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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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nèi)菝睬妍?,笑容甜? 只是眸底的譏諷與不屑卻是絲毫不加掩飾。 神女說他長大了,應該懂些男女之事了。 而后,她便將那幾個女子留在了他的身邊。 她們在笑,笑他娘親是個有名無實的正室夫人,笑他娘親被當做妓子一般送給那些男人們,笑他娘親不知廉恥、放蕩不堪…… 他沒什么反應,畢竟她們說的都是事實。 可她們卻要在他耳邊,一遍遍詳細的訴說神女和那些人在一起的細節(jié),甚至連他們做了幾次,她的腳趾頭蜷縮的模樣,都如數(shù)家珍的告訴他。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殺人的愉悅感,他用冰棱割斷了她們的喉嚨,看著鮮血蜿蜒緩緩滲進冰面,在微藍色的冰面上綻放出一朵朵妖冶的紅花。 神女是個倔強的人,見一次不成,又送來了第二次。 這一次,她不光帶來了女子,還不知從哪找來了個男人。 他像是沒有骨頭的蛇蟲一般,狼狽的匍匐在冰面上,可神女卻絲毫不在意,甚至讓他們當著他的面,直接做起了那檔子腌臜的事來。 她面帶愧疚的說,我是個罪人,可你要試著接受她們,神族不能沒有后人。 她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神族因她而覆亡,他也因她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她卻只需要輕描淡寫的給自己扣上‘罪人’兩字,多么輕松簡單。 而他最后存在的價值,就是用這副殘缺的軀殼,給神族傳宗接代。 神女按住他的臉,強迫他朝那兩人看去。 女人被汗水打濕成綹的發(fā)絲,粘黏在臉頰兩側(cè),她的神色或是痛苦或是歡喜,令人作嘔的氣味不斷鉆進他的鼻子里。 他胃里一陣翻滾,嘔吐物涌到他的嗓子眼,他不管不顧的吐了起來,仿佛要把腸子都給吐出來。 神女到底是沒得逞,他也就此留下了陰影。 這陰影伴隨他后來的日子,他看到女子就生理性出現(xiàn)厭惡感,便是被女子觸碰一下手臂,他都覺得骯臟無比,心情燥亂不堪。 本來以為這陰影會伴隨他余生,直到虞蒸蒸的出現(xiàn)。 他到蓬萊山的那一年,她才五歲。 第一次見面,那時候正是七月炎夏,掌門召他去書房看劍譜,而她正在被盧夫人罰跪,稚嫩的身軀頂著火爐般的大太陽,神色卻是異常的堅強。 他坐在書房里,許是樹上的蟬鳴太響亮,吵得人昏昏欲睡,手中的劍譜看的有些心不在焉。 他朝著院子外看去,無意間瞥到了她搖搖欲墜的身軀。 這樣大的太陽,又正好是午時,別說是個五歲的稚童,便是讓大人跪在那里,怕是也熬不過片刻。 她已經(jīng)跪了半個時辰,粉嫩的唇瓣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泛著干白和裂紋,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裙,將地面都浸出一道深深的汗?jié)n。 他撐著下巴,有些無聊的猜測著,她什么時候會暈倒過去。 他猜她馬上就要撐不下去了。 可是,他猜錯了。 她硬是直挺著后背,又咬牙撐了半個時辰。 他覺得有些無趣,看著她就如同看到了過去的自己,難免又會勾起那些不怎么愉快的回憶。 他放下劍譜,與掌門告辭后,便準備回宗神府睡覺去。 從她身旁走過時,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終于倒下了。 只不過,她倒在了他的腿上。 他以為自己會如以往似的,簡單利索的擰斷她的脖子,而后回去多沐浴幾遍,將自己洗干凈。 可他看著她纖細到不堪一握的脖頸,卻是有些猶豫了。 她輕的幾乎沒什么重量,若不是她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腳面上,他都沒能感覺出來有人倒在他腿上。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他并未像以往一般感覺到惡心。 他拎著她的后衣領子,將她扔了出去,反正太陽這么大,他就算不動手,她也會被活活曬死。 她正好落在了墻角的樹蔭之下,他輕嗤一聲,算她命大。 容上沒有想到,她不止小時候命大,長大了還是一樣生命力頑強。 強到他多少次想動手殺她,都被她僥幸躲了過去。 甚至到后來,他不光沒殺掉她,還要主動出手去救她。 他剛因為她毒發(fā),以唇作容器將重明鳥蛋渡化給她,初吻丟給她不說,如今就連這種第一次……罷了,誰讓他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呢。 感受到她漸漸靠近,容上微微揚起下頜,心跳不自覺的加速了兩拍。 不似其他女子身上濃郁的脂粉味,她身上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胰子香,淡淡的聞起來很清爽。 她的貼附,令他下意識的僵直了脊背。 畢竟他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遠處出了樹林便是人海,想想便覺得血脈噴張。 “那什么……” “你能不能蹲下點身子,我夠不到你的嘴?!庇菡粽粲魫灥恼f道。 她也沒搞懂他剛才是什么意思,索性便也沒有多想,只是自顧自的踮起腳尖,想要對準他的薄唇。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會瞇起眼睛,一會抬起下巴。 本來他個子就高,她踮起腳也就是勉強能碰到他的臉,如今他像是得了多動癥一般亂動,搞得她根本就從無下嘴。 容上聽到她的話怔了怔,緩緩垂下雙眸。 一低頭就看見了跟企鵝似的,努力仰頭的虞蒸蒸。 他神色莫名:“你抬頭干嘛?” 虞蒸蒸撇嘴:“我不抬頭怎么親你嘴?” 容上一怔:“只是親……嘴?” 虞蒸蒸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著他:“不然呢?” 他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下一刻便恢復了淡然:“哦?!?/br> 容上神色自然的撂下衣袍,用手掌揮了揮衣擺:“蚊子多,咬的難受?!?/br> 說罷,他將玉帶重新系了回去,從容的俯下了身子,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猶如蜻蜓點水,轉(zhuǎn)瞬即逝。 待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jīng)走得遠了。 虞蒸蒸愣了一會兒,緩緩抬起手臂,用指腹在唇瓣上輕輕的摩挲了兩下。 別說,還挺軟。 她快步追了上去,許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他放慢了些步伐。 夕陽的余暉將兩人的身影拉的老長,那一抹暖色打在他冷白的衣袍上,竟也映出了兩分溫柔之意。 他們回去時,眾人都已經(jīng)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桌子上擺的滿滿當當?shù)钠髅螅急蝗萆蟿倓傉痫w了出去,沒有了令人作嘔的人rou,他們的臉色都好了不少。 衡蕪仙君看一眼容上,又掃一眼虞蒸蒸,笑容曖昧道:“我看你們在樹林里纏纏綿綿,還以為你們得過半個時辰才能回來?!?/br> 他嘖嘖兩聲:“看來鬼王的身子骨是不行了?!?/br> 容上斜睨著他:“你想試試?” 衡蕪仙君:“……” 虞蒸蒸早已經(jīng)習慣了兩人斗嘴,她的關(guān)注點全都在山水身上。 山水已經(jīng)連續(xù)幾日未進食了,此刻的臉色卻是要比安寧還差。 向逢如今的心思都在安寧身上,根本就把山水給忘得一干二凈。 她記得山水在燕王府時,便有些發(fā)燒,也不知那發(fā)燒到底好沒好。 只盼著山水挺一挺,待到她收拾了安寧這個傀儡,想必向逢就會對山水回心轉(zhuǎn)意。 其實自打安寧來了之后,她便不想讓山水和向逢在一起了。 不知向逢愛的是雪惜,還是雪惜的皮囊,他能為了一個安寧如此對待山水,往后便還會有無數(shù)個有張寧、李寧、劉寧出來。 若她是山水,定是要腳踹渣男,讓向逢滾到泥溝里吃粑粑去。 可她不是山水,山水也離不開向逢。 缺少地魂的妖精,乃是妖界之中,一種特殊的存在。 因為缺少地魂,她們的感情會更加純粹。 若是認準了什么,就猶如飛蛾撲火,她們不計較得失如何,只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就是這種難能可貴的真情,令向逢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優(yōu)越感,他篤定了山水不會離開他,所以便可以將那真情放在腳下肆意踐踏。 她心疼山水,但她不能替山水做決定。 虞蒸蒸嘆了口氣,將眸光挪了挪,望向平地上用樹干打造的擂臺。 這擂臺很高,約莫有兩層樓的高度,擂臺要比普通比武的擂臺大很多,而且擂臺周圍還暗藏玄機。 以擂臺為中心,十米開外全是密密麻麻的細棍,那一根根削尖的木棍拔地而起,木棍又尖又細,虞蒸蒸隱約在那削尖的棍頭上看到了斑斑血跡。 那血跡有深有淺,大多都是新鮮的印跡,想來這里經(jīng)常舉辦勇士大會。 不難猜測,這些都是人血。 祭司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將規(guī)則告訴他們了,他們四人要分成兩組上擂臺,只要打敗擂臺上的對手,就算是贏得勇士大會。 雖然除了鬼王之外,其他幾人都失去了靈力,但虞蒸蒸并不擔心他們的安全問題,祭司給他們吃了短時效的解藥,就算是沒有靈力,野人也打不過他們。 她只是有些為難,怎樣才能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拿到蕭玉清的血液。 虞蒸蒸并未思考太久,月稍爬上枝頭,野人們在擂臺邊角點起篝火,將漆黑的夜空緩緩照亮。 他們開始商議如何應對勇士大會,衡蕪仙君首先提出要與蕭玉清一組。 反正打死他,他都不愿和容上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