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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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零點,將汗津津的小姑娘撈回來,抱好,擦干凈,掀開被子罩住兩人。 鬧鬧過了那個點就不困了,拉過他的左手抱在懷中,喻蘭洲這才覺出點不對,逼問:“小寶跟你說什么了?” 他的氣息,他身上的味道將鬧鬧籠罩起來,她湊近聞他肩窩,覺得其實他身上也有點她的味道。 那顆小腦瓜一下想到剛才令人臉紅的胡鬧,沒吭聲。 喻蘭洲低頭找到她的嘴唇啄了啄。 “跟你說我手術的事?”他能猜到。 “喻蘭洲?!毙」媚锏穆曇糨p而脆,帶著嬌嬌小閨女特有的撒嬌,問他,“你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他認真想了想:“沒了。” “真沒了?”小姑娘眼睛亮亮的,眼里有很濃的崇拜。 “你要是體力再好點我能讓你知道更多?!蹦腥诵χ言掝}說偏了。 調(diào)皮的彭小胖胖臉上燙呼呼的,手在被子里摸到男人小腹上,劃著上頭的麻將塊,沒接茬。 他在被子下捉住她的手,沒摸到那枚求婚戒指,想想,她是在手術那天摘下來的。 “放哪兒了?”他問。 小姑娘翻了個身,抽屜里摸出來,遞給他。他鄭重地重新給戴上,摩挲片刻,商量著:“盡快結婚,好不好?” 再也不想把她送去彭家后獨自一人回來,不想開門的時候家里空蕩蕩的,不想隔著手機跟她道晚安。 “好不好?”他又問一遍。 懷中的小姑娘很認真:“沒那么快的,我聽說酒店都得提前一年才能訂到好的,我還沒選婚紗呢!我一定要減肥的!我要穿最小號婚紗?。?!我們女孩子不能這么胖胖的結婚?。∥业陌槟锒急任沂莸脑捳媸翘膳铝耍。。?!” 她還想說,可她看見喻蘭洲默默嘆了口氣。 于是安靜了。 他低頭,咬了咬她紅潤的嘴唇,近乎懇求:“先領證?!?/br> 這個小姑娘沒意見,蓋章似的也咬了咬他的嘴唇。 要睡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她拉著他的手,哼哼唧唧:“讓他給寶寶修瘦點?!?/br> “不修都好看?!彼媸沁@么覺得的,他從來就沒覺得這丫頭胖過。 “修瘦點兒……”女孩明明困得要死還堅持。 “成?!彼豢趹拢此媚镆幻肴胨?。 他在被子里,趁她睡覺的時候,用手摸過,細細密密摸了個遍,不帶□□,像是在打招呼:“從此以后,這里是我喻蘭洲地盤,妖魔鬼怪勿近,休想動她一分一毫。” 最后,指腹停在防水貼上撫了撫,也跟著安心地闔上眼。 、、、 雙方父母見面定在了三天后。 喻教授選了個私房菜館,菜做得好,位置私密,檔次也夠。 兩家知根知底,一個是一方富甲,一個是醫(yī)學世家,論般配是真般配,直接略過相互了解階段,進入正題。 分兩撥,喻教授和彭董事長哥倆好。兩位夫人湊在一起選日子。 喻蘭洲給鬧鬧夾了一筷子烤rou。 這丫頭不是個凡事都要過手的孩子,細節(jié)的東西都隨大人,她成天工作忙也沒那么多功夫,喻蘭洲也不是個cao心的,兩家爹媽等了那么多年,像早充滿電的電池,干勁十足,他孝順地騰出位置,什么都好商量,什么都可以,都不挑。 叫彭夫人對喻母感嘆:“你們家蘭洲啊,真是好孩子,從靜靜生病那會兒我就看出來了。” 這個喻母不太覺得,反而夸鬧鬧才是好孩子,覺得沒有比她鬧鬧寶更好的兒媳婦了。 這邊彭董事長也在夸:“昨兒飯局上見到劉院長,特地跟我說蘭洲一個什么研究得了獎。跟你說了么喻兄?我看他平時話少,就對著鬧鬧話多點兒,這么大的事咱們應該好好慶祝慶祝?!?/br> 喻教授比較淡定:“從來不說。對,也就對著鬧鬧話多,倆人嘰嘰喳喳能聊一天不帶停的,我內(nèi)天都看直眼了!哎呀,不需要慶祝,我們搞臨床的不在意什么獎,都是想讓技術更進一步,救更多的人?!?/br> 這立意頓時拔高到珠穆朗瑪?shù)母叨取?/br> 彭董事長很驕傲:“是,是我太淺薄了,都是好孩子,他們倆在一塊我家老爺子最高興,前幾天翻出了我母親生前留下的老物件,說給鬧鬧陪嫁?!?/br> 喻教授把杯子碰了碰彭董事長的,說:“也不知你家是什么規(guī)矩,還是咱按照老北城的來?我父母走得早,你家老爺子健朗,得請他說道說道,我們喻家肯定不能虧待了鬧鬧。” 然后雙方父母四個人就說到了一塊,比較激動,商量場地要多大,多少賓客,政界商界加一塊得印多少帖子,房子是不是要換套大的,車是不是也得換。 桌子這頭,小姑娘吃飽了,秀氣地揩揩嘴角的油,摸摸肚皮,決定從明天開始最最高規(guī)格的減肥行動,然后嬌嬌氣氣喊了聲爸媽。 也喊伯伯伯母。 喻蘭洲把手邊沒動過的水遞給鬧鬧,自己清清嗓子:“過幾天有點時間,我請了年假想帶鬧鬧出去走走,走之前,我們先把證領了?!?/br> 第118章 春暖花開6 第一百一十八章春暖花開6 他們倆按照長輩們算好的黃道吉日去領證了。 領證之前, 鬧鬧修剪了她的發(fā)簾,因為科里有經(jīng)驗的女同事們告訴她有劉海的女生拍結婚照很顯小很好看。而邱主任抽空和夫人去了趟商場,選了一件白襯衫。喻蘭洲手里有兩件, 另外一件是家里準備的, 他最后穿的是老師和師母買的衣服。 為了要排出近十天的假期喻蘭洲在病房頂了兩個夜班,領證當天是從醫(yī)院走的。邱主任在休息室里看他換上這件熨得十分平整的襯衫, 替他理了理后領,樂得眉毛都翹起來。喻蘭洲默默覺得他在學術上做再大的成績老師也不會比今天更高興了。 “快去吧?!毙±项^樂呵呵地拍拍他,“甭遲到?!?/br> “哎。”他乖乖應了, 回去接鬧鬧。 小姑娘懷里揣著個包,里頭是兩人的證件和從家里拿來的戶口本, 身邊還有一個袋子,裝滿了糖果。 本來話很多的小丫頭一路都很安靜, 她在喻蘭洲值班的這兩晚里獨自縮在被窩里看了好多網(wǎng)上的攻略,從流程到細節(jié)全都門兒清。 可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全部內(nèi)容,她的心還是像未知那般激動不安。 她的手偷偷摳著座椅上的皮料,今兒是個好天氣,晴空萬里, 湛藍無云,路上的車和行人與往常并沒有什么不一樣,有人在早餐點買包子, 有人捧著熱乎乎的飲料, 有人笑著追逐, 有車追尾司機在吵架,鬧鬧莫名覺得今天的一切比平時更加朝氣蓬勃,欣欣向榮。 就連倆的哥吵架飚出一串京罵她都覺得很高興。 喻蘭洲默默注意著難得安靜的小丫頭,發(fā)現(xiàn)她好好打扮過自己, 嘴唇是紅的,臉蛋蛋也有一片淡粉的紅暈,眼睫毛比平時翹,在空氣中卷起好看的弧度,像個芭比洋娃娃。 他抬手輕輕摁了摁小腦瓜,覺得她可愛極了。 安安靜靜的小姑娘炸毛尖叫:“我的發(fā)型?。。。∮魈m洲手撒開?。。。∥医裉彀l(fā)型不能亂?。。。?!” 那么小的寸照,只拍到肩膀的位置,一顆腦袋是重中之重。 車停在紅綠燈前,男人拉開安全帶,傾身親了親像被踩了尾巴不安小貓一樣的鬧鬧。 他的舌尖有力地頂進去轉(zhuǎn)一圈,找到她口中小rou狠狠吮了一下,吮到她舌根發(fā)麻退出來,眼中閃爍著星星般的光芒,帶著笑,坐回去,把車開出去。 身邊座位上的姑娘安靜幾秒,在舉起小鏡子梳頭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口紅花了,又爆發(fā)一陣尖叫:“喻蘭洲你不許再碰我了?。?!” “那可不成,你講點道理?!毙∮鳡斮囐嚨胤磳?。 、、、 生命中的每一天都是這樣的,對一部分來說只是很普通的一天,但對某些人來說又是很特殊的一天,特殊到可以記一輩子那種。 喻蘭洲牽著鬧鬧從大門進去,到得早,拍在第三個,他們?nèi)ヅ恼?,穿著和平時制服一樣顏色的襯衫挨著肩膀坐下,背后是大紅的背景,攝影師讓他們笑,要笑得喜慶點。他們將照片、戶口本、身份證遞到窗口里,看工作人員敲下鋼戳,道了聲:“恭喜?!?/br> 鬧鬧按照準備好的,口袋里摸出一把糖,塞過去,笑著:“請您吃喜糖,謝謝。” 等出來的時候,來領證的小情侶多了起來,人來人往的,喻蘭洲立在臺階下,翻開新鮮出爐的紅本本細細看了很久,他的身邊,小姑娘很忙地在跟家里打電話:“喂爺爺!辦好啦!?。∫粫夯厝ソo您看??!我照得可漂亮啦!??!” “喂!老爹!?。『茼樌?!恩恩我?guī)е抢玻。?!我當然拍的很漂亮啦?。?!?/br> “喂??!伯母?。?!我們現(xiàn)在出來啦?。?!一會我拍照給您看啊!攝影師夸蘭洲哥上鏡!?。]夸我?。?!我那么漂亮呢!??!” 然后,她刷開微信,想往朋友群里扔下這枚重磅炸彈。 她需要拍一張結婚證的照片。 她的小爪子摸到喻蘭洲手邊,捻著紅本本一腳扯了扯,沒扯動,反而被攥住手…… 她這才扭頭瞧,才發(fā)現(xiàn)了喻蘭洲的不對勁。 “鬧鬧?!彼罱偸沁@樣很正式地喚她的名字,他說,“本來以為我的人生不會有這么一天?!?/br> 小姑娘噠噠幾步,湊得很近。 她近乎是要貼住他。 面對面地,仰頭望著這個男人。 她這樣虔誠崇拜地看著他,叫他輕輕一哂,進進出出的人們從他們身邊分開,又在他們身后聚流,他們像是扎在這里的一塊石頭,不動不搖。 喻蘭洲的眼里滄海桑田,他的目光定在小姑娘線條圓潤且飽滿的臉上:“但是從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在期待著這一天?!?/br> 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最后一句話是:“謝謝你。” 輕,而鄭重。 鬧鬧原本喜洋洋的小臉蛋倏地染上濃重的傷感,酸澀苦楚從心口順延到了喉頭鼻尖,因為看見喻蘭洲眼底逼出一道赤紅,因為他的眼中泛著水光,他不敢眨眼。 喻蘭洲用盡全力在忍耐這種感覺,這是一種幸福卻又充滿了苦澀并且讓人難過而又很開心的感覺。 剛才一路怕弄皺白襯衫死活不肯穿外套,一出來就把花棉襖緊緊裹住的小姑娘像一顆七彩的棉花糖,張開手,在民政局門口抱住了這個男人。喻蘭洲彎腰回抱住她,她踮起腳,在他耳邊帶著哭腔:“你不要哭哦,如果你哭了我會忍不住?!?/br> 可她說完,珍珠般的眼淚掉在了他的白襯衫上。 洇開一小塊淺色痕跡。 她似懊惱似撒嬌:“我的睫毛膏不防水??!” 喻蘭洲拉開一些細細瞧,發(fā)現(xiàn)她的睫毛濕漉漉的,他用手指刮了一下,留下一道淺黑的印子。 本來有些厚重的心情頓時散開,他說鬧鬧,過來親親我。 小姑娘再次踮起腳,小雞啄食般啄了啄男人偏軟的嘴唇,他箍緊雙臂將她提起來,腳離地,交纏呼吸間,臉上沾到些濕潤,他一下一下咬著女孩的下唇、唇珠、最后是泛紅的鼻尖,將她放下來,撫了撫后心。 聽見他的姑娘再次哭著懊惱:“靠啊我的睫毛膏?。。。?!” 、、、 從民政局回積水潭的路上,彭鬧鬧用十五分鐘收拾她的睫毛,剩下的時間全在看那兩個紅本本,從今天起,她的身份就變了,合法持證上崗了! 她度過了那段起伏的心情,開始美滋滋拍照甩到朋友群,一下炸出一幫夜貓子。