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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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迷惘,有些搞不懂自己哪里惹到了面前的男人:“疼……” 容上聽到她綿軟的嗓音,長眸微微抬起,他的動作頓了頓,冰冷的眸光緩和了些。 他骨骼分明的手掌撐在美人榻上,薄唇覆在她耳邊:“我是誰?” 沒有自稱,他說的是‘我’。 他的嗓音微沉,帶著些蠱惑,仿佛惡魔在耳邊低語。 虞蒸蒸并未完全清醒,她雙眼朦朧,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的眼里只有他身上的白袍,她唇瓣微微張合,似乎還有些疑惑:“大師兄?” 對于這個答案,容上是不滿意的。 她不知道他就是她的大師兄,所以大師兄和蕭玉清,本質(zhì)上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若非說有什么區(qū)別,那就是她如果喊得是蕭玉清,今晚上她就得死在這里。 容上隔著底褲,輕捻珠貝:“我是誰?!?/br> 他又重復了一遍,可她卻沒聽太清楚。 她的呼吸重了兩分,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她試圖掙開桎梏,可抬高至頭頂?shù)氖直郾获茙`住,她只能被迫接受神的予以。 虞蒸蒸感覺自己像是脫離了溪水的魚兒,干涸的要命,她想要得到解救:“大師兄,求你……” 他低低的笑道:“喊我的名字?!?/br> 名字,他的名字? 她的大腦已經(jīng)停止思考,只是本能的喊道:“容上,容上……” 容上當初假冒那人,在蓬萊山用的就是自己的真名,是以對她喊出這個名字毫不意外。 聽到她一聲聲呼喊著他的名字,他唇角微揚,心情卻是莫名的好了起來。 容上褪下阻礙,磨磨蹭蹭的抵了上去。 他近距離的欣賞著風景,卻是如何都不動彈。 或許是想給她些教訓,又或是他的報復心生了出來,也想讓她感受一下隔靴搔癢是什么感覺。 總之,他像是一只抓到老鼠的貓,到了嘴邊卻又不吃下去,就想欣賞老鼠臨死前的掙扎。 和他想象中的一樣,她難過的快要死去。 他的嘴角在笑,帶著一絲近乎幼稚的洋洋得意。 看她往后還敢不敢跟蕭玉清走那么近。 戲謔之心褪去,他正要準備開始辦正事,嘴角的笑容卻驀地僵硬住。 她仰起頭,貝齒細細啜咬滾動的喉結(jié),他的身子猛地一顫,在頃刻間潰不成軍。 他一把將她推開,神色倉惶的逃了出去。 虞蒸蒸被摔得一痛,半晌都沒反應過來,她怔怔的望著被關緊的房門,沒搞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溫風吹過她的面頰,窗外蟬鳴陣陣,像是催眠曲似的,哄得她直犯迷糊。 她臥在美人榻上,雙眼緩緩闔上,沒過過大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虞蒸蒸一夜好眠,門外卻有一人孤坐到天亮。 那人滿臉挫敗,神情頹廢,仿佛剛剛被人當眾暴揍過一頓。 中途來了幾波女王派來的野人,都被他像是片羊rou一樣,砍成了一片一片的。 翌日清晨,虞蒸蒸從美夢中醒來。 她的眼睛還未睜開,卻感覺身上有些微涼,有什么缺失的記憶好像在復蘇,她的大腦死機了。 昨晚上渾渾噩噩的,有許多事情她都記不清了,只是依稀記得她被容上扛進了一間屋子里,而后他拿手…… 虞蒸蒸猛地直起身,她睜開眼睛,卻見滿地的凌亂,她的白袍還在身上,褻衣卻被撕成了一條條的扔在地上。 她正撐著身子要下榻,手掌卻按在了一片粘稠上。 虞蒸蒸瞇起眸子,遲疑著將濕潤的掌心抬起,輕輕嗅了嗅。 眉頭驀地蹙起,這玩意兒一股子石楠花的味道,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什么了。 她嫌棄的甩了甩手,眸子低垂下去,望向自己赤著的手臂。 看到手臂上完好無損的守宮砂,她微微愣了一下,這到底怎么回事? 他們什么都沒發(fā)生,那榻上的粘稠物是怎么來的? 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更讓她腦袋大的是,她的褻衣褲都成爛布條子了,她總不能就只穿一身白袍,里頭真空著出去。 虞蒸蒸硬著頭皮,將儲物鐲里濕衣裳拿了出來,那是她昨天剛換下來的,放了一夜還未干透,泛著絲絲潮意。 潮衣裳也比沒有的強,她勉強換了上去。 她用手指梳了梳長發(fā),下意識的想要用簪子將頭發(fā)盤上去,剛一抬起手,她就頓住了動作。 虞蒸蒸打開儲物鐲,從私密物品的分類之中,找到了鬼王昨日給的生發(fā)劑。 她拿出瓷瓶,眸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儲物鐲中的另一只黑色瓷瓶。 那小黑瓶是南海七太子給她的,他也沒告訴她這東西叫什么,只是說這藥丸可以抑制鬼王體內(nèi)的神力。 她也不知道七太子說的話是真是假,反正這東西肯定會對鬼王不利,說不準是什么烈性毒藥呢。 她將黑瓶拿出來,把瓶子里裝的藥丸倒了出來,抬手拿捏了兩下。 許是天氣太熱,這藥丸有些融化,她就捏了捏藥丸,上面便沾滿了她的指印。 虞蒸蒸又將藥丸裝了回去,她隨手將黑瓶扔進了儲物鐲里,卻再沒把藥瓶歸放私密的空間里。 這儲物鐲是很高級的寶器,除了公用的空間,還有儲存私密物品的地方,有些類似現(xiàn)代的手機安全私密空間。 之前她有過想給他下藥的想法,所以便將瓷瓶存放進了私密分類里。 如今這黑瓷瓶她大概率用不上了,待到她出了幻境,便去尋摸解藥,若實在配不到解藥,她就拿著黑瓷瓶找那七太子的蹤跡。 大不了用這藥和七太子同歸于盡,反正她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虞蒸蒸拿著鬼王給她的生發(fā)劑,找到屋子里的銅鏡,對著銅鏡將瓷瓶里的液體涂抹到她的頭皮上。 這液體看著鮮紅,有些像是血,她輕嗅了兩下,似乎也是血的味道。 她蹙起眉頭,有些搞不懂他這是什么意思。 給她一瓶子血當生發(fā)劑?耍她玩呢? 虞蒸蒸正想罵他兩句,卻見那禿了一塊的頭頂,竟然在眨眼間生出了黑色的發(fā)茬子。 黑茬子越變越長,不過頃刻之間便生長出了一縷烏黑的長發(fā)。 那一塊光禿禿的頭皮,總算是恢復如初,再也沒有之前河童的模樣了。 虞蒸蒸歡喜極了,她終于不用再天天盤道姑頭了。 她將簪子收了起來,用紅繩輕輕系住青絲,笑容滿面的走出了屋子。 剛一打開門,她就被屋外的場景驚呆了。 容上斜倚在屋門外,他坐在一片殘肢碎末之中,血泊蜿蜒的流淌成血河,他低垂著眸子,面色陰郁。 他輕啟薄唇,嗓音冷淡如冰水:“醒了?” 虞蒸蒸愣了一下,她從那片可怖的尸骸中移開目光,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 她莫名的緊張起來,小聲應道:“嗯?!?/br> 他為什么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是她昨晚上干了什么,惹他不高興了? 她正想著,便聽到那輕描淡寫的嗓音再次傳來:“昨晚的事,還記得么?” 虞蒸蒸僵硬了一下,昨晚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她記不太清楚了,恍惚的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可失智之前,他對她干過的事,她還歷歷在目。 他的手指頭上,那剔透的水光…… 容上見她不說話,神色更陰鷙了。 難道她記得? 不,她怎么可能記得。 若真是想起來了,她就應該連帶著想起她喊他大師兄的事情。 容上冷著臉:“都忘了。” 虞蒸蒸被他陰戾的語氣,嚇得心跳猛地一停。 她委屈的噘起嘴,這什么狗男人,她還沒說什么,他好像比她還介意。 她的腳在地上畫圈圈,垂頭應了一句:“哦。” 隔壁的房門被打開了,衡蕪仙君推開房門,被門外的殘骸驚得一哆嗦:“這,這都是些什么玩意?” 他手下染過的血,并不比容上要少,甚至他的名聲比容上還臭,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被這殘忍的一幕驚到了。 若他那是殺人,容上這就是在削人。 雖然這是在幻境里,這里的所有人都是虛構(gòu)出來的,但就算是這樣,容上也沒必要把人削成一片一片的吧? 這是有多大的仇…… 虞蒸蒸一聽到他的聲音,連忙抬起了頭,眼睛亮晶晶的:“仙君昨夜過的如何?” 衡蕪仙君顯然沒想到她會如此八卦,連這種私人的話題都要刨根問題。 他神色不自然的側(cè)過頭,輕咳兩聲:“自然是不錯?!?/br> 虞蒸蒸有些驚訝:“山水同意了?” 沒想到他倒是有兩把刷子,竟然能說動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