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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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上抬手?jǐn)n上衣襟,將屏風(fēng)重新扶起,疾步走進(jìn)去整理身上的衣袍。 再出來時,他又恢復(fù)了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仿佛剛剛那一幕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虞蒸蒸就不行了,她尷尬的用腳趾頭在地上摳出來了三室一廳,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jìn)去。 安寧的語氣帶著關(guān)懷,像是不經(jīng)意的問道:“虞姑娘怎么會跑到那里去?” 虞蒸蒸還未開口,向逢便嗤笑一聲:“自然是有所企圖?!?/br> ‘有所企圖’這四個字一落下,她的臉色就稍微變了變。 向逢是想譏諷她對鬼王有所企圖,可落入有心之人的耳中,許是就變了個意思。 不管那傀儡師到底是衡蕪仙君,還是蕭玉清,他們兩個可都不是傻子。 他們男人換衣裳,她一個女的偷偷跑過去,這本身就是件很不合理的事情。 虞蒸蒸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并沒有長篇大論的對他們解釋,只是不緊不慢道:“你覺得孤單寡女在一起,是為了什么?” 這話就難免有些誤導(dǎo)人了,安寧紅著臉垂下頭,再也不敢多問一句了。 衡蕪仙君撫平衣袖上的褶皺,唇邊噙笑:“小姑娘發(fā)絲未亂,反倒鬼王衣衫半褪,由此可見小姑娘是上面那個了?!?/br> 容上神色淡淡,他將手里頭剛凝出來的小冰刺,像是扔飛鏢一樣扔到了衡蕪仙君的臉上。 冰刺擦著衡蕪仙君的臉龐劃過,直接在他臉上劃出了個血道子,血珠子爭先恐后的從傷口涌出,一時間血淋淋的瞧著有些滲人。 衡蕪仙君用指腹輕輕擦拭血珠,他嘖嘖兩聲:“難得見鬼王惱羞成怒,看來這是被我猜中了?!?/br> 容上輕嗤一聲:“是上還是下,要不孤跟你試試?” 衡蕪仙君:“……” 兩人爭的不分高下,仿佛都十分有經(jīng)驗(yàn)的樣子,任是誰也瞧不出他們兩人都是萬年老雛兒。 在他們爭執(zhí)之間,女子們也都換好了衣裳。 祭司帶著幾個婢女打開了房門,她神色恭敬:“女王請諸位神子到宮殿一敘。” 眾人都齊刷刷的轉(zhuǎn)頭,看向了衡蕪仙君,這個陣法到底該如何破,關(guān)鍵還在于衡蕪仙君。 衡蕪仙君也沒什么心思在這層幻境中停留,幻境里過一日,外界卻是度過一年,若非是為了容上的元神,他早就想法子離開這里了。 其實(shí)他們都不知道,他在創(chuàng)建陣法的時候留了個心眼,便是以防自己有朝一日陷入此陣。 只要陣法外的人,移開他布置在沙峪谷的陣眼,此陣便會自行消失,哪里用得著以身犯險的連闖九層幻境。 不過他入陣太過突然,并未特意叮囑屬下們,在幻境中很難與外界聯(lián)系,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想法子聯(lián)系下屬。 衡蕪仙君將臉上的血跡擦拭干凈,而后邁步跟在祭司身后,眾人見他離去,也都跟著離開了。 女王在城堡的三層召見了他們,看到女王的瞬間,眾人都有些怔愣。 食人部落的女王,用腳趾頭也會忍不住聯(lián)想到丑陋不堪的女人,要不然就是那種蓬頭垢面的老女人。 誰料到女王卻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她及腰的青絲懶散的垂于身側(cè),溫白細(xì)膩的肌膚泛著盈盈琉光,她一雙罥煙眉似蹙非蹙,貝齒輕咬住櫻紅的唇瓣,只瞧一眼便惹得人神魂顛倒、難以自拔。 別說是男人見了她會心動,就連虞蒸蒸對上女王勾人心魄的雙眸,都忍不住有些失神。 除了容上和衡蕪仙君沒什么反應(yīng),其他人都是一臉呆滯的模樣。 女王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旁人如此看她,她懶懶的斜倚在寶座上,赤著的雙腳搭在跪地婢女的后背上。 祭司走上前去,彎下身子用手掌叩住她的腳踝,虔誠的在她腳尖上落下一吻:“殿下,這便是我說的客人們。” 女王慵懶的抬起眼眸,環(huán)視一圈后,將眸光落在了衡蕪仙君的臉龐上:“嘖,你的臉很好看,但是受傷了?!?/br> 她的語氣輕輕柔柔,但莫名帶著肅殺之意。 在女王的眼中,只有世上最頂尖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若是殘次品,如何能配的上她? 衡蕪仙君并不慌張,他從容的笑道:“即便帶傷,我的臉也依舊好看?!?/br> 這話倒是沒錯,衡蕪仙君和容上差不多大,容貌各方面都是無可挑剔的,即使他當(dāng)初腳筋被挑、狼狽不堪,想要和他睡覺的女人也如蜂擁而至。 別說是臉上有個血道子,就是再多兩條也不影響他的顏值。 女王的面容重新柔和下來,她點(diǎn)頭贊同:“說的也不無道理。” “今晚你們參加勇士大會,得勝者便是我的晚餐?!?/br> 這‘晚餐’二字卻是帶著一絲說不上來的嬌嗔。 聽聞這話,虞蒸蒸忍不住問道:“那輸?shù)娜四???/br> 女王笑了,她指著他們身后的野人:“輸者就是他們的晚餐啦?!?/br> 她怕嚇到他們,連忙出聲安撫道:“不過也不要太擔(dān)心,得勝者不一定只有一人?!?/br> 這下虞蒸蒸聽懂了,今晚注定不會是一個人的戰(zhàn)場。 她忍不住在心底嘖嘖兩聲,女王若是瞧見鬼王的柯基屁股,一定會愛不釋手。 女王命祭司將他們送了出去,還特意叮囑祭司要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們,以免晚上出現(xiàn)體力不支的情況。 這次祭司沒再讓他們回兩層的大房間里,她帶著他們出了城堡,直接去了晚上參加勇士大會的地點(diǎn)。 說是勇士,其實(shí)就是食人部落的野人。 他們此刻正在補(bǔ)充能量,桌子上擺放著大大小小的器皿,而器皿中則是散發(fā)著香味的rou塊。 祭司請他們坐下,指著桌子道:“這里的食物,你們可以隨便吃,若是有什么需求也盡管提出來,我會盡量滿足你們?!?/br> 待到祭司離開后,虞蒸蒸小心翼翼的問道:“這rou,不會是人rou吧?” 衡蕪仙君溫笑:“沒錯,就是人rou,你可以嘗嘗看,聽說和雞rou的味道差不多?!?/br> 虞蒸蒸:“……” 她有些想吐,她可以接受尸體的殘肢,即便再可怖血腥都沒關(guān)系,但煮熟的尸體……嘔! 正想著,坐在她對面的野人,從器皿中掏出一只煮熟的人手,像是啃雞爪子那樣,咯吱咯吱的放在嘴里咀嚼著。 虞蒸蒸剛?cè)滔碌膰I吐感,一下又涌了上來。 胃里翻滾的灼燒令她再也撐不下去,她跑到一顆樹底下,扶著腰嘔吐了起來。 除了山水對這場面沒什么感覺,虞江江和安寧也沒忍住跑到一旁狂吐。 向逢跟野人比劃半天,要來幾盆干凈的水,他打濕了絹帕,走到安寧身旁給她擦嘴。 山水蒼白著小臉,朝著向逢的身上望了一會兒,她等了很久,他也沒有回過頭看她一眼。 她的眸光略顯失落,終是緩緩的垂下頭去。 衡蕪仙君將她的神色收于眼底,心中莫名的煩躁起來。 向逢怎么天天惹她不高興? 這么好的小姑娘,向逢卻一點(diǎn)都不珍惜,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頓解解氣。 衡蕪仙君望著山水:“可以陪我走走嗎?” 山水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他的腿腳不便,她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但我不能走太遠(yuǎn),師父看不到我會擔(dān)心?!?/br> 衡蕪仙君心中冷笑,擔(dān)心個屁。 向逢頭都不回一下,哪能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 雖然心中腹誹,他面上卻未表現(xiàn)出什么:“好?!?/br> 山水扶住他的手臂,沒走出幾步,便輕聲提醒:“你右腳前面有塊石頭,小心一點(diǎn)?!?/br> 衡蕪仙君苦笑,他只是不方便視物,并非是瞎了,她如今卻是把他當(dāng)做瞎子對待了。 祭司并未限制他們的活動范圍,反正他們絕對逃不出這片雨林,只要他們還在這里,不管逃到哪里都會被抓回來。 原本還熱鬧的桌子上,此刻卻只剩下容上和蕭玉清兩人了。 蕭玉清實(shí)在不習(xí)慣和容上獨(dú)處,他只待了一會兒,便找借口起身離開了。 容上的雙眸微微瞇起,緊緊的盯著蕭玉清離去的背影。 他倒是不在意蕭玉清走不走,可蕭玉清離開的方向,明顯是沖著虞蒸蒸去的。 呵,這個不安好心的男人,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是去給虞蒸蒸獻(xiàn)殷勤了。 容上輕嗤一聲,這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他這樣想著,不緊不慢的轉(zhuǎn)過了身子,將視線從蕭玉清身上挪離。 他的神色云淡風(fēng)輕,仿佛根本不在意此事。 有人友好的朝著他遞來銅酒壺,他也沒有拒絕,只是那銅酒壺歸還給那人的時候,銅酒壺上莫名多了五個深嵌其中的手指印。 虞蒸蒸正吐得昏天地暗,便有一只如玉的手掌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她怔怔的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這手的主人是蕭玉清。 他手中拿著一塊打濕的絹帕:“擦擦嘴,會舒服一些?!?/br> 虞蒸蒸遲疑一下,接過了絹帕。 她擦過嘴后,喉間還是堵著什么異物,嘴里也黏膩膩的,十分不適。 蕭玉清似乎早已料到這情況,他另一手中握著一只大碗,碗里裝著些清水,是他剛跟人要來的。 他看她手不怎么干凈,索性便將碗遞到了她的嘴邊:“我先拿著些,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虞姑娘海涵?!?/br> 虞蒸蒸有些受寵若驚,他實(shí)在太過細(xì)心,竟然連這種細(xì)節(jié)都提前想到了。 她不禁開始質(zhì)疑自己之前的想法,蕭玉清和安寧夢境中的神經(jīng)病差的太遠(yuǎn)了,他救過她不少次,也幫過她很多忙。 當(dāng)初她被修羅王調(diào)戲,便是蕭玉清挺身而出。 后來測靈力時,他又拿出靈力珠幫她渡過難關(guān)。 她這樣兩次三番的試探懷疑蕭玉清,是不是有些太過小人之心了? 若蕭玉清不是安寧的主人,那她又該如何? 即便她的出發(fā)點(diǎn)是想幫山水,用這樣的方式似乎也不太妥當(dāng)。 虞蒸蒸自我反思一番,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