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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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再站起來’這幾個字十分有威懾力,衡蕪仙君只覺得某處莫名一緊,原本就蒼白的面色更顯虛弱幾分。 他有些委屈,那鹿血也不是他逼著他們喝的,怎么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第一層幻境他什么都沒吃下去,第二層幻境只有鹿血能補充體力,第三層的幻境更是沒有食物可吃。 他總不能因為鹿血里有藥,就硬撐著餓死在這里吧? 不就是下了藥,大不了手動紓解一下就是了,也不費什么力氣。 誰知道他們?nèi)绱瞬菽窘员?,見他喝鹿血,也紛紛效仿他的舉動,搞得好像他希望變成現(xiàn)在的場面似的。 衡蕪仙君掃了一眼坐在角落里一言不發(fā)的山水,也不知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她的臉色很不好看,似乎方才他不在的時候出了什么事。 她也喝了鹿血,雖然喝的不多,若是不及時紓解也要壞事。 他還可以自己手動紓解,她一個小姑娘家怎么辦? 衡蕪仙君愣了一下,她有向逢管著,哪里用得著他來cao心。 倒是不知向逢跑去哪里了,現(xiàn)在都沒回來。 他顫顫巍巍的坐到美人榻上,指著容上道:“喏,這個就是解藥。” 虞蒸蒸:“……” “這有什么好害羞的?”衡蕪仙君挑了挑眉,斜睨一眼容上,唇邊揚起若有若無的弧度:“你們是老夫老妻,該做的都做過了,此次便當是cao練技術(shù)好了?!?/br> 容上掌心中安靜躺著一支細長的冰棱,盈盈月光溫柔的撫過他的臉側(cè),他殷紅的唇瓣泛著冷光,指腹輕輕摩挲著微涼的冰棱。 原本要脫手而出的冰棱,在聽到‘老夫老妻’四個字后,重新又歸到了掌心之中。 提及夫妻,往后她要是嫁人了,夫君該是什么樣子的? 是玉樹臨風,還是儀表堂堂,又或者文武雙全,品貌非凡? 等等……這些可不就是都在說他么? 容上一怔,微微瞇起長眸。 他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她把他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了一遍。 她還想嫁人?做夢去吧。 至于解藥什么的,他才不給她做解藥。 她不過只是個爐鼎罷了,爐鼎是用來給他采陰補陽用的,哪里有反過來的道理? 虞蒸蒸沒有注意到容上的神色,她忍不住對著衡蕪仙君質(zhì)問道:“仙君,你是洗頭發(fā)的時候,腦子里灌進水了嗎?” 先不提鬼王愿不愿意做解藥,這里連個隔間都沒有,除了鬼王以外,他們五個人都中藥了,難道他們要在這里一起多人運動? 衡蕪仙君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他不緊不慢的摸了摸下巴:“那里有屏風,你把屏風扣在角落里,先湊合用一下就是了?!?/br> 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友情提示:“雖然我沒興趣偷窺,不過你還是注意一點,食人部落的女王可能會偷看?!?/br> 鹿血里下藥是女王的旨意,這里的空氣有毒,在勇士大會之前,祭司給他們吃了短時效的解藥。 女王下藥,一是怕他們贏了之后不安分想逃跑,二來也是想看看他們各方面的實力耐久力如何。 就在他說話的功夫,虞蒸蒸感覺自己呼吸都變得灼熱起來,每一根頭發(fā)絲仿佛都要豎了起來,身體也在瘋狂的叫囂著什么。 她自然不會采用衡蕪仙君的提議,就算鬼王愿意這么做,她還不樂意呢。 倒也不是因為她有多看重貞cao,只是鬼王的身份對她來說太麻煩,若是和旁人也就算了,不過就是互相利用將對方當做解藥。 但鬼王不一樣,太多人想要殺他,每個人都對他的元神虎視眈眈,甚至還有不知名的仇敵在背后時刻準備陰他。 安寧說白了就是沖著他來的,畢竟向逢身上也沒什么利用價值。 至于幕后兇手,不是蕭玉清就是御靈派掌門蕭閉遲,反正脫不開蕭家就是了。 御靈派可是修仙界第一大派,若是她和鬼王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屆時鬼王被他們搞死了,那下一個受牽連的絕對就是她。 她已經(jīng)因為他被南海七太子下了毒,如今沒有解藥還不知能活多長時間,要是再因為他丟掉性命,那她可真的是太冤了。 虞蒸蒸垂下的手臂微微打顫,攥住掌心的手指用力掐進rou里,手心傳來的疼痛令她恢復(fù)些理智。 她抬眸望向衡蕪仙君:“你準備怎么解決?” 每次在小說電視劇里看到這種劇情,她就覺得很奇怪,中媚藥的男主總是必須要和女主在一起才能紓解痛苦。 可既然只要是釋放出來就可以,為什么不能用手? 難道媚藥還能分清楚,男主是用什么東西解決的,然后看情況來解毒? 虞蒸蒸瞇起眸子:“既然你敢喝下此藥,證明你已經(jīng)想好了解決方法,所以你的解藥是誰?” 衡蕪仙君一愣,白皙的耳根浮上一抹紅暈,他神色不自然的側(cè)過頭,顯然沒想到她會問他這種直白的問題。 他還能怎么解決,自然就是用手。 可鬼王也在這里聽著,若他這樣直接說出來,以后他在六界還如何混下去? 堂堂魔界之尊,混到中媚藥要自己動手解決? 說出去豈不讓別人笑掉大牙。 衡蕪仙君面上布滿可疑的紅暈:“我自有辦法,不勞你憂心?!?/br> 虞蒸蒸嗤笑一聲:“仙君不會用手吧?” 衡蕪仙君:“……” 就是用手怎么了? 他都用了十多萬年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可恥吧? 他的內(nèi)心在瘋狂叫囂著,可面上卻要保持微笑:“怎么可能,我堂堂魔尊,自然不會做這種丟份兒的事情?!?/br> 感覺到身后投來了質(zhì)疑的目光,衡蕪仙君只好繃緊脊背,強顏歡笑的側(cè)過頭,視線在虞江江和山水身上來回流連。 他和虞江江不怎么熟,一路連一句話都沒說話,不過聽說她和虞蒸蒸是姐妹。 jiejie都是個狠角色,想必meimei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再者說,明眼人都能瞧出來,虞江江喜歡蕭玉清,他可不想接手這種燙手山芋。 衡蕪仙君的目光落在了山水身上,她的神色呆滯,面色泛紅,看起來心不在焉,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們談?wù)撌裁础?/br> 若是他說山水是解藥,她可能也不會聽到吧? 他一咬牙,指著山水道:“她,她就是我的解藥?!?/br> 虞蒸蒸一愣,隨即皺起了眉頭:“山水?” 她垂眸沉思起來,向逢都敢對山水動手,下次指不定要如何對待山水。 若是能給山水找個靠山,想必向逢再動手之前,就會三思而后行。 衡蕪仙君雖然眼睛不太好使,腿腳也不怎么利索,可他的身份地位很高,瞧他在擂臺上游刃有余的對付野人,想來他的修為要在向逢之上。 不光如此,他的相貌是上上品,一言一行之中都透露出極好的修養(yǎng),除了滿嘴跑火車之外,似乎也沒什么過分的舉止。 最難得的是,她這兩日觀察過,衡蕪仙君對山水似乎有點意思。 “這事你得先問過山水的意思?!?/br> 虞蒸蒸瞇起眼眸,眸中閃爍著算計的目光:“若是山水同意,你也不能吃干抹凈就罷了,你得對她負責,三聘六禮娶她做魔尊夫人?!?/br> 許是怕他不答應(yīng),她走到容上身邊,扯著他的衣袖,嗓音綿軟道:“您說,我說的是不是?” 容上斜倚在美人榻上,正閉目養(yǎng)神,聽到她的聲音后,不疾不徐的睜開了雙眸。 他望著半跪在榻前的虞蒸蒸,她的貝齒輕咬唇瓣,櫻唇上泛著淡淡的水光,淺紅色的面頰似是微醺,朦朧的眼眸攏上一層霧澤。 她的唇瓣輕啟,對他做了一個口型:求你。 難得見她示弱,他微微瞇起眸子,細細的欣賞著她此刻嬌弱無骨的模樣。 見他失神,虞蒸蒸蹙起一雙罥煙眉,似嗔非嗔道:“是不是呀?” 容上聽到她的嬌嗔,捻著佛珠的手指輕顫了兩下,呼吸莫名的凝重了幾分。 殷紅的薄唇襯的他皮膚冷白,他的眸光略顯漫不經(jīng)心:“山水生乃鬼宗門人,死乃鬼宗門魂,外人若想動她,除非婚娶外嫁?!?/br> 這便是認同了虞蒸蒸的說法。 衡蕪仙君頗有些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他本來就是想手動解決一下,沒想到問題卻被虞蒸蒸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給弄復(fù)雜了。 他并不想對山水怎么樣,可他剛才大話都放出去了,怎能再當眾反悔? 如今連鬼王都放話了,想要動山水,就必須娶她做夫人。 其實他倒也不討厭山水,只是他去沙峪谷的目的是取走鬼王的元神,怎么現(xiàn)在方向越走越偏,末了還跟鬼宗門聯(lián)上姻了? 他正遲疑著,容上的指腹漫不經(jīng)心的摩挲著一粒佛珠:“仙君這是要反悔了?” 衡蕪仙君看著那粒佛珠,感覺自己受到了威脅,他揉了揉自己的大腿,頗為無奈道:“怎么會,君子一言九鼎,我向來言出必行。” 容上將佛珠收回掌中,神色冷淡的應(yīng)了一聲:“嗯?!?/br> 他對山水的歸宿一點都不關(guān)心,而且他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幫過山水一次了。 歸墟山上的所有人,都受過他的救命之恩,他向來只幫一次。 沒人能掌控自己的出生,他們或是身世悲慘或是命運不公,他給他們再生的機會,若是再把握不住,那就是命中注定。 這一次再幫她,便是看在他心情好的份上,往后山水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容上懶懶掀起唇角,眸光落在虞蒸蒸的身上。 解決完山水的事情,她是不是該思考一下解毒的問題了? 看她這幅快要融化成水的模樣,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她準備如何解毒? 容上向后仰了仰身子,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微微瞇起眸子。 若是她再求求他,他或許會善心大發(fā),幫她一幫也未嘗不可。 誰讓他心地善良呢。 他唇邊含笑,神色懶散的望著她,眸光中飽含期待。 虞蒸蒸哪里注意到他的眼神,她自顧自的盤算著,衡蕪仙君要娶山水,她自然不會再打他的主意,現(xiàn)在只有蕭玉清一個男人可以用一用了。 雖然蕭玉清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屋子里的另外兩個男人,也都和蕭玉清半斤八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