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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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背擦干凈嘴角淌下來口水,驚奇摸了摸自己四肢,除了屁股摔得都有些疼之外,她似乎并沒有受傷? 容上平靜道:“過來?!?/br> 虞蒸蒸手腳并用爬了起來,她一臉乖巧跪坐在湯池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伸手削瘦手指,指間中夾著一顆麥麗素:“涂后背?!?/br> 虞蒸蒸呆滯看著那顆麥麗素,她似乎從漆黑藥丸上看到了點點屎黃色。 她顫顫巍巍伸出手,強壓下嘔吐沖動,便要從他手中接過麥麗素。 他卻避開了她手,將麥麗素扔到了她腳下。 虞蒸蒸咬緊了牙關(guān),他是在羞辱她,一定是這樣。 她都不嫌棄他從p眼子里扣出麥麗素,他卻用麥麗素來羞辱她! 好!好!早晚有一天,她會讓他知道,菊花為什么是黃色! 虞蒸蒸忍辱負(fù)重?fù)炱鹆他滬愃?,將溫?zé)嵴菩母苍谒浜蟊成希昧Υ陝又谏幫琛?/br> 她想把自己今日受憋屈,全都撒出來,可搓了兩下,看到他被搓到通紅皮膚,她又恢復(fù)了理智。 虞蒸蒸放緩了手勁,用著澡堂子里搓澡大媽熟稔口氣問道:“這樣力度可以嗎?” 容上冷淡‘嗯’了一聲。 這顆麥麗素真不禁搓,每從他皮膚上滾動一圈,麥麗素就小一圈,得虧她省著些用,才勉強將他整個后背都涂了個遍。 “涂好了。” 虞蒸蒸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來這里,到底是來做什么。 她以為自己是來侍寢,可鬼王看起來像個彎,她以為他想要玩些刺激,但他卻讓她當(dāng)了一回搓澡工。 容上緩緩瞇起雙眸,漫不經(jīng)心輕抬手掌:“拿顆藥給孤?!?/br> 虞蒸蒸不疑有他,聽話從藥瓶中倒出了一顆藥,朝著他手心中放去。 容上背對著她,卻能感應(yīng)到她手指正在靠近他手掌。 還有三寸,兩寸,一寸…… 只要她碰觸到他手,她就會在剎那間魂飛湮滅,消失無影無蹤,一如從未來過人世間。 沒有任何活物,可以承受神恩澤。 她也一樣。 原本他沒想殺她,但她一再挑戰(zhàn)他底線,甚至還浪費了他一顆龍脊髓。 那藥瓶本就只有十一顆了,如今僅剩下九顆,根本不足以支撐他找到那個女人孩子。 她不死,不足以平息他怒氣。 湯池邊通信鐲亮起了紅光,虞蒸蒸下意識收回了手,將通信鐲給他拿了起來。 這是她在末世養(yǎng)成習(xí)慣,不管她在做什么,只要對講機響了,她就會放下手里事情,立刻去回應(yīng)對講機。 喪尸無處不在,稍有不慎就會喪命,他們只能時刻保持警惕,利用對講機互相通信,以防止喪尸襲擊到落單人。 虞蒸蒸不小心點到了通信鐲紅光,一道急促男聲從通信鐲中傳來:“屬下在南海尋到了東皇三太子遺孤蹤跡……” 那邊人還未說完,她便感覺到一陣風(fēng)從眼前刮過,前一瞬還浸在湯池中鬼王,此刻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她怔怔看著腳底下白色褻衣,目瞪口呆望向殿門,難道他光著腚就這么直接跑出去了??? 似乎是察覺到對面沒人回應(yīng),那人試探著喊了一聲:“王上?您在嗎?” 虞蒸蒸下意識應(yīng)道:“他剛沐浴完,好像出去了?!?/br> 她挪開了按在通信鐲冒紅光地方,不慎露出了自己臉,以及穿在她身上白袍。 對面沉默起來,半晌之后,突然爆發(fā)出一聲驚呼:“原來是王后殿下?!?/br> 虞蒸蒸:“???” “屬下有要務(wù)纏身,沒有趕上殿下與王上大婚,待到屬下歸來,再向您親賀?!?/br> 虞蒸蒸:“不是,你誤會了,我和他沒有成親……” “屬下都懂?。∠壬洗笱a票嘛?!?/br> 虞蒸蒸:“……”懂你大爺??! 她再想解釋,通信鐲卻因為信號不好而切斷了通話。 虞蒸蒸想將通信鐲扔回去,又怕那人會打回來,屆時耽誤了鬼王事,鬼王再怪罪到她頭上。 她只好抱著通信鐲蹲在湯池邊,百無聊賴等待著通信鐲再亮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等腿都蹲麻了,也沒等來語音視頻。 虞蒸蒸又困又餓,她將湯池邊紅藥瓶擰好,給他放回了柜子上,便離開了欒殿。 她猜鬼王應(yīng)該是去南海,找那個東皇龍族遺孤去了,其實她也搞不懂鬼王為何這么執(zhí)著于屠龍,還非要屠東皇龍族龍。 殺人不過頭點地,如今東皇龍族只有這一脈香火了,都過去一千多年了,鬼王還是不愿意放過人家。 真是偏執(zhí)可怕。 虞蒸蒸頭昏腦漲離開了欒殿,她餓到腿軟,過無川河時,連搭理大師兄那個幻影鼻涕蟲力氣都沒有了。 之前山水給了他們?nèi)耸忠粡垰w墟山地圖,她按照地圖所標(biāo)住所,迷迷瞪瞪走了回去。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所有修士都就寢了。 虞蒸蒸摸著黑,循著虞江江身上香氣,從院子里準(zhǔn)確找到了虞江江房間。 歸墟山雖大,但處處都是禁地,每組修士都會分配到一個院子,每個院子有四個房間。 他們組住院子叫天和苑,本來要住八個人,但蓬萊山那個女弟子因為失貞被退回了,便只剩下了七個人。 七人中有三個男子,他們肯定是分走兩個屋子住。 剩下兩間屋子,御靈派雙胞胎姐妹睡一起,那她就只能和虞江江睡一起。 虞蒸蒸推開門時,虞江江正四仰八叉躺在床榻上,嘴角還掛著一絲猥瑣笑容。 “大師兄……蕭公子……嘿嘿?!?/br> 她被虞江江笑聲嚇得一個激靈,渾渾噩噩腦子驀地清醒了起來。 大師兄?蕭公子? 虞蒸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慢吞吞走上前去。 她坐在榻邊,正要伸出手指按在虞江江眉心上,卻發(fā)覺自己手中還攥著鬼王通信鐲。 方才她困得要命,壓根沒注意手里還拿著通信鐲,走時便也忘了放回去。 虞蒸蒸想了想,將通信鐲套在了手腕上,待到明日一早,她便把通信鐲交給山水,屆時通過向護(hù)法手將此物還給鬼王。 欒殿那種鬼地方,她去一次終身難忘,可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她緩緩?fù)鲁鲆豢陂L氣,繼續(xù)方才動作,把食指指尖抵在了虞江江眉心上。 虞蒸蒸雖然是個廢柴木靈根,卻有個不為人知金手指,她可以不用絲毫靈力,隨意進(jìn)出旁人夢境。 這個金手指其實挺雞肋,對她來說完全沒什么用處,她平時很少用入夢術(shù),主要也是沒什么機會用。 和她同屋女修,跟內(nèi)城已婚十三師兄有一腿,就是她進(jìn)那女修夢境才知道。 虞蒸蒸很輕松就進(jìn)了虞江江夢,她抬眸四處打量了一番,這里看起來似乎是虞江江在蓬萊山閨房。 “蕭公子,輕、輕一些……” 虞江江溫軟嗓音,從屋子里傳來。 她挑了挑眉,虞江江這移情別戀速度可是夠快,這才和蕭玉清認(rèn)識了一天,就立馬拋棄了大師兄這個舊愛。 “大師兄,不可以呀……” 虞蒸蒸:“???” 臥槽,虞江江玩夠野啊,這是要搞一個‘嬲’字嗎? 她在窗戶紙上戳了一個洞,可她什么都看不到,眼看著虞江江聲音越來越低,她實在是沒忍住,一腳踹開了房門。 虞蒸蒸只來得及瞥到一道筆直背影,便聽到了虞江江響徹云霄尖叫聲。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伴隨著虞江江朗聲謾罵,虞蒸蒸被彈出了夢境。 她伸手揉了揉太陽xue,剛一睜開眼,便看到了怒目圓睜虞江江。 這個入夢術(shù)哪里都好,就是做夢人能看到她存在,這一點令她很苦惱。 虞蒸蒸輕挑眉梢:“你瞪我干嗎?” 虞江江滿臉通紅,也不知是因為好事被打斷氣,還是覺得太丟人羞:“你怎么回來了!” 她語氣有些沖,平日在外人面前偽裝,此刻消失無影無蹤。 “我為什么不能回來?”虞蒸蒸翻了個白眼,隨后意味深長笑了笑:“難道你做了什么見不得人事情,怕我看見?” 虞江江臉漲成了豬肝色,聲音有些氣虛:“你胡說八道什么,這屋里就我一個人?!?/br> 即便屋子里黑漆漆,虞蒸蒸還是察覺到了她惱羞成怒。 “你往里去,我要睡會兒。” 虞蒸蒸沒再掰扯此事,她又餓又困,明日還有考核要應(yīng)對,她得養(yǎng)足精神才行。 虞江江從榻上跳了下來,穿上繡花鞋便走出了屋子,過不了多時便要天明了,她才不愿意和虞蒸蒸擠一個床。 屋子重歸寂靜,虞蒸蒸身心疲憊,一合上眼睛就睡熟了。 歸墟山夜里氣溫極低,虞江江都是裹了好幾層被褥才勉強睡著,但虞蒸蒸沒蓋褥子,只是和衣而眠,卻絲毫感覺不到冰寒之氣。 她身上白袍散發(fā)出淡淡暖意,整個人猶如浸泡在舒適溫泉之中,丹田處被一道金光包裹住,渾身徜徉著淺色琉光。 翌日一早,山水便來了天和苑。 做鬼王爐鼎,并沒有想象中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