得他跟她在這繞圈子。 見屋子里沒什么變化,蕭玉清正要起身,卻被衡蕪仙君又按了回去:“你們是怎么回事,都沒搞清楚規(guī)則就胡來?” “并不是誰想提問就提問,是回答者自己選擇由誰來提問?!彼噶酥干剿徛暯忉尩溃骸熬拖裎曳讲抛屔剿畣栁覇栴},你們也要如此?!?/br> 蕭玉清微微頷首,溫聲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由虞小姐提問吧?!?/br> 虞蒸蒸愣了一下,本以為他說的是她,直到見虞江江興奮的向前了兩步,她才反應(yīng)過來‘虞小姐’指的是虞江江。 她撇了撇嘴,只聽見虞江江含羞帶怯的問道:“蕭公子如今可有心儀的女子?” 昨晚上虞江江本想和蕭玉清生米煮成熟飯,屆時若是出了陣法,她給爹爹傳信過去,他就算不娶她也必須得娶。 誰知道那毒性半夜又發(fā)作了,疼的她死去活來,待到她挨過那撕心裂肺的刺痛,蕭玉清已經(jīng)自己解決完了。 錯失如此良機,急的她抓肝撓肺,可她總不能抓住他硬來,最后她逼不得已,只好自己偷摸解決了需求。 她總覺得蕭玉清對她是有感覺的,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自然是要委婉的問一問。 蕭玉清似乎對她這個提問并不驚訝,他并沒有沉思太久,隨口答道:“蕭某潛心修煉,并未將目光放至兒女情長,是以暫未有何心儀的女子?!?/br> 他回答的干脆利索,哪里像是方才彎彎繞繞的打太極,猶如淘寶售后客服似的。 虞蒸蒸無心其他,待蕭玉清起身,她便將手按了上去。 “虞江江,你來問。”她甚至連meimei都懶得叫了,連名帶姓的直接喊道。 本來她是想讓山水來問的,可她又怕山水突然冒出來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便只好讓虞江江這個沒腦子的來問了。 虞江江的確沒什么腦子,她怔愣了片刻,狀似無意的問道:“在jiejie心中,我是怎樣的人?” 她是想讓虞蒸蒸在蕭玉清面前暴露原形,免得虞蒸蒸總是在他眼前做戲,讓他誤以為虞蒸蒸是個多么心思純真的女子。 她和娘親那樣對待虞蒸蒸,虞蒸蒸定然是恨死她了,只要虞蒸蒸說出真話來,必定會令蕭玉清改變看法。 虞蒸蒸像是看白癡一樣,瞥了她一眼:“你是個四肢健全的人?!?/br> 虞江江:“……” 她忍不住解釋:“不,我的意思是問你……” 虞蒸蒸打斷她:“你已經(jīng)問過一個問題了,該下一個人來了。” 虞江江臉色難看,卻也無法反駁她,只能悻悻的閉上了嘴。 接下來,大家都問了些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很快便輪了一圈,只剩下最后一個人沒有作答。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容上的身上,衡蕪仙君笑瞇瞇道:“鬼王想請誰來問?” 事實上,不管誰來問,容上都危險的很。 在座的幾人都心思不明,特別是衡蕪仙君對他的元神虎視眈眈,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其他人沒什么利益牽扯,自然不會互相為難,但容上就不一樣了,他身上有太多值得獲取的東西。 容上自然也清楚自己的處境,不過他并不在意,無非就是問他的元神藏在哪里,又或者如何能殺死他罷了。 他是神族后裔,即便他失去神力,普通的刀劍也奈何不了他。 除卻拿走他的元神以外,便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如何能殺死他了。 容上懶懶掀起眼皮:“必須碰她眉心?” 這話便是在詢問衡蕪仙君了。 衡蕪仙君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的手不能觸碰活物,隔著布來也行。” 他的話音一落,虞蒸蒸的小腿肚子就軟了,她磕磕巴巴的問道:“什,什么叫不能觸碰活物?” 衡蕪仙君聳了聳肩:“神族皆有神力,神力凝聚于雙掌,若是被神族手掌碰到,頃刻間灰飛煙滅。你們親密多次,難道你不知道嗎?” 虞蒸蒸當然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此事,她當初一到人界就得連夜騎馬狂奔逃跑。 她不禁回憶起自己禿了一塊的頭頂,還有之前他讓她給他遞藥的舉動,難道他當初竟然是想殺了她? 容上懶懶瞇起長眸,嗓音略顯冰涼:“你在胡思亂想什么?” 他的語氣有些虛浮,其實她想的都沒錯,他曾經(jīng)是幾次三番的想過殺她。 不過這也不怪他,誰讓她干事不動腦子,涂個藥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干不好,白白浪費他一顆龍脊髓。 那是他續(xù)命用的東西,剝?nèi)龡l龍筋才能煉制出一顆,而且給他煉藥的雪惜已經(jīng)死了,他想再用龍筋拿去煉制都不可能了。 容上昧著良心道:“孤要想殺你,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 虞蒸蒸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他只需要拿手輕輕碰她一下,她就會變成一捧骨灰,要是他真想殺她,她哪能活到現(xiàn)在。 容上見她面色緩和,不緊不慢的抬起手,隨手將女王的被褥往上扯了扯,遮蓋住了女王的臉。 他找準了眉心的方向,懶懶的抬眸看向虞蒸蒸,直截了當?shù)溃骸澳銇韱?。?/br> 衡蕪仙君早已經(jīng)料到容上會找她,他遞給虞蒸蒸一張地契:“你問出他元神所在,我將魔界十三城分割給你一城,讓你做一城之主?!?/br> 容上并不意外,他也絲毫不在意。 不管他選擇誰都沒有差別,反正沒有人不想要他的命。 即便是虞蒸蒸,也不會例外。 魔界一城,相當于人界一國,她如何會不心動? 只不過他們都太天真,就算問出他的元神所在又能如何? 若他還活著,就沒人能從他手中搶走元神。 見她沉默不語,似乎很為難的樣子,容上輕啟薄唇,嗓音冷淡不帶一絲感情:“想問什么便問?!?/br> 虞蒸蒸遲疑一下:“那個,你的手不能觸碰活物的話……那你尿尿的時候,會不會用手扶著?” 容上:“……” 失策了。 他早就該想到,她的腦子不怎么正常。 若是這種難以啟齒的問題,倒還不如讓衡蕪仙君直接問他元神在哪里。 他搭在錦褥上的指尖輕顫兩下,薄唇抿成一條線,半晌才齒間艱難的吐出一個字:“會?!?/br> 衡蕪仙君手里握著地契,笑的胸腔亂顫:“那么臟,竟然還會有人拿手扶著……” 話還未說完,他的笑容便驀地僵在嘴邊,容上手里結(jié)出一道泛著寒光的冰棱,那棱角已經(jīng)戳到了他的脖頸上。 容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哦?仙君想說什么?!?/br> 冰棱微動,那修長的脖頸便被劃開一道血口,蜿蜒的血絲順著冰棱淌下,綻開一朵妖冶的血花。 衡蕪仙君的喉結(jié)滾了滾:“我是說,我都是用棍子挑著來?!?/br> 容上:“……” 空氣寂靜了一瞬,原本躺在榻上陷入沉睡的女王,輕輕顫了顫手指,喉間發(fā)出一陣嘶鳴聲。 衡蕪仙君連忙道:“你快把褥子拿開,一會把她憋死了?!?/br> 容上不緊不慢的收起冰棱,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只見那女王驀地坐了起來,像是詐尸了似的,她憋得滿臉紅紫,捂著胸口用力咳嗽著,半晌才緩過來。 她雙眸含淚,嗓音真切:“多謝諸位用真心破除了巫女的咒法,那巫女想要搶奪傳世之寶,便對我們晉國施法,將晉國百姓變成了野人的模樣,就連我都被巫女cao控……” “如今巫女已死,咒法消除,感謝你們拯救了我的子民,我愿以傳世之寶作為酬謝之禮。” 顯然,巫女指的便是祭司了。 女王按動墻壁上的機關(guān),將一顆綠色的石頭遞給了衡蕪仙君。 衡蕪仙君沒好意思說話,女王的子民們都已經(jīng)被容上給片成rou卷了,如今整個城堡上下,唯一存活下來的,就只有女王自己了。 他怕女王發(fā)現(xiàn)真相會收回傳世之寶,連忙攥住綠石頭念起口訣,將眾人帶入到下一層幻境。 這一次眾人并未暈厥過去,只是有刺目的白芒打來,他們下意識的捂住雙眸,待到白芒褪去,他們已然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 虞蒸蒸迷茫的看著周圍,這里四處森綠,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面前是一條寬大的溪河,可往上一抬頭,頭頂上卻是黑漆漆的巖壁。 看起來,這里似乎是個巖洞。 這一次,他們并未走散,大家都分散在溪河的周圍,很快便聚在了一起。 虞蒸蒸瞥了一眼衡蕪仙君:“仙君這回總不能再坑我們了吧?” 進一趟陣法,連媳婦都有了,他若是再耍心機,她就把山水拐走,讓他也感受一下被人耍的滋味。 衡蕪仙君瞧出她警告的眼神,他無奈道:“這一層,只能靠運氣,我也沒法子。” 從未有人能進到第三層幻境,他這陣法最妙哉之處便是每過一層,就會提高百倍的難度。 像是第二層幻境,若是沒有他的指引,正常人誰能想到女王和那些野人都被下了降頭? 更不會有人能猜透,女王是被祭司施了惡之靈縛,必須用真心才可以喚醒女王的本心。 別看此地溪水肥美,鳥語花香,其實這里兇險至極,稍不留意就會死無葬身,要比前兩層兇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